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
“还能是为什么啊。”小鸟游桃羽抢过了她的“宝贝”门，“当然是按头让我工作呗。”
说话的瞬间，sai（1）的页面已经被桃羽打开了，而且还调出了刚刚画好的漫画分镜。
“桃羽酱你好过分！”电脑却一把被果戈里合上了，“我都说了做一些两个人可以一起做的事情，可是我又不会画画。”
“——不过，做你的模特，还是可以做到的哦。”
小鸟游桃羽：哦。
原来是做模特啊……
等等！
做、做模特？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子中，突然浮现出了那些古代的西方名画。
要知道，在美术界，口体被认为是绘制人物最美丽的表达方式，可以突出人物的身材和身体曲线。所以，不少名画，甚至雕刻作品，如果涉及到人物，都是不穿衣服，或者只穿上薄薄的一层，跟什么也没穿差不多的。
“……！！”
果戈里君说的所谓模特……
应该不会是这种吧！
第34章果子哥is watchin……
37.
实际上, 在这之前，果戈里的确跟费奥多尔进行过“恋爱商谈”。关于怎么追女孩子的。
只不过，费奥多尔也是个母胎单身, 在这方面的确是没什么经验, 也只能给出“了解互相的爱好”、“增加相处时间”之类的建议了。
果戈里也是因此才偷偷弄坏了桃羽的门锁，并且主动提出了自己要做小鸟游桃羽的模特。
既然是“相互了解对方的爱好”，总不能一直按头让桃羽了解自己的爱好, 而他却一点也不去努力了解桃羽的爱好，不是吗？
所以果戈里才想到了自己有几次在外面碰到桃羽的时候她放在桌子上的数位板和电脑上的绘画页面。
对于自由的果戈里来说, 一件事只要他想做就一定会做, 哪怕在别人看来有点不符合他的性格；而不想做的事, 那是打死也不会做的。于是他很快付诸行动了。
只不过果戈里并没想到……对“模特”这个词小鸟游桃羽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只见, 桃羽的眼神肉眼可见地变得慌张了起来，脸上也涨得通红。
“果、果戈里君, 这这这、这不太好吧？”
果戈里：？
果戈里疑惑了一下。
果戈里全懂了。
莫非桃羽酱是以为……
怎么办, 他差一点要忍不住上扬嘴角笑出来了！
“桃羽酱, 你在想什么啊？做模特，当然是穿着现在的衣服了。”
“——倒是动作和表情，可以按照桃羽酱喜欢的来了。”
一句话直接说得小鸟游桃羽想自扇一巴掌, 顺带骂一句你这蠢货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误会解开了, 桃羽只好让果戈里摆一个自己喜欢的动作。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读书的时候也在上课时照着参考动作画过素描或是速写，模特变成了果戈里, 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
总觉得心脏跳得厉害, 甚至好几次因为手抖不得不返回上一步重新绘制。
半个小时后，一张全身正比的动漫人物草稿，总算被呈现在电脑屏幕上。
虽然还没上色, 但从发型和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这就是果戈里的动漫人物版本。
比例倒是画得十分舒适，可就是眼睛的形状，却是很……少女漫男主画风。
“wow——！”果戈里激动地上下打量着电脑上的人物，“原来我如果是动漫里的角色的话，是这个样子啊！”
“就……还挺好看的。”
小鸟游桃羽：“……”
果戈里这家伙……原来也这么自恋吗？
只是现在的桃羽并没有心情去和果戈里犟嘴。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自己仿佛聆听着塞壬的歌声。
有什么东西十分美丽，美到让她失神，可却不知道那是不是一把带血的玫瑰，一旦不小心触碰，就可能刺穿她的皮肉，刺得人鲜血直流。
她本就不是一个十分迟钝的人，自然意识得到，自己刚才的状态，绝对不像面对一个普通朋友。
就比如要是被太宰治邀请殉情的话，可能她会毫不犹豫地丢过去一个救生圈，让他想跳河戴上这个自己跳去，别带上她。
难道——
自己真的喜欢上了果戈里？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她……居然会喜欢上果戈里？
可是很快桃羽却发现，“喜欢”这份心情，就好像警察发现自己崇拜的偶像，或者亲人朋友是一起杀人案件的嫌疑人，明明想着的是找到其清清白白的证明，却越查越发现，一切证据都指向了ta。
让人又惊喜又害怕。
自己之前的很多自认为“奇怪”的举动，如果用“喜欢上了果戈里却没有注意到”，就解释得通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悄悄喜欢上他的，桃羽并说不清楚。也许是刚刚认识他时陪果戈里练习日语时对方那个日语差到看起来有些可爱的样子，也许是他帮自己教训了那些伤害了她的家人们，也许是那本签名漫画。但，有两件事她十分清楚。
第一，就像之
椿ྉ日ྉ
前说的，她可能喜欢上了果戈里。
第二，也许将来她会发现果戈里其实站在侦探社的敌人的那一边。
是的。
头脑很清醒地提醒着她这一点。
就仿佛一把刀刺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很痛，却让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哪怕为了不被伤害，她也不得不得刻骨铭心地记住，果戈里有可能是敌人！
“啊，对了！”果戈里的一声惊呼把桃羽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他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一会总不能让桃羽酱穿着现在的衣服入睡。”
“我去帮你找找！嘛，虽然对桃羽酱来说，可能穿一件我的衬衫，就已经足够用了。”
呵。
意思不就是在说她个子太小呗。
然而桃羽悲催地发现，自己……起码比果戈里矮了一个头。
“……”
见果戈里蹦蹦跳跳地在壁柜里搜索起来，小鸟游桃羽的目光落在了被放在床铺上的手机上。
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聊天软件，找到了和某个人的聊天界面。
一分钟后。
太宰治刚刚在吊灯上系上了绳子，却发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觉得，会有什么比自挂东南枝更加好玩的东西等着自己。
然而拿起手机看——
【小鸟游桃羽：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喜欢上了一个女生，可是她立场和你是对立的，会在将来成为敌人，你会怎么做？】
太宰治：？
…………
凌晨两点。
夜已经深了，一旁的果戈里早就在地板上的床铺上睡着了。确认了果戈里确实已经熟睡，又一次失眠的桃羽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手机。
一解锁，就是和太宰治的聊天。
【我啊，那不是很简单吗？与其最后与喜欢的女孩成为敌人，还不如这之前约她殉情！】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桃羽要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和我们之间的那个秘密有关？】
【难道，你说的那位，和你的那个邻居是一个人？】
她并没有回复，以至于太宰治在下面又发了好几条类似于“在吗？”“桃羽酱？”“已读不回吗”之类的内容。
“……”
果然。
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问太宰治这个问题。
但……
这个回答对于太宰治来说，也许其实很认真。果然，还是要找个理由回复他一下吧？
小鸟游桃羽刚准备打字，地铺上的果戈里翻了个身，吓得桃羽差点把手机砸在他脸上。不过好在他很快说起了听不懂的梦话。看起来还睡着的样子。
“……”
桃羽紧盯着黑夜里果戈里并看不真切的面容，嘟嘟哝哝一般地说道：
“我承认，你这个人长得不难看。而且在我面前有表现出一些很可爱的地方，就算我真的喜欢上你，也不奇怪。”
“但是——”
她恶狠狠地一咬牙：“和果戈里君殉情，是不可能的！”
惊悚的事情也就发生在这一刻。
自顾自地说完，小鸟游桃羽才发现，黑夜中果戈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一双异色的瞳直勾勾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