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略 第66节
“我,”青蛾刚说了一个字,忙推开门看了看外面一眼,才又回头悄声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前天我瞧见她出去,问她时她说逛逛绣庄,可是我后来在一座宅子门口看见了她。”
晚亭蹙眉:“那也不能代表什么啊!”
“可是,那座宅子离所有的绣庄都十万八千里远,唯独离一个地方近。”
“哪里?”
“紫衣侯府!”青蛾慢慢地说道。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吧?也许她是路过?也许她是随便逛逛呢?”晚亭说,但她的心里也觉的不大可能。
“姑娘,她又不是只在门前经过,她是从里面出来啊!”青蛾无奈。“而且我还看见有人送她,好像对她挺客气的。昨晚上我悄悄去那里看,结果那里根本就没人住,倒是发现了几件宫里头才有的东西。”
宫里头的东西?贤妃?还是其他某个人?晚亭眉头一跳,忽然发觉自己真是得罪了不少人。
上官云飞的别院就在翅帽儿街的南边,转过两个街口就到,近的很。一大早,云遥就去帮弟弟的忙去了,晚亭来找他不在,就跟东叔拉扯了两句,因看东叔年纪大了,有些怕冷,做事情也不那么利落了,便想着要去跟云遥说,找个人来照顾他老人家。想起自己做的东西,便拿了出来,递了过去:“这是我几个丫头给东叔您做的衣裳,您试试看合不合身,不行的话可以马上改一下。”
东叔接过来,只感觉份量很轻,打开一看,见是个长坎肩,心道这玩意既没袖子又份量轻,能保暖吗?但究竟是晚亭的一番心意,不好不要,便抖开了穿上,心里暗想,不管如何,自己能被准主母惦记关心就是最好的,就算不暖和也得喊好才行。谁知刚穿在身上就发觉出不同来,好像那风都吹不进来了,动一动,身上还觉出热来。忙捏了捏那坎肩,触手柔软,揉着还有轻微的沙沙声响,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衣裳,竟不像是棉花缝制的。”
晚亭笑道:“您先别问是什么,先说说,穿着好不好?”
“又轻又暖,比新棉花还舒服,风都吹不进,怎么不好?好太多了!”东叔拉拉左边衣襟,又摸摸右边衣角,只觉得这件衣裳哪里都好,欢喜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年轻时上过战场,本来就受过伤,再加上如今年纪大了,难免人老畏寒,身边又没有老伴家人,云遥虽然对他好,终究是个大老爷们,心思没那么细腻,也照顾不到那么多。因此每年的冬天最是让他难过,没有人记着他是不是饿了,怕不怕冷,他又是个省事的,看云遥整天忙乱,更不想给主子添麻烦。
现在晚亭给他做了新衣服,不管其他,就这个心意就是他感动的,更何况这衣服确实是好。
“三姑娘,这衣服,很贵吧?”东叔虽然十分喜欢,可是想到让晚亭为他花钱还是不安。他毕竟只是个家奴,纵然主子看重,自己也不能没有分寸。这件衣服这么好,主子还没穿上呢,他一个老奴怎么可以先上身了?
“不贵,基本没花钱!”晚亭并不知道东叔的想法,只是笑着回答。
“那侯爷有吗?”东叔冲口而出,说完了又后悔,觉的自己管的太多了。凭三姑娘对爷的心,这还用他一个奴才提醒吗?万一主母生气了怎么好?“三姑娘,我就是随口说说,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你别往心里去。”东叔忙解释。
“这个有什么好生气的?东叔您关心侯爷,我高兴感谢您还来不及呢。”晚亭对东叔的不安和解释觉的莫名其妙,也不懂东叔为什么会以为她会生气。
“啊?我以为三姑娘会认为我多事才…呵呵,没事,没事了!”东叔呵呵笑了两声,脸笑的像朵盛开的菊花。
告别了东叔,晚亭往云飞的住处去,一边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一边跟青蜂商量:“你看到了,这羽绒服又保暖又轻巧,无论男女老少都喜欢,我想着要开个加工坊,专门做这种羽绒服。你觉的怎样?”
