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略 第29节
“人说相思苦,离人心上苦缠绵。我说相思难,山高路远难相见。一点愁,感慨万千,红豆应无言…”想起了前尘往事,晚亭心中酸楚,唱的更是声情并茂。动情处,不但晚风等人听的唏嘘,就是蜂蝶青竹等人也是泪光闪闪。
晚雪唏嘘之余,也心生疑惑。“这三妹妹字字句句都是唱的相思,满腔的情意缠绵。难不成她是有了什么样的心思?只是一个女孩家怎么可以唱这样的歌?”
数日后,润亲王派人来南宫府下帖子,邀请府中所有女眷参加半月后的赏梅宴。
得知这一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二房的主母李氏。无他,只因这赏梅宴说穿了就是相亲会。一想到这几年举办的各种宴会上那些青年才俊,名门世家公子,李氏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大肆采购,做衣服,打首饰,忙的脚不沾地,就怕赶不及。
与李氏相比,大房的封氏和萧墨笛明显轻松许多。封氏是因为只有一女儿,又是订了亲的,这种热闹自是不必掺和。而萧墨笛则是因为她有了个好女儿,色色打点的妥当,就连两个小的也是比从前能干了许多,自然不用她如何操心。
她也奇怪,晚亭这孩子平时明明懒的很,但一有事情又会毫不推迟的全力以赴。一但做完了,又会打回懒惰的原状。这种情形让萧墨笛觉得,晚亭做事情时是个上战场打仗的将士,闲下来就是只懒猫,连针线都休想她拿。
这个女儿,摸不透。
润亲王有一片梅花林,几乎能寻到的梅花都聚在了这里。正值花开时节,满林暗香盈袖,芬芳浮动。各色男女也是千般姿态万种风情,堪比枝上花俏。
这种风流雅地自然也少不了风流雅事。不知是谁提起,说是南宫府的二房嫡女晚雪有一手好琵琶,吵着要一饱耳福。晚雪本要婉拒,忽一抬头看见紫衣侯正走过来,心念一动,遂落落大方的取了琵琶来,道:“诸位不嫌污耳,小女子就勉力一试。前儿刚学了两支新曲,就献丑让大家品评品评。”素手拨弦,让晚亭听得傻了眼。
原来晚雪弹的,竟然是她那晚唱的两首《相思》!
第65章 生嫌隙晚雪发难
今日润亲王的千梅园里花团锦簇,俊男美女让人目不暇接。当然在这些光鲜亮丽的背后,也都有着各样的心思。比如——晚雪。
晚雪的琵琶谈的非常好,看来天赋颇高。虽然晚亭觉得这两首歌如果用箫来演奏,效果也许会更好。当然,她才不会自告奋勇去表演,这样的事,一向都是她觉得高兴了才会去做。朋友们一直说她随心的很,是活的最潇洒的人。她听了只是哈哈笑答:“因为你们是人,而我是妖。千年的老妖!”
不过这世上有一种人就是容易惹麻烦上身,说的就是晚亭。
晚雪忽然就对着众人嫣然一笑:“说来这曲子其实并非小女子所创,实是由忠勇伯的嫡长女,我的三妹妹南宫晚亭唱的曲子改的。大家莫瞧着我谈的似乎不错,但跟我三妹比,我还是差她一座山呢!”
这话一出,众人反应各异。晚亭不由的就轻轻皱了眉头,暗自猜测晚雪说这话的目的。不是她多心,最近这个二姐姐确实让人琢磨不透,以前虽然说两人感情不深,可也算是温和有礼的。晚亭也有点了解这个二房的长女,好像每次有什么事,她都是不出头的那个,属于自扫门前雪的角色。虽然是冷漠了些,但晚亭并不认为这有多大的错。毕竟一个女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替人家出头?自己还照顾不过来呢!
