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伴随着啪叽一声,一道尖利刺耳的尖啸声从镜子里传出来!
  贾瑭被惊得心一跳,脚上不知怎的,又踩了一脚,那恐怖的尖叫声似乎要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了……
  第36章 遇到萧珉儿(再修,文中云池写成颜旭了,不……
  “什么腌臜东西?”贾瑭紧张之余,右脚再踩上来,整个人就站在那破镜子上。靳雨弓着身,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瑭儿如何?”
  贾瑭皱眉,“这破镜子似乎要把我撞飞。”
  那到底要如何处置?
  不说贾瑭,就是靳雨忽然间也是慌了神。
  关键时候,贾蓉还在榻上扑腾着,叫嚣着让他们把镜子给放了。好在他没什么力气,无法下地纠缠,否则愈发的麻烦了。
  贾瑭也急啊,忽然他看到了那还有炭火的火盆,心里大喜,“靳雨哥哥,火盆!”
  靳雨当即就懂了,飞快地将火盆移过来,手上被烫起许多的泡,都没放下火盆,“快,瑭儿。”
  贾瑭心里也是紧张极了,弯下了腰,双手抓住那镜子的边缘,双脚跳下的同时,小手灵活地抓起了已经破裂的镜子,哗啦一声全部砸进了火盆中。
  刺耳的尖叫声传到了院子里,吓得那些奴仆们腿脚发软,想跑都跑不了。
  靳雨想要拉着贾瑭远离火盆,唯恐那里面的妖物忽然跑出来。
  贾瑭摇头,“靳雨哥哥,我们来炒菜!让它两面都烤烤火。”
  言毕,贾瑭就抽出了身侧的短剑,用剑柄挑着那几块破镜片,在炙热的火炭上来回“翻炒”。
  不出意外,那些尖叫声似乎更加大声了。那些碎块,还跳动着,想要跳出“火炕”,可是它们每跳一次,就被贾瑭的剑压下去一次。期间,靳雨想帮忙,却发现,他的剑才碰到火盆,那碎镜片竟是粘着剑往剑柄上蠕动。
  见此,贾瑭当即挥剑,将其削下来。
  靳雨一脸复杂地抽回自己的剑。他可算是看明白了,他自己就是送菜的,而这贾瑭就是这些妖魔的克星。于是他不再添乱,还颇有兴致地看着贾瑭拿着短剑兵兵砰砰的,像是拿了锤子打地鼠一般敲打那破镜子。
  渐渐的,尖叫声就越来越小了。而那火盆上,一股似乎有点香,又好像腐肉的臭味却是越来越浓烈。
  “哇,好臭!”贾瑭捂着鼻子,手上却是不放松,依旧是用剑压着那些已经变黑的碎镜片。
  靳雨一直观察着火盆里的情况,此时,便给贾瑭提意见:“瑭儿,把它们戳得碎碎的。”
  “戳得碎碎的?”贾瑭有些疑惑,随即不知想到什么,当即使劲地举着短剑狠戳那黑块儿。
  哗哗哗的,碎成了粉末。但剩下了四个字——“风月宝鉴”。
  贾瑭这才大呼一口气,这下子,这祸害总算是完了吧?而靳雨高兴之余,更多的是不喜。这四个字,看着就不是好东西。
  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目睹了贾瑭的丰功伟绩的贾蓉,终于大喊了一声,头一歪就不省人事了。
  这让听见贾瑭搞事而迅速赶回来的贾珍一看,当即大恸,“蓉儿!你真的要抛下爹了?”
  靳雨皱着眉头,看着长着方正,却是一脸的猥琐样儿的贾珍跑进来,飞快的将贾瑭抱起,离他远远的。
  “他没死。不过是身子虚,胆子小,被吓得晕过去罢了。”色中饿鬼,连这叫风月宝鉴的妖物也不放过,活该如此。
  贾珍的哭声忽然停住,伸手探了一下贾蓉的鼻子,登时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对这个儿子不是十分上心,但毕竟是他的独子,血脉的传承,自己又极有可能不能再有孩子,那么这个儿子就有点珍贵了。
  鼻尖闻着那些腐臭味,他很是感激贾瑭,“瑭儿,多谢你出手救了你大侄子。不然,他……”
  他不是不知道这面镜子的邪门,可他求助了很多人,都没有成效,即便是在道观修行的老爷,看了蓉儿的这副模样,也是破口大骂了一顿,随即拂袖而去,当天就回了道观。
  无奈,他只好给赦叔写了信,求他帮忙。毕竟他也是听说了贾瑭与月皇叔的特殊,若是赦叔开口,或者能得到他们的帮助。只是还没收到回信,他唯有等待。
  今日他正在外面请人喝酒帮忙,喝多了睡过去了,醒来听说贾瑭已经回府,他就赶紧回来去西府寻贾瑭,却得知他来了家中,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说了这边的可怖情况。这脚才踏进屋里,就看到贾蓉昏过去的情形,他便吓坏了……
  “珍大哥哥,你还是快些请大夫来吧。如今蓉儿这般,应是可以医治的罢?”先前有妖物作祟,一般的太医、大夫哪里能医治得好?
