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真变|态,我才不喜欢。”几乎她的话音才落下,盛枝就立刻否认。
手指变得很潮湿,在灯光的映照下,甚至能捕捉到些反射出来的水光。
“好,你不喜欢,”纪清梵听见她否认反倒笑起来,一个点接着一个点地承认着她说出来的话,“我是变|态,那喜欢被我这样叫的枝枝是什么?”
她又对着她念出了那两个字,缱绻的音调低低,“我还知道枝枝偷偷录了下来,是打算在什么时候听呢——”
盛枝看着她张张合合的唇瓣,听她直接将这个事实点了出来,那种应该做点什么堵住她的话让她不能再说下去的感觉又来了。
她蓦地屈起两根手指,就像刚才她主动对她做的那样抵了进去,“你别说了,太吵了。”
像是被她的动作突然到,也可能确实不太好受,纪清梵发出点隐晦又听不清的声音。
她的呼吸变得很乱,盛枝听见了,但是指尖却没感觉到什么太抵触的意思,还是如同之前那样勾勾缠缠的,邀请她做得更过分一些一样。
于是盛枝不服气地跟着动起指尖。
这次的时间比上次久了许多。
盛枝一方面是不想再听纪清梵说话,一方面是刻意地想让她难受。
她是真的不想再看她那种游刃有余的姿态。可是这样观察着纪清梵的神情,看她微微眯起的眼,感觉还不太像那么一回事情,总觉得她看起来既难受又不难受的,就连声音听起来也是这样……
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随着喘气轻动的弧度,晕出淡红色的颊肤,在她身上交织出一种莫名的靡感。
太奇怪了。
于是纪清梵没因为受不住而推她,反倒是她自己看着看着先受不了了把手抽回去了。
晶莹又透明的存在被拉成长长的银||丝坠在了空气里。
盛枝突然觉得有点热。
收回来的手仿佛无处安放,尽管已经收回来了,可是那种微妙的、难以言说的湿润触感还停留在指尖。
卧室里有洗手间,她听见纪清梵咳了两声,没看,好像看一眼就走不了了一样直接闪进了洗手间。
等到水流冲上手指,盛枝还是觉得很别扭。
洗手液淡淡的香,让她想起来纪清梵身上的味道。
她有些不确定地抬起手凑近鼻子。
就在这时,盛枝余光注意到镜子里多出了一个婀娜的身影。
纪清梵靠着洗手间的门边,她之前系到最上方的衬衫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几颗,因为刚才做的事情而从唇角晕染出去些许的口红则将这一点衬托得更欲了,“把我撇到一边看都不看,却在这里偷偷闻手,枝枝也好变态。”
盛枝放下手,不以为意一般嘁了声,只是脖颈处白皙的肌肤都泛起点粉,“说的好像你躲在一边看就很正经一样。”
纪清梵闻言却朝她走了过来,盛枝一双猫眼都被她的一举一动弄得睁圆了,她实在是被纪清梵这些层出不穷的小动作整到她一靠近她就觉得要发生点什么。
盛枝还没出声,纪清梵就和猜到了她的想法一样,对她说道:“枝枝,我是来洗澡的,没有故意偷看你。”
可是她边说着,又抱住了她,“但是我也是真的需要你帮我,我不是完全装醉的,真的有点晕……”
“所以,枝枝可不可以帮我洗?”
第23章 蓄谋
她问得太自然, 轻飘飘的一句话,一点暗示的意味都没有,直接带着最过分最直白的冲击力就抛给了她。
盛枝好像被呛到般咳了几下,耳根都咳红了:“我看你醉得没那么厉害, 自己洗。”
还让她给她洗澡?想得美。
“嗯啊……”纪清梵似乎很失落的样子, 轻轻叹了口气。
盛枝说完就在余光中注意到了她的动作, 忍不住道:“你做什么?”
