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这样的触碰,让她溢出声满足的吐息。
她没有弄醒她的想法,一直都没有。
想的只是趁她睡着离她近一点,多看看她。
亲吻更不是原本的想法,可她这样看着她,就有些忍不住了,想浅尝辄止,但感受着她的气息,又抑制不住想要多一些。
再轻一点,更轻一点……她不会吵醒她的。
纪清梵有点目眩神迷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伸出舌尖舐舔。
又想她这样都没有醒来,简直好像是在由着她做任何事情,纵容她的每一个碰触。
从唇角到唇珠,流连过耳垂,再到雪白细腻的颈间,留下一串漉漉的潮湿痕色。
纪清梵爱恋地亲了亲她,吐息温热。
睡袍很好解开,她却拉散系带后松松地挂着,飘忽地蹭到她的手上,看起来就像是她用指尖挑开的。
偷偷地用这种方式抚慰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但渴望被压抑太久,这一次的感受却比任何一次都更明显。
幅度和动作都不敢太清晰,就这样模模糊糊影影绰绰地止渴。
不知道室内是不是太安静了,水声好像都在放大。
纪清梵松了松因为忍着声音而咬住的唇瓣,被这种水渍声稍稍唤醒了些神智。
下意识依然想再继续,但是再继续就要过分了。
她微微喘着气,很清楚该停下了,可在彻底停下动作时,还是没忍住又亲了她一下。
她小心翼翼地吻着她。
只是这次不等再起来,刚才被她亲亲舔舔半天的人蓦然回吻了。
半缓下的水声在瞬间变得比之前更大了一点。
落在她耳边的嗓音却是和力道截然相反的娇柔。
“这么熟练……第几次背着我这样做了?”
第84章 已久
盛枝想过纪清梵今晚大概率不会如同答应得那样好好的, 她很清楚她只是嘴上答应,心里绝对揣着别的想法,所以便没有真的睡觉。
守株待兔半夜,没想到还真被她抓到了兔耳朵。
不过虽然有做一些心理准备, 但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而且看起来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几乎是瞬间她便推测出来以前绝对也有这种情景发生, 只不过是她自己不知道。
想到这里, 盛枝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句, 音调愈发轻软, 呵气如兰的:“怎么不回答?第几次背着我这样做了?”
纪清梵像是因为她的“突然醒来”有些没反应过来, 整个人都绷得很紧, 而反应过来后就低息着想贴近她,可怜至极又话语零碎地认错:“也没有几次……我真的太想太想老婆了。”
盛枝没拒绝她的贴近, 毕竟她们现在在另一种意义上已经亲密到无间了,再抗拒这种贴近没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她本来就没想和她真的冷冷淡淡。
呼吸都快融在一起,她听到了她的话, 捕捉到了她话语里的那句“也没有几次”。
也没有几次——
调换一下,那就是不止一次。
“最早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继续问她, 语气如同一次平平无奇的聊天。
语气平定,纪清梵感受到的动作却不是这样, 她微微眯了下眼尾,唇瓣轻轻启开, 有点说不出话, 飘飘忽忽地抓不到着力点。
“回答。”
很简短的两个字坠下,她也快倒在她身上了。
“嗯……”勉强组织好语言, 她不太确定能不能这样回答,但是又不想撒谎, 最后断断续续道,“高中……”
得到她的回答,盛枝这下是真的更加讶然了:“高中时就这样了吗?”
