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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锦衣应愚:“……”
  看了看地上那些自带颜色的不可描述之物,又看了看床头柜,他决定先去看一看床头柜上的,毕竟那东西是白色的——
  那是他的腰带。
  彼时褚夜行易感期发作,压着他倒在这床上磨蹭着,手上就抓着他这条腰带不放。他拿这混小子没办法,便将自己的腰带解下来扔给了这家伙。
  锦衣应愚都忘了这回事了,却没想到今日“故地重游”,居然又看见了这条腰带。
  他这才惊觉,与褚夜行的每一点回忆都清晰地铭刻在他的脑海里,只要一点引子,便会再次席卷而来,携泥带沙,刮得他的心脏细细密密的疼。
  他走过去,将那一条做工精细的布料拿起,但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浓郁的氯仿甜香。
  褚夜行似乎拿着他的腰带反复把玩了许多次,对他的渴望不加掩饰地借由这一条腰带发.泄,再通过信息素,无比明晰地传达给他。
  锦衣应愚的呼吸顿时急促了。
  他想放下那一条氯仿甜香浸满的腰带,转身离开这个房间,但脚下却踢到了什么。
  锦衣应愚低头看去,面色骤然一红——
  是一个柱状的、长条的玩具……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忍不住低骂一声。
  理智告诉这位一向自傲清高的alpha,该把脚下那见不得人的东西踢地远远的,而不是跟这些东西一起留在这浸满氯仿甜香的房间里。
  但是感性却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行动。
  锦衣应愚没有离开,他鬼使神差地捡起了那东西,像是被氯仿的气息麻醉、诱引、操纵。
  当锦衣应愚回过神时,他已经靠坐在了床头,裤子散落在地上。
  “妈的……”他低骂一声。
  自己真是疯了,没救了。
  他有些绝望地一手抓过床头的腰带,嗅闻着上面的氯仿气息,一手拿着那柱状的物什靠近自己那本不该如此使用的地方。
  他想象着是褚夜行在拥有着自己,缓缓将那东西嵌合进身体里。
  自己做这种事,简直是对生理心理的双重挑战。只是介于那东西相比较褚夜行的,实在是有点小巫见大巫。
  他连那混小子过于夸张的东西都吃得下去,这点自然无法满足。
  锦衣应愚犹豫纠结了片刻,打开了那东西的开关。
  英挺好看的眉宇蹙起,他紧闭着眼,咬着下唇,体会着,片刻后,红着脸将开关推到了最大。
  “唔!”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声。
  磨蹭的动作弄皱了床单——
  这床单被套和枕套,还是褚夜行买来换上的。
  他对于这些东西不甚在意,但是那小子却格外认真地挑选了好久,最后才选出来这一套绛红色的。
  他嘲笑褚夜行没品味,这红彤彤的看着多俗气。
  但是那混小子却很认真地同他说,这颜色衬他的肤色。
  然后晚上压着他,兀自欣赏了许久“美景”,就这么弄脏了新换上的床单。
  ……
  过往的细节再度泛上脑海,比任何催化剂都更有效地催化了他的渴求。
  手攥紧了腰带,似乎这样就能将其中所剩的氯仿甜香全都榨出来。
  他像是沙漠里渴望甘霖的旅者,急切地想要找到绿洲,但再怎么着急,却依旧站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忍受着干渴与无望。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这样的感觉同那渗透入骨髓一般的极致欢.愉相比,简直是毫无灵魂的。
  莫说求真,就连拟态的程度都差得太远。
  他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听那低沉嗓音在耳畔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爱语。
  这些都不是这一根毫无感情的机械所能带给他的。
  锦衣应愚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悲鸣,他将那还在震颤的东西拔出来,懊恼地扔在一边。
  他像是连着骨头也一并被抽出来了,整个人没什么力气地瘫软下来,半边脸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
  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平复着不安的呼吸。
  安静的房间里,那东西发出“嗡嗡”声显得格外刺耳,像是在嘲笑着锦衣应愚适才的行为有多么傻逼。
  锦衣应愚重重锤了一下床,难堪而懊恼地坐起身,将那玩意儿拿起来关了,又随手扔在一边。
  而后,他盯着绛红色的床单看了半晌,迅速下床穿衣。
  妈的,有哪家主人听见自家狗子说渴望自由,就真的把狗子给放生了的?
