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来的真千金,竟是封建老祖宗(古穿今) 第202节
她想起贺斯屿昨日说的话。
——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她拿着圣旨的手指收紧,微微抿唇,所以,他给她求了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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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屿踩着夜色回府,房内还亮着微弱的烛火。
他推门走进去,屋内被暖黄色的烛光照亮,并不明亮,却添了几分温馨。
房内很安静,他撩开珠帘进了里间,便看到她靠在贵妃榻上,闭着眼睛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卷书。
他眉心微蹙,放轻了步子走过去,弯腰将她手里的书抽走,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才把她放下,她睫毛轻颤一下,似乎醒了。
他动作顿了顿,看着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才低声问:“我吵醒你了?”
她声音有些闷,揉了揉眼睛:“没。”
她本来也没想睡。
“困了怎么不去床上睡?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他摸了摸她的手,温热的小手,好软。
她皱眉,大夏天的着什么凉?
她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宫中来传了圣旨。”
他眉梢微挑:“所以你在等我回来?”
她扯开话题:“你找陛下为我求来的诰命?”
他勾唇:“喜欢吗?”
她抿唇:“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语气散漫,“你是我夫人,合该有最好的,等过几年,我再立下一份军功,再给你求个一品诰命夫人。”
她看着他理所当然的神色,悬浮的心忽然添了几分沉甸甸的安全感。
他依然盯着她:“喜欢吗?”
她怔忪一下,忽然说不出违心的话,点了点头:“喜欢。”
他眉宇飞扬,漆眸里染上光彩,低头靠近她,声音幽若:“那你怎么谢我?”
她呆滞一下,看到他眼里忽然的晦暗,方才温馨的气氛好似转瞬间消散。
她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偏头躲开:“我要睡了!”
“你不是刚睡醒?”他吻上她的耳垂。
“我明天还有事!”
她对他已经忍无可忍,哪有一天到晚做的?!
即便是想要孩子,也没有这么折腾人的!
“什么事?”他圈住她的腰,细密的吻顺着她的脸颊滑到了耳垂,呢喃的声音问的很敷衍。
她揪住他的衣襟:“明天,宁国公府老太君做寿。”
他吻着她耳垂的动作顿了一下,忽然抬头。
“宁国公府?”
她点头:“婆母说,宁国公府送了帖子来,我若不去,反而显得心虚,原本就坦坦荡荡,不必刻意避讳。”
他漆眸盯着她,看到她神色平静的说出“坦坦荡荡”四个字,被攥紧的心脏松缓了几分。
也是,她怎么可能把裴松寒放心里?
裴松寒那么无趣的人,她前世就不曾多看他一眼。
不论重来多少次,人的喜好是改不了的。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随意:“那我明天陪你去。”
她疑惑:“你明天不上朝吗?”
