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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嫁给白月光 第44节

  可最近,似乎就从和陶然合作开始,她隐隐地觉得自己开窍了,尤其画《缉魂》封面,这种感受尤为明显。
  她可以凭借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脑海里生出模糊画面,画面又转化成文字浮现,文字出现后,画面各处的细节,又渐渐清晰。
  苏宜宁觉得,自己好像又一次,因创作本身,产生了无穷乐趣。
  上一次这样,是在高中。
  她一次次,沉浸在依靠回想为江承画像的过程里,无论是对细节的把控、还是对色彩的调和,都在那个过程中,精进了不少。
  不知不觉地,三天时间从笔端流逝而过。
  元月二号早上,苏宜宁起床,先将安安送去幼儿园。
  回家后同孟雅兰、苏广平一起吃早饭。吃完饭八点多,她进厨房想帮忙收拾,孟雅兰催她:“不用你,换衣服去。”
  “还早呢,他九点过来。”
  “这不都八点半了吗?”
  孟雅兰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就准备这么去?最起码将眉毛也画一画,涂一个口红。不是我说你,二十七八的人了,要开始注重保养!昨晚又熬夜了是不是?十一点半我起来,书房灯还亮着!”
  自她和江承订婚后,母亲状态变了不少。
  苏宜宁听着她的唠叨,去了卧室。
  八点五十,孟雅兰拍门提醒她:“好了吗?收拾好了就早点下去,不要让人家过来了还在楼下等。”
  苏宜宁:“……知道了。”
  穿好衣服拎上包,站在客厅和餐厅中间走廊上,她看了眼在阳台上浇花的孟雅兰,没忍住问:“妈,我还是您亲女儿吗?”
  孟雅兰:“……”
  没等她答话,苏宜宁快步开门出去了。
  来到电梯间,她按了下行键、看着表示楼层的数字不断上跃,脑海里浮现出刚才那一刻母亲的脸,没忍住弯了弯唇。
  下楼后,冬日的风仍清冽,但因为今天出了太阳,苏宜宁又裹了一条围巾,并不觉得冷。走出南门,同以往一样,她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右侧,去搜寻江承的身影。
  黑色a6停在每一次过来时所停的那个位子上,江承也同往常每次一样,已经下了车,站在人行道路边。
  不过不同于往常的是——这一天,他怀里拥着一捧花。
  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那瞬间,苏宜宁步子停了停,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下意识攥住包包背带,紧了紧。
  远远地看见她,江承抬步,走至她身边,他将花递了过去,笑了笑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之前去你家,看你书房里插着的好像是这个。”
  “……谢谢。”
  苏宜宁将花接到怀里。
  挺大一捧卡布奇诺玫瑰,她低头看,觉得应该有二十几朵。
  饱满的裸粉色花朵复古感浓郁,用米白浅咖两色不同的花纸配以奶茶色网纱和棕色丝带妥善包裹,很轻易地,让人联想到那两句花语——温柔的爱、不期而遇。
  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胸腔里冲撞。
  苏宜宁抱着花的两条胳膊不自觉收紧,努力将那种悸动压下去。
  两人到车边,她从副驾驶上去,俯身将花束放置在脚边,又意外地发现,插在花间的粉色卡片另一面有一行字:“自此朝夕与共,白首不离。——承。”
  蓝色墨水所写着的一行钢笔字,她认得出,是江承亲笔。
  第39章 领证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
  放好花,坐在位子上,苏宜宁抬手,默不吭声地脱了外套。
  过去民政局还得一会儿工夫,她将外套对折叠好,放置到后边座位上以后,顺手又接过了江承的外套。
  拉上安全带,江承说:“座位上是礼物。”
  苏宜宁注意到了座位上那个手提袋,看见logo时,也隐隐有所预感。江承这句话,让她的猜测落到实处。想到以往送他礼物时他都会当面打开的习惯,苏宜宁将手提袋拿到前面。
  印着gucci的黑色手提袋里,放着一只小号的1955马鞍包。
  苏宜宁扣上安全带,自脚边的手提袋里将包包拿起来,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太破费了?”
  江承一手转着方向盘,将车子驶上正路,淡笑说:“那天在易清婚宴上,见夏思雨背了他家的包,还挺好看。不过她那一款掂着有些重,似乎也不是很搭你气质,所以拿了这一款。”
  说着,他垂眸将她手上的包看了眼:“这款衬你。”
  “……谢谢。”
  好半晌,苏宜宁说。
  从小到大,她的消费观受孟雅兰影响很深。衣服、饰品、吃食乃至床品,这些直接接触皮肤或者入口的东西会买好一些的品牌,以求质量保障。包包一项,并不怎么在意。
  俯下身,将包包重新放好在手提袋内,苏宜宁坐好,两手攥着安全带往旁侧看了眼,犹豫了一下道:“你最近,开销是不是有点大?”
