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那人没有说话,不知是不是在思考。
锦衣应愚找准机会,虽然看不见对方,但是却依旧凭借着感觉猛地摆腿,想要将他踹开——
但那人比他更快,不仅躲开了他的攻击,还趁势将一条腿卡进了他的双腿间,同时按住他,不让他从车座椅上起来。
“啪!”
不算响的一声,却让锦衣应愚瞬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那人,那人居然,居然打了他的屁股,还犹嫌不足似的,颇为狎昵地捏了捏……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这人难道既不是谋财也不是害命,而是想劫色?!!
搞没搞错,他可是个alpha啊?!
不等锦衣应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那人已然倾身压上了他的后背,手探向了他腰间的皮带。
灼热的呼吸落在耳畔,配合着刻意压低的声音,证实了锦衣应愚最荒谬的猜想:“要你。”
第84章 停车场内
不要钱,不要命,只要他。
或许是怕身份被认出来,这个“歹徒”着意压低了声线,且只说两个字作为回答。
但即便如此,锦衣应愚还是瞬间确认了他的身份。
挣扎的力度一下子渐弱了,锦衣应愚不可思议地:“……褚夜行?!”
被喊出了名字,身后的人动作一滞。
还真是他……
锦衣应愚嘴角一抽。
白天自己在办公室里等了他半天,这狗东西脸都不露一个。结果大晚上的在停车场里搞夜袭?!
锦衣应愚自己都没意识到,当他知道身后那人是褚夜行时,自己挣扎的力度便已经渐弱了不少。
他被年轻的alpha气得破口大骂:“混账玩意儿,你他妈又在搞什么花样?!”
锦衣应愚嘴上骂得凶狠,但是却忍不住想要转身,看一看身后按着自己的人:“我不是说了吗?你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然而,下一秒,他看见褚夜行的手出现在自己眼前,车后座的那堆东西里拿出来一只眼罩。
锦衣应愚:?!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好像是一堆少儿不宜的东西,脸色腾地一下红了。
但很快,那眼罩便戴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眼睛给蒙住了。
双手被捆着,身体被压制,锦衣应愚几乎无法反抗,他只能嘴上叫着:“你疯了吧?!这里是停车场!”
对于玄洲人来说加班是常事,哪怕现在已经过了十点,但华锦大楼里仍有不少员工在办公,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下班经过这里?!
万一要是被人看见他俩……
锦衣应愚只觉得细思极恐,声音都不由得上扬了几分:“你不都和我分了吗?!现在又来搞这茬做什么?!你放开我,我不要——唔唔!”
褚夜行的理智早就在这多日的等待与煎熬里被磋磨地所剩无多,他脆弱的神经听不得锦衣应愚再说出“我不要你了”这样的话,哪怕是会让他联想到也不行。
他早就做好了豁出去的打算,自然也做了万全的准备。
刚一听到那三个字,褚夜行便拿出准备好的口塞,直接塞进了锦衣应愚的嘴里,将对方剩下来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他贴在锦衣应愚耳边,低声道:“哥,您声音小点,万一被人发现就糟糕了。”
锦衣应愚一颤,似乎仍有不满试图挣扎,但发出的“唔唔”声已然小多了。
真乖。
褚夜行这才将锦衣应愚翻过来,望着面前那格外旖旎的芍药花,眼中的神色愈发暗沉,像是酝酿着一场狂风骤雨。
锦衣应愚并不知道,这段时间对于褚夜行来说有多么煎熬。
他确实想过要彻底放弃这段过往,可是他根本做不到。
他试着打起精神去投简历,找工作,却发现华锦的实力在整个玄洲可谓盘根错节,枝枝蔓蔓几乎渗透进了各个行业里。
他总会在不经意的地方看见那个标识,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
每一次遇见都像是一击响亮的警钟,关于锦衣应愚的每一分记忆,都随之变得格外明晰,让他根本无法依靠时间来淡忘那个人。
“滚吧”“我不要你了”。
更可怕的,是那个人曾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会随之浮现,心头的伤口还没愈合,便再次被揭开血痂,鲜血淋漓。
锦衣应愚不要他了……
褚夜行近乎绝望而哀悔地发现,或许只有离开玄洲,他才能暂且逃离这令他撕心裂肺的痛楚。
理智逐渐被崩断,褚夜行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像极了变态——
他在网上搜寻许久,将能找到的,关于锦衣应愚的每一份报道资料都搜集起来,借着那些画像纾解。
可是平面的、冰冷的图像,根本无法满足他的渴求。
渴望在内心疯涨,终于冲破了理智的牢笼。
他蹲守在华锦的门口,伺机而动,等待着时机,而后再次以卑劣的手段强行攀折到这朵回到了高不可攀的神坛上的芍药花。
而现在,他成功了。
捆住锦衣应愚的手,是不让他反抗。蒙住他的眼睛,是不敢与他对视。堵住他的嘴,是不让他再说出那些伤人且残忍的话语。
他得手了,这朵芍药花再次以这样无害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任他采撷。
褚夜行激动地手都在颤抖。
他俯下身,轻轻舔吻着锦衣应愚的耳垂:“哥,再最后疼我一次吧。”
“……”
锦衣应愚在片刻的沉默后,再次试图挣扎,他想要骂褚夜行混账,想问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是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唔唔”的模糊声音。
该死的,都到这种时候了,这个小混蛋居然还要来挑战他的尺度么?!
