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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负义》作者:有绿【cp完结】
  简介:攻:只要不分手,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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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温柔但占有欲极强人夫攻x看似海王但专一美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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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桥喜欢的人叫傅义。
  傅义。忘恩负义的后两个字
  他早早年少成名,但性格出奇恶劣
  不了解他的圈外人,对他众星捧月,相识的圈内人遇到他,三条马路外都要火速掉头
  突然,众人发现他身边多了一个温婉人夫,叫陆桥
  陆桥对他任劳任怨有应必求还面面俱到
  大家都说邪恶傅义应该是去买了蛊
  正当傅义被迷得五迷三道,拔掉獠牙带上红领巾,举手发誓这辈子要弃恶从良的时候
  却突然发现小人夫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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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桥是个好演员
  谁给他角色他看过一遍本子就能演得活灵活现
  喜欢温柔的是吗?
  于是为了把傅义困在身边,陆桥戒了烟,穿上围裙,脸上永远一副标配的和善假笑
  但傅义为什么还是不听话?
  昨天和他说话的那个是谁?
  今天这个坐他车的又叫什么?
  陆桥穿着围裙,笑眯眯地切菜:“不是说只有我吗,宝宝怎么说话不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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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傅义玩命地逃
  陆桥就在后面玩命地追
  软的硬的都用了,最后大雨里陆桥冻得哆嗦,傅义也愣是没开门
  陆桥心都碎了,湿漉漉的蹲在门口百般求饶
  但门里面只有一声:“滚你妈的死变态。”
  陆桥才知道自己真的玩砸了
  “只要不分手,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t t……”
  tag列表:人夫攻、女王受、嘿嘿嘿
  第1章 有冇打坏啊
  韩国仁川。
  一条破落的老巷子背靠华人街,因为租金便宜,里头挤满了华人华侨的面孔。
  深夜,迷宫一样的老巷子里街边小店都开了业,昨天夜里刚下过雨,店门前全是坑坑洼洼的脏水洼,倒影着花花绿绿的霓虹招牌。
  空气微凉,但氛围热闹。
  “서둘러! 노래해! 왜 노래하지 않으세요?”
  “犹豫什么呢?燥起来啊宝贝们——!”
  一茬又一茬的土味dj是从老巷中心辐射出来的,那家三层楼的小酒吧是方圆二十公里性价比最高的消遣。
  换句话说就是便宜。
  里面工作的很多都是来仁川摸不到出路的年轻人,漂亮,缺钱,又寂寞,一瓶仿制的贝加西西里亚就足以和一颗死寂的心灵在夜晚的床上畅想贝加尔湖畔。
  酒吧的声音很大,从后门站着,都能听见前门的响。
  后门逼仄的小巷里,头顶破灯泡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着。
  门前,站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
  他一身干净的灰绿格子衬衫,牛仔裤,头发梳得整齐,鼻梁上还架着个黑框眼镜,长相清秀,在头顶的光影中显得很白,一身的学生气,怀里还抱着支透明包装的白铃兰,和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
  胖老板从后门探出头来,操着广东口音喊:“桥!酒水有冇搬齐呀?”
  陆桥回望他:“齐。”
  “你等一阵,我去畀你罗钱。”
  “谢成叔。”
  胖老板一点头,钻进了后门。留下陆桥在原地等。
  脚底一圈儿全是碎啤酒瓶渣,他倚靠在门框上,抱着铃兰花低头,用脚尖踢玻璃碎片玩。忽然,街道上由远及近传来一群尖锐的哄笑,几个男人渐渐逼近陆桥站着的后门,最后停下。
  几个人身上的酒气扑面而来,陆桥看了一眼就抱着花让路。
  但几个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盯着他笑,为首的长毛斜刘海一脸邪笑。
  他一双狭长的眯缝眼在陆桥身上上下蹿,把歪在嘴角的烟头用手夹着,问:“大学生啊?”
  陆桥没理。
  为首的长毛很是得意:“呦,好害羞噢,还是个生娃娃,以前没得见过,也不晓得床上好不好耍。”说着,抖着松松垮垮的汗衫裤,向陆桥方向虚顶了两下。跟在他身后的男人一阵哄笑。
  陆桥对此似乎已习以为常,只平着脸说:“我不是这里工作的人,只兼职搬运酒水。”
  长毛忽然兴奋起来,一手捏烟:“声音也好好听噢,像那个电视演员,乖,你再讲个跟哥哥几个听听嘛?叫一声来听听?”说着,粗糙的手掌已经伸向陆桥,要摸。
  陆桥立刻退了一步。
  见状,长毛醉醺醺的脸上更加得意,紧接着,伸出鹰爪一样的手又向下滑:“摸下屁股怎么了嘛?”