“嗯,姑娘确实有眼光,这衣服还真是受欢迎的很,你瞧早上青竹那丫头的高兴劲,都快赶上猴子了!”青蜂捂着嘴笑。被她这么一提,晚亭也想起早上青竹满院子疯跑的样子,勾了嘴角也笑起来。
“什么人拦我家姑娘的车?”车外忽然传来青石的喝问,青蜂看了晚亭一眼,瞬即钻出车去。晚亭靠着车子里的桌子上,静静地听外边的声音。
“原来是杜夫人啊!不知杜夫人拦我家姑娘的马车所为何事?”车外青蜂淡淡地问,丝毫没有禀报晚亭,让她出来的意思。晚亭自然乐的配合。
“怎么?你家姑娘就这么大的架子,连个脸也不露,打发个丫头出来唬人么?”杜若的声音传来,阴阳怪气的。
“有事说事,无事走人,别挡着我们的路。”青蜂才不买账,毫不客气地发话。
“狗仗人势的东西,一个丫头也敢嚣张霸道,这敏县主还真是会调教人,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杜若忽然开口骂了起来。晚亭一愣,这个杜若她想干嘛?
第141章 遭暗算杀机四伏
晚亭以为杜若拦她的车会说,或是做些什么,结果她静静地听了一会,除了两句酸话,还被青蜂毫不客气地驳斥了外,竟然没发生任何事情,就那么走了!
这让晚亭既意外,不解,又觉的很轻松。“你说我是不是受虐狂啊?她不找我麻烦我倒觉的浑身不对劲了!”她笑着对青蜂说。“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警惕性非常高的表示,这不是坏事。”青蜂做了个鬼脸,冲她笑着翘大拇指。
“不过在这里遇上杜若还真叫人心里不安,我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该不是我疑心生暗鬼吧?”晚亭边揭开车帘子,透过缝隙察看四下边说。她总觉得暗中有双眼睛在恶毒地窥视着自己,像是有把刀在对着她的脖子瞄准,让她汗毛凛凛的不舒服,可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姑娘把心放宽,只要不是皇上的圣旨,朝廷的官兵,就算有什么江湖杀手一类的你也不用怕。”青蜂自信地安慰她说。
江湖杀手么?晚亭遽然一惊!她终于明白那种窥视是什么了!那分明就是杀气!紧接着她又疑惑,若是那感觉是杀气,那么没理由她个外行都感觉到了,青蜂却不知道!除非…白秋水,是白秋水在向她发出警告!
晚亭明白了,因为这是在大街上,又是白天,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白秋水需要的东西——水!身为荷花本体的白秋水无法现身出来帮她解决危险,而这个危险很可能是青蜂和青石都抵挡不了的,所以那妖精对她发出了警告!
“青石,前面转弯,直接去润王府!”晚亭迅速做出判断,向青石命令。
“姑娘,你不是要去参加武昌伯家的满月宴的吗?怎么现在去王爷那里了?”青蜂不解地问,晚亭不想在此时细说,只是说有危险,吩咐青石加快速度,向最近的王府急奔。
青石青蜂都是个机灵的,见晚亭这么回答却又不细说只是催促去王府,也知道可能有什么事情了,虽然不是真的相信,但服从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因此也不多问了。只是心里都奇怪,他们都没感觉到什么,晚亭一个姑娘家怎么会知道的?
眼看着王府就遥遥在望了,青蜂先松了口气,笑道:“青石这车赶的,我的五脏都快挪位子了!总算是到了!”笑声未停,骤然车外一声马嘶,青石怒吼一声:“贼子敢尔!”
车内两人顿时觉的车身失了平衡,青蜂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左手一把拉住晚亭藏在自己身后,右手扯下一块背垫,用力抛出,跟着就拉了晚亭冲出车去。同时扣了一把细针,不待晚亭看清楚,青蜂已经手一扬,银针闪着微微的寒光,像漫天花雨一样对着右边的墙角处撒了过去!
“带姑娘先走!”青石正和一个精瘦身材的蒙面人缠斗,百忙中眼光微闪过来,忙大喊道。
青蜂一听就明白这些人厉害,青石怕吃不住。也不二话,带了晚亭就跑。身后传来马车倒地的轰然声,恨的晚亭直咬牙,心里淌血:那是秦煦给她的琉璃马车啊!全京城不超过十辆的高级马车啊!就这么毁了,心痛死她了!
