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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药方 第47节

  棋龄:“我将这戒指套在你的手指上,这戒指代表我今天对你所立的婚姻誓约。”
  二人含着泪水,彼此交换了戒指。
  “新娘和新郎现在要点燃中间那根合一的蜡烛,象征他们生命的成为一体。从今以后,他们要为彼此设想,同享欢乐、共度患难。”誓言交换完毕,牧师要他们点燃婚姻之烛。
  音乐响起,泽家棋龄擦了擦泪水,去点燃中间的蜡烛,这时他们不再哭了,而是充满了笑容,那是爱情修成正果后,甜蜜的笑容。
  马飞雄看到这里哭了,他是在替女儿高兴。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影响气氛,他低下头来擦拭眼泪,没想到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一束鲜花挡在了眼前。
  “岳父,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和棋龄婚事的支持!”说话的是泽家,他和棋龄过来呈现主婚人花朵来了。
  “不用谢,不用谢,你们开心就好!”马飞雄连连摆手。
  当泽家棋龄回来的时候,牧师开始做祝福祷词,“让我们祷告:永生的上帝,若没有您的恩典,没有任何承诺是可信的。祈求您,以您的圣灵赐下的恩慈,使这对新人得以刚强,让他们得以完全他们今日所立的婚姻誓约。保守他们对您及对彼此忠心,求您以无比的慈爱及喜乐充满他们,让他们建立一个充满平安喜乐的家庭。祈求您,用您的话语引导他们事奉您,直到永永远远。”
  祝福完毕后,是结婚证书签章。泽家棋龄早已经在民政局领好了结婚证,现在这两本结婚证被放在圣坛前的小讲桌上。
  按照西式规矩,泽家、棋龄以及他们的主婚人、证婚人,又分别来到小讲桌前在结婚证上签了字。
  当签完结婚证书后,牧师开始介绍新人,“婚礼礼成。请新人转身面向来宾。现在我荣幸地向你们介绍,张泽家先生和郭棋龄夫人。”
  泽家棋龄向众人鞠躬,教堂内的掌声响了起来。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泽家棋龄一起往外走,进行婚礼最后的退场。
  退场虽说不如进场隆重,但是一样讲究。只见,棋龄右手挎着泽家左手的胳膊,以step-touch
  step-touch走步方式,英语解释为“step-touch-right, step-touch-left”,也就是右脚迈出之后,左脚跟着迈前与右脚合并,停顿两秒钟,然后左脚再继续往前迈出,随即右脚迈前至左脚处合并、停顿。
  的走步方式向前推进。
  伴郎伴娘、花童、戒童等尾随其后,在引座员的护送下,其他人员也缓慢地有序退场。
  注释见星号下的的楷体部分,至于为何把注释放到正文,原因你懂的,所以不再说了。
  基督教的婚礼仪式很讲究,从进场、宣召、祷告……一直到退场,每一步都有精巧设计的戏幕和华丽的台词。
  也不知道是哪个高人想出来的,反正我觉得是非常的好。
  声明一下,这些戏幕和台词都和我无关,我只不过拿过来套用了一下,你们千万不要觉得是我独创,在这方面我可不敢掠他人之美。
  不过,就婚礼的意义我却可以发表点独立的见解。有读者可能会说,婚礼啰里啰唆的有什么意义呀?
  我告诉你意义大了!
  婚礼是一种缔约过程,不管这契约的内容是什么,一经订立,即产生公示、公信效力,到时候你想反悔代价可就大了。
  首先,你离婚以后再想结婚,就得进入二级市场。卖过车的人都知道,二手货和一手货的行情,那可是天壤之别;
  其次,离婚还涉及财产分割、子女赡养、金钱补偿等财务问题;
  最后,你得给舆论一个合理的解释。对吧,当初结婚的时候说的好好的,现在为什么要背信弃义离婚呀!当然,你也可以不解释,但那样做只能让舆论更凶。
  离婚有代价,这对不想离婚的一方来说是一种保护。但凡事不能绝对,有些时候,则对不想离婚的一方造成更大伤害。
  至于说是得到保护,还是得到伤害,全看想反悔的人的人品而定。
  人品好的有担当,不推诿责任。即使真要离婚,一般会直接说我喜欢谁谁谁了,我对不起你,咋俩散了吧,我愿意为此承担一切后果;人品次的,绝不说这话。不但不说,还整天没事找事挑你毛病,甚至贼喊捉贼说你有外遇。
  在这方面,英国国王亨利八世树了一个很好的例子。
  这哥们是个情种,情种就情种吧,他还喜欢换老婆。当时虽说已经开始了宗教改革运动,但教会的影响力依然非常强大,婚姻是上帝见证下的盟约,你敢背盟,那不是人神共弃嘛!
