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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追妻笔札(双重生) 第49节

  “我没有奇怪啊,我这不是看完了他,顺道来看你。”
  “哼,在你心里,是不是永远都是我六皇兄在前,其他人在后呀?”萧燕书口里虽然带着一点抱怨,但还是亲自为她续上了茶,十分殷勤。
  阮灵萱能来看她,她已经相当高兴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萧燕书一句话又让阮灵萱心里翻起了惊天骇浪。
  在萧燕书眼里她都是把萧闻璟放在前面,也不怪萧闻璟会那样想、那样说了。
  “你说我把萧闻璟放在前面了,那小将军怎么办?”阮灵萱抱住脑袋,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把魏啸宇丢下是大大的失误。
  小将军会不会也误会她?
  “什么怎么办,你和六皇兄要好,也不妨碍你喜欢小将军吧?”
  “不妨碍吗?”阮灵萱找到了救命稻草。
  “除非……”萧燕书灵光一现:“你两个都喜欢?”
  救命稻草又把她压垮了。
  “你胡说!”
  “你看看你,干嘛又这么大反应,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萧燕书马上指着她道。
  阮灵萱杏眼圆睁,樱唇撅起,既然气愤又委屈。
  “我没有……”阮灵萱又软软地趴在了桌子上,闭上眼睛,无精打采道:“不说这个了,萧闻璟他为什么被陛下关了禁闭?”
  “你没问我六皇兄吗?”萧燕书越看阮灵萱越可疑,她专门为了这件事进宫的,怎么连事情都没有问清楚人就跑这来了。
  “别提了……”阮灵萱现在屁股还疼着呢。
  “之前六皇兄不是随着锦衣卫顾指挥使出门办事,听说因为那件事牵扯出了不少人,所以很多人都在参他,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父皇肯定是一时在气头上……”
  萧燕书凑近她,“我母妃说了,父皇多疑,一时间这么多人都在攻讦六皇兄,就连御史台都一边倒,为大皇子助势,势必会让父皇觉得他们结党营私,是想逼着父皇立大皇子为太子。”
  阮灵萱挠了挠脑袋,睁开双眼,懵懵懂懂道:“这般复杂?”
  “我父皇当年也不是嫡长子,兴许和六皇兄一样也受过一样的排挤,定会明辨是非,查明真相,不会轻易就给他定了罪的。”萧燕书冲她点头,斩钉截铁道:“所以六皇兄定然会没事。”
  难怪萧闻璟都不跟她知会一声,还有心情打磨弓箭,他是知道自己会没事这才好整以暇地等着她上门,好打趣她。
  “萧闻璟就是可恶,害我为他担心,连小将军的约都推了!”阮灵萱恢复了精神,支棱起脑袋,对萧闻璟一顿输出。
  五月十五的添灯节,她可不能再弄砸了。
  离着添灯节还有几日,宫里就发生了另一件大事,田婕妤被皇后以巫蛊之名处死。
  阮灵萱本想去宫里问问萧闻璟,但是想到两人之间那奇怪的对话,她还是忍住了。
  田家唯恐被牵连,连夜把田婕妤从族谱上除名。
  阮灵徴来找她说话的时候都不由感叹:“女子于家族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若无用,便还不如路边的野草值钱。”
  “田家也太令人心寒了!”阮灵萱义愤填膺。
  “我也是听人猜测,这个田婕妤好似原本也不是田尚书的女儿,田尚书是有个女儿,但是她女儿早些年喜欢上了一个游商,为此寻死觅活要嫁出去……也不知是真是假。”阮灵徴说着,幽幽道:“若人这一生真的能寻到真心所爱之人,为此拼一回也是应当的。”
  “这么说,大姐姐也会为所爱之人私奔?”阮灵萱眨了眨眼。
  阮灵徴笑着用绷子敲了敲她的头,“爹爹阿娘对我这样好,我才不舍得让他们失望,再说了我都已经定了亲,是不可能反悔的。”
  “那大姐姐你心里能够同时喜欢两个人吗?”阮灵萱不由发问。
  阮灵徴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沉吟了片刻才认真道:“应该是不可以。”
  阮灵萱垮下了脸。
  *
  五月十五的添灯节是大周最热闹的节庆之一。
  阮灵萱和小将军约了一起游灯节,特意换上了新做的月华裙,让云片认认真真给她梳了双垂髻,精心搭配了发带和璎珞。
  黄昏,阮府马车缓缓驶出,载着一家老小去添灯节。
  阮灵萱没有老老实实坐在马车里,独自骑着小石头,精神抖擞地伴着阮府的马车前往朱雀街。
  “今天人多,你给我老老实实,上一回你打了章御史家的公子,章夫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了半天,幸亏没有参你爹一本。”丹阳郡主挑帘看见阮灵萱一路都眼睛乱瞟,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一定是嫌和长辈在一块不好玩,伺机想开溜。
  “才不怕,我爹身正不怕影子斜!”阮灵萱骄傲道:“是不是爹爹?”