  江承“嗯?”了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轻扯唇角笑起来:“还好,也就给你花了一些。”
  苏宜宁:“……”
  她想说的就是这个呀,不用给她花钱。
  可看着江承唇角挂着的那点笑容,扫兴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收回目光,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两个人没再说话,车子又往前行驶了一会儿,等红灯时,江承打开音乐,随机播放着歌曲。
  绿灯亮,轿车驶过斑马线,储物格里他的手机响了一声。
  垂眸瞥了眼,江承唤了声“宜宁”,苏宜宁看过去,听见他说:“手机。看一下是谁。”
  苏宜宁将他手机拿在手中,看着解锁界面亮起,犹豫着是不是该给他递过去时,又听他说:“农历生日后六位。”
  他的生日,她自然是知道的。
  抿着唇“嗯”了一声,苏宜宁输入数字解锁,进入微信,看了眼新消息,告诉他:“翡翠城租户发的。问你房租是不是仍是半年付一万八?转你银行卡还是微信?”
  “让她以后直接发给你。”江承说。
  “……啊?”
  江承偏头,对上她视线,神色柔和:“不会说?告诉她房租以后请直接给我老婆,然后将她微信推送给你,再把你银行卡截图发过去。”
  “……”
  在他说到“老婆”这个字眼后,苏宜宁一张脸腾地滚烫,半晌没给出反应。
  江承倒十分泰然,一句话说完又补充:“顺带告诉她,我工作忙,以后什么事直接和你联系。”
  见苏宜宁发愣,他略沉吟两秒,又道:“往上看一下聊天记录。”
  不明所以,苏宜宁低头,去看对话框里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里有文字也有视频,没全部看完,苏宜宁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轻轻地清了下嗓子。
  江承说:“我出国那几年,收租一直我妈代劳。今年开始我自己收,这姑娘目前租了半年,平均最多半个月房子就出一次问题,实在让人疲于应对,你就当帮帮忙,将这件事接手一下,嗯?”
  苏宜宁犹豫:“你们见过面吗?”
  江承默了一下,玩笑道:“……要是没见过,房子里那些东西,大概不会坏得这么频繁。”
  苏宜宁:“……”
  鬼使神差地,她想到先前出去露营,她们不过去一趟动物乐园,回来时这人便被女孩子包围的场面。
  那一次他让自己帮忙脱外套赶桃花,对话框里这个身为“房东”的他,却没办法对租户置之不理,只能忽视掉那些暧昧言语和视频,帮人解决问题。
  斟酌几秒,苏宜宁依着江承的话,将转账的事告知了这一位租户,同时通过备注搜索,找到另外两位租户,全部推给了她。
  三个人先后加上收了租金后,她看了眼短信消息里的银行卡余额提醒,偏头问:“钱怎么办?”
  “你拿着吧。”
  江承想了想,“后面给天鹅湾那边添置东西可以用。”
  苏宜宁又“哦”了一声。
  一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地,到了民政局。
  这天上午,民政局里过来领证的人不是很多。他们俩没请跟拍,也没提前拍照,到地方后排队拿了号,先去拍照。
  穿什么衣服拍照,昨晚也没商议过。但先后将外套脱掉,依着摄影师的要求坐在红色背景前,倒显得分外和谐。
  不确定民政局室内的温度,苏宜宁选择了叠穿,白衬衫外面套了件圆领的淡蓝色薄毛衣,江承和她差不多想法,内穿一件浅蓝色衬衫,上面套了一件v领的藏蓝色马甲。
  “姑娘,你肩膀稍微往前一些。”
  脑袋从镜头后探出,摄影师吩咐道。
  苏宜宁抿抿唇,调整坐姿。
  “再靠近一些。”
  看着镜头,摄影师又道,“微笑。诶,好,完美!”
  实在是很少见到颜值气质双双这样拔尖的新人,拍完照,摄影师将相机给两人看了眼,抬眸问:“怎么样,还满意吗?”
  画面里两人挨得很近,同时露出一丝笑容。苏宜宁看了看她身上那件质地柔软的奶蓝色毛衣,又看了看江承身上那件藏蓝色毛马甲,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嗯,谢谢您。”
  “辛苦了。”
  江承递上一个小而精致的大红色喜糖礼盒。
  两人下车时,他拎了一个牛皮纸袋,苏宜宁发现里面是一些分装好的喜糖礼盒,略有些汗颜。
  领证这件事,她比他多经历了一次,但并不曾考虑过这些。
  略等了一会儿,拿上照片后,两人前往登记处。证件统统递过去,工作人员审核时,突然唤了一声:“苏宜宁。”
  “我是。”
  苏宜宁连忙看过去。
  工作人员看着她,又看了眼旁边的江承,笑了笑,却没说什么,只是又低下头,看了眼手上那本离婚证。
  莫名地,苏宜宁竟有一种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全程低着头签字按手印,耳听工作人员往证件上盖章,她总算松一口气。临拿证前,又听工作人员问:“需不需要去颁证厅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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