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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锦衣应愚:“……”
  锦衣应愚咧了咧嘴,压下头昏脑胀的感觉,皮笑肉不笑道:“等我找个良辰吉日再说。”
  第23章 竭力克制
  锦衣应愚嘴上说着择个良辰吉日,但是他却始终择不出来。
  眨眼间褚夜行“登堂入室”已经三天了,他们之间还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有。
  此刻,锦衣应愚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后,有些烦躁地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
  他总觉得自己既然想要找刺激,那就应该贯彻到底。但是真把一个乖乖任他为所欲为的褚夜行放在他面前,他反而不太敢动了。
  只是这几天脸热的次数有点多,让他对自己“正经人”的定位产生了些许怀疑。
  算了,先好好工作吧。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晚些再想。
  他正准备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办公室的门却被人骤然推开了。
  敢这么大摇大摆闯进来的人不做他想。
  锦衣应愚听见开门声,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姐,有事?”
  “啪。”
  一份文件扔到他面前,锦衣应愚抬眸看去:“act?”
  锦衣应谦微微扬起下巴,像是胜利者的倨傲,又像是急于确认什么:“对,关于act副作用的修复手术,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理论支持,趋待进行进一步的试验论证。应该足够说服你们这些看不得omega好的ab加注投资了吧?”
  “事先声明,我可从没看不得omega好。omega这个性别如果真的能激活异能,在各行各业做出更多贡献,会是整个玄洲乃至世界的进步。”
  锦衣应愚拿过那份文件,打开,眼睛扫过题头,又看向锦衣应谦:“不过,姐,你好像很着急啊。”
  “我是omega,我当然着急。”
  “哦?真的是这样么?”锦衣应愚似笑非笑,“还是说,是为了你那得不到认可,进不了锦衣家门的哥哥呢?”
  锦衣应谦一噎,眼里有一闪而逝的慌张与尴尬。
  但锦衣应愚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纸张从文件夹里抽出来——
  他微微皱了皱眉:“这纸张的油墨味儿好冲啊,是拿公司打印机打的么?如果是的话,该换换了。”
  锦衣应谦张了张嘴,原本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把临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了。
  “这个资金可不是小数目啊。”锦衣应愚看着预算上的数字,“林董看过了么?”
  “我还没给林叔看……”锦衣应谦蹙眉,一副明知不可为,却又不得已而为之的别扭样子。
  锦衣应愚看了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轻轻敲了敲桌面:“这个投入肯定需要上会讨论,我暂时持保留意见,整个方案的提出者与责任人,都是你。”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这份材料,莫名有些口干舌燥的不舒服。
  锦衣应愚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咖啡:“不过介于我们好歹也算是姐弟,华锦是我们共同的家族产业,我把玄洲科研所副所长的联系方式给你,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华锦的信誉,你可以去资讯一下。”
  锦衣应谦下意识地想要和自己这位弟弟呛声两句,但对上锦衣应愚的目光,她最终只是语气僵硬地应声:“知道了。”
  锦衣应愚点点头,他还是很相信这位姐姐的为人与能力的。
  只是……
  他又扯了扯领带,只觉得那股让他心烦气躁的燥热愈发盛了几分。他稍稍费了些力气,才让自己将注意力放回文件上,他将文件翻到下一页——
  一股更加浓郁的油墨味铺面而来,让锦衣应愚顿时睁大了眼睛!
  “唔!”
  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不对,这股油墨气息不是来源于打印机,而是——
  锦衣应谦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皱眉:“你怎么了?脸色有些泛红——”
  “这份文件,是你弄来的吗?”
  “我,那个——”
  锦衣应愚的呼吸愈发急促,他猛地抬起眼,死死盯着锦衣应谦,几乎咬牙切齿:“是你吗?!”
  一向表现得游刃有余,还有点谦谦君子似的alpha突然露出了如此暴躁的神情,把锦衣应谦吓了一跳。
  因为切除了腺体,她感觉不到空气中alpha信息素的动荡,只闻到愈发浓郁的芍药花香:“喂,你怎么回事?你的信息素收一收——”
  锦衣应愚下意识地一摸裤子口袋,却什么都没摸到。
  他微微怔愣了一下,而后猛地把文件拍在桌子上。
  他迅速拉开抽屉,动作粗鲁地翻找出了什么,紧接着迅速站起身就往外走。
  “砰!”