  阮二爷无奈又好笑,
  这傻闺女,完全不懂人心险恶。
  丹阳郡主看得紧,阮灵萱没法走开,还好有阮灵徴及时过来给她打掩护。
  “二叔母,我想去如意斋买点针线,想请绵绵陪我一道。”
  看着乖巧的阮灵徴,丹阳郡主才答应。
  阮灵徴知道她今夜约了小将军,善解人意地在半途就放了她走。
  阮灵萱到约好的石拱桥上等小将军,等了大约一刻钟,才跑来了一名将军府的长随,告诉她小将军临时有事,要晚些才会到,让阮灵萱自己先去周围逛逛。
  阮灵萱没放在心上,以为这个晚些就是晚一些些,便留着原地等。
  桥上的人一波波经过。
  阮灵萱从站在桥头到可怜巴巴地蹲在桥尾。
  月光照着她的影子也从长长一条,慢慢收短。
  阮灵萱的心哇凉哇凉。
  小将军是有什么急事,才让她等了这么久。
  又不知过了长时间,在她的视线里走入了一双玄色云靴。
  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小将……”阮灵萱惊喜仰脸,目光往上直撞入萧闻璟浓黑不化的眼眸里,上扬的语调随即一变,“萧闻璟?”
  “我在那边看你很久了。”萧闻璟手指着旁边一座三层高的茶楼,又低头看着她:“你在这里等魏啸宇?”
  “对、对啊。”阮灵萱抿了抿唇,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些心虚起来。
  就好像在萧闻璟面前再提起魏啸宇是不对的。
  明明在不久前,萧闻璟还大大方方答应帮她追小将军。
  “他人呢?”
  “……不知道。”阮灵萱站起来,故作镇定和轻松地看着他道:“你怎么来了?”
  “我被解了禁足,正和朋友在茶楼谈事。”
  “那太好了。”阮灵萱刚雀跃一下,又马上收住自己过于高兴的表情,哼了声:“你刚刚说你看我很久了?那你怎么一直没有下来?”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了,那天你从墙上消失,就再没有来找过我了,不记得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阮灵萱就想起自己被摔痛的屁股。
  她爬墙多年,身手不凡,还从未从墙头掉下来过,这一切都拜萧闻璟所赐。
  “我要去逛逛了。”不愿再续这个让人头痛屁股痛的话题,阮灵萱从他身边走过,径直往桥头走。
  “我陪你。”
  萧闻璟不假思索就跟在她身后。
  阮灵萱脚步顿了一下,又重新往前。
  这么多年他们青梅竹马长大,远比朋友更亲近,若是忽然因为几句话生分,互不理睬了,她一定也会很难过。
  两人不远不近,走进热闹的街道。
  “行行好吧,给几个钱,让小人把母亲入土为安吧!”
  “哎,怪可怜的……”
  阮灵萱往旁边一看,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跪在一张草席前面,看着眼熟。
  “是他吗?”阮灵萱扭头问萧闻璟。
  萧闻璟看了眼,“他眼眉有一砍痕,手指上全是冻疮疤痕,还有地上这张泛黄的纸,放了得有几年了。”
  阮灵萱:“……”
  好呀,又是这个骗子。
  阮灵萱蹲下身,又掏出二两银子。
  看见银子,乞丐眼睛发亮,正要接过。
  “等等,你不觉得我眼熟吗?”阮灵萱把手猛然一收,看着小乞丐:“你骗了我三回了!”
  乞丐每天眼前都要经过成千上百的人,哪能将他们一一记住,听见阮灵萱这样说,他也相当惊讶,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你、你胡说什么,我娘昨天才死……”
  阮灵萱指着身后的萧闻璟。
  “还想诓我,我后边这人有过目不忘之能,他早就告诉我你是个骗子了!”
  “……”乞丐抬头看了眼萧闻璟,他那居高临下的眸光里深不见底,一看就不好糊弄。
  “……那你还被骗三次。”乞丐嘀咕了一声,眼神警惕。
  这架势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小乞丐不屑的语气让阮灵萱要气得跳脚了,好不容易才沉住气道:
  “你有手有脚,还要在这里骗人,不知道骗人是不对的吗?”
  这小乞丐大概也就十四五岁,和她差不多。
  “骗人来钱快,这世上谁不骗人,你难道就不会骗人吗?”小乞丐理直气壮。
  “我不骗人啊!”阮灵萱立刻道。
  能答得这么肯定又自信让小乞丐吃惊,他又看向萧闻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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