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新婚夜,包办婚姻也很甜! 第104节
知青同志们也激动得热泪盈眶。
“徐同志说得对!”
“我们等了十年才有今天,一定要去试!”
“试了就无悔了!”
林清雅看着这一幕鲜活的,却不再青春的面孔,内心触动,又注意到那位徐雁声知青朝她颔首走过来。
“林场长,我们没有试卷,很久没有摸过书本,解答过题目了,你方便联系公社学校,帮我们印资料吗?我们知青自己出人工费和试卷费用。”
林清雅略作思索,点头道:“徐同志,你统计好人数,需要多少份资料,我去和学校联系。”
徐雁声笑了笑:“有劳林场长,我这就去统计。”
林清雅微笑颔首,“不客气。”又回屋去问彩虹。
“彩虹,你们那试卷是怎么印的?”
“我们的试卷都是老师用钢板刻字油印的,每到期中和期末考试,就看到各科老师都要在办公室刻字,先把薄薄的蜡纸铺在钢板上,用一支尖尖的铁笔在蜡纸上刻写资料内容,刻好的蜡纸放到油印机上,用滚刷蘸匀油墨,一张试卷就印好了。”
彩虹又忍不住吐槽:“我们语文老师刻的一手好字,试卷特别清晰,数学老师总是把蜡纸戳烂了,搞得印出来的试卷,一个黑坨坨,好几次考试最关键的地方,都看不清楚题目,气死个人了。”
林清雅轻笑,“那你们老师还挺辛苦,每个人要负责刻印你们这么多同学的试卷。”
彩虹耸了耸肩,“对啊,我们老师都是自己刻印自己的科目,所以我们要交资料费啊。”
彩虹他们的资料费按试卷张数收费,初中生资料费都是一大笔学费。
徐雁声把名单统计给她,林清雅让大家先回去上工,她也要去砖窑厂,把生产任务安排好。
她考虑辞去砖窑厂的工作。
不过她最关心的是环境问题,按照目前的规范管理,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就怕她辞职后,新上任的厂长,不注重这一项,所以她还在考虑。
晚上周霁川接她下班,林清雅穿着带根凉鞋,在研究制瓦坯的地方转了一下午,脚特别疼。夜色降临,晚风温柔拂过,她趴在男人的后背,望着落日余晖,暖橘的光线洒在男人宽厚的背脊,心底又是浓浓的不舍。
穿过无人小巷,两只手环住他的腰,正大光明地探进衣摆,往他身上乱摸,绵软的嗓音闷声说:“霁川,明天参加赵香兰的婚礼,后天送你去首都。”
第222章 对你的依恋,是一天又一天
周霁川温声轻哄:“雅雅,宝宝还没断奶,你带着孩子不方便,听话,我一个人去就成。”
林清雅喉咙微哽,望着他的眉眼轮廓,她深刻地明白,自己对这个男人从心动到产生无法克制的依恋,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精神慰藉。
可怕到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没有周霁川,那么她拥有再多,这个孤独的世界再也没有她存在的意义了。
她疯狂压制这种感情,每当离别时,一遍遍感受痛苦,提高心理的承受阈值,清醒地看着自己灵魂为他深陷。
林清雅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不听他的话,软乎乎地撒娇耍赖。
“我想要陪你去嘛,我会照顾好宝宝的,我还没去过首都,到时候到了你们军校门口,我们一家人还要照张照片纪念一下。”
林清雅美滋滋地构想着,周霁川拿她没办法,心疼她工作繁忙,又要来回折腾,还得准备高考,给孩子喂奶,这落在她肩膀上的担子太重了,又愧疚无法替她分担,只能趁着他在家尽力弥补。
夕阳西下,灿金的光线洒向青瓦灰砖小巷,落在缓缓而行的自行车上。
骑车的男人脸庞始终笑容柔软,耐心地听妻子喋喋不休地说着。
快骑到家门口,林清雅瞧见转角,一个穿着海魂衫蓝裤子的年轻男同志推着木轮车,车上一边坐着个穿列宁装的年轻女同志,那女同志娇羞不已,绑了两根羊角辫,还涂了胭脂。
林清雅瞧着那木轮车,左边坐着女同志,中央有隔板作扶手,右边放了一袋行李,顿时好新鲜道:“霁川,我还没坐过那样的车呢。”
周霁川轻笑,“那是木轮车,没买自行车之前家里有一架,后来拆了做家具了。”
林清雅瞧着两夫妻眼生,等自行车驶过,又凑到周霁川耳边羡慕地说:“估计是新婚夫妻回娘家,那浓情蜜意的,男同志对她媳妇儿肯定可温柔了。”
周霁川挑眉,回头特认真地看她一眼,“我对你不温柔么?”
林清雅有点想笑,又把他的脸推过去,抱着他的腰说:“看路。”
到公社租房,周霁川把自行车停下,林清雅脚疼,落脚先跑回屋换鞋,又被男人拽住了手腕。
林清雅看他半天,他也不说话,坐在自行车上,歪着头看她。
男人头发剃成英俊阳刚的短寸,立体分明的轮廓在阳光下仿佛镀了一层温柔的光,身上穿着白衬衫和蓝裤子。
此刻歪着头的模样有点乖,像只被驯服的大狗狗。
林清雅心底跟猫儿抓挠似的,忍不住捧起他的脸庞,心底爱意泛滥,想狠狠地亲他一口又注意这是街道上。
她轻轻软软地声音说:“我的宝,你说话啊。”
周霁川被她突然蹦出来的新鲜词汇给逗笑了,又笑容宠溺地看着她,一本正经道:“我在反思。”
林清雅还以为那句话真把他伤到了,赶紧寻思着找补,又听他起身凑到耳边说了句,羞得她瞪了他一眼,就往屋里跑了。
第223章 我还不够温柔么
林清雅正要进屋,瞅见两个穿着红、蓝碎花连衣裙的年轻女孩子躲在屋檐墙角,朝门口张望。
她停下脚步,轻笑走到墙边:“你们找谁?”
