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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药方 第31节

  她喊了一声泽家,可由于众人热议四少的赌博,人声嘈杂,泽家根本听不见,棋龄急得不行,只好从后面紧赶。
  只是这一侧过道照样拥堵,而且还有很多想看热闹的从长椅上下来冲入过道,棋龄想追上泽家基本是不可能的。
  四少出了教堂,发现三个手下正在门口等着,“你们在这干什么,车子呢?”
  “教堂里太挤了,我们进不去。车子已经推到路边了,待会4s店会派人来急救。”一个手下说。
  “行,你在这等着4s店的人。你们两个跟我走!”四少说着带着泽家上了一辆奔驰,一个手下负责开车,另一个手下上了另一辆奔驰。
  等车子发动后,四少告诉目的地,一行两辆车朝钱塘江上的复兴大桥方向开去。
  等来到复兴大桥下层的中间位置,四少不管不顾让手下将车子停在桥上,他、泽家和两个手下翻过机动车隔离栏,穿过非机动车道,径直来到人行道旁的护栏前面。
  与上次不同,看了一眼桥下波涛汹涌的钱塘江水,泽家二话没说,一下子翻过桥栏杆。四少乐了,“呵,比我还急!”说罢,他抬腿准备翻越护栏。
  不想,两个手下伸手给他拦住了,“四少,你想干什么?”
  “眼瞎呀,当然是跳江了!”四少看了两个手下一眼很不高兴。
  两个手下看了看泽家,低声在四少耳旁说,“何必跟这小子玩命呢,有什么事让三少解决不就行了,反正咱也花钱了。”
  “你们根本不懂,这不是一码事。这小子是基督徒,我们两个要跳钱塘江赌生死。”
  “那更不能跳了,信上帝得永生,你和他赌不死定了?”
  “我他妈就是不服上帝才和他赌的!”四少说完,又要翻护栏。
  不想两个手下又给他拉住了,四少很不高兴,质问手下,“又干什么?”
  手下在四少耳旁又低声说了几句,四少连连点头,“对对对。”随后,四少也对两个手下耳语几句,很快两个手下走开了。
  “哎,你先过来吧!”四少向泽家招手,示意他从护栏外翻过来。
  “怎么,你不想赌了?”泽家问。
  “你过来再说!”
  泽家觉得四少有事,于是又翻过护栏,站定后他问四少,“你想干什么?”
  “听说你游泳游的不错?”四少问。
  “对!”
  “那就不公平,我告诉你我不会游泳。”
  “那怎么办?”泽家问。
  四少没有回答,他甩头看了看,两个手下正好跑了过来,他们手里一人拎个袋子,刚从奔驰车的后备箱拿的。
  四少转回头,微微一笑,“绑起来!”
  说时迟,那是快,两个手下拿出绳子,将泽家五花大绑起来。
  “我是说都绑起来!”四少很生气。
  “是是!”两个手下急忙又将泽家的双腿绑了起来。
  “猪脑子,我是说把我也绑起来!”四少大怒。
  两个手下没办法只好把四少也绑了起来,不过没绑腿,四少问泽家,“你看这样还公平吧。”
  “行。”泽家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那好,把我们俩弄过护栏。”
  四少双手握紧栏杆,在手下的搀扶下,越过护栏。泽家由于腿和胳膊都被绑住,行动不便,被四少的两个手下给搬了过去,他双手抠着栏杆,勉强保持站立。
  “给搜救公司打电话,说复兴大桥有人要跳江,让他们赶紧过来。”四少吩咐手下。
  手下通过114查询联系到搜救公司,当搜救船开动后,他让手下问搜救船何时够到达。
  “8分钟。”手下告诉四少。
  “你告诉他们,3分钟后有人跳桥。”四少看了看腕表,吩咐手下。
  “3分后,有人跳桥。”手下如实照办。
  四少见事办妥了,洋洋得意地对身旁的泽家说,“咱们两个有5分左右的时间赌生死,你看现在天气这么冷,能在水里活着待5分钟绝对是造化。”
  “如果我赢了,你不许再去教堂找麻烦。”泽家说。
  “如果你赢了,说明我死了,那还找个屁呀!”