可是最近晚雪的态度就让她疑惑了,总是忽远忽近的。在人前倒也正常,姐妹面前还常常有点亲热的意思,可是一旦只有她们两个,这气氛瞬间能下降到零度以下。
晚亭在这里想的头疼,那里晚雪接着说道:“各位大概还不知道我这三妹有个金嗓子吧?但凡是她唱的歌儿,当真是仙乐一般,尤其是刚才这两支,能绕梁三日呢!”说着掩嘴笑道:“只是可惜她难得开口,就不知道今日各位是否有福气了!”这一次就连晚风也觉得不对劲了。
众人就七嘴八舌的闹着要晚亭唱给他们听。晚亭心中为难——这两支歌在自己家里,姐妹面前唱唱她无所谓,可是这大庭广众下却是不行的。古代人又不像现代的,什么形形色色的都见过,眼界宽广,胸怀宽阔,再惊世骇俗也能一笑而过。这些道德顽固的人,听了这歌词还不得每人一口唾沫淹死她啊?
晚云施施然走出,对着众人行了个礼,微笑着道:“各位的要求,我这三妹妹自然是不会不答应的。只是不巧的很,前儿三妹妹着了凉,现在嗓子还疼着呢,只能辜负盛情了。”
“怎么可能?今儿出门前我还听见三妹妹说话呢!云姐姐,你可不能挡了三妹妹的好运头啊。”晚雪没想到晚云会替晚亭出头,心里不痛快,说话也就酸刻起来。
“今儿三姐姐确实嗓子疼,只是说话无碍罢了。”晚风也开口说:“姐姐你大概是没注意,所以才以为三姐姐嗓子好了。”
晚雪的脸色有些难看,语气淡淡的:“只不过是唱歌,三妹妹不想唱就算了,至于让这些姐姐妹妹们都急着帮忙说话吗?”晚云皱了皱了眉,不动声色的微笑道:“瞧你!知道你跟妹妹们亲近惯了,今儿没法子顺你了,你就吃醋了,跟个孩子似的。小心让人笑话。”三言两语的带过话去。
晚雪也笑了笑,没再吱声。事情解决,晚亭也兴致索然,悄悄的退出人群,独自一人往无人处去了。
常听人说这千梅园里有一处单种着白梅,只是世人皆爱的是热闹繁华,绚丽富贵,是以这白梅很不讨巧,只能种在园西的偏僻之处,也没人来。
晚亭便径自前来。远远就见到一大片白茫茫的雪海,清淡的寒香丝丝缕缕,虽然不像红梅热烈繁华,也没有绿梅的清雅出尘,但在此时的晚亭眼里,却觉的安静。
分明记得现代的梅花都是二月左右开放的,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梅花为什么会在十一月中旬就开放,难道跟气候有关?晚亭摇摇头,梅花啥时候开,关她何事?
说起这白梅花,晚亭想到后世有名的“香雪海”。从前一直想去看的,可每次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作罢,没想到来了这里,倒是可以一饱眼福了。
看着枝头的梅花玲珑可爱,晚亭忍不住伸手想摘朵下来。她一贯奉行好花勘折直须折,才没有半点毁坏私人物品的意识呢,标准的坏孩子一个。才摘了一朵,眼前忽然一抹红色,在娇嫩的花朵和苍黑的树枝间闪过,把她吓了一跳,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采花行为。蹑着脚步,晚亭顺着看到的方向走过去,眼前豁然一亮。
在漫漫无涯的白色花海里,一个红衣似火的女子正在跳着舞蹈。她腰似柔柳,衣如红云,乌黑的长发结成一条长长的发辫,辫尾绑着红色的丝带,随着舞蹈的旋转跳跃,如同一只红色的蝴蝶,飘飘如风。
晚亭看的呆了。不光是因为那女子跳的很美,更是因为这舞蹈动作她非常的熟悉!像极了她在现代看的古装韩剧里的动作!还有那长发辫,也极像——此人,究竟是谁?
