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严小雯不多言,她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苏瑞章跟她交换微信,约好两天以后可以找到合适的各类鱼苗,并帮忙运到云溪小筑。
聊好事,烈士遗骨打捞仪式也正式开始了。
不出严小雯预料,各级领导上台发言完毕,直接讲了快1个钟头。
前边的人发言时间太长,大家在户外坐了那么久,再安静肃穆都有点忍不下去,台下自然是没有那么安静的,听着台上发言,手里各做各的事情。
最//后轮到她倒数第//二个讲话时,她没带发言稿,直接上台开口说:“大家好,我是严作叔的后人,第//四//代直系亲属严小雯,下面只说两句。”
说到这里,严小雯扫一眼台下,等众人安静下来,方才说道:“感谢先烈前赴后继,筚路蓝缕,为我们建立了这么美好的国家。我辈自当努力,重振我诸夏九州壮美山河。”
最//后一句是严作叔化去前,对严小雯的寄语,此时,严小雯又把它拿出来讲。
很多人不当回事的,听过便过了,开会讲话么,雄心壮志谁不会说呢,只有说的人才知道自己讲的是一句誓言,并且会贯彻下去。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严小雯说完,利落下台,绝//不停留片刻,惹来众人轻声哗然,说是讲两句,就真的讲两句下去,大家都看呆了。
孟印真张着嘴,看严小雯在他身边坐下。
“啊?下去了?你说,她刚才说了啥?”吴恕没回过神,他问隔壁的陈海庆。刚才他跟某自媒体发了个消息,保证今天的事情能上个dou+,刚要仔细听,人走了,比八戒吃个人参果还快。
“我……不知道啊……”,陈海庆捏着手机,比他还茫然。
“下午陪我去给历代场长扫墓吧,把镰刀带上,坟头的草要割了。”
“哦,好的。”
第27章 一个厕所引发的血案【下】(完全接上第14章末尾时间线,撒花,撒花)
憋了又憋,孟印真终于憋不住了,中午吃过吴恕搞的招待餐肚子一直不太舒服,上过一轮//公园的公共卫生间,没想到还有第//二轮。
孟印真脸红红跑去问严小雯,“你家厕所在哪里?”
昨天刚到云溪小筑,找一轮卫生间没找到,孟印真也不好意思问,趁天黑偷偷用了下猴子们的排泄石槽,惹得它们吱吱抗//议。即便冲干净了,仍旧有几个追着他不放。
现在真的没法忍,就算是别人的独//家痰盂,他也不得不厚着脸皮解决内急。
“喏,这个给你。”
严小雯二话不说塞给孟印真一把锄头。
孟印真愣愣拿着锄头,人懵了,“什么意思?”
“去外面刨个坑,找个你认为安//全的地方。”严小雯良心建议。
“你盆呢?”孟印真脸红到快滴血。
“没有盆。”严小雯干脆利落,暗自庆幸自己脸皮厚,脸红也看不出来。
孟印真要疯。
虽说他带着佩奇到处旅游散心,但并不是别人想象的那种雪山荒野,原因很简单,他有病,还病得不轻,意外发病时,需要得到医//疗救助,选择下榻地点最次也是四星酒店。
现在严小雯塞给他一把锄头,让他去外面刨坑上厕所……
孟印真非常严肃地瞪着严小雯,“为什么不买个盆?”
严小雯同样回瞪,“我不想!”
两人互不相让对视,孟印真没有坚持三秒就败了。
“行,你厉害!”
孟印真拿着锄头往外冲,佩奇见状,撒丫子跟上。
*
孟印真狂奔十分钟,选中一棵附近有灌木和草丛掩映的大树。
选中地点,开始刨坑。
鉴于佩奇紧跟,他不敢刨浅了,生怕大狗干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硬生生挖了个有点深//度的洞,然后蹲下。
一通解决,那叫一个舒畅,旁边还有大自然的声响为他作伴,就是佩奇有点不太和谐,老是冲他叫。
“汪——”
“别叫,把人引来怎么办?”
孟印真低声阻止,却不知道头顶上方正盘旋着一条碗口粗壮的三角头大蛇,吐着蛇信,好奇地打量下方,蛇身在树杈上滑动。
“汪汪——”
佩奇前肢压下,摇着尾巴继续叫。
“别叫啊……”
还差一丢丢,孟印真被叫得出不来,难受啊。
佩奇跟大蛇沟通好了,大蛇蜿蜒往上爬,离开孟印真头顶,转而面对他的后方,注视各种动向,佩奇哈哧哈哧地调转身子面朝外,看向他的前方。
孟印真舒了口气,终于排干净了,准备处理一下,摸变口袋,暗道糟糕,忘记带手纸。
手机倒是带了,问题是他能打电话给严小雯吗?
