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修仙外室逼死?我提剑杀上九霄 第102节
“放肆!樊月黎,你故意伤人,公堂之上竟然还不肯认罪?给本官继续打!打到认罪为止!”县令喝道。
黎扶在听到“樊月黎”这个名字后,人已消失在原地。
世界仿佛暂停。
县衙之内一切都静止下来,只有黎扶身影穿梭在静止世界当中,出现在公堂之上。
不妄挠挠头,跟上。
黎扶看着长凳之上的少女,眼眸深深,她有三分像曦月……
樊月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场景,好像所有人都停下来,县令手上拿着惊堂木,保持着动作。
付云之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周围衙役全都僵硬着,没有一点动静,世界也没了声音。
只有一道影子缓缓向她走近。
她看不清楚来人模样,只能看到红衣黑裙,在静谧的世界当中,向她靠近,走近了,樊月黎依旧看不清她的脸。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这人,就觉得有股喘不上气的压迫感。
黎扶在她面前蹲下。
随后,她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樊月黎立刻察觉自己能动了,她惊恐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你你是谁?这、这是是怎么回事?!”
黎扶模糊的脸在她眼前清晰。
苍白皮肤,五官如画,眉目冷厉,是她从未见过的逼人气势。
黎扶轻声问她:“樊月黎?你和樊曦月是什么关系?”
樊月黎一愣,在对方注视当中,本能开口:
“樊曦月是我姑祖母。”
第103章 这世界上有你惹不起的存在
黎扶微微一怔。
随即,她缓缓伸出手,摸了摸樊月黎脑袋,眉眼温和下来。
樊月黎顿时察觉背后杖刑的痛苦消失,好像伤口一瞬间愈合,一点点疼都没了,身体轻飘飘的,很是轻松。
她满脸错愕。
本该惊恐,但对上黎扶的眼睛,又觉得对方看她的眼神很温柔。
——她不会害她。
樊月黎莫名有种直觉。
她下意识伸出手,抓住黎扶衣袖,声音轻颤:“您能帮我主持公道吗?”
时间好像回溯到六十多年前,无助的黎扶四处奔走,想找一个能为她主持公道的人。
黎扶轻轻一笑,声音笃定:
“能。”
樊月黎眼眶瞬间红了,被污蔑、被冤枉、被怀疑的委屈与痛苦,在这一瞬间全部涌现,满脸泪水。
黎扶将她拉起来,“走吧,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樊月黎重重点头,抬起衣袖抹掉眼泪,满脸急切:“对,我们赶紧回去,祖母肯定很担心。”
她赶忙引路。
黎扶抬脚跟上她,出门时,打了个响指,衙门内又动了起来。
不妄想了想,将满脸茫然的付云之拖上,一起跟去。
“白惜惜那个人很有古怪,从一年前开始,我们家就一直倒霉,活像是撞邪,大人,您真的能对付她吗?会不会连累到您?”樊月黎又很担心。
“没关系,别担心。”黎扶声音平静。
“大人,那衙门这里怎么办?会不会又把我们抓起来?县令和白惜惜是一伙的,他恶事做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会,放心。”
“那就好……咦?什么声音?”樊月黎听到身后响起奇怪的声音,下意识想回头。
黎扶伸手抵住她的脑袋,推着她往前:
“没什么,赶紧回去看看吧。”
樊月黎闻言,老老实实点头,加快脚步走出县衙。
出来后,她又忍不住开始担忧。
黎扶是唯一一个愿意帮她主持公道的人,但白惜惜实在是太奇怪,她担心自己连累面前这人……
毕竟,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
之前帮她说话的一个好友,回去就生了病,如今还没痊愈。
樊月黎眉头紧锁。
她没回头看,就没看到县衙之内所有人又动了,但场景与之前已完全不同。
一切颠倒,县令趴在长凳之上,衙役一棍子又一棍子打在他的身上,每一下都很不留情。
上首,惊堂木凭空悬起。
明明没有人,却有声音:“还不快将你所做恶事全部坦白!”
县令痛得满头大汗,不断挣扎:“仙人,仙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故意谋害樊家人,实在是我得罪不起白惜惜啊,求求仙人饶命——”
惊堂木落下,依旧没人,声音冷厉:
“继续打,打到你坦白所有罪恶为止!”
一下又一下,打得人皮开肉绽。
县令嚎叫:
“我认,我全都认!”
他趴在凳子上,拿着纸笔,将自己这些年所做的恶事全部写下来,他也不想写,但只要一停下,惊堂木立刻响起,衙役就会打他……
签字画押,一个衙役收了起来。
惊堂木再次落下:“打!”
县令不可置信,拔高声音:“我已经坦白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没人说坦白之后就放过你。”惊堂木落下,声音无波无澜,“这次,打到死为止。”
“啊!”
惨叫声不断。
*
樊家。
之前樊家算得上富庶,家里人丁简单,但过得很是安宁幸福,这一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樊家一直倒霉。
先是樊月黎当官的父亲办差莫名出了纰漏,被撸了官职。
后是家里处处不顺当,祖上留下的基业都出了问题,樊家一夜变得清贫。
再后来是樊家人开始生病,出门不是跌倒就是被人连累受伤,上上下下都被一片愁云覆盖……
现在女儿更是被衙门逮去,按照律法,可是要判斩刑!
樊父卧床不起,樊母哭成泪人。
六十来岁的樊家祖母撑着虚弱身体,想法子救樊月黎。
消息递到白家,对方说要他们的祖宅。
樊家怕女儿出事,不敢耽误时间,立刻将东西收拾干净,准备交出这宅子,换樊月黎平安。
樊母搀扶着虚弱的樊父,哭得眼睛红肿:“母亲,真的要把祖宅给她吗?这可是您父母留给您的……”
樊家祖母姓樊,是招赘进樊家。
这祖宅对她的意义很重,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承载着她所有的记忆。
樊祖母垂下眼眸:“没事,什么都没有月黎重要,眼下我们没有其他办法。”
她带着樊家父母,来到白惜惜住的地方。
“这宅子交给你了,白姑娘,还请放过月黎,从此以后,不要再找她的麻烦。”樊祖母把房契递过去。
白惜惜看着房契,眼神复杂。
樊家这一年遭遇很多,全家都是病人,剩下的只有这祖宅,如今,他们竟然愿意拿出来……
他们越是爱护樊月黎,就越是让她嫉妒啊。
“白姑娘,还望你信守承诺,尽快放月黎出来。”樊母有些着急,催促。
白惜惜坐起来。
她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夹住房契,随后轻嗤一声:“你们以为这东西真对我有用?我如今……要这凡物有什么用?”
樊家人一愣,满脸错愕。
“我只是想试试,你们家愿不愿意拿出一切,樊月黎都敢杀人,你们竟然还要救她啊?”白惜惜看向她们。
“月黎不会杀人!”
樊家祖母声音笃定:“白姑娘,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求你念在两家过去的情谊上,放过月黎,你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们能拿得出来……”
白惜惜嗤笑一声,“情谊?过去有什么情谊?”
樊母张了张嘴:“你父母不成器,一个好吃贪婪,一个嫖赌俱全,都不管你,是我们家照应你长大,你现在怎么——”
白惜惜满脸嘲讽,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