跳舞的女子浑然忘我的舞蹈着,全然不知一旁有人在偷看她,在她的眼里心里,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舞蹈,只有舞蹈,才能释放她心里所有的愿望,才能释放她压抑痛苦的灵魂。所以她不停的旋转着,直到筋疲力尽,跌坐在地。
晚亭不由自主的抢上去扶她起来,一边还问道:“姑娘,你不要紧吧?”
那女子赫然抬头:“三姐姐?怎么是你?”晚亭也愣了:“芙妹妹,怎么是你啊?”晚芙在她的搀扶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裙,淡淡的笑着道谢。“姐姐怎么没在前头玩,倒跑这荒凉地方来了?”
“那你呢?你不也是一个人悄没声的跑这里来了?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啊?”晚亭开玩笑的说,顺便缓解一下刚才有些压抑的气氛。
“姐姐又说笑了。晚芙如何能跟姐姐比?姐姐如今是忠勇伯府的嫡出千金小姐,我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那些繁华的地方,哪里是我这样的人可以去的?倒不如躲躲羞,免得被人说嘴,看他人的白眼。”晚芙淡淡的笑着道。
晚亭听的只觉满嘴苦味。
这个世界的残酷,远远超过她的想像。若是自己也是个庶女,现在大约也如晚芙一样,只能躲在无人处,孤芳自赏,而不是因为讨厌浮华才躲开的罢?
无语地拍拍晚芙的肩,晚亭好奇的问:“芙妹妹,我看你的舞蹈似乎不是中原的路子,芙妹妹是跟谁学的?”自己能到这里,不一定其他国度的人就到不了。
“跟我娘,啊,不是,是跟我姨娘学的。”晚亭注意到,晚芙在说到“姨娘”这个词时,脸部扭曲了一下,眼里是浓浓的惆怅。
“芙妹妹,不管你想不想信我,我都要说,在我面前你不用刻意掩饰,梦姨娘本来就是妹妹的亲生母亲,妹妹这么叫并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某些人设置的教条。”看着漫漫的白梅花,晚亭淡淡的说。“不能叫自己的母亲为娘,这是什么样的痛苦,我能理解。虽然我抗不过这个世界既有的东西。”
晚芙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晚亭:“三姐姐,你说你理解?是吗?”
“是,我理解。”晚亭站住脚,看着她的双眼,静静的回答。“三姐姐!”晚芙纵身扑上去紧紧抱住晚亭,声音里带着哽咽:“谢谢你。姐姐。”
“傻孩子!”晚亭任由她紧紧的抱着,只是微笑的拍拍她的后背:“自家姐妹,谢什么。”
晚芙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角,笑着道:“是我一时冲动,姐姐莫笑。”
晚亭嗔怪的白了她一眼,灵机一动:“我在一本书上看到,有个国家叫自己的亲生母亲不叫娘,大多数都叫妈妈。不如你以后就叫梦姨妈妈好了,谁也不知道。”
“妈妈。”晚芙念叨了两遍,激动地点头道:“好,这个好,听起来很亲切,以后我就叫娘妈妈。”晚亭看着她高兴,自己也高兴起来。
本来晚亭是想打听情况的,这么一来二去的,倒是不好再问了。想想以后有的是机会
,晚亭也就暂时歇了心思。两人就从眼前的梅花开始聊起,居然兴趣相同的很,倒是越来越有话题说了。直到晚雪等人找过来。
“哟,才还说嗓子疼,这会子怎么就说的这么起劲儿,也不喊嗓子疼了?”晚雪的语气半阴不阳的,让晚亭浑身不舒服。有心想说她两句,又怕被外人听见自己姐妹内讧,实在不好。倒底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南宫,胳膊折了也得藏在袖子里。
晚芙却不乐意了。
她本来正跟晚亭说的热乎,更难得的是这个三姐姐一点也没有所谓的嫡庶之别,而且还那样的博学多闻,正是兴头上呢,就被晚雪打断了。打断也就罢了,偏还说这个话,她怎么能忍?
