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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略 第44节

  晚亭终于点了头。云遥兴奋地朝着四下疯跑了一圈。这破孩子!晚亭摇头笑。
  “你猜,我刚看见了什么。”云遥跑回来神秘地说。“你跟我一起去瞧瞧。”拉着晚亭的手,云遥兴致勃勃地,完全变成了个小孩儿般。这孩子,该是有多缺爱啊!晚亭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有母爱了。
  “你瞧。”云遥抬了抬下巴,晚亭看过去,却原来是晚风和俞毅两个。
  原来俞毅买了一盒桃花粉送给晚风,不想这丫头对这胭脂红粉的不感兴趣,倒是对俞毅随身携带的短剑起了兴趣,正闹着要俞毅送给她。
  摸不清心上人心思的俞毅正一脸的无奈劝说着:“女孩子家要这些做什么?万一不小心伤了你自己可怎么办?”况且要是被南宫大人看到,自己也就罢了,可是晚儿一个女孩子拿着男人的贴身防身利器,岂不是会动怒?晚风却坚持只要这个。
  俞毅正感无奈时,忽听一个女子轻快地笑道:“妹妹既是喜欢,俞先生何不痛快给了便是。莫不是这东西是俞先生家传之物,又或者是有什么说法,所以不便?”两人忙抬头看去,正是晚亭和紫衣侯上官云遥两人。
  晚风就先红起了脸,忙跑过来抱着晚亭的胳膊嗫嚅着待说不说的,一面又不住的拿眼看云遥。晚亭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的紧张,只是微笑着看着俞毅,眼睛里却带着凌厉,审视着这个身材挺拔的男子。
  俞毅看到他们先是一愣,再见了晚风和晚亭的亲热态度心里又是一喜,忽见晚亭看向自己的眼神又是一惊,垂了眼稍一思考便明白了,不由得暗自欣喜。忙端正地给二人见了礼,说道:“三姑娘说的没错,这把短剑正是我俞家家传之物,南宫大人也是见过并且知道它的意义的。”他这话便是说明了为何这剑不敢送与晚风。
  晚亭却是因为想起了《红楼梦》中柳湘莲赠剑定尤三姐的那段故事,是以猜测试探的。如今见果然如此,而这俞毅又毫不隐瞒直言说出,倒是一个正直君子了。如此看来,晚风若是真的嫁给此人倒也是好的,毕竟是小姑娘自己选的,两人又都是有情的,想来即便是苦也会甘之如饴吧?自己要不要助他们一臂之力呢?晚亭正在思虑,俞毅却是忽然对着晚亭大礼拜了下来,惊得晚亭急忙闪开了。
  “俞先生何故行此大礼?”晚亭疑惑地看着他,晚风也是不明白,睁着眼瞧他,云遥却是微微笑了。
  “三姑娘,俞毅在此请求三姑娘一事,还望三姑娘能答允。”俞毅诚挚地说道。
  晚亭正要问他是什么,一旁的云遥忽然轻咳了一声道:“俞兄若是真有此意,何不趁着今天几位大人都在,又有当朝的润亲王在此,索性直呈真情,岂不是好?又何必舍近而求远呢!”俞毅恍然大悟,面露喜色,对着云遥弯腰行了大礼,直道:“果然是我朝名臣重臣,多谢紫衣侯一言惊醒梦中人。”晚风看着两人打哑谜只是不解,晚亭却是有一点儿明白了。
  云遥一笑,亲自扶了俞毅,两人对视莞尔,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四人慢慢地边走边说着话,因俞毅提到晚风不爱红粉爱利器之事,晚亭便插口笑着说:“我这个妹子可是与众不同的,虽是佳人,未必就爱红粉呢!倒是不爱红装爱武装。”俞毅惊喜地看着晚风直问当真如此么?晚亭便朝着晚风点头示意,晚风抬了下巴骄傲地道:“借剑一用。”云遥便摘了佩剑递过去。
  晚风道了声谢,执剑在手随手便挽了个剑花起了个式,脚踏中宫,左指捏剑诀,右手便舞将起来。但只见剑气森森如水银泄地,剑影矫矫似龙腾长空。泄地时密匝匝水泼不进,腾空处泼喇喇风吹不动。好一个剑似游龙耀长空,好一个如玉的佳人南宫晚风!