“拦住她们!”暗角处发出一声命令,瞬即又有几个人冲了出来,手中寒光闪烁,朝着两人直扑过来。青蜂看的明白,这些人是想阻拦她们进王府,然后再格杀。晚亭却发觉除了这里出现的几个人外,其他两个方向也有人埋伏!凭感觉,他们并不是一伙的,所以才会有人在战斗,而有人却只是看着并不动手——晚亭自嘲:她这是遭了天怒人怨啊!
“姑娘不要怕,我已经发信息了,很快会有人来的。”青石一边跟那个扎手的人缠斗,一边对晚亭喊。
“你们自己小心,不用管我。”晚亭对青石喊,惹来青蜂的埋怨:“姑娘,这些人一看就是冲你来的,你不说躲着点让他们看不出来,倒大喊大叫的,生怕别人认不出你,杀错了人啊?”
晚亭被她的话说乐了:“是啊,我怕他们眼睛都瞎了。”随即正色道:“你们别跟他们缠斗,努力冲到王府门口去才好。这里太远了,那边怕是看不清楚我们,还是尽量往那边靠靠才好。”话才落音,只听青蜂叫了一声:“他怎么来了?”晚亭急忙去看,只见一个身着青衫的人影旋风一般疾冲过来,手中一柄长剑,舞的霍霍生风,寒芒闪处,勾挑刺抹,一气呵成,瞬间解决了跟青石缠斗不休的那个精瘦杀手!
晚亭仔细一看,来的竟是萧长风!
原本她就知道这个萧长风算是个武林人士,但从没见他出手过,时间一久,她也就忘了这回事,只把他当作个普通人看了,今日却看见了这一幕,不由大开眼界,对青蜂道:“大约传说中的高手就是他这样的吧?”
青蜂顾不上看她一眼,一边应付身边的杀手,一边盯着萧长风回答她的话:“岂止是高手,还是绝顶的高手呢!我竟没有发现,原来萧公子功夫这么好!你看他那剑使得,活像条飞龙一般,真正是以一当十了!”
晚亭见她在这个时候还能分神,不禁摇头:这是美女爱英雄的前奏吗?
有了萧长风的加入,明里的敌人被杀的溃败不堪,暗中的那一拨坐不住了。只听一声呼哨,忽然从墙角屋顶各处钻出一批人来,个个黑巾遮面,对着四人不要命地砍杀过来。
“哎呀,这些人下的血本够大啊!我的命还真值钱。青蜂你说,这些人都什么来路?看得出来吗?”晚亭一边问青蜂,一边侧身躲过一支袖箭,暗地里咬牙,要不是顾忌着青蜂他们在身边不好动作,她早就叫白秋水那妖精不客气了!看你什么袖箭大刀的,一束三千韧情丝,全部撂倒!
萧长风的武功的确是高,那些人大部分都被他拦下了,只是对方人太多了,猛虎也架不住群狼,倒底还是被几个人冲到了晚亭身边。
这一场混战时间虽然不长,可是由于人数多,对方身手又都是不弱的,青蜂已经支持的很辛苦了,现在又来了这么些人,就连想冲出包围圈都不能够。不但如此,她们还被裹挟着离秦煦的府邸越来越远。
青蜂已经有点慌了。自从来到晚亭身边,她们几个几乎都没有再严苛地勤练过,除了青蜓因为要不时的打探消息,基本上她们都过着舒适的生活,手脚也变的不那么利落了。
“姑娘,我看让萧公子来带你走吧!他功夫好,带你出去绝对不是问题。你看怎样?”
“我看不怎样!”晚亭又躲过一把砍来的刀,一口回绝:“你以为我走了他们会放了你和青石吗?才不会呢!这些人明摆着赶尽杀绝,是宁可错杀绝不错放的,尤其是,他们背后的那人恨的我牙痒呢!”晚亭盯着一个熟悉的人眯了眯眼,眸子里闪着寒光:秦时,你还真是有本事,不过是不顺从你的意思,就要杀人了?就凭你这样,也想坐上皇位?芙妹妹的仇我还没找你算呢,你倒先来撩拨我了!好吧,这个仇是你要结的,那就别怪我以后跟你做对到底了!