  因为动作太过急促,椅子被他猛地推到一边,轮毂在地面上滑动时发出略显刺耳的响动。
  “喂,你去哪里?”omega一把扶住脚步踉跄的alpha弟弟:“你还好吗?”
  “去问问给你材料的人吧,问问他到底是什么居心。”锦衣应愚用力咬了咬牙,挥开锦衣应谦的手往外走去。
  他顾不得看姐姐的表情,努力维持着理智,脚步匆匆地冲进高管专用电梯。
  他先是在电子屏上使用自己的权限给电梯设限,防止在自己离开前有其他人进入电梯,而后才按下了最高层的按钮。
  电梯开始迅速上升,锦衣应愚将手中的拿着的东西戴在脸上——
  这是他刚从办公桌抽屉里翻出来的止咬器。毕竟华锦有不少beta和omega,万一他正在冲动之下做出些什么,那后果绝对不敢设想。
  他将金属的止咬器戴在脸上,将口鼻都关在小小的金属牢笼内,而后将搭扣绕到脑后,听见“滴”的一声,搭扣锁死,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电梯的玻璃窗上,些许凉意顿时透过衣服渗透到肌肤上,但很快又被那股燥热压制。
  锦衣应愚闭了闭眼,按动手腕上的光脑,给玉食芊拨了一个电话。
  玉食芊很快接起:“总裁。”
  “芊姐,”锦衣应愚的声音有点哑,“去帮我买一支抑制剂,让小褚给我送上来。”
  说完,他立马挂掉了通话,不让下属看到自己此刻难堪的一面。
  他用力吐息,明明已经努力压制了,喉咙里却还是发出微哑的低吟。
  原本任他掌控的芍药花香此刻脱离了控制,甚至反噬自身,开始蚕食他的理智。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了——
  alpha的易感期。
  他毕竟是个成年的alpha,也会有正常的需求。只是他没有配偶,也不想去找些乱七八糟的人帮忙纾解。
  每隔几个月打一阵抑制剂,对他来说轻松又省事儿。
  仔细想来,他的易感期确实快到了。所以才会被那文件上的油墨味信息素一刺激,就瞬间崩溃发作。
  原本他自己也提前备上了一支抑制剂——
  但偏偏,他上次把仅有的存货给褚夜行打了。
  而自己当时被那混小子的事儿搞昏了头脑,居然忘了补充上自己消耗掉的抑制剂,这才落得如此狼狈的局面。
  电梯到了最高层,锦衣应愚有些踉跄地冲下电梯,全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打开了顶层公寓的门。
  这次的易感期实在不妙,那纸张上的油墨味信息素只怕和他匹配度很高,几乎能将他心底最原始兽性的渴望全部激发出来。心中似乎有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在此刻苏醒了,叫嚣着让他去抓捕一位无辜的omega,咬穿对方的腺体,满足自己的占有欲。
  锦衣应愚没有回到卧室,而是踉跄地跪倒在落地窗边。
  他扯过围栏上挂着的手铐,手颤抖着打开了悬空的那只金属圈,而后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他用力拽了拽,手腕都有些刺痛,却依旧挣不脱。在确定他将自己牢牢锁在了窗边后,他这才拔下手铐上的钥匙,远远地扔开。
  他这才放松地瘫坐在窗边,背后靠着冰凉的窗户。
  明明片刻前,他还衣冠齐整地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同来汇报工作的同事交流,但此刻却无比狼狈地锁在了公寓里。
  一只手被挂在围栏边,锦衣应愚用另一只手扯开了自己的领带。燥热仍未散去,喧嚣的本能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自嘲地哂笑一声,想要将领口再打开一些,但却无法单手解开扣子。
  烦躁之下,他索性用力一扯——
  昂贵的定制衬衫就这么被扯开了,数颗精致的水晶纽扣分散到地上,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胸腹几乎都袒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锦衣应愚将后脑勺在玻璃窗上撞了撞,这才稍稍找回些理智。
  意识逐渐混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这么一看,塔拉茨的beta认定alpha都是高危的劣等生物也并非毫无道理。
  他自己接受过最高等的精英教育,从事体面高新的工作,平日穿着西装革履,待人接物同样有风度。
  该有的道德他都有,但是易感期一来,那种兽性的本能便几乎将他的人格都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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