  “是极,是极!”贾珍忙不迭地叫人去请太医。贾瑭想听听大夫如何说的,却被靳雨二话不说地抱着走了。
  “瑭儿乖,他的病,你不适合听。要是不听话,我便告知王爷,让王爷惩戒于你了。而且,还会跟云溪山长细说一下,你的课业,似乎大有退步。”一句话,若是贾瑭不听话,靳雨会立刻禀明贾瑭的两个师父,让他们惩戒他。
  贾瑭这才偃旗息鼓。
  其实,即便是靳雨没有禀明月皇叔与云溪山长,当天晚上,贾府也收到了云溪山长的手书,让瑭儿明日便回书院上学。若是先前的课业忘了,准备好受罚。先前贾瑭与月皇叔约好的两日后去王府住,那是他们明显忘记了云溪山长与书院了……
  看了山长的手书,贾瑭当即就把贾蓉抛在脑后,毕竟现如今端看大夫的本事,他跟着去看,也是无用,不如把学过的功课都温习一遍才好。
  次日一早,靳雨就带着贾瑭出门,在门口看到了月皇叔的车架。
  月皇叔来,是送贾瑭去书院的。
  原来,昨日云溪山长不仅是给贾瑭送了信儿,还给月皇叔也送了,上面只有一句话:“王爷,不可溺爱孩子。”
  月皇叔觉得有些憋气,偏偏又找不到人来辩驳。最后他决定,亲自送贾瑭去书院,以实际行动,来告诉山长,他并不溺爱贾瑭。
  “师父,您来了!怎么想着来送瑭儿去书院?您不如在府里多休息一会?瑭儿自己去也是可以的。”
  月皇叔本来有些郁闷,听了他的话,倒是欣慰了许多,“没事,你爹不在家,师父送你。”
  去了书院,送了贾瑭进去后,月皇叔还去见了山长,“瑭儿可是很乖巧的,本王如何溺爱,他如今都是极好。比许多世家子弟都好。”
  “……”云溪山长轻嗤一声,“伤仲永之事还少见么?以后王爷可要严格些,要是宠坏了老夫的学生,老夫不依。”
  月皇叔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他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云溪山长说话了,瑭儿是他寄予厚望的,如何就会宠坏呢?要真是学坏了,必定是鱼龙混杂的书院带坏了他。
  贾瑭便在书院里过了十天,跟同学舍的卫若清、柳云池说了扬州之行,惹得两个小同窗向往不已。贾瑭应承,等他们得空,再一起去扬州玩。
  到了月中,月皇叔一大早便来接贾瑭回王府学武。
  马车即将启程时,云溪山长的随从抱着一沓书出来,“王爷,小公子,这是山长留给小公子的课业。其中山长用丹朱笔勾勒出来的,需要小公子记熟,待到再归来之日,山长定要检查。”
  “是,瑭儿记得了。”贾瑭一点不惧怕那一摞的书,恭敬地接过来,放在马车上。
  月皇叔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这些书看完尚且可以,若是都记住,怕是要占用习武的时间。
  “拿一半……”
  “王爷,你不是答应过老夫,要严格教导瑭儿么?”云溪山长从门内转出来,很是不赞同。
  月皇叔抿嘴,一言不发地抱拳后,便叫人赶着车走了。
  山长哼了一声,“往后得让瑭儿多些时日呆在书院上学才行。”
  又过了半个月,贾赦忽然从扬州回来了。
  见贾赦一人归来,贾母又是一阵失望,“玉儿呢?你怎的没带着玉儿一起回来?做一回事都做不成。”要你何用?
  贾赦低头,暗自撇嘴,沉声道:“妹夫有别的打算,外甥女要在家中尽孝。我做舅父的,如何能叫他们父女分离?”
  一句话将贾母所有的打算都打落在地。
  “罢了,你过几个月,再请皇上恩准,去接了玉儿回来。家中没有主母照应,可苦了我的玉儿。”
  贾赦随意地应了。
  贾赦才回来,次日就是贾瑭回去书院了。于是贾赦在吃了饭,便去王府接贾瑭回府。
  父子俩激动得不行,当即就决定去大街上逛逛,淘淘宝贝,回去带给他的同窗。
  等他们才淘了两件宝贝,走出店铺的大门,就看到一个小姑娘并一个大丫鬟,被人推搡着分开了,小姑娘还走到了大街的正中央。
  贾瑭还没记起,那面熟的小姑娘到底是谁,就看到一辆马车忽然奔跑过来。眼看着那小姑娘就要被高大的马踩伤,贾瑭顾不及其他,连贾赦高声阻拦都听不见,施展着有些长进的轻功,瞬间到了小姑娘身边,抓住了对方的手,飞扑到街边上,躲过了那发狂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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