  几人看的赞叹不已,晚风一剑送出后反手收了式,面色微有红润,胸口略带着起伏,俏生生地立在那里瞧着俞毅。几人正要喝彩,突听一阵掌声响起,南宫铉大声喝彩道:“好!我竟不知原来我南宫府还有如此女英雄!可惜竟不是我三房的。二哥,你瞒的兄弟好严谨啊!”四人惊的忙转头看去,不是南宫铉一干人又是谁呢!
  晚风便有些惊慌,忙将剑塞到云遥手里,回身便抱住了晚亭的胳膊。晚亭笑了笑道:“爹爹这意思是说女儿们不及四妹妹了?晴儿我不知道,我可是要吃醋的。”
  南宫铉哈哈笑道:“不是不是,都好都好。二哥的女儿自然是很好的,我的女儿也不差。”晚云在一边笑道:“妹妹们自然都好,感情就我不好了!三叔,你好偏心啦。”南宫铉忙又陪笑:“哪里,凡是我南宫家的闺女都是好的,千金不换呢!”晚云笑着道:“这还差不多。”南宫铉呼了一口气,佯做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做了个鬼脸。
  南宫黠摇头晃脑地道:“难怪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一语未了,只听众女齐声冷冷的“嗯”了一声,忙将“果然如此”硬生生的改口成:“果然…无理。”众女这才“哼”了一声,南宫黠暗嘘了口气,在一边挤眉弄眼。
  有了南宫铉父子和晚云等人的插科打诨,气氛明显缓和了,南宫锦看着晚风皱眉道:“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好好学着些女红之事,怎么倒学起这个来?我常年在外,也不知你们母亲是如何管的,回头好好问问她去。”晚风听父亲话里还是很不悦,忙拉了下晚亭的衣袖。晚亭轻轻摇摇头,示意她上前,又用唇语鼓励她莫怕。
  晚风咬咬牙,挺身而出,跪在父亲面前请罪。南宫锦哼了一声才待要说什么,秦煦温润笑道:“恭喜南宫大人。大人为我大唐在浙南数年外拒敌辱,功在帝心。今日又见南宫姑娘英姿飒爽,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南宫大人有女如此,复有何憾。”
  果然不愧是闻名大唐的温润王爷,一番话说的南宫锦顿时没了火气,连声道着不敢当,高兴了起来。晚亭在心里叹:“唉,人的名树的影啊!果然。”
  俞毅忽然大步走到南宫锦面前,一撩衣襟跪了下去,正与晚风跪在了一处。
  这个情形便微妙了起来。南宫锦面露不愉,当着润王五皇子秦曦和紫衣侯在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忙去搀扶道:“子韧这是在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俞毅不肯起身,只是磕了个头,看着晚风道:“学生今天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答应。”南宫锦见他不肯起来,便淡淡的道:“既知是不情之请,又何必说出口来。”
  晚风自俞毅跪下便知道是为了什么了,心中小鹿般乱撞,又羞又喜。忽听父亲如此冷淡说话,显而易见是知道俞毅要说什么,而他却是不愿意的!
  这一下打击的晚风摇摇欲坠,眼泪不由就蒙上了眼眶,泪眼迷蒙地在父亲和俞毅之间打转。心中只一会儿想着:“若是父亲不允怎么办?”一会儿又想:“若是不允,这辈子决不再嫁他人,大不了铰了头发,再不然还有个死呢!横竖是不辜负俞大哥之情了!”
