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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渡[先婚后爱] 第54节

  他赶过去时,舞台已经开启。
  因为去的比较晚,他只能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时隔三年再次看到她登台演出,表演的还是让他对她一见钟情的《月下洛神》。
  一时间,舞台不复存在,黑暗中只有两束光照亮了他们彼此。
  梅花树下,她在花瓣和月光中翩然起舞,层层叠叠的水袖落在她手心又击打出去,行云流水般,每一个神色都是让心爱的人被她致命吸引。
  是啊,她就是该在舞台上展现自己的,而不是想着去幼儿园,背离自己的喜好。
  两年前,他得知她要去幼儿园工作,有问她为什么不继续回到舞台。
  周绾宁深深地看着他,只说,她觉得做幼儿园老师也挺好。
  他想只要她喜欢,也没什么不可以。
  之后他忙于开拓盛坤集团、把周氏集团的一些产业抢救回来,用盛世集团好好经营着。
  再是在国外找周思恒转移周氏集团核心技术的证据。
  没能好好陪着周绾宁,疏忽了她这两年一直在压抑自己的热爱。
  只是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是因为觉得跟他没有以后,只是契约夫妻关系,所以就连这点交心的事情都不愿意与他分享吗?
  一曲舞蹈结束,她的目光在观众席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他刚要起身向她证明他在这,他很支持她跳舞。
  但他遥遥地看到周绾宁的目光在看到第一排的人时愣了一下。
  他看清了,对方是周思恒。
  没想到,还是和七年前一样。
  周思恒能够明目张胆在她身边,与她共同见证她每次舞台过后的掌声,而他只能做一个阴暗角落里的见证者、鼓掌者。
  她的巡演,他一场都没落下。
  同样,周思恒也是。
  每次舞台结束,她都会兴奋地蹦到周思恒面前,和他夸耀今天她很满意自己的演出。
  她的快乐和欢喜,只真实地展示给周思恒。
  周思恒一回来,她就再也不让他碰了。
  连今天她的复出舞台,他都不曾得知,但周思恒却能在第一排见证。
  谢温言不喜欢将爱意在外人面前宣泄,自然也不喜欢将醋意、那个失控的自己都表露给外人看。
  他控制住自己,提前离席,只让跑腿将自己的花送到。
  无论周绾宁准备如何面对他们的婚姻,至少她的黑暗先生都在守护着她。
  现在,他在等周绾宁给一个回答,他们之间该怎么继续往下走。
  既然她提出“排他性”,那么他和周思恒她只能选一个。
  昏暗的室内,酒瓶上倒映出来的谢温言,再也没有他平日所示的克制隐忍,是阴鸷又偏执。
  他拿着酒瓶,上楼去等她。
  *
  周绾宁回到梧桐湾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暗下了,可老洋房别墅只亮了主卧一盏灯。
  看来是……
  谢温言在等她。
  来之前她还有信心找他谈谈,但踏进屋里的那一刻,她就觉得自己的鸵鸟属性再次发作。
  在客厅里晃荡许久后,她躲去了舞蹈室里。
  其实她以前并不是这种鸵鸟的性格,现在有这种回避型人格,或许是因为一次次的期望落空后,一种创伤后应激障碍。
  认为只要不主动去揭开那些矛盾,或许都能顺利躲掉。
  可这一次,真的躲不掉了。
  周绾宁深呼吸一口气,打开舞蹈教室的门,刚回到客厅,却看见原本应该在房间等她的谢温言出现在楼梯口,看样子是出来找她了。
  周绾宁看着他眼神阴鸷又笃定地看着她,有些逃避地准备从一旁的电梯上去。
  谁知,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一只手钻了进来。
  电梯门感应到,重新打开。
  谢温言步入进来,带着倾袭感的气焰,盈满了整个电梯箱。
  周绾宁不敢看他,手搭在电梯箱后的扶手上,轻轻握紧。
  忽的,男人大大地跨了一步,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疾速缩短。
  周绾宁回头仰视阴鸷气息不掩不藏的男人。
  他应该已经洗过澡了,身上是雪松味,但他喝酒了,不仅身上有淡淡的酒香,还有那深邃又茫然的情绪。
  周绾宁深吸一口气,放松心情:“谢温言,我们好好谈谈?”