“姑娘小心!”青蜂一把推开晚亭,一支袖箭“哧”地钉进了青蜂的左肩,洇起一团血红,亮红了晚亭的眼睛。
“嘎吱”,一声闷响传来,晚亭下意识地去看,只见屋顶上一个蒙着脸的人正缓缓拉开一张长弓,闪亮的利箭搭在弦上正向她瞄准!
青蜂显然也看见了,右手扬起,一把牛毛细针向着那人射去,自己同时挡在了晚亭身前,一边招呼萧长风和青石过来。
萧长风长剑翻飞,劈倒几个人后纵身跃了过来,青石忙也紧随其后。
“他们人多,我们不要恋战,时间长了吃亏。还是赶紧找地方避一避的好。”萧长风盯着四周的敌人道。
“那边就是润王爷的府邸,可惜太远了,我们冲不过去,也没法子通知那里的人。”青蜂忙说了打算。
萧长风眼神掠过远处那座宅院,说了声“我来试试”,剑交左手,右手捏了个地上捡起的袖箭,手臂发力,“咻”地一声,将那袖箭直向秦煦的大门上射去!
晚亭吓了一跳!这样远,射不射的中先别说,可千万别打中人才好!她这里正嘀咕,耳中又是“嗖”地一记破空声传来,屋顶上那人已是一箭射下!
萧长风提剑上撩,“呛”地一声磕飞了那支箭。屋顶上那人喊了声“好”,又一次搭箭在弦上,这次却是五箭连发!
青石青蜂嚯地蹿到晚亭身前,一字排开替她挡着,看的晚亭动容不已。
屋顶上那人慢慢瞄准了他们几个,寒光幽幽的箭簇森冷地向人们诉说着死亡的气息。伴随着这五支搭在弦上的利箭,那些围着他们的杀手如同潮水一样,呼啦退开了半尺远。
死亡随着箭簇的瞄准,一寸一寸地掠夺着人的呼吸,时间恍若静止。
“怕吗?”晚亭忽然笑了。
“有你在,我不在乎。”萧长风背对着她,淡淡地回答。
“有姑娘在,我们不怕,我们陪着你,一起作伴!”青蜂青石回答的落地有声。
“我们不怕,可是那个人怕了,他们怕了!”晚亭指着屋顶上瞄着他们的弓箭手,又指了指围着他们的那群杀手,笑的云淡风轻。
几人还没明白晚亭的话,只听一阵风声掠过,一个黄色的影子飞身上了屋顶,左手空荡荡的衣袖在风中飘摆,右手长剑夭矫如龙,对着那个弓箭手就是一记“力劈华山”!
青蜂看的正起劲,忽听又是一声怒吼,紫衣侯风一般地大砍大杀了过来,长剑指处,血肉横飞!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云飞,秦曦和南宫黠,如同四头猛虎,各自向四周的敌人杀去。
“亭儿,你没事吧?”云遥率先赶到晚亭身边,紧张又愧疚地看着晚亭问。
“妹妹,你怎么样?有没哪里受伤?”晚亭还没来得及回答,南宫黠冲了过来,挤过云遥上前问。
晚亭冲哥哥笑笑,正要开口,云飞和秦曦也过来了,云飞对她露出笑脸,咧嘴道:“嫂子,你受惊了!”“没事吧?”秦曦看了她一眼,丢下这句话就转过头去了。
好像从大婚后就没见过秦曦了,晚亭都不大记得这小子是什么样了。今天一瞧,觉的他成熟了很多,那份气势更是惊人,竟然隐隐有上位者的感觉了,只是这小子还是这么别扭,这点让晚亭哭笑不得。
“弓箭手准备,瞄准…”晚亭在这里胡思乱想,那边秦曦已经抬手下令:“我再说一遍,你们要是不投降,就只有——死!”秦曦语气森寒。
第142章 脱险境疑窦丛生
秦曦森寒地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音,让人不寒而栗,更让人不由自主地屈服。
晚亭看着秦曦略微清瘦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人,或许有那个可能。若是他和秦时那个笑面虎交锋,恐怕他的胜算更大。