  气氛一时僵了。晚亭忙对云遥使了个眼色,云遥便道——
  第93章 闻琴解佩神仙侣
  云遥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好好的跪下了?倒是好奇想听听他有什么话讲。”秦煦不等南宫锦开口便也道:“眼看着就要考武举了,说不定又是一位国之栋梁呢!本王想起宫中还有几位公主,回头探探父皇的意思。”
  秦煦说的悠然自得,晚风听的大惊失色。俞毅低头片刻,陡然抬头望着南宫锦道:“学生俞毅今日恳请大人将南宫四姑娘许配与我,请大人成全。”说完一个头就深深地磕了下去。
  “这个…”南宫锦没想到俞毅竟有如此决心,尤其是在刚刚秦煦的暗示之下,仍然坚持,这倒是让他不由得欣赏了。
  对于两个青春少年的暧昧情愫,南宫锦岂能不知?但俞毅是个将帅之材,又是自己要提拔的,抛开一片爱女之心,不愿女儿远嫁他乡来说,他是很欣赏很喜爱这个小伙子的。他太了解俞毅了,这个孩子并不贪恋富贵,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的家乡,满脑子牵挂的都是如何赶走倭贼。之所以要随他上京求取功名,也不过是为了一个名正言顺而已。凭心而论,这是个热血儿郎,是个百姓需要的栋梁之材,但,他不适合做个好丈夫。他只想要自己的女儿嫁一个一切以他女儿为中心点的男人,无论外面刮风下雨,这个男人都能够保护他的女儿,而不是像俞毅这种有大禹治水精神的人。请原谅他的私心,他只是个爱女儿的父亲。
  俞毅的长跪不起为难着南宫锦,南宫锦的犹疑不定也煎熬着众人。事关晚风的一生幸福,谁也不敢轻易说什么。
  这时候就显出皇权的威力来了。秦煦咳了一声,“原来俞壮士还是个痴情人呢!也罢,今日本王就做个冰媒,你们看如何?”他嘴里这般问,眼睛却看着南宫锦,明晃晃的意图连瞎子都看的明白,南宫锦自然更明白。虽然不是太愿意,但俞毅这孩子确实很不错,更何况女儿与他有情,现在又有秦煦这座山压着,若真不答应,一则难免女儿怨恨,二则,得罪秦煦明显不智。
  心下迅速思虑过后,便觉的不如顺水推舟,也博个皆大欢喜的好。因此又故作矜持,将俞毅为难了一番后才装模作样的表示看在润亲王的面子上答应了,又高明的将秦煦好好恭维了一番。
  或许是难得高兴,看着身边的晚芙,南宫锦突发奇想,索性又将许捷唤来,明言欲将晚芙配与他为妻,许捷惊喜不已,万没料到今日红鸾星动,忙大礼参拜了,直改口叫起了岳父来,众人都笑了起来,纷纷打趣,把晚芙羞的面似桃花,愈加美艳。
  一场野炊,成就了两桩姻缘,晚亭也不知该怎么说好了。“闹的我像是很有红娘的感觉。”她暗地里对云遥撅嘴咕嘟着,惹来云遥的一阵心猿意马,趁着无人,直接按了她狠狠亲了个够,以致于对她那明显的艳艳红唇,青竹万分好奇,也把她气的恨不得狠踹云遥一脚。果然,男人都是该保持距离的危险动物。
  一行人玩了个痛快,最痛快的属南宫铉,回去的时候还一再表示以后这种活动要多多益善,“既有助于联络感情,还能领略风景,更好的是还能吃好吃的。一举三得,何乐不为?”南宫铉抱着条烤鱼咬的吱吱作响,毫不顾忌形象的对大家怂恿着。引来各种打趣和赞同。
  拱手做别,各自打道回府,原本以为回到家能好好休息的一干人在踏进大门后都无语问苍天了!
  满院子鸡飞狗跳的,这是什么情况?
  看看,这上好的细白瓷花盆啊!这是用来种兰花的好不好?怎么就碎成片片了呢?还有还有,那个四脚花架子,那可是紫檀木啊,价钱老贵的,怎么也倒了?倒了也就罢了,怎么还断了一条腿了?古有铁拐李,今儿这紫檀木花架子成精了也要学神仙?