  “行,那你掐时间吧。”泽家觉得四少说的也对,于是就等待跳江。
  刚才说话过了1多鈡,现在还剩1分多钟,按理说快跳江了,当事人应该非常紧张,恰恰相反,泽家和四少都不紧张,紧张的反倒是非当事人:四少手下和棋龄。
  四少的手下紧张自不必说,他们担心四少出了意外,没法和他妈妈交代;棋龄就更别提了,她出教堂后,发现泽家上了奔驰车走了,她赶紧打了辆出租车紧追。
  没想到快到复兴大桥的时候,追没了,棋龄焦急万分。还好,在桥下的一条路边,她发现了停着的奔驰车。
  当她发疯般地敲开车门后,发现里面竟是一对正在车震的情侣,原来看错车了。
  第三章 我反对这门亲事(15-15)
  15
  出租车在奔驰车后不远处停下的时候,泽家和四少已经准备跳桥了。他俩之前手拉栏杆,背向江水,但身子站的比较直,这次身体大仰角后倾,重心后移。
  “我喊完123,大家就松手。”四少说完规矩,马上就喊,“1……2……3”
  “泽家,不要跳!”棋龄下了车,就朝泽家大喊。
  泽家甩头一看,发现是棋龄,正在这时,四少的3也也喊了出来。
  泽家见棋龄来了已经不想跳了,可是3一喊出,手却下意识的松开了。他“啊”一声,意识到坏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失去平衡的泽家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大头朝下就栽倒了江里。棋龄奔了过去,扒着栏杆往下看,发现人早没了。
  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或许根本就没有想,棋龄翻身越过护栏,纵身一跃也跳进了江里。
  古语有云,“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棋龄这一跳可把泽家害了,本来泽家大头朝下掉进的水里,可借着水的浮力,他成功地翻了个身,正当他拼命扭动身躯往上浮的时候,棋龄下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棋龄的一条腿正蹬在泽家脑袋上。泽家嘴一张,就开始往胃里、肺里灌水。棋龄的情况也好不了哪去,她不会游泳,在水里完全听凭万有引力摆布,结果可想而知。
  四少非常着急,眨眼间两个人都跳下去了,怎么自己还在桥上粘着,明明自己松松手了嘛。仔细观瞧,原来自己的两条胳膊被两个手下给抓住了。
  “松手!”四少大怒。
  “算了,四少,咱们不赌了,太危险了。”一个手下说。
  “是呀,这月份跳江,就是不淹死也得冻死,咱还是别赌了。”另一个手下说。
  “说了不做,那叫耍流氓!快给我松手。”四少声色俱厉,眼珠子都红了。
  一个手下害怕将手松开了,可另一个手下害死死地抓着四少的胳膊,“你要是真死了,我们没法跟董事长交代。”
  四少哪听得进去呀,抬腿就踢,结果踢在护栏上,见这招不管用,他张开嘴巴猛咬抓自己的手。
  “啊”,手下一声惨叫,松开了手。没有了束缚,四少终于如愿地掉到了江里去了。
  两个手下扒着护栏往下一看,黑漆漆的水面上,空无一人。他俩又眺望远望,发现营救船还没来。他们两个一看表,一边搓手,“快来呀!”
  只是船没等来,电话响了起来,是搜救公司打来的,“我们的船半道坏了,你们拖住跳桥的,让他待会再跳。”
  我靠,两个手下一听这话,一下子坐地上了。
  手机里,另一头的人还在说呢,“没关系,我们已经通知公司排其他的船了,你们耐心等待。”
  “已经跳了!”手下对着手机喃喃地说。
  “……”手机另一头的人也无话了。
  因为谁都知道,在这个月份,在水里能待上五分钟就是生死考验,超过五分钟还能活,就只能指望出奇迹了。
  10分钟后,棋龄从昏厥中醒来。
  昏昏沉沉中,她坐起身,发现身上裹着个毛毯,身旁一个穿制服的女警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说,“幸亏我们来的及时,要不你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观察一下环境,发现自己在一个船舱里,她一下意识到自己得救了,那么泽家……,想到这里她大声喊,“泽家,泽家呢?”
  “你说他们呀,在那边。”女警指了指隔壁的那个舱室。
  棋龄一听这话连忙站起身,往隔壁舱室赶,等开了门,棋龄吓一跳。船舱里并排两张床,每张床上各躺一个人,在他们身上,各有一名男性警察对他们进行嘴对嘴的人工呼吸。
  “这有什么,刚才我也是这样救你的!”身后,刚才的女警跟了过来,她见棋龄站着不动,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
  棋龄脸一红,这时忽然听到“咳”的一声,一个警察从床上下来,喘着粗气,“行了,终于救活了。”
  棋龄高兴得不得了,可走近一看,醒来的是四少,不是泽家,泽家还在另一张床上昏迷不醒呢。
  “泽家,你快醒醒呀!”棋龄在床边使劲晃泽家。
  “我这儿就够累的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做急救的警察呵斥棋龄。
  棋龄受到呵斥,赶紧放开泽家,不过又心有不甘,一个劲画十字,祈祷上帝,“上帝保佑泽家平安,上帝保佑泽家平安……”
  “我靠,我赢了!”醒来的四少,看到昏迷不醒的泽家,高兴的不得了。
  这时舱门再次被打开,四少的两个手下走了进来,他们见四少还活着,也是非常高兴,“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你看,我赢了!”四少指了指昏迷不醒的泽家让手下看。
  “这得多谢警察。你知道吗,你跳水后,搜救公司电话就来了,说船半道坏了,要另派船。我俩一听都吓坏了,等船来了,黄花菜都凉了。当时我俩都绝望了,没想到也不知道谁报的警,警察的巡逻船正好赶到,你说你该不该谢谢警察。”
  “谢什么谢,本来就是我命大。”四少好像有不同看法,他指了指泽家说,“你看看那个家伙,有上帝罩着都没用。”
  四少话音刚落,就听棋龄一声尖叫,原来泽家醒过来了。
  “我的头好痛呀!”泽家醒了,就摸脑袋。
  “这……”四少一下子僵住了。
  “四少,现在怎么算呀?”泽家看到四少也活着,于是就问他。
  “这事回头再说吧!”两个手下不想在警察眼皮底下生事,应付完泽家后,紧拉四少衣襟,“四少,咱们赶紧回去吧,你看你这衣服湿的,赶紧回家换换,搜救船还在外边等着呢。”手下指了指船舱外的搜救船,他们刚才就是搭的这艘船上的警方巡逻船。
  四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外面等候的搜救船,心有不甘地对泽家说,“今天先让你捡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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