但是……
锦衣应愚羞恼地发现,虽然遭遇了……这样的对待,但是身体里的某些渴望却再一起地冒了出来,似乎渴望着更加粗暴过分的对待,掀起难耐的燥热感。
锦衣应愚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有如此荒唐的时候。
虽然他一向喜欢追求刺激,但是这着实有些刺激到了荒谬的程度。
他能闻到停车场的空气中那隐隐带着霉味的干冷气息,能听到远处车辆进出时的声响,这些无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提醒着他正在一个室外的环境做着不该做的事。
他知道自己该奋力反抗,让褚夜行这个发疯的狗停下。
可是他感觉着对方的亲吻,体会着温暖到发烫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弋,却可耻地感觉自己的身体非但违背了理智不想反抗,反而还隐隐期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理性在说着拒绝,但是他体内那被抑制剂压抑的洪流却再次冲破枷锁,叫嚣着,欢呼着告诉他——
这正是他所渴望的。
衬衫被解开,细密的吻落在他的心口,留下一串印记。
胸膛剧烈起伏,即将被强行占有的alpha呼吸急促却只能发出含糊而暧昧的喉音。
锦衣应愚有些无奈地想着:自己的手被捆住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褚夜行不能把自己全部扒光了。
只是这点好处着实等同于无,他的裤子鞋袜已经被褪了个干干净净,上衣也是大敞着,毫无反抗之力。
又或者,他似乎根本没有想着反抗……
明明只是半个月没见到褚夜行,但是他却已经无比想念对方了。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意识到这一点的锦衣应愚终于彻底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无奈地承受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褚夜行虽然急切地想要再次占有对方,生怕锦衣应愚趁自己不注意逃走,但是却也怕自己所爱之人受伤。
毕竟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过了,alpha的身躯又变回了以前的生涩状态。
褚夜行用足了耐心做准备,直把锦衣应愚也磨得难耐不已。
“唔——”
alpha动了动身躯,用气声表达着自己的急切。但却被身上的人误解了。
“哥,不许想着逃走。”在年长alpha面前一向谦卑的年轻人表露出强势而冒犯的姿态,褚夜行再也不想见到或听到锦衣应愚以任何方式拒绝自己。
他把人用力按住——
分别多日的两具躯体再度结合,巨大的快意以及重新拥有彼此的喜悦席卷全身。
他们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哥,哥……”褚夜行一边动作,一边近乎魔怔地唤着身下人。
看着此时此刻的锦衣应愚浑身泛着粉色,不断因他的动作而微微颤抖,狼狈而颓靡的模样同新闻上风光无限的首富先生判若两人。看着神坛上的神被他这种人拉下神坛肆意侵.犯,甚至染上不洁的色彩——
他的内心隐隐生出一种变.态的快意。
在这几天,褚夜行不止一次地动过危险且扭曲的想法。
他想把锦衣应愚抓住,囚.禁在只有两人的房子里。
剥去他的衣衫,就像剥去贝类赖以生存的保护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