  放生个鬼,褚夜行自己都承认过,是属于他的。
  既然是他锦衣应愚的所有物,那就没有权利选择离开!
  他势必把这小混蛋抓回来,好好教育一番,告诉他什么是狗子该履行的义务!
  锦衣应愚穿戴整齐,大步走出门,而后“砰”地将门关上了。
  -
  -
  “你刚刚说,让我把你加进赴塔拉茨的商业访问团里?”
  钟鸣舒重复了一遍锦衣应愚的要求,脸上那营业性的笑容都垮了点,忍不住抬起手按了按眉心。
  锦衣应愚大晚上杀到他家时,钟鸣舒正好在辅导孩子写作业。
  平日里再处事圆到、为人精明的议员先生在面对自家那怎么教都教不会的熊孩子时,也会化身一个焦躁的老父亲。
  结果孩子还没教会呢,锦衣应愚竟然不请自来地找上门,说要和他谈些工作上的事。
  微微an屿mao
  钟鸣舒好不容易才把被孩子气出来的火气憋回去,露出个贯常的礼节性笑容,结果没想到,锦衣应愚这是给他上血压来了。
  “你想去塔拉茨么……这原本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只是现在情况有些特殊。”
  钟鸣舒把好奇跟出来打招呼的孩子赶回书房写作业,同锦衣应愚在客厅坐下:“小谦没和你说么?关于塔拉茨的情况。”
  “没有。”锦衣应愚盯着他,“什么情况?”
  “我前两天还和持盈女士在讨论这件事呢,她应该和小谦说过的。”
  “不管岚岚姐和我姐知不知道,钟鸣哥你就再同我说一下吧,”锦衣应愚问道,“塔拉茨怎么了?”
  “好吧,政府这边刚刚确认,将塔拉茨列为中风险区域,建议国民非必要不前往。”
  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
  锦衣应愚皱眉:“为什么?”
  “塔拉茨最近的恐袭事件发生的太多了,而且造成的流血事件几乎是无差别地覆盖在场所有人,并非是针对某一特定的群体。”钟鸣舒的面色有些凝重。
  “如果不是因为合作涉及到能源,我们的商业访问肯定也得推迟。塔拉茨也没什么好玩的,你派个副总级别的下属去就行了,用不着你亲自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锦衣应愚的神情,希望从这位首富先生脸上看到退缩之意。
  但是他失败了。
  钟鸣舒叹了一口气,索性挑明了:“小愚啊,你身份特殊,可不能轻举妄动。别让我为难。”
  锦衣应愚看着他,却毫无退让之意:“钟鸣哥,谢谢你为我着想。但我有必须去一趟塔拉茨的理由,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的。塔拉茨的签证我也有,在当地也有能说的上话的熟人,只要我想去,随时都可以走——钟鸣哥,你也别让我为难。”
  钟鸣舒:“……”
  很好,简而言之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把锦衣应愚加进商业访问团里跟着国家团队一起走,这家伙就自己跑过去了。
  而且以锦衣应愚在玄洲的人脉势力,自己还真拦不住他。
  钟鸣舒只觉得自己的血压又在升高。
  偏偏这个时候——
  “爸爸,我把作业做好了。”听着软乎乎的声音响起,钟鸣舒扭头一看,自家孩子正抱着作业本,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我可以玩会儿光脑吗?”
  “做的怎么样啊?我看看。”钟鸣舒拿过本子,打开定睛一看,血压顿时又往上飙升,“说了几次滞胀不是通胀!你怎么还是分不清?!还有,你这写的是什么错别字?!”
  给孩子讲了半天滞胀和通胀,结果打开作业本发现孩子写了个“智障”的钟鸣舒差点被原地气死。
  “这么简单的经济定义都背不好,你以后可怎么办?!”
  正好身边有个“别人家的孩子”,他一把拽过就拿来当典型教育自家小破孩:“你看看你小愚叔叔,当年人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把经济师证书考出来了!”
  被钟鸣舒拽着的锦衣应愚:“……”
  他看了看快被气炸的钟鸣舒,又看了看那快被骂哭的小孩,轻咳一声道:“钟鸣哥啊,要不这样——我来辅导侄儿的经济作业,你把我加进商业团名单里,怎么样?”
  钟鸣舒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他:“你也非得气死我?”
  锦衣应愚微微一笑:“总比我们两个气你一个要好。”
  钟鸣舒:“……”
  第90章 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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