这晚芙其实是个烈性子的,属于那种犟驴脾气。对她好的,她就会掏心掏肺的待你,对她不好的,她同样是觉的你怎么看怎么腻味。这时一听晚雪的话,顿时就火了。冷冷的说道:“这大冬天的,今儿又没吃羊肉锅子,喝的什么醋啊?平白一股子酸味熏死人!”挥了挥手帕子,煞有介事的在鼻子前扇了扇。
第66章 说曾经晚风动心
晚雪当即气红了脸——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的都跟她做对?晚云是,晚风是,现在连这个庶妹也是!她哪里碍着她们了?
别人还罢了,这个庶妹竟然也敢刺叨她,甩脸子给她瞧,反了天了!不教训教训她,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嫡庶有别!
一股气血冲上脑,晚雪想也没想,上前对着晚芙的脸就是一巴掌拍下去,口中厉声道:“嫡姐在这里说话,哪里有庶妹插嘴的理?这是谁教你的规矩?”
变化陡起,晚云急急叫了声:“雪妹妹,不要!”晚风更是一阵风的过来想要拦着,却是眼看拦不住了。晚云跺脚叹气,看来今日南宫府的面子里外都要丢个精光了!
晚芙躲不及,看着嫡姐的巴掌下来,只得咬牙闭眼准备接着。
久久,众人都没听到巴掌落下的声音。忙看过去,只见一个青色衣裳,丫头打扮的女子正伸出两指,轻松的捏住了晚雪的手腕子上,正是晚亭的丫头青蝶。而晚雪却是脸色发红,似乎无法移动半寸的样子。
众人顿觉好奇。晚风更是眼都不眨地盯着青蝶的手指看。
“三妹妹,你就这样容许你的丫头放肆,对我无礼么?”晚雪涨红着脸责问。
晚亭冰着脸慢慢说道:“婢仆为主子挺身挡灾,妹妹不觉得是无礼。倒是姐姐你,对着自家姐妹抬手就打,这好像说不过去吧?更何况还是在外面。姐姐就算不为南宫府着想,也该为二伯二伯娘多想想才是。”
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晚雪要打的对象变成了晚亭。而晚芙正好好的在一边站着。
这是什么情况?众人都被弄糊涂了。
晚雪涨红着脸道:“我教训庶妹,有什么不应当的?倒是你冲上来挡着是什么意思?”
晚亭冷冷道:“我是不想我们南宫府在外面丢了脸面。你问问各位姐妹,我这样做,错了么?”
晚雪冷笑:“说的真好听!南宫府丢了脸面与你忠勇伯府有何关系?你让这下贱的丫头捉住我的手,就不是丢了南宫府的脸面?”
晚云听的直摇头。这个晚雪是怎么回事?怎么行事忽然大失风度起来?一开始是在人前随便说自家姐妹唱歌,还要让晚亭当众唱给人听。
她难道不知道这是把晚亭比做了歌女伎子么?这是羞辱啊!更何况那词儿是能在外人面前唱的吗?这个晚雪,瞧着挺聪明的一个人,竟是个笨的。
这样想着,晚云就上前说道:“亭妹妹先放开她罢,别失了和气。”又对晚雪道:“雪妹妹,不是姐姐今儿要说你,今儿你是过分了。你是个聪明的,你自己想想。”说完,转身走了。
晚亭也叫青蝶放了手,淡淡的看了晚雪一眼道:“即便你觉的忠勇伯府不属于南宫府,我也要说,我南宫晚亭从没觉的这两者间有多大区别。二姐姐有时间多看看书,别想些有的没的,平白叫人心冷。”拉了晚芙的手转身离开。
晚雪在后面恨恨道:“什么叫‘没有多大区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今日你不是忠勇伯府的小姐,你瞧有几个人看得上你!”
晚亭顿了下脚步,想要回她几句,忽然觉的跟她说话累的很
摇摇头,懒的理她,自转过梅林的另一边去了。
这里晚雪就对着晚风发火。“一个个的,都跟浮上水去的鸭子似的,捧着人家的大腿。别人就算了,你是我嫡亲的妹妹,怎么不帮我偏倒是帮别人!”
