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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来的真千金,竟是封建老祖宗(古穿今) 第197节

  可贺斯屿步子迈的大,她话还未说完,他已经把她路过了,都没看她一眼。
  走出寝屋,他想起桑宁还没跟上来,又放慢了步子,直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前院主厅内,老夫人坐在正上首的主位上,两边两排座椅,右边坐着侯爷和侯夫人,左边则是贺行舟夫妇和贺瑾行夫妇。
  丫鬟进来通传:“三爷和三夫人来了。”
  “请进来。”老夫人点点头。
  “是。”
  贺斯屿和桑宁一并走进来。
  贺斯屿难得规矩的拱手:“祖母