“脱|衣服呀, ”纪清梵对上她震惊的视线, 手中柔柔的动作没停, “枝枝不帮我, 我只好自力更生了。”
可怜兮兮的,好像她不帮她洗澡, 她就不能行了一样。
盛枝没想到纪清梵这就样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反应过来后脚步很快地走出浴室关上了隔门, 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慢一点就走不出去了一般。
但哪有什么洪水猛兽, 只有纪清梵而已。
盛枝用手对着脸扇了扇风。
她突然觉得这个隔音实在太差了,她都出来了, 还能听见一点纪清梵脱衣服的声音,甚至不自觉地脑海里出现了一些刚刚转瞬间看到的画面。
还好这时她手边没镜子, 不然看见自己被纪清梵闹得满脸通红的样子肯定又要觉得丢脸了。
很快,那点很细微的声音停了, 换为水声断断续续响起, 同时响起的还有纪清梵的声音,被水流熏染得暧|昧不清。
“枝枝, 你今天和我就在卧室里睡好不好?我们一起睡,像以前那样。”
盛枝听见她问她的声音, 回过头就想说“你做梦”,但是这样一回头才发现这个洗手间的设计并不是完全看不见的,而是那种隐隐约约的有点透明的设计,于是她瞬间又把头扭了回来,本来准备说出口的很有气势的一句话因为这个发现一绊,气势直接减去一半:“我才不和你一起睡,马上我就走,司机还等着呢。”
“还有你总提以前烦不烦,这种我都不记得的事情你和我说也毫无意义。”
她的话说的又冷又酷,有一种已经在大润发杀了三十年鱼后比冰还冻人的质感。
纪清梵听起来更失落了,“我明白了,枝枝今天晚上都不留在这里了吗?”
“嗯。”盛枝继续冷冷应声。
“好吧……”纪清梵接着说道,“那枝枝不要忘记明天早上来接我去公司。”
盛枝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下意识跟着问了句,“什么?”
不是,什么叫她不要忘记明天早上来接她去公司?
她使唤她使唤上瘾了吧,她什么时候给别人开过车,还大早上来接她,想得怎么这么美。
水声停了,纪清梵应该是在涂沐浴露,动静其实不大,但是就是没有阻拦地滑进盛枝的耳朵里。
盛枝询问的语气明显不是因为没听清而问的,纪清梵却如同没有感觉出来一样,好声好气地重复道:“我在提醒枝枝不要忘记明天早上来接我去公司,毕竟枝枝现在是我的总助。”
言下之意就是就是这些事情都在她的工作范围内。
盛枝并不太清楚自己的工作具体有什么,今天做的还都是纪清梵手把手带的和告诉的。
于是尽管不确定,但也并不妨碍她拒绝。
这次她完完整整地把那三个字说了出来,“你做梦。”
说完盛枝就走到卧室门旁,一把打开门走了出去,还不忘重重甩上宣告自己走了。
比起纪清梵的动静,她这动静可大多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走了。
卧室门关上后就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盛枝站在原地顿了几秒,想到什么,又有点挪不动步。
这别墅里现在除了她就只有纪清梵了。
喝了酒后就泡热水澡……纪清梵不是还指使她让她明天早上来接她去公司吗?
算了,等她洗完澡出来她再走好了。
她不是担心她,只是觉得麻烦,万一今天晚上纪清梵晕在浴缸里,到时候她才不来帮她收尸。
盛枝就这样立在门边,时不时撩撩头发弄弄衣服,发现手机录音忘关了,摁摁屏幕把录音关了,江晚音给她发了消息,约她过两天有时间了见一面,她回了个好,回完后盛枝收了手机注意到墙上挂着画,就开始研究走廊墙上挂着的那些画,动来动去的显得还挺忙,好像并不是在守着纪清梵洗澡那样。
卧室门打开一道缝隙后能稍微听见一些声音,虽然还是很小,但是比起关着卧室门时的安静好多了。
水声响响停停,终于在一次停下后没有再响起。
盛枝还在研究墙上挂着的那些画,看着挺有艺术感,可惜不知道画师是谁。
就在这时,她听到纪清梵突然叫了她一声,“枝枝。”
盛枝一呆,一句话不受控制地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没走?”
这么问完她觉得有点像自爆,纪清梵可能不知道,没准只是听到走廊有声音才不确定地说了句,于是又凶巴巴地回道,“别喊了,我只是有东西忘了拿回来了一趟。”
卧室里的声音似乎发出声气音般的浅笑,又似是错觉。
纪清梵听着她的声音,眼前仿佛都浮现出她的面容。
真的是又凶又可爱,不知道到了床上,会不会也是这样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