晚风看着气鼓鼓的姐姐,不知该说她什么才好。摇摇头,也走了。
眨眼间,众姐妹走了个干净,只把晚雪气的倒仰。想要说什么,眼前除了自己的贴身丫头黄莺黄雀,就只有一个青蝶。眼珠一转,晚雪就想拿青蝶煞气。想着不过是个丫头,她主子现在又不在这里,还怕她飞上天去?
对两个丫头使了个眼色,就想要发难。
青蝶何等机灵?一见晚雪神情就知道这个二姑娘要玩花样。青蝶岂会怕她?只是想到晚亭向来自认为面冷心冷,其实心里是最重情的,自己倒不能让她难过。便笑眯眯的若无其事道:“说来我们姑娘也是,自己是个有身份的,何苦为了一些不懂事钻牛角尖的人生气呢!再怎么着,这皇上赐的伯爷可不是当假的,一般人家的女眷照理是要行礼拜见的,也就我们姑娘不计较,倒让人家蹬鼻子上脸起来。照我说,就该打出去!”拍了拍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晚雪脸红一阵白一阵,像打摆子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里发生的一切,自然也很快传到了秦煦和云遥的面前。云遥皱眉不解,秦煦沉了脸,没说什么。回过头来吩咐传话的人带话给青蝶几个,要她们务必保护好晚亭。
“听说太子今天要来,你我出去迎迎吧。”秦煦站起身对云遥说。
“据可靠消息,来的不光是太子,还有那两个人!”云遥将手中的字条晃了晃,阴沉沉的道。
“嘭”的一声,秦煦一拳砸在花梨木椅子上,将好好的椅子砸了个大窟窿。
“你又何苦为他们动气!既然知道了是谁害的我们,这笔账自然有清算的时候。”云遥牙咬的咯咯响,紧握着拳头说。
秦煦倒底不是气浮心躁的人,很快就压住了心火,深呼吸后,微微笑着说道:“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呢?就去热烈欢迎大家光临,尽地主之谊吧!”瞬间挂上温和的笑容,当先走了出去。
太子秦昭乃闵皇后所出,今年才十七岁,排行第六,一张媲美女子的椭圆形脸,浓眉凤目,眼里带着习惯性的笑容,头戴金丝编织的金冠,一身淡黄色的服饰,上绣黑色团蟒图案,腰上浅黄色的腰封,系着黑金二色绞织的绳结,一块青翠的玉玦压在衣襟下摆上,衬着面白如玉,当真是个翩翩美少年,皇家贵公子。
紧跟在后的是二皇子秦明和四皇子秦时,两人也都是软裘大氅,面如冠玉。唯一不同的就是两人的眼神,一个深如寒潭不见底,一个笑若春风拂花来。三人一道走来,瞬间形成众人眼里的风景。
众人忙忙上前行礼,秦昭温和的叫起后,看着面前的秦煦就笑道:“孤今日来的晚了,王兄可不能见怪喔!”
秦煦微微笑道:“太子殿下说的哪里话。你能来,就是给王兄的园子增光了。”
秦明一边笑了笑:“太子来了是增光,我俩来就是为了蹭光的。”拍了拍秦煦的左肩笑道:“三弟,你可别嫌弃我跟老四来蹭吃蹭喝。”
秦煦微笑着只道:“能来就是给我面子了,哪里还敢嫌弃!”兄弟几个相互看着哈哈一笑。
这些皇族子孙们在这里虚与委蛇,连累着一帮子人都不得自在。云遥扫了一眼人群,见其中并没有晚亭的身影,就放下心来。不知为何,他潜意识里就是觉的那个丫头不会喜欢,甚至厌烦这样的场面,既然这样,就不要让她来受这个罪才是最好的。
也确如云遥想的,当太子驾临的消息传到晚亭的耳中时,她就皱起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