  所以亨利开始耍流氓,第一个被他抛弃的是发妻凯瑟琳王后,他栽赃她不是处女。且不提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就是真有这事,你早干什么去了,20多年后再提有意思吗?这还不算,谁反对他离婚,他还杀谁,《乌托邦》的作者,托马斯·摩尔就因此被砍了头。
  第二个是安妮·博林,亨利厌倦以后,给她按了个通奸和叛国的罪名处死了。
  第三个比较幸运,还没等亨利厌倦就得病死了。
  第四个的待遇跟凯瑟琳差不多,离婚了事。亨利嫌她长得不好,说画师给他骗了。你嫌长得不好,你退货呀。你干嘛娶过来,又找借口给修了呀。
  第五个由于没有提前死掉,倒霉了,跟第二个一样,按个通奸的罪名给咔嚓了。要说第五个通奸倒是确有其事,可因为这就被干掉,你说这公平吗?要说通奸谁有你亨利通奸多呀,你怎么不把自己处死呢?
  第六个比较幸运,因为亨利死在她头里了。
  总的来说,遇上次人,千万不要打持久战。
  更不要以为有了婚姻的保护,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死不放手,那样做弄不好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就婚姻中人而言,你要善于观察,如果另一半总没事找事挑自己毛病,你就该注意了,他很可能有人了。而且更糟的是你的另一半人品还比较次,还不想承担自己背信弃义的后果。
  “你怎么还不走?”牧师见二少不但不走,还向自己走来大惑不解。
  “你不顾别人的反对,执意给这对道德堕落的人主持婚礼,你就等着上帝的惩罚吧!”二少很气愤地诅咒牧师。
  还没等牧师说话,忽听“啊”的一声惨叫,二少栽倒于地,原来刚才被闪电击中的教堂屋顶,掉下了一块板砖,正好砸中了二少的脑袋。
  这块砖头砸得可不轻,二少一下子被砸躺下了,一些还没有步出教堂的人大惊,匆忙围了过来。
  二少勉强坐起来,摸了摸头,都是血,他仰头望着屋顶的窟窿,满是不平,“上帝,你眼瞎呀!放着道德败坏的人你不惩罚,你惩罚我?”
  “不许胡说,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牧师说完,吩咐人叫救护车。
  泽家棋龄出来的早,没注意教堂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在礼炮声中,登上了婚车,前往酒店。
  对棋龄泽家来说,去酒店不是为了吃婚宴,而是为了拿红包收钱。婚宴开始后,照例新人要给众亲友敬酒,这时候众亲友就开始给红包了。
  泽家父母自不必说,他们两口子几乎把自己的储蓄都给泽家和棋龄了,再发个红包也不在话下。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泽家的亲友实在不多,所以也没什么好赚的。倒是棋龄这边收获颇多。
  当酒敬到马飞雄的时候,马飞雄递给了泽家棋龄一个硬硬的红包。棋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5万块的活期存折。”
  “妈的钱我不要!”棋龄把存折递给马飞雄。
  “傻孩子,这都是我平时买菜,偷着攒下的,你妈不知道。”马飞雄赶紧又将存折推了过去,也许是担心女儿不理解自己的心情,他还进行了解释,“你妈一直反对我搞文艺,我偷着攒钱,是想以后在美术馆租画廊办个画展。可一想到你结婚,家里一点钱都不出,我这心里就不好受。哎,算了,先给你吧。”
  棋龄正在犹豫之时,马飞雄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噢,我还忘了,这里还有点。”马飞雄说着,蹲下身,脱下皮鞋,从鞋垫里又拿出一沓钞票,递给了棋龄。
  “表舅,你这干什么!”小雪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事很掉份,狠劲地拽了拽马飞雄的衣袖。
  要是在平时,棋龄肯定也觉得父亲这种做法很丢人,不过此时她却抱着爸爸哭了。
  “爸没本事,不能帮你。这钱是爸的一点心意,你一定得拿!”马飞雄也流泪了。
  棋龄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了,不过这钱拿得她很心疼,“爸,我知道你们文艺青年不会赚钱,你这又何必呢?”