“没什么要紧事,再休一天也无妨,宁国公府老太君做寿,我也该去拜个寿。”
她眨眼:“哦。”
他忽然胸口堵的慌,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你再敷衍我试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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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贺斯屿和桑宁一同前往宁国公府。
侯夫人原本是打算陪着桑宁一起去的,见贺斯屿要去,她也懒得去了,索性让他们小俩口去。
宁国公府门外,车水马龙,很是热闹。
马车都堵了一会儿才到府门口。
“爷,夫人,到了。”
桑宁靠在贺斯屿的肩头昏沉的醒来,这才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她从脚凳上缓步走下来,正要收回手,却被他大掌攥紧,握在掌心,牵着她走进去。
“小贺将军来了!”宁国公亲自相迎。
贺斯屿牵着桑宁走进去,才松开手拱手行礼:“宁国公。”
他一抬眼,看到跟在宁国公身后的裴松寒,语气凉了几分:“宁世子。”
裴松寒也拱手行礼:“小贺将军。”
他顿了一下,看向桑宁,唇瓣动了动,有些艰难的开口:“贺夫人。”
第226章 古代篇22 两耳光
桑宁温婉端方的福身行礼,语气却疏离的漠然:“宁国公,宁世子。”
裴松寒脸色僵了一下。
他们自从三年前定亲后,她便唤他松寒哥哥。
不过短短一个月,再见她,她与他就疏离到了这个地步。
宁国公还在客气的跟贺斯屿寒暄:“小贺将军如今被委以重任,连骁骑营都已经交由你统管,朝中事忙,小贺将军还亲自前来,实在有心了。”
贺斯屿冷眼扫过裴松寒,语气散漫:“我大婚之日,宁国公都亲自前去贺喜,如今裴老太君做寿,贺家自然也该来表一表心意。”
“大婚”二字,他咬的很重。
裴松寒脸色微白,有些黯然的垂眸,薄唇紧抿。
宁国公看一眼桑宁,脸色也有一瞬的僵硬,笑哈哈的说:“小贺将军和尊夫人新婚燕尔,想必感情恩爱。”
贺斯屿握住她的手,牵唇:“那是自然。”
宁国公做了个请的手势:“小贺将军,请入席。”
贺斯屿牵着桑宁走到了前面。
宁国公警告的瞪一眼裴松寒,压低了声音:“今日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你给我谨慎点,莫要给家里招惹事端!”
裴家和谢家之前毕竟退过亲,京中对谢桑宁和裴松寒的议论也很多,风口浪尖上的一对,难免有些闲言碎语。
贺家这次坦坦荡荡的来,显然就是为了坐实谢桑宁贺家少夫人的身份。
让谢桑宁和裴松寒彻底划清界限。
裴松寒紧绷着脸,喉头发涩:“是。”
事已至此,早已经没有他选择的余地了。
贺斯屿牵着桑宁走进设宴的藕香榭,这水榭临湖而建,湖里种满了荷花,正值夏日,开的正盛,四面的窗户大开着,湖面凉风习习,还夹杂着荷花的清香。
这水榭被两架落地绣屏隔开,一边坐男客,一边坐女客,虽说是分席,但两边热闹的说话声却听的清楚。
贺斯屿牵着桑宁走进来,捏了捏她的手心:“我们一会儿给裴老夫人拜了寿,再用了午膳就回去。”
“嗯。”她轻轻点头,然后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正要绕开屏风走到女眷区域入席,却忽然听到屏风后面传来说话声。
“今日裴家做寿,也不知贺家来不来?”
“应该不来吧,总归得避嫌不是?毕竟那位贺三夫人,从前和宁世子……”
有人说着,意味深长的压低了声音。
一个贵女轻嗤一声:“她倒是敢来?前脚被退婚,后脚就被贺家提亲,要说她之前和小贺将军没什么,我可不信,我看裴家突然退亲,指不定是发现了什么。”
“若兰姐姐别这么说,我大姐姐是燕京第一闺秀,最是贤良,怎可能和人背地里……”谢清月说着,突然难以启齿的咬着唇。
齐若兰语气刻薄:“你不懂,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装的可像样了,裴家退婚,担了骂名,可谁又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想攀高枝儿,暗地里勾引了小贺将军!”
忽然“嘭”的一声,屏风被一脚踹翻。
“啊!”
靠近屏风的那一桌子贵女吓的尖叫着四处逃窜躲避。
贺斯屿高大的身影立在倒塌的屏风前,眼神冷漠:“偷偷摸摸说什么呢?也让我听听?”
一众贵女吓的脸都白了,一个两个哆嗦着没敢再张嘴。
谢桑宁好命的攀上一门比一门显赫的婚事,难免引人嫉妒。
当初宁国公府正显赫时,她和才学过人的宁世子结亲,传为佳话,谢家出事,裴家退亲,不少人等着看她笑话。
没曾想转头就被炙手可热小贺将军求娶。
哪有她这样命好的人?
今天裴家设宴,他们猜测谢桑宁也不敢来,所以才会私下里非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