再哥们也不能到这程度啊……
颤抖着手指,孟印真点开手机搜某度,打出一发灵魂问句——古代人//民上茅房没有手纸怎么办?
万//能度娘很快反馈出搜索结果:土坷垃、竹片(厕筹),或者树叶。
孟印真观察四周,竹片是没有的,土坷垃不做考虑,树叶好像还可以。
主人实在蹲太久了,佩奇忍不住扭头吠了一声,不懂他磨磨蹭蹭干嘛呢。
被狗子催了……
孟印真接到狗子人性化的眼神不是不窘迫的,“好了,就树叶吧。”
心里给严小雯记上一笔账,孟印真去薅旁边野藤的新鲜大叶片。
山地野藤总有些自保的手段,不是坚韧难扯,就是各种小细节藏大刺和小刺毛,不幸的是孟印真扒拉的这棵藤叶都具备了,叶片背面的中//央主脉长着尖细大刺毛,叶片背部遍布小茸毛。
孟印真只看见叶子正面,不知叶子背面全是小心机,他上手一lu,顿时被各种刺扎个正着,密密麻麻。
“啊——”
惨叫惊起飞鸟,引来大蛇和狗子共同回首。
好惨一人,手上全是血。
*
“严小雯,咱们没那么苦,对吧?要实在缺钱,你说啊,我来建厕所行不行?!多大个事啊,咱不至于,是吧?”
孟印真怀揣这个想法,举着一手淋漓鲜血,拖着锄头,回到云溪小筑,打算跟严小雯好好讨论下关于厕所的问题,但刚到门口,就看见吴恕挡在螳臂挡车似地挡在门口,外面还有一堆的车辆,他的话又憋回去了,稳住围观。
佩奇逮住空子,从吴恕旁边钻进去,贴在严小雯脚边,呼哧呼哧摇尾巴。
吴恕默念要有大局观,满面笑容,但红得像番茄的大脸盘出//卖了他的想法,“小雯啊,咱们为什么要建厕所呢?买个痰盂多方便啊。你想多要些补偿款,我们可以理解的嘛,但是后边还是要拆掉的,麻烦的嘛。”
话说早上举办完烈士遗骨打捞仪式,吴恕提了好多次的祭拜苍海历代场长的事情,陈海庆终于在下午给安排上了,两人带着菊花和酒去俯瞰云溪小筑的那个松坡上祭扫。
吴恕追忆往昔,展望收复云溪山地进度达成99%,给历代们报个喜讯,陈海庆则负责割历任场长坟头上的草,两人正忙活着,吴恕突然看见令他警钟大敲的场景,只见山下一辆辆装着砖石的小货车驶进通往云溪小筑的道路上。
吴恕大为紧张,立马扯着陈海庆马不停蹄奔到了云溪小筑,把严小雯堵在了院内。
两只胳膊展得老长,吴恕拦不住卸车的人,挡在院门口,拦住严小雯这个主事的。
这种在征//地上搞基建和种植的小花招吴恕见多了,为了拿征//地补偿款,在地里种一堆树,到时候征//地就可以多算钱。
严小雯这招更狠,直接修个厕所,吴恕恶心坏了,顿生此女断不可留的想法,比严良杞还难对付,云溪山地收复已到99%的关键进度,就不能给他消停点吗?
“厕所是刚需,吴顾问你看,不能老是在附近就地解决吧?云溪小筑距离最近的公园厕所有30分钟的距离。”严小雯有理有据。
吴恕突然拍了下脑门,“哎呀,瞧我这脑子,年轻人怎么住得惯山里面嘛。前几天是我说话不对,有道德绑//架的嫌疑,人老了思维落后,的确是跟不上趟。咱们有了钱干嘛的呢,应该趁着年轻,多去外面走走,跟你//爸妈旅游。之前有个什么新鲜说法来着,‘躺平’。你现在的条件充分具备啦,接下去,该玩啦。多少年轻人羡慕不来啊。”
说着,吴恕扭头望下方的陈海庆拉助力,“哈哈,海庆啊,你说是吧?”
严小雯调皮地微弯下腰,从吴恕的腋下视角望陈海庆,“叔,你说,是吗?”
以陈海庆最近跟外甥女打交道的了解来说,最//好别得罪她。
同时被两个关系很亲近的人问致命问题,陈海庆好想学着某视//频来一句,“哎呀,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陈海庆目光游移、躲闪,就是不想看老领导和外甥女,瞟来瞟去,瞟到孟印真身上。
“诶,你手上怎么都是血啊?”陈海庆夸张喊道,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