两个女孩被林清雅发现,顿时紧张不已,拉扯着不好意思上前。
穿蓝裙子的女孩,模样秀气些,齐肩短发,涨红着脸往后缩。
另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梳着两只麻花辫,落落大方地往她面前一站。
“您是清雅嫂子吧?我们找胜利同学。”
这女孩笑容灿烂,声音脆甜,说到胜利时,那张自信的脸蛋又红扑扑的,丝毫不懂掩饰,当真是可爱的少女。
林清雅心下了然,又莞尔:“请进来吧。”
屋里彩虹和清阳在照看宝宝,周秀云在厨房准备晚饭,她请两位女孩进屋坐,让彩虹给两人倒茶。
彩虹给两个女孩倒了茶,又好奇地到林清雅身边问道:“嫂子,这俩是谁啊?”
林清雅轻笑说:“你不认识这两位女同学?是找胜利的。”
那红裙子女孩听见后,又笑容灿烂地说:“清雅嫂子,我们是白云公社的毕业生,我叫宋玉玲,她叫唐秀军,我们都是今年被县立高录取的。”
林清雅微笑点头,满眼赞许:“都是高材生啊。你们先坐会儿,胜利白天回大队搞副业,这个点差不多要回来了。”
宋玉玲礼貌道:“好的,清雅嫂子,您忙,不用管我们。”
林清雅轻笑,又吩咐彩虹道:“彩虹,你把糖果瓜子拿出来给两个小姑娘尝尝。”
彩虹去找糖果瓜子,林清雅又和周霁川抱着孩子出来,到后方院坝喂奶。
养两个要耗些精力,她怀里抱着酷崽先喂,周霁川抱着甜姐还在得旁边等着。
林清雅忍不住想笑,“胜利这小子行啊,小姑娘都找到家门口来了。”
周霁川轻笑,又严肃道:“他们这个年纪探讨学习可以,别的还太早了。”
林清雅点头,又说:“胜利有分寸的。”
没过多久胜利回来了。他每天这时候坐大队拖拉机,捎上两大筐子从河里捞的水产回来,包括螃蟹,黄鳝,鱼虾,蚌壳,田螺这些,先放到公社水泥砖块堆起来大水缸里养着,等凑到一定数量了,就坐公社大卡车,拉到省城水产收购站去卖。
别小看这个东西,公社那条河多少年了,又没环境污染,鱼虾这些又是繁殖特别快,水产富饶得很。
以前是没人敢捞,现在是大队允许的副业。
林清雅和周霁川抱着孩子回前屋,胜利和他的小伙伴们顶着一裤腿的污泥,手脚麻溜地下筐子,那身上穿着周霁川的旧衣服,倒掩盖不了那身高和长相。
胜利这个暑假长到一米八了,长胳膊长腿,穿旧衣服也好看,和他哥如出一辙的骨架优越。
指头长的蓬松短发,微微汗湿,柔顺地随着他走路而自然起伏。
轮廓棱角没有他哥那么硬朗,毕竟没去军队淬炼过,身上还是扑面而来的青涩少年气。
这家伙笑起来还有小梨涡,不过平日里都是板着脸的小傲娇。
胜利安排小伙伴把筐子搬进去,又瞥了眼周霁川和林清雅走过来,“哥,嫂子,你们都站在门口做什么?”
林清雅笑而不语,周霁川云淡风轻道:“你同学在屋里等你。”
胜利疑惑了半秒,又往屋里走,看见两个陌生的女生,面无表情道:“你们谁啊?”
宋玉玲看见传闻中的周胜利走进来,心噗噗跳,脸颊洋溢着甜美笑容,蓦地起身走到他跟前,声音特别响亮:“胜利同学,听说县立高一入学要分班考,为了冲击高考,分快中慢班,我们都是附近公社的同学,可以组织在一起复习。”
胜利挑眉,语气颇为高冷:“这没几天都开学了,你们这是临时抱佛脚啊。”
宋玉玲轻笑说:“那也没办法啊,我们也是刚得知的。”
胜利无所谓道:“我没空,你们找别人吧。”
这两女孩悻悻地走了,还不舍地回头看了胜利几眼。
胜利在院坝后方忙活,两个跟班也是他的同学,叫阿毛和阿明。
两人把筐子里的鱼虾黄鳝都倒出来,又把院坝给打扫干净了,才恭敬道:“老大,我们先回了啊。”
胜利一摆手,两人往外走,又跟周霁川打招呼。
“川哥。”
周霁川点了下头,走到胜利跟前,旁敲侧击道:“没在学校乱来吧?”
胜利皱眉,又一本正经地说:“大哥,你想啥呢。女人只会影响我挥刀的速度。”
“知道我为什么能考上县立高,彩虹那妮子考不上吗?心中无女人,下笔如有神。”
周霁川满脸黑线,又好笑地踢了他一脚:“这臭小子。”
晚上周秀云给两个要入学的儿子准备床褥,又说到胜利入学。
“胜利的东西多,到时候妈送完你大哥,回来送你,给你背到学校去。”
胜利一听就不乐意了,“妈,我又不是没断奶,你们谁都不准送我啊,我自个儿去。”
周秀云瞪了这逆子一眼:“你大哥还让你嫂子送,妈送你害羞啥?”
胜利挑起一边眉毛,相当硬气:“反正谁都别送我,我又不是大哥去首都那么远。”
周秀云无奈一笑,这逆子今年总算给她争了光了,也由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