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怎麽想,迪克和夜翼都是遇不上的,我哥担心这个纯纯多余,我还能同时抱住他们两个不成?
我总结道:“反正不成问题。”
“……好的好的,但夜翼是蒙面义警,也没问题吗?”
“能有什麽问题,我去找他谈恋爱的,而且他的面具也没有遮嘴。”
“……”又给他干沉默了。
“你们已经接触了?”我哥又问。
“算是吧,不过你放心,我迟早也会把他也搞到手的。”
“……你不是说要和他结婚,那结婚的话,是和……?”我哥艰难组织语言。
他真的是那种很直很直的人,如果不是有个同性恋弟弟,他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同性恋具体是个什麽情况。
我:“一起。”
我哥:“?”
这次他没说话,但他的疑问已经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
我:“我有好几套身份信息,到时候我和一个在哥谭,一个在布港,民政局不会知道的。”
我哥:“……你注意点,别被离两次了。”
我接受他委婉的祝福。
“你放心,夜翼也不喜欢我那种事,两个一起看着我,你放两倍的心好了。”
我哥:“挂了。”
我听着手机传来的忙音,真是冷漠的亲人,就那麽干脆地断绝通信。
半秒后,我忍不住半蹲下趴在桌子上大笑!
太搞笑了!
天呐,我真担心他挂断电话后一夜睡不着。
他不会之后要去挂心理科调解一下吧?
我记得之前也是,虽然我们都是英国人,但是我和我哥从小在街头长大,对英国的一些传闻反而不如外国人知得多,所以他其实是不知道同性恋的,接受度也不高。
知道我的性向后他还问喜欢男人是什麽意思。
然后无法接受,连夜把好几条街上可能和我接触过的混混都打了一遍。
最后实在没办法,给自己找了心理医生开解一下。
这麽多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他是真的完全接受了,不过也许是我玩笑开得过分了,再次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还没等我笑够,他的电话又打来。
一接起,他就劈头盖脸地问:“我确认一下,你刚才提到了哥谭,那个夜翼,他跟当年那个让你沉迷的罗宾没有关系吧?”
“……哎呀,这个啊,不清楚呢,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关注罗宾了,也有好一段时间没看过哥谭的新闻了。”我眯起眼睛,只能说不愧是我哥。
“那就是有关系,好,我知道了,”我哥自顾自地下定论,“对了,你的事,先别和道吉说,他现在……让他专心学业吧。”
道吉,就是我哥的儿子,现在在纽约读大学,我的侄子。
“哈哈哈,好,”我终于在他面前名正言顺地笑出来,“那你也跟那个奥森说一声,叫他先不要出现在我和迪克面前,迪克很敏感的。”
“我知道了,早安,亚里。”
“晚安,大哥。”
我挂断电话,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但很快一想到那个多余的cia特工,脸上的笑就变得虚假,僵硬,带着杀意。
非要插一脚进这个任务里。
……必须赶在迪克知道他接手之前把他杀了。
之后是哪个cia来都无所谓,只要不是那个和国防部长遇刺案有重大关系的奥森就行。
那家夥太贪心了。
要是让他看到我和迪克在一起,他绝对会用迪克控制我,然后顺便深入调查迪克,再发现迪克的秘密身份。
之后我们都不得安宁。
他必须要死。
我在心里打定主意,放好手机,推开房门。
迪克心情并不好,感觉不是简单几句就能哄好的。
我抚上他的脸。
第21章
——“为什麽这麽着急做空范纳弗?”
他怀疑我了!
他试探我了!
他的手掌按上了我的脖子!!!!!!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兴奋!
他也在看我!
我都给他找那麽多事做了,我让他去查货厢女尸案细节,我让他去和他的养父交流,我让他去找德斯蒙德的麻烦,我让他曝光于新闻之下,我让他去找谢尔盖集团的把柄——我分散了他那麽多注意力,在此之外,他还要在路上顺手做些好人好事。
但就算这样,就算这样,他还是在那麽合理且又有重大策划嫌疑人选的时候——准确地怀疑到了我头上!
