嫡女谋略 第76节
南宫黠答应了,担心下人在这个时候会趁火打劫,反过来又嘱咐晚亭要稳住家里,千万不能乱了阵脚,“那些下人们若是敢造次,妹妹只管打发人先给捆了扔在柴房里,回头一起发落。”南宫黠郑重道。晚亭还没开口,旁边萧长风接口道:“兄弟只管放心,义父义母待长风恩重如山,就如我的亲生父母一般,其他帮不上忙,这家里我帮着妹子镇住,看哪个敢放刁!”
“除了萧兄,还有我呢!南宫兄弟只管把心思放到尊翁身上去罢。”沈醉也在一旁插话道。南宫黠这才想起家中有这两个高手坐镇,自己根本是白担心了!
“两位大哥的恩义,黠,铭记于心。”南宫黠抱了抱拳,追着秦曦走了。
有了萧、沈两人的坐镇,晚亭心里也稍微放下了点心。她最怕的就是底下的仆佣们落井下石,趁着主人急难做手脚。虽然她有白秋水保护,也算是有些胆量,可这家里上下的仆人加起来将近二三百人,她还要护着萧墨笛晚晴,沈醉要照顾沈若,就算有青蜂莫离她们几个,可毕竟人心难测,不到最后关头,谁知道谁真心谁假意?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那一世的社会经验给她上了很多次深刻的教训,让她从此在心里保留一个怀疑的位子,即使是同甘共苦过!
心情放松了,脚步也就轻松了些,晚亭现在才有心思分析这件事。四处望了望,只觉得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的对象,正迟疑间,忽见大房的南宫默和大伯南宫钰进来了,后面紧跟着大伯母封氏。
南宫钰!晚亭眼睛一亮!急忙迎上前去给大伯一家见礼。
南宫钰夫妻俩今天带着大儿子去了胡家,去探望胡真儿生病了的娘,他们的亲家母去了,得到消息的时候南宫钰立马坐不住了,给胡家赔了礼急急的赶回来。
“亭丫头。”封氏叫了她一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了两句就去找萧墨笛了,这里南宫钰一脸欣慰地看着她:“大伯一直都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今儿见了更是如此觉得。丫头啊,大伯瞧你也不是那种遇事就慌了手脚的人,依你看,你爹他…”南宫钰顿了顿见晚亭面色无异才又说道:“不是大伯毒舌不盼着自家兄弟好,只是这次的情况我心里始终不大安稳。”
晚亭听的心里一沉。其实她也感觉这次事情让人不安,只怕不是像以前的那样简单。
南宫钰的意思是,以前建元帝要找南宫铉都是南宫铉自己闹出点什么事后,再被建元帝“顺便”抓起来的。即便是前几年,也是南宫铉借着退亲的由头殴打了陈侍郎才被建元帝请去的,之后又破天荒地封了南宫铉伯位,要见建元帝根本不需要再做这种事。就算是皇帝有什么事要南宫铉去做,大可以在背后吩咐,犯不着耍这种把戏!除非是要让南宫铉去做卧底!南宫钰却觉得依着南宫铉现在的地位,建元帝不可能做这个决定,又不是没人用了!