  “人呢?滚出来两个带喘气的!”南宫铉叉着腰站在门口一声雷鸣电闪,立马惊动了两个正一往情深的用眼光杀人的案犯。
  “爹,你怎么回来了?”南宫黰迅速收手,跑向门口的人们。
  “废话!这是老子的家,老子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再说我不回来,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还想把这房子给拆了啊?”南宫铉鼻子不是鼻子的冲着大儿子就是一通吼:“知道你老子我赚点家业不容易吗?还被毁了!哎哟我的老天哎,我的细白瓷喔,三两银子就这么没了喔!啊呀呀,三只脚的紫檀木啊,一只脚可以吃一年的鸡鸭鱼肉不带重样的,就这么没了,心疼死我了喔!”南宫铉抱着断了只脚的紫檀木花架子狼嚎着,让所有人都对他的无厘头抚额。
  “不就是钱吗?瞧你那出息样!”另一名肇事者莫言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要多少?你说。先申明啊,这事有你家儿子的一半,所以这赔偿也得分一半去才公平。”
  南宫黰瞪眼:“凭什么要我分一半?要不是你在屋子里乱晃悠又不肯回答我的话,会成这样吗?”
  “就你那个态度,我凭什么要回答你?再说了,既然我能在这屋子里头,那就说明不是坏人了,分明是你不长脑子白长个子才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打的,怎么能怪我?”莫言冷言嗤笑。
  “我长个子怎么啦?碍着你事了?不说自己长的像个矮冬瓜似的还怪人长的高。再者说,我在自己家里看见陌生人为啥不能问?就当你是个贼又怎地?”南宫黰回嘴回的很快,快到让一直觉的他是个稳重阴险腹黑恶毒的晚亭大感惊异,扫着针锋相对的两人,晚亭摸下巴:“貌似有…咳咳,情况喔!”
  “你说谁是矮冬瓜?有胆再说一遍!”莫言暴跳如雷。话落,掌出。很黑心的往南宫黰的俊脸上招呼。只因她身材娇小玲珑,在穹隆山属最矮的,早郁闷透了。别人也就罢了,今天连个死小子也来欺负她,是可忍姑娘我不可忍!
  “哈,你又想打?怕你不成!”南宫黰成了一个标准的好战份子,接下莫言的招数,直接对战了一块去。
  两人彻底将门口的众人忘的一干二净,只顾自己打的痛快。南宫铉忍无可忍,叉着腰一声狮子吼:“都给我停下!要打你们赔完了钱,外边地方大,随你们打去!现在,先掏钱!”瞪着南宫黰阴森森的道:“虽然你是我儿子,但我做人最讲公平,所以,快点掏钱出来!别跟我说你没钱,上次皇上给的那个玉雕青鹤我瞧着不错,就那个吧!”
  南宫黰垮脸:“爹啊,那个青鹤可以买你大半间忠勇伯府邸了,你也太黑了吧?”南宫铉嘿嘿笑:“教你一个乖,知道什么叫‘人为刀俎,你为鱼肉’!“继而脸一板,怒吼一句:“没得商量。”
  最终南宫黰无奈地献出了他的玉青鹤,莫言直接扔了张大面额的银票后,就被双双赶到外边去了。谁胜谁负晚亭不知道,她只知道三天后莫言突然给了整个南宫府一个爆炸新闻——她要嫁给南宫黰!
  哎哟妈呀!这是什么频率?闪电啊!在大家的嗔目结舌中,除了那对男的羞涩女的坦然的情人外,就只有莫问在郁闷不平——“原本想娶你妹子的,倒被你娶了我妹子去!想想就不甘心。”回答他的只是南宫黰嘿嘿地羞涩的笑,让莫问更是郁闷。
  南宫铉才不理他,看着儿子和未来儿媳妇不住点头,还摸着刮的干干净净的下巴嗯嗯着:“果然江湖人说的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好好,小子,有你的!”
  事后晚亭他们一想起莫言和南宫黰就忍不住喜感。莫言是个直爽的人,直接说了是自己堵着南宫黰要求嫁给他的。据说初时南宫黰被她吓的脚都软了,还是莫言强横的过去亲了他一记,并宣示主权说:“南宫黰,你是我的了啊!盖个章,以后看美人就只许看不许动,记住喔!”