  “爸就文艺这点爱好,赚不赚钱都得搞下去,你就别说爸了。”马飞雄的文艺之路充满挫折和失意,他实在不想再听到否定了。
  “爸,我不是否定你搞文艺,我是说表达心意不一定非得用钱,其实你送我们一件文艺作品也行呀!”棋龄知道文艺在爸爸心中的地位,赶紧进行了解释。
  “要文艺作品,有呀!”马飞雄说着拿出来一轴画,他一边展开一边自言自语,“这年头文艺不值钱,不招人待见,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第三章 我反对这门亲事(45-45)
  45
  “好!”画刚一展开,若兰就叫起了好。
  小雪瞪了妈妈一眼,心说你到底看没看就喊好呀。当她把目光转向画作时,发现这画画的还真不错。
  这是一幅水墨画,画的是夕阳西下,一对情侣相拥坐在河边看风景。画里的风景很美,河面上有一对鸳鸯在戏水,画的上方有四个大字:百年和好。
  “不错,不错,真好,真好。”众人看完,连连称赞。
  马飞雄听到大家的称赞,获得了极大的心理满足,“这画我整画了半年,画中的情侣虽说只画了后背,其实就是棋龄和泽家,我希望他们像水中的鸳鸯一样,恩恩爱爱,百年和好。
  棋龄接过画作,双手有些颤抖,显然很感动,“爸爸,你对我真好。”
  “其实,你妈对你也很好,你不要恨她,她做法不对,但也是为你好。”
  “知道,知道。”棋龄不想再反驳爸爸了。
  收完了爸爸的钱和画作,泽家棋龄继续敬酒收红包。
  马飞雄没什么朋友,亲戚主要是小雪母女,若兰很大方,给棋龄包了一万块的红包。小雪虽说是表妹,但也没空手,送了棋龄泽家2张普吉岛旅游套票。
  郭艳丽这边更没什么亲戚,不过给她捧场的人却很多。从楼里的邻居,到官场、商场结交的朋友,以及公司的下属,整整有好几桌。虽说他们都知道郭艳丽母女因为婚姻的事不睦,但那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作为外人该意思还得意思。
  棋龄泽家也不管认识不认识,挨个敬酒,当然红包也一个没拉。等晚上小两口回到家里清点了一下礼金,发现足足有10万块。
  棋龄捧着钱和存折,高兴的不得了,泽家说,“看把你乐的,要是不跟你妈闹翻了,这也就是个零头。”
  “我要是不跟我妈闹翻了,那新郎就不是你了!”棋龄瞪了他一眼。
  “也是,看来还是老岳父好呀。”泽家拿出马飞雄给的画,准备挂到墙上。
  没想到棋龄从泽家手里一把抢过画,狠狠地拽到垃圾桶里。
  “你干什么?”泽家被吓愣了。
  “你说干什么,扔了它!”棋龄冷冷地说。
  “这可是你爸花了半年时间给咱俩准备的结婚礼物!”泽家一脸困惑。
  “垃圾的东西,就是画一万年也是垃圾。”
  “怎么垃圾了,不挺好的吗?”泽家实在不觉得这画哪垃圾了。
  “好什么,用鸳鸯祝福别人的爱情对吗?动物学研究早已证明,鸳鸯是最滥情、最朝三暮四了;还有,你祝福别人的爱情,你画夕阳西下干什么,难道说咱俩的爱情长不了?”棋龄连珠炮似的说了两点理由。
  “文艺又不是科学,讲究的是感觉和意境,你不要那么较真好不好?”
  “我不管,总之,我一看到这副画,就有不好的联想,你赶紧给我扔了它!”
  “我就不明白了,这画是你跟你爸要来的,当时你还很感动,怎么现在就想给它扔了呢,如果你觉得不好,当时怎么不说呢?”
  “我不喜欢文艺,但我知道它对爸爸很重要。这些年爸爸的文艺之路走的很辛苦,充满了失意和失败。我跟他要文艺作品,是给他找点存在感,所以即使这画作我很不满意,但我还是表现的很感动,因为我知道这样他会开心!”
  “噢,原来是给爸爸演戏。不过,孝心可嘉!”泽家说着又拿起画作,仔细端详了一番,最后叹了口气,扔进了纸篓。
  酒店的宴席散了后,马飞雄、若兰和小雪打了辆车赶往火车站。
  “要不你先回去吧。”路上,若兰对女儿说。
  “那你呢?”小雪问妈妈。
  “看你表舅妈那么不开心,我想和你表舅一起回上海劝劝她。”
  “我看你就别帮倒忙了,你要是回上海,我表婶会更不开心。”小雪顶了妈妈一句。
  “我的事不用你管!”若兰端起了母亲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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