晚亭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再加上她自己也是这么觉得,一瞬间因为秦曦说的话带来的稍许轻松又荡然无存。
一家人在焦急中无奈地等待着结果,直到傍晚时分,南宫黠的贴身小厮小石头才跑回来传话说,紫衣侯和大爷二爷一起跪在御书房外头,润亲王和五皇子在书房里,紫衣侯还准备和武昌伯上官云飞写折子,据说四皇子秦时也帮着求情来着。众人素知这个四皇子是秦明一党的,对于他的举动,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看着天色晚了,下面点上了灯,晚亭心知到这个时候南宫铉还不见回来也没有个清楚话传出来,只怕事情大发了!再看大家都没心绪,大伯和堂兄守在这里不肯回去。萧墨笛从一开始的轻松又转为紧张,和晚晴两个不知道往门外问了多少遍了!沈若早就过来守在萧墨笛的身边,一边轻声地安慰萧墨笛,一边拉着晚晴跟着着急。
下面的人也都人心恍惚,连晚饭也没好好吃上一口。晚亭看这样下去不是事,便亲自下厨揉面做面条给大家垫肚子。
手里揉着面,不由想起昨晚也是在这里,那时她还想着这个建元帝小孩子心性,专爱隔锅的食,还觉得像个老小孩般他可爱。没想到今天就变了脸,让昨晚还洋溢的欢笑荡然无存!唉,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面下到锅里,晚亭又想起今早上自己下面时,南宫铉在一旁流着口水一边不住口地拍她的马屁,一边忍不住偷吃她做好的拌菜,还对她煎的那个薄薄的蛋皮大加赞赏,那时候她还故意板了脸威胁这个馋猫一样的父亲,连烧火的厨娘都笑说他们是这世间最少见的,感情最好的一对父女了!当时南宫铉还臭屁地说,那是因为他这个当爹的是真正的好父亲,还让晚亭嫁了云遥之后别忘记了给他做好吃的。晚晴在一旁说爹爹是因为好吃才对姐姐这么好的。南宫铉哇哇大叫说晚晴是个坏丫头,专门挑拨离间。大家都笑的哈哈的,就在厨房里趁着刚出锅的热乎把面条吃了个干净,害得好容易回来一次的南宫黰抱怨的不得了。
如今景物依旧,那些人却都不在这里了,还不知道南宫铉今夜该怎么过呢!
“啪”地一滴泪水落下,滴入了香浓四溢的汤锅里…
第161章 身陷牢狱谜中谜
“你看看外面,都是因为你才长跪不起的他们,你还不肯说吗?”建元帝推开窗子,指着对面御书房的方向:“难道朕和他们在你的心中,还比不过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吗?”
南宫铉暗中松动了一下双腿,依旧挺直了脊背:“皇上,臣十岁的时候遇到皇上,那时候皇上就教过臣要做个信守承诺,任何时候都不能违背诺言的人。皇上,臣这么多年一直都铭记在心,不敢有片刻忘记,更不敢辜负皇上的教诲,时刻都以皇上的话为做人的标准。难道皇上觉的臣做的不对吗?”
建元帝被这话噎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是那人毕竟死了。最最重要的是,朕封你‘忠勇’二字,即是让你忠君爱国,为这国家勇于承担责任,甚至是放下一切私人恩怨。”建元帝缓了缓了语气,换了个角度劝说。
对于这个他一直倚重的下属,在经过了那些风雨之后,已不仅仅是君臣关系,他还拿南宫铉当朋友,当知己般看待,这是他的左膀右臂,他愿意给予无上的荣耀。但前提是,南宫铉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他!
曾经他为有这样一个为了他的江山社稷甘愿自毁形象,不畏艰苦的好下属自豪不已,可是如今,这个忠心不二的下属竟为了一个死人的承诺违背他,这让他满心愤怒,只觉的仿佛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被他人抢夺了一般。可是偏偏这个南宫铉竟这样的倔强认死理!
“皇上,承诺就是承诺,无关人的死活还是其他,看重的都是结果。”就像皇上您交代的任务,过程如何您从来都不觉的重要,只要结果是您想要的就满意了——南宫铉在心里想。
“你!好好好!”建元帝被南宫铉的话堵住了,气的一甩袖子:“好个忠勇伯,真是朕的好下属,好子民!朕倒是不知道你原来就是如此对朕‘忠勇’的!”高声厉喝外面的侍卫,吩咐将南宫铉即刻打入大牢,听候发落。侍卫应诺,押着南宫铉下去了。
建元帝满心希望南宫铉能向他低头认错,不想直到人影都看不见了也没听着半声哼哼,气的把一桌子的茶碗茶壶砸了个稀烂!