  晚亭听了笑的泪奔。在她看来,南宫黰或许是因为是长子,个性有些阴沉了,除了对自己的家人,基本上是冰块一个。而莫言爽朗干脆,就像无云的万里晴空,给人一种干净澄澈的美好,配上南宫黰,晚亭觉的当真是神仙眷侣,最合适不过的。
  三房这边的南宫铉是个没什么拘束感的人,所以就皆大欢喜。而二房就不同了。对于庶女晚芙被定下的婚事,李氏并无多少的在意,她闹心的是二女儿晚风。
  在李氏的眼中,俞毅不过是个穷小子,还是一穷二白的那种,她如何能够看的中?即便是晚雪没有当选太子妃一事,李氏也不曾想过要将女儿嫁给这种穷光蛋,何况是现在?正想着要借太子妃的名头为晚风好好选一门亲事呢,不料想一个不注意,女儿就名花有主了!还是她看不上眼的主!这叫她怎么甘心?所以任凭南宫锦劝说,晚风苦求,李氏只是说自己的女儿哪有亲娘都不知道就定亲的?咬定了牙不肯答应。“父母之命,明白说的是要父母都同意才成,哪有缺了一方的道理?别人不知,还当我这个做母亲的是死了呢,又或者是女儿在家不受我的待见呢!这要给外人多少的口舌去说?”闹到最后,连俞毅都跪下苦求了。李氏倒也没有责骂俞毅什么,只是不理他。因此二房如今颇有点水深火热之感。
  南宫锦对着兄弟唉声叹气,说自己倒不是真做不了主,而是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在外,苦了妻子李氏,对她颇有愧疚,不忍心拿丈夫的气势来强硬。而晚风更是花容惨淡,纠结在至亲和爱人之间痛苦,每每寻了晚亭想要说话又不自觉的一旁发呆,对着一棵树也是长吁短叹,惹得晚亭和一干丫头都陪着难过。
  世间不如意事时常八九!青蜂等人无话可说,只得如此劝慰。晚亭却万分焦躁。
  眼看着娱乐城就要开业,若是晚风的事情不能解决,她就算赚再多的钱也无法安心。可是二伯母的坚持也不无道理,也更是要攻克的堡垒。
  “二伯母想要的是什么呢?她又倒底在担忧什么呢?”晚亭撑着下巴问白秋水。
  那妖精伸了个妩媚诱人的懒腰,用一双水一般的眼睛媚惑地瞟了一眼晚亭,让她感觉似乎那眼里也有三千韧情丝般的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警告你喔,再用你那勾魂眼看本姑娘,我就变身饿狼扑上去,把你那白玉似的藕洗洗吃了!”晚亭挥着拳头威胁。“看你还怎么道骨仙风!”
  “哎呀呀,好个狠心的女子!”白秋水怪叫:“亏了本仙一直帮你,居然换来你这样的对待!呜呜,天地间还有没有公道啊?”一边叫着一边眼疾手快的逃过晚亭的九阴白骨爪外加旋风脚。
  “死妖精,我告诉你说,要不你就帮着想办法,要不就滚回去修你的炼睡你的大头觉去,可别耽误我的事!”晚亭叉着腰恶狠狠地瞪着隔桌玩捉迷藏的白秋水。
  “怕你了,我的小姑奶奶!”白秋水动作优美地掸掸没有一丝灰尘的白衣,勾着手指跟晚亭密谋起来。
  第94章 收大礼乐不可支
  转天,晚风一脸容光焕发的来给晚亭道谢,抱着她的胳膊一个劲的撒娇。
  “你要真心想谢我,就给我斟杯茶来跪下。”晚亭一脸高傲自大的模样,引得晚云笑骂她:“瞧这脸皮都厚成什么了!我跟你说,你可别蹬鼻子上脸的,小心我打你!想吃茶着急什么,横竖将来有人给你斟茶的。只是还得你先给别人斟茶吃才行呢!”说的满屋子的人都笑了。
  晚风道:“阿弥陀佛!倒底是大姐姐,就是公正严明。”晚亭掐着晚风的粉脸:“喔,大姐姐说句话就是公正严明了,合着我上蹿下跳的又使力气又使银子的倒是不好了?你个没良心羔羔的!”晚风急忙又给她戴高帽子,众人乐了一阵。晚云好奇地问晚亭是如何劝服李氏的,晚亭便摆着一脸的痛苦说了。
  “银子?多少?”晚云好奇。晚亭伸了一个食指出来。“一万?”晚云不可思议地看着晚亭,“你哪来一万两银子给?何况这毕竟是二伯家里的事,你这么做三叔三婶同意吗?”