  “好,你现在给我一个答案。你的以后,到底是周思恒,还是……我?”他低头看她,眼神里透着说一不二的控制慾。
  不知怎么,他的话忽然就让周绾宁想起了周思恒的话。
  周绾宁想窥得一些他的真心:“谢温言,我也想要一个答案……我是不是你的一个战利品?”
  谢温言低下头,嗤笑一声,眼底都是疼痛:“所以这两年婚姻,你就是这样觉得的?”
  “说实话,在你这次回来前,我并不觉得我是你的战利品……”
  谢温言眼底划过一丝后悔,刚想要对她温柔些。
  周绾宁便补上了一句,“我以为我只是你的工具人,只是替你□□谢家的工具人。”
  谢温言定定地看着她,心脏像是被什么侵蚀,疼痛从一个点开始泛滥,逐渐往四周扩散。
  看清他眼底的痛楚,周绾宁有一瞬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工具人?战利品?所以我这两年
  来所有为你的打算、非你不可的决心,又算什么?”
  酒意在生气中,越发浓郁。
  谢温言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那些让他痛心的话,他低下头强势地吻住她。
  “唔……”
  周绾宁想要说的话被他堵住。
  她想要推开他,把心里的话、两年的委屈都说出来。
  只是谢温言强势极又冷漠,是她之前所没有见过的近乎暴戾的他。
  他将她端起,压在电梯壁上,又亲又啃,没几下就将她咬得眼泪都渗出了眼眶。
  “谢温……”她开口刚唤出他的名字,又被他堵住了呼吸。
  周绾宁狠了心扯破他的下唇,想要制止他此刻的粗粝。
  霎那间,有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唇腔里蔓延。
  谢温言放开她了一些,阴鸷的眼神盯着她,从她的唇上擦走他的血液:“想尝尝工具人、战利品的滋味吗?”
  “什么?”
  谢温言凑过来,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垂处,他轻声宣判:“我对工具人从来不会耐心、温柔、照顾、疼爱。”
  周绾宁愣住,在看清他眼底的慾念后,反应过来,连忙挣扎:“不要,谢温言,你不能这样对我。”
  但她的话语再次被他堵住。
  他一手捧着她,另一手按了二楼的按键。
  电梯上行、打开,他带着她回了卧室里。
  门关上,他将她放下,准备宽衣解带。
  周绾宁则趁他不注意,往浴室里跑。
  但她忘了,主卧的浴室门根本没有锁。
  她怔怔地看着高大又挺括的男人一边解着睡衣,一边气势压城地朝她踱步过来。
  *
  随着太阳破晓,晨曦涌入房间后,布满抓痕的男人从床上苏醒。
  他下意识伸手去拥揽身侧的人,想要嗅一嗅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以来缓和自己身上宿醉后的疼。
  但无论他怎么摸,身旁都是空荡荡的。
  谢温言深邃的眼睛睁开,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令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掀开被子下去,在经过一扇落地镜前,看到自己身上布满了红痕,瞬间关于昨晚的记忆有些被拼凑起来。
  他记得周绾宁控诉他把她当做一个工具人、战利品。
  后来,他强行把她带到了主卧。
  再之后……
  谢温言来到浴室里,看到一地薄纱舞裙。
  他记得昨晚自己踏入浴室后,关掉了推拉门,然后一把将周绾宁抱起,扯坏了她身上的薄纱舞裙,粗粝地对待她。
  他逼迫她看着镜子,让她看她有多需要他,一下又一下撞着她,不顾她眼底的泪花与害怕。
  他强迫周绾宁说要他、说爱他。
  周绾宁为了哄他温柔些,一遍遍亲着他的额头、鼻梁、双唇,带着哭腔说她爱她。
  后来,她放弃挣扎,还迎丿合了他。
  只是求他让他给她留些力气,明天他们还要去领离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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