转头又看向屋顶的秦煦,一身浅黄色的衣衫衬的人丰神俊朗,虽然失了左臂,却不减半点魅力。再掉过头来看云遥,与秦曦秦煦相比,云遥少了些霸气,多了点柔情,因为这一点,似乎就少了些吸引力。不说秦家兄弟,就拿萧长风来比较,云遥似乎又少了些潇洒不羁的魅力。可是这个似乎没有什么魅力的男人,此时却脸色铁青,看着那群杀手们的眼神恶狠狠的,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那些敌人一般!刚刚只是句问话,晚亭却看见那里面有着害怕。这个男人原来也如萧长风一般潇洒,如秦曦一样铁血,如秦煦一样出色,那些害怕的情绪从来不会出现在他脸上,尤其是那么的明显。他,是真的在乎她的,所以他才害怕,才会恨。此生有他,便已足够。
晚亭走上前,拉着云遥的胳膊,朝他微笑。
“跟我去王府,这里留给朝阳他们。”秦煦解决了屋顶上的一个弓箭手和几个负责保护的人,翩然跃下,来到众人面前说道。萧长风也不矜持,点了头率先走去。秦煦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微微落后一步,走在晚亭身边问:“怕不怕?”“怕,怕死了!”晚亭回他一个笑容,笑的万分欢快。
“这批人好像不是一路的,之前出来的那批在跟我们打斗时,另外有一群人只是在一旁看着,也不出手,直到长风大哥赶来了他们才动的手。”落座后,晚亭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秦煦他们,“而且,我还恰巧认得一个人,就是那个额头上有青色胎记的,所以这背后的一个主使我已经猜出来了,另一个还不知道。”
“那人是?”秦煦和云遥同时看着她问。晚亭摇摇头,说以后再说,两人就明白了这个主使者十之八九是他们都认识,却不能随意动的人,也明白晚亭这是在顾忌着呢。
“对了,你们不是在给武昌伯孩子办满月宴吗?怎么都到这里来了?”晚亭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好像这里到云飞的别院还隔着几条街吧?秦煦在家里她不奇怪,毕竟是王爷,压轴出场也是有的,说不定干脆就送了礼物去也有可能,他跟云遥交情铁,不代表跟云飞也交情好。
“我是在找什么东西最合适送孩子,还没找着呢!结果福禄来报说,门上有人射了支袖箭过来,我就叫他过来瞧瞧,结果就看见你了。”秦煦解释说,当时他就发现背后还有一批人,怕自己也拿不下,忙传了跟云遥早就约定的紧急信号,然后正在云飞家吃酒的秦曦云遥和一帮戍卫营的兄弟一齐赶来了。
“是啊,他们一听说你是我哥的未婚妻,是我的嫂子,都非要过来,其实哪里用他们,我们几个就能料理了!”云飞一脚跨进来笑嘻嘻地接话。
“那你那边就只有蜜香和孩子了?”晚亭皱了眉,隐隐觉的好像哪里不对。
“还有几个丫头在陪着他们母子呢,嫂子担心蜜香会生气啊?”云飞满不在乎地回答。
“糟了!只怕,只怕有人会去抢孩子!”晚亭猛地站了起来,催促云飞:“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路上我遇见了杜若,她的表现很奇怪,我怕杜若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云飞已经蹿了出去!
青蜂正在试图取下肩上的暗器,闻言也想起杜若拦路的事来,前后一联系,更觉的杜若不但表现奇怪,就连拦她们马车的这件事也很奇怪。
“姑娘,你这么一说,我有个很奇怪很大胆的想法,不知道对不对?”
“你说。”晚亭示意她肩头上的伤还在流血,青蜂却先不管那个,只沉吟道:“从我们遇到杜夫人起,她的举动就很奇怪,既不像是专门来找麻烦的,也不像是偶然遇见的,尤其她一直跟我东拉西扯的,好像是在确定姑娘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丫头在的样子,直到我不耐烦地告诉她,你身边只有我跟着,她才走了。我觉的,”青蜂看了看众人,迟疑地说:“我觉的,她好像是来探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