  “他们还不知道呢!这是我跟二伯母私下的约定,不会走公中的钱。”
  “天啦!你好大的胆子!这样的事也敢应承!”晚云惊呼,为晚亭的大胆担忧不已。“一万两,还不走公中的账,你要怎么才能赚到?”
  “姐姐说错了,不是一万,是十万。”晚亭看着晚云又丢下一个炸弹,直接把众人炸的人仰马翻。
  “疯了吗你!”这次不仅是晚云,就连晚芙晚晴和一干丫头都提心吊胆了。晚风不安的道:“三姐姐,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这十万两真的不是我们姐妹能凑齐的,就算我不吃不喝一辈子也不可能攒到一半呢!姐姐的心意我领了,是我不懂事带累了姐姐。”
  “哎哎,瞧你们这是在干嘛?不相信我怎的?”晚亭嘟嘴,“我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会有办法,山人从不打无把握的仗,你们就给我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尤其是你,”点着晚风的俏鼻子,晚亭笑的意味深长:“就安心等着做俞家的媳妇吧!”看着晚风雾蒙蒙的眼睛,晚亭安抚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背。
  “雪姐姐怎么不在?”晚晴忽然发觉晚雪这次并没来,不由奇怪地东张西望。
  “喔,她啊,如今她是尊贵的太子妃,自然要端着些,哪里能像以前一样跟你我一处混着。”晚云云淡风轻地说着,眼神黯了黯。晚亭了然,知道晚云是想起了上次去野炊发生的事让晚云这个做姐姐的不快了。
  那次晚云见秦煦秦曦都在,便在无人处跟晚雪说秦煦秦曦都是太子的兄长,要她主动上去见礼。在晚云心里这本来就应该的,更何况这个二妹妹即将嫁到太子府去,将来是要进驻皇宫的,不趁此时打好这些人的关系,将来倘或有什么事只怕无人给她说话。
  晚云实在是一片为晚雪的好心,不料想晚雪却抬着下巴高傲地道:“太子是将来的皇帝,我是太子妃,便是将来的一国之母。虽说是有长幼之分,但国母毕竟是要高于亲王的,只有他来拜见我的理,哪有我反去见他的道理!”晚云再三劝说,晚雪只是不肯,反倒疑心晚云是对自己心生妒忌了,言语也就不好听起来。
  晚云便也没了心肠,看着晚雪那欺霜赛雪的肌肤和无双美貌,晚云心中叹气:“这个雪妹妹,素日看着是个聪明的,怎的今日看着倒是只有一副面孔是个聪明相,竟是个愚蠢的。这样的晚雪莫说将来在那吃人的地方做一国之母,平衡后宫了,只怕就是太子府都能够让她头破血流!也罢,各人自有各人福,碰个头破血流总好过莫名其妙丢了命去。或许在她头破血流后就会迅速成熟起来也为可知,倒是不用自己在这里白做功课的好。”如此一想便就丢开了手,径自去了,晚雪反而气怒不已,暗自想着只消再熬得数月,到那时自已一身荣华,再看这些人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晚云没料到,此时她的臆测竟在将来成了真。更没想到的是,就在她们的不远处的草丛中,秦煦把这些话都听了个满耳。
  要说秦煦为什么会在草里躲着?说起来还是上次带着晚亭去草甸子时,晚亭从地上挖出了一种开着紫色小花,根茎包着褐色的皮,剥开后却是白色的茎块的东西。“我们都把这个叫做‘地腿子’,很好吃的。”晚亭随手撂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嚼起来,看的秦煦万分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好吃?就不怕中毒吗?”看她吃的欢快,秦煦担心的问。