他在关注我!
他从来没有放松过对我的注意!
他也在分析我的行为!
他不止是口头上说喜欢我而已!
太棒了!
没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了!
而且他爱我,他问得真的很温柔,又温柔又疲惫,是思考了很久吗?
他给我找了借口吗?
他有没有回想过我们相识至今我的种种行为?
他有发现我的异常吗?
他是不是在确信自己怀疑的时候,也在怀疑自己的直觉?
所以只是用迪克的身份问,所以只是坐在我身边,按着我的脖子,试探我的脉搏,观察我的呼吸,双手在触碰我,双眼在观察我——唔,好棒。
我好兴奋。
我被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
这一刻他眼里只有我,他想的全是我的事——
我心跳一定加速了,但我管不了这麽多,他怀疑我在说谎也好,他误会我在心虚也好,我一点都不想再控制自己!
不行的,不行的,不能再对视,再这样他很快就发现我不对了。
我想要冷静下来,但短暂的兴奋过后是巨大的不满——只是这点怀疑吗?
只是把手按在我脖子上吗?只是用眼睛观察我吗?
这怎麽可能抓住我?这怎麽能让我承认自己的罪行?
啊,我知道了。
肯定是因为那个奥森。
如果不是他,那现在嫌疑最大的人肯定是我。
但是明明……明明我才是计划这一切的人。
我才是罪魁祸首。
如果他对我投入更多精力的话,如果他随时监控我的计算机的话,如果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给我装上体内监控的话,或者他直接跟踪我的话,他就会发现,我已经跟我可怜的替罪羊接触过了。
但没有。
他太懈怠了。
他对我的关注还不够多。
他怎麽能被我的表象轻而易举地骗过?
太过分了。
我想要更多的关注,我想要他更确信的怀疑,也想要他更明显的犹豫——如果他是以夜翼的身份来质问我就好了。
如果此时在我面前的不是迪克,是夜翼。
他会不会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提起来,头凑近我,顶着我的鼻子,让我双脚悬空,受他控制,被他压迫呼吸,让我只能聆听他的声音,直视他的审视,呼吸他赐予的空气,判断他的喜怒?
那时候我们才是一体的。
那时候他不愿意让男友来怀疑我,也不愿意让义警放过我。
那时候他才是既发现了我的所有秘密,又保持对我的喜爱。
那时候他才完完全全解析了我。
那才是他完成对我彻底观察的证明!
现在的还不够。
男朋友的问话太容易被我逃过去了。
空虚。
我想要更多。
我抱住了他。
还不够。
只是简单的拥抱算什麽?我们每天都坐在一起。
我双臂用力收紧。
还是不够。
隔着衣物算什麽?
我们的进度停好久了,我们每天都是这种表层交流。
巨大的空虚让我无法控制身体,我颤抖着吻在他耳下。
品尝他的温度,舔食他的皮肤。
我感受到他的回应,他在安抚我。
可怜,可怜的迪克。
我可怜的男朋友。
——他又被我用真话骗过去了。
怎麽可以这样?
我快哭了。
太轻松了,迪克。
“对不起,”他的吻落在我的脸侧。
“对不起,亚里,”他的手在我背后游走。
“我很抱歉。”他的手撩开我的头发。
我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睛蒙上热雾,带着几分不满的委屈,我扶着他的肩:“不要,我不要抱歉。”
跨坐在他腿上,我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我只想要你。”
……
沙发被推开,浴袍落在地上。
他让我无法出声。
他让我只能关注他的声音。
他让我只能向他祈求。
我颤抖着,在地板终于与我们的温度相同时,得到了满足。
生理的轻颤还未褪去,我把他搂在胸前,贴着他的耳朵。
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他在舔我的喉结,我手交叉架在他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