“南宫铉,你这个讨厌的倔驴!”建元帝气哼哼地来回走着,一边还在想该怎样让这个家伙说出他想要的东西。
莫陌,到底什么才是你要离开的原因?建元帝看着夜空发呆。
他想起当初自己要求莫陌说出她的家乡时,莫陌忽然的冷漠情绪。那时他还觉的莫陌不该瞒着他,既然俩人携手并肩一起作战过,而且莫陌更是为了他殚精竭虑地筹谋一切,那么,就不该再有任何隐瞒才好。虽然他的动机的确不纯。可是他的国家需要财力来运行,他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啊!
可是莫陌对他起了疑心。莫陌觉的建元对自己的好和爱都是有目的的,再加上痛失孩子,而建元帝却为了稳定国家,不但没有追究还接二连三地纳了一个又一个女人!
莫陌走了这么久,建元帝已经放弃了寻访她说过的那个遍地是珍宝的隐秘地方了。但是现在南宫铉知道了,他就又勾起了念头!
“速召隐娘来见!”建元帝发了一会呆,对着窗外的屋角处开口。夜色中,只觉一丝微风拂过,建元帝满意地回过头坐下。
“皇上,该吃点东西了。”全福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同时也提醒御书房那里还跪着一群人呢!
“你去传朕的话,叫他们都回去。朕现在不想跟他们任何人说话,要是再不听那就别怨朕了!”
全福见他连最喜爱的儿子也不顾面子了,只得叹息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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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色还雾蒙蒙的,晚亭起来又揉开了面。想了一晚上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只能靠做这个来缓解焦躁。
南宫黠昨晚回来告诉他们南宫铉已经被皇上打入了大牢,所有人都手足无措了,萧墨笛当即就要去见建元帝,可是外面已经宵禁了,而且据南宫黠说建元帝明令不见任何与南宫铉有关的人,现在除了大哥还在宫里苦守外,紫衣侯和秦煦他们都在想办法。
一家人都没有心绪,商量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最后萧墨笛说先不要着急,得把建元帝为什么抓南宫铉的事情弄清楚,“以皇上的性子,只要不是背叛之罪,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何况我还有一个不到最后关头不会拿出来的东西,相信会有惊无险的。”萧墨笛出乎意料地冷静说着,让所有人都好奇她手里倒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过一直干等着也不是回事,晚亭跟大家商量后觉的应该去大牢看看南宫铉,顺便问清楚原因。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建元帝为了什么翻脸呢!
做好了面,晚亭拿了个大瓦罐装上熬好的汤水坐上了马车。
“姑娘,大牢里面王爷和侯爷都打点过了,老爷不会吃什么苦头的。”青蜓翻身进了车子里,抹了把脸说。
晚亭点头“嗯”了一声:“一夜奔波,你辛苦了,先靠着歇一会吧。”转头又对青蝶吩咐先去宫里。
青蝶不解:“皇上不是明令禁止我们见他的吗?这会去了他也不见,弄不好还会降罪姑娘的。”
“我不是去见皇上,只是送点东西。”晚亭低头看着捂得严严实实汤罐。
原本以为进去要费一番唇舌功夫,没想到并没有受到为难,那些人也都还是客客气气的。想来建元帝并没有禁止南宫家的人进宫。又或者
这些人是得了秦煦等人的关照也有可能。不管怎样,能顺当进来就行。
晚亭先去见了大哥南宫黰,一夜之间,大哥面色憔悴了好多,看的晚亭心疼。南宫黰看她进宫来倒是不明白为了什么,晚亭也没心情细说,只让大哥把全福公公请过来。
南宫黰还以为她是要向建元帝求情,想通过全福来打通路子,满脸惨然地劝她不要白忙活了,建元帝是不许任何人求情的。晚亭只说不是,让他只管把人请来再说。南宫黰便去了。
全福正准备去御膳房催早点,南宫黰跟他一说晚亭想见他一面,估摸着是为了父亲的事情想求他,想着这个女子一直对自己很贴心,便也没推脱就过来了。
“县主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皇上刚起,正准备吃了早点上朝呢!您这来的不巧了。”
全福只当晚亭会哭着求他帮着说好话,或者打听些什么。可惜建元帝下了封口令,他也不敢说半个字。到目前为止,知道南宫铉被抓的原因的也只有皇上和他还有南宫铉自己这三个人,若是走了消息,皇上是不念旧情的。
才想着要怎样劝晚亭,却见她只是取了个瓦锅,倒了白色的浓汤进去煮沸了,三两下就做了碗面出来,放在托盘上交给全福说,天色将明,皇上也该要吃点东西上朝了,请他将这碗面呈上。
全福不明白,晚亭这么早跑到宫里来什么也不说,难道就巴巴的只为做一碗面给皇上?虽然不懂,但是看晚亭真的只是做了面就起身告辞,他也只好端着面去侍候皇上了。
全福没明白,建元帝却懂了。微微一笑,吩咐全福传话下去,宫里诸人不得怠慢忠勇伯府里的人,可任意他们自由出入。全福听了更是满头雾水。
三两口吃完了面,建元帝想了想又写了张字条交给全福,要他回头交给南宫黰,记得不要让人看到。全福领命出去,趁人不注意把那字条塞进南宫黰的手里,南宫黰背着人一看,只见上面就写了两个字:放心!