  “安啦!我小时候跟着一群野孩子淘气,基本上能吃的东西都吃过了。像是山楂啦,毛栗子啦,刺莓泡儿啦都吃过,你别看不起这些,它们可都是药材呢!”晚亭说着又刨出来一堆白茅根洗干净扒了皮给秦煦看:“我们都叫它小甘蔗,你要不要尝尝?可甜了。就是大人们说不能多吃,会流鼻血的。”秦煦见她毫无顾忌的大嚼着这堆白色节干的东西,起了兴趣也拿来尝了尝,果然一嚼之下顿觉满口甘甜,两人躺在草地上将挖出来的东西吃了个干净,秦煦仍意犹未尽,被晚亭死死拦住并保证说以后还会有好吃的才罢休。这次秦煦就是想着要让秦曦云遥等人也见识一番才来挖这个的,没曾想倒把两个姑娘的话全听了去。
  秦煦冷笑,这个晚雪,以前听说她求晚亭帮忙还当她是个聪明的,原来竟是个蠢的。原本还想看在晚亭的脸上,将来好歹照顾些,倒没想到她如此有志气!呵呵,既然如此,可就怪不得他了,也不用他去献这个好心打招呼了,将来发生任何的事,他不去落井下石便是对得起她了。
  晚雪不知道,只因自己的几句话就失去了一个最有力的靠山。
  天气越来越热,莫问便告诉众人说要带着莫言赶回穹窿山去了,说是回去准备嫁妆。大家为二人饯别了一番,送出城去方回,南宫黰更是直送出十里长亭,方依依不舍的分别了。
  这日正是端午佳节,一早南宫铉和萧墨笛就打发人去给各处送节礼。因这几年南宫铉只是个普通人的角色,并没什么来往密切的人家,南宫铉这人豁达洒脱,又是最不耐烦交际些口不对心的,因此虽然自封了伯爵后来往者虽然多了起来,但终究是疏离的,也因此这节礼便不需要像其他人家那样早早预备,除了自家兄弟外也就是紫衣侯府和润王府两处了。“我这叫宁抱金佛的腿也不亲小鬼的嘴!”南宫铉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着说,惹来妻女的一片白眼。
  晚亭私心想,或许这正是南宫铉的老谋深算。自古位高者多疑,皇帝更是如此。若是南宫铉一封了伯便与一帮人称兄道弟的,只怕建元帝要怀疑南宫铉别有居心。而目前的这两位大佬级人物,一个是皇帝自己的亲儿子,还是对皇位彻底绝了念头的那个,另一个更惨,穷的只剩个架子在那了。这两个人,想必建元帝是能放心的。
  说到云遥,晚亭发觉南宫铉似乎更偏爱他,而对秦煦,南宫铉从一开始的喜爱一下子变的有些莫测起来,从每次看秦煦秦曦的眼神中,晚亭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里面有问题。尤其是上次回来秦煦说认她做义妹时,南宫铉夫妻俩的表情相当古怪,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是有口难言,总之,晚亭觉的古怪的很。
  端午除了一般的节礼外还预备了必需品——粽子。据说往年都是用红枣赤豆配以糯米为馅,虽然甜蜜蜜的可也腻了。于是晚亭就剽窃了现代的五芳斋肉粽,咸鲜的味儿倒是让南宫铉等人吃的叫好不迭,更是将这肉粽做为今年送礼的主打物品。其实晚亭自己却是喜欢白水粽的,也就是只有白糯米,其他什么都不放,但粽叶一定要用清晨带着露水时摘下的芦苇叶,为的就是那股子清香。苇叶包出来的粽子呈淡绿色,看着很是悦目舒心。
  紫衣侯府收了礼很快就回了礼过来,晚亭带着晚晴和几个丫头记账,把东西入库。
  “唉,也不知道七妹现在可好。”晚晴想起了晚若,现在该叫沈若了。自从年前沈若随着沈醉回去直到现在还没回来那,眼看着都半年过去了,不由得人不想。晚亭被她勾起了心思,也不由得想起了如今不知身在何方的沈若来。一时间两人都有点怏怏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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