  让他落了空,陆桥扶了下眼镜,一双漂亮的眼睛纯善地盯着他看,问:“真要摸吗?”
  闻声,长毛尖锐笑了两下,应:“真。”
  闻声,陆桥轻轻把花搁在旁边啤酒架子上,又慢条斯理地取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叠好,跟花放在一起。
  没了镜框的遮挡,他的脸完全沐在冷光里,五官标致,像是玉雕过的,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生得好看,水汪汪的,抬起眼皮有点红,乍一看像是泛着情。
  这样一个人,站在这种地方,要是家里没有点醉酒的妈爱赌的爸和千万负债,都对不起他这张脸。
  长毛吐了口烟,隔着烟雾眯着眼打量他,问价:“你,上一次要几个钱啊?”
  但陆桥没答,反而盯着长毛手里的长条烟看。
  旋即,长毛厚嘴唇上又勾起秽笑,两指夹起香烟:“呦,大学生也抽烟噻?”说着,眼睛笑成一条缝子,把烟递给陆桥,“尝一口?交杯烟。”
  众人哄笑。
  陆桥接过,用中指弹了下烟灰,问:“怕疼吗?”
  长毛一愣:“什么意——”
  电光火石之间,陆桥一步跨上,左手向后一搂,扯起长毛的头发就往下拉。
  长毛顷刻间失去重心,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陆桥手下的力气,顺着他的方向靠。
  他挥舞起拳头反抗,但通通落空。
  “妈的,你敢这样对老子?!”长毛怒吼着,但怎么都没法挣脱他。
  陆桥始终没动,一手拉着长毛的脑袋,一手捏着烟头,平静地低眉看他:“哥,敬你。”
  长毛刚想骂,一睁眼,却猛然对上一只明灭的烟头。正在被陆桥捏着往他眼珠上摁。距离不足一掌。
  长毛一瞬间被吓得酒意全无,拼命扑腾着往后退,可陆桥的力气实在太大,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我是龟儿好不噻?爷爷饶过我小儿!!我真的——啊啊啊啊!!!!”
  轰——!
  长毛剩下的话还没吐出,陆桥扯起他的头发往旁边的地上就是一甩。长毛不算矮,和陆桥差不多高,可他整个人在陆桥手里,就像只被摔破了的麻袋一样,歪七扭八地躺倒在一堆塑料酒箱里,惊恐地看着陆桥。
  玻璃碎片扎进肉里,他也顾不上疼,连忙去摸眼睛,还在,没伤。紧接着,他抬头,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乖乖男,一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学生模样,下手怎么会这么毒?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底下,长毛的浅色汗衫裤档中间已经洇出了好一圈水,浅灰的颜色变成了深灰。
  陆桥上前几步,长毛吓得往后一缩,而后陆桥蹲在他旁边,双手搭在膝上。
  烟头还捏在手里,往前一递:“哥。还你。”
  长毛不敢动。在凌乱的头发后头,他惊恐地看着眼前人。凑的近了,他才发现,这人脸上无悲无喜,眼睛是漂亮,但看人都是直勾勾地看着人,里头没有光亮。像是庙里大堂上的菩萨泥塑像。剥落了漆皮,里头一片空荡荡。诡异。
  长毛吞咽了口口水,喉咙发紧。
  紧接着,酒吧后门胖老板又挤出来:“都食屎啦?喺我门前打交?!”转头一看长毛,接着劈头盖脸的对着他就是一顿骂,把长毛几个人骂得蔫了吧唧的,一个个都耸着脖子不敢说话。
  转头,他铁青着脸,把几张纸币交给陆桥:“有冇打坏啊?”
  陆桥点头:“有。”抬手抱起铃兰,戴上眼镜,又换回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脸,悲伤又无辜地看着胖老板,“成叔,好好的花,掉了几个瓣。”
  闻声,胖老板立刻又对着长毛板起面色:“呢个仔咁弱不禁风,你都落得去手?”
  倒在地上的长毛:?
  弱不禁风?
  啥子弱不禁风?啷个弱不禁风?
  他慌慌张张地撇了陆桥一眼,正好对上后者的眼神,旋即转口:“我真是该死,竟然去伤害啷个弱不禁风的爷爷!我真是个龟儿!把弱不禁风的爷爷伤到,我真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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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胖老板责令长毛几个凑钱赔他,威胁说不赔就永远不让这几个踏进酒吧的门。
  长毛几个咬着牙,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凑。
  于是陆桥手里的白铃兰一朵就变成了一百朵,好大一捧。
  回住处的时候都用扛的,隔壁老太太惊奇:“怎么这次买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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