这个皇帝倒底是在搞什么鬼?南宫黰彻底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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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门口,晚亭贿赂了狱卒之后收拾东西准备进去,不妨里面忽然走出个人来,两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青桐?”晚亭看着她院里管衣服的丫头,满脸的讶异。“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这个青桐一向冷僻,来了这里这些年也就跟她打过一个照面,听说她宁愿呆在衣饰房里做针线也不肯进她的屋子做一等丫鬟!
青桐看见她先是微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落落大方地跟她行礼问安。
“姑娘来看老爷么?奴婢刚看过,老爷很好,姑娘不用担忧。”青桐很直接地说。她的直接让晚亭几乎招架不住。
“青桐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晚亭追问。这个时候再要认为青桐只是个婢女显然自欺欺人,看她一身寒气,很显然是昨天就不在府中了,但门房上根本就没有人看见青桐出去过,那么她是从哪里出来的?晚亭看看一旁的青蜓,心里明白这个青桐走的是什么路了。
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婢女,还是她院子里最不起眼最低调的丫头,竟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真是让她心惊。这个青桐明显不是忠心于父亲的,那么,她倒底是谁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呢?
“姑娘不必疑虑,奴婢也从没有起过害人之心。姑娘去看老爷吧,奴婢还有事就先走了。”彷佛知道晚亭的心思,青桐很直接地说,然后屈了屈膝,抬脚往外走去。
不管她了!甩甩头,晚亭带着丫头小心翼翼地抱着汤罐往大牢里面走去。
走过几级台阶,迎面看见两个狱卒正在喝酒,青蝶赶上去先往他们手里塞了些银子,陪笑说要看南宫铉。那狱卒也没有刁难,指着里面转角过去第三十六号牢房说,南宫铉就关在那里。
晚亭谢了,又说自己带了些汤面来,想要在这里煮给南宫铉吃。“狱卒大哥放心,我会很小心的,绝不会惹出任何麻烦连累你们。”
那狱卒只是看了看她,竟出人意料的痛快答应了,只关照她千万要小心,不要引起火灾来。晚亭再三保证后他们就到一边去接着喝酒了。
“爹。”晚亭蹲下身,看着躺在草堆里的南宫铉低声喊。南宫铉惊讶地抬头。
第162章 世事如棋乱人眼
出了大牢,晚亭又给狱卒们塞了点银子,恳求他们照顾南宫铉。有钱能使鬼推磨,狱卒们答应的很爽快。
黯着脸色,晚亭默默地走了一段路,青蝶青蜓两个跟着她也是一脸的沉重,她们的表情都落进转角处那人的眼里——这幅愁眉不展的样子该是多么难得啊!那人勾唇一笑,拢紧了狐皮大氅转身离开。
“爷,就这么放过她吗?”紧跟身后的人问他。
“你没瞧见她那可怜样儿?一棵大树长的再粗壮也经不起被连根刨起。没了根的树都会死,何况是攀爬在树身上的那些藤蔓?”他冷笑着,眼光瞥了一眼身边的人,语气得意:“她很快就会是我的人,不帮我也不行,只是迟早的问题。”
“爷高明!”跟随的人谄笑着吹捧着。
南宫铉被下了大牢,建元帝却又不审不问,众人猜测皇上是既不舍得又恼恨南宫铉不肯屈服,所以就干脆把他扔在大牢,挫一挫他的傲气,让他低头。这样想来,南宫铉是没有性命危险的。于是有人坐不住了,就代替建元帝下了决定。
南宫铉虽然身在狱中,但建元帝并没有让人严刑拷打,也不阻止晚亭每天来大牢给他煮东西吃。建元帝暗示晚亭劝南宫铉,他对这个心腹臣子还是很照顾的,所以乖一点,赶紧把他想要知道的说出来吧!