那她简直比她想得还要……
“也没有这样。”纪清梵说完,有点支不住地彻底倒在了她身上,声色拉长着,尤缓压抑。
像是月光撒到心口,又比月光温热。
一团昭昭云雾。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
盛枝怀着的不全是故意刁难她的心思。
虽然也不能否认她带了些想为难她想多惩罚一下的想法,但现在她也是真真切切地好奇起来了,好奇高中时纪清梵是怎么做的。
毕竟她想了想,什么察觉到的感受和意图都没有,一点都不知情。
靡靡的律调,和彼此身上散不开的香气交织,在感官中越来越鲜明清晰。
“就是,嗯,”纪清梵更无所适从了,说几个字都要停一停再说,还得强迫自己别太投入,要分出心思来回答问题,混乱得不能再混乱了,根本平复不下来,“……偷偷亲一亲,不敢太明显的,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盛枝却没有停下问题,她半掐半揉着,只觉得她答得实在模糊:“在哪里亲的,怎么亲的?说这么笼统我可想不到。”
“在校医。老婆那次发高烧了,我偷偷进去……”
听到这里,盛枝跟着语句回想了一下,倒是勉强想起来自己是有一次在学校发高烧的经历,不过对于纪清梵有没有亲她这种事情是毫无印象,先不说时间久不久远,光是高烧都烧到足够昏昏沉沉了。
想是这样想,她依然没有结束问话,而是循循地不依不饶地问她:“那还有亲别的地方吗,有没有用舌头?”
“还有、还有耳朵,和脖子。”纪清梵乱着呼吸,咬了下指节,又放开,想放松一点,但完全放松不下来。
要回答,不能躲。
可一次又一次的,只感觉注意力都快散开了,模模糊糊地本能一样出声应:“有用到……”
系带早在一开始就散开了。
盛枝和她心跳犹如叠在一起地细细挨着,意有所指地终于缓下来一些:“还是好模糊,不如你现在来演示一下你是怎么做的好了。”
命令似的话语落下。
她拒绝不了,也不会拒绝。
于是她和她演示起来,复刻当时的场景。
“原来是这样……”盛枝的声音很好听,吟声也轻柔动人,“不过你当时,只是那样想吗?会不会边那样做边在心里想别的更过分的,有吗?”
她的声音带上更加明显的诱意,在这种时候,有种比蛊惑更惑人的媚感,“姐姐,老婆,如果有的话就和我说说吧。”
她毫无征兆地叫了她最想听的称呼。
没有谁能抗拒这种诱态,或者说无论谁能抵抗,纪清梵都不会是那个可以抵抗住的“谁”,她无法抵抗,她被她勾住了,她逃不开一点,颤声道:“有想的,想……”
眸光略微迷离的失焦,她开口说了她意想不到的许多。
“你那时就这么想了吗?”话语是自己问的,有了回答却又被她反问回去,盛枝听完她的话,突然开了夜灯。
“很喜欢这样看吗?”
她说着,扣住了她的手,蹭了下她的掌心。
“还是很喜欢这样看我?”
目光很难控制,纪清梵看着她,好像绷得更紧了,音调都跟着有些失去抑制,如同在渴:“嗯啊,特别特别美……是喜欢看你。”
盛枝笑了下,贴了贴她。
一张动人的面孔在含情时越发绝色。
肌肤交迭,她继续轻轻缓缓地问:“别的呢,还喜欢什么?”
夜灯的光线没有那样明亮,很柔和,为一切存在晕上层朦胧的缱绻轮廓,温脉而馥郁。
她问她就答,越答越要忍不住了的神态。
“还很喜欢老婆的声音,喘……起来很好听,每次听见都要……”
“太可惜了,”盛枝点了点绯红的唇瓣,对纪清梵说道,“别的偷偷做过的几次现在也都演示一下吧,我都错过了,你要补给我。”
她说着,晃晃悠悠地轻踩了下她的腿,在夜灯的光线下,看她潮着眼尾对她逐一演示。
做过的,付诸行动的。
没做过的,没付诸行动的。
那些难以言述的柔色幻想在这一刻变成具象。
相依时温度似在上升,以至于明明室内不冷,可一旦拉开一点距离都会觉出些微冷,只想不断地贴近。
氧气不太够了,呼吸的频率像鱼尾还没有褪下就上了岸的人鱼。
“真的不行了可以叫我的名字,这是我们说好的……不叫是因为叫不出来,还是根本就没想停止?”
“果然是根本没有想停吧,”被打潮的手贴上她的脸颊,唇边,“……弄得到处都是啊,你要清理干净。”
枕住心跳。
她抵在她肩膀处喘息。
※
有一段时间没能睡好觉了,难得的安眠让醒来都轻快很多。
不过轻快只是精神上的,身体并没有多么轻快。尤其是醒来时腰肢上还环着双快要紧密到让她窒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