晚亭也确实每次来都劝说父亲几句,但南宫铉别的都好,就是在这个事上出奇地执着,让人毫无办法。
昨晚上建元帝又敲打了南宫黰一遍,让他带信给晚亭,要是她再不能劝南宫铉开口,就要限制晚亭去大牢,而且南宫铉也要吃点苦头了。晚亭一晚上都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想南宫铉不肯说的,建元帝又非要知道的倒底是什么?
这天是南宫铉进入大牢的二十一天,晚亭照旧带着丫头和做成半成品的食物进来看他,顺便再探探倒底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才到大牢门口,照例给了狱卒们探监银子,忽然这时候里面连滚带爬地跑出一个人来,满脸惊惶,一边嘴里还嚷着:“不,不好了,忠勇伯,死,死了!”
晚亭正在打腹稿要怎样劝说父亲好汉不吃眼前亏,忽然听到这句,一把拉住那个人惊声问道:“谁?你说谁死了?”
那人抬头一看原来是晚亭,急忙告诉她是忠勇伯,她的父亲南宫铉死了!
南宫铉死了?!
晚亭只觉的晴天霹雳,身子一软,晃了晃往后便倒,身后的青蝶青蜓惊叫一声,甩了手里的瓦锅汤罐下死劲地扶住了她!
消息立即上报到了建元帝面前,正在皇上身边的南宫黰自然听了个清楚明白,一下子被轰去了魂魄一般,木在了那里。
“这猴子怎么会死的?朕不过是想压压他的脾气,让他低头而已,朕没想过要他的性命的,他怎么会死的?”建元帝也有点懵了,喃喃自语着。
刑部领命调查此事,回报说忠勇伯是死于毒杀,建元帝下令彻查,这时却有流言说忠勇伯是被逼无奈自尽的,原因是他跟三十多年前的一件皇室秘闻有关等等,一切的矛头隐隐指向建元帝。按理,皇上真想要谁死,最多就是找个能说的过去理由就行了,不过是堵一堵人的嘴,谁还敢真的质疑不成?建元帝又不是善良人,谁又能难为的了他?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拍案而起,大张旗鼓地追查这件事的因由,反而面对大臣们的上奏时含糊其辞,这让人更是心生疑惑。
在这种气氛中,就有人以敬仰忠勇伯,替他委屈不值的理由来暗地里拉拢南宫黠兄弟俩了,只是兄弟二人因为父亲骤然离去,一时半会还没有其他心思理会。
就在此时,一封急奏上报天子,西卫国进犯大唐,在边境拉开了战火,已经有数座城池落入敌军手中,情势危急。于是朝廷上下彻夜不眠,研究战略部署,南宫铉的事自然被抛诸脑后。而忠勇伯府的萧墨笛却不肯领回丈夫的遗体,并且说,丈夫去的不明不白,发誓不得出丈夫死亡的真相坚决不挂白发丧,此事也被吵的满天风雨。
与此同时,新一波要求立太子的舆论再起,朝廷里纷纷扬扬,各自为战,把建元帝搅得头昏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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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南宫黰看着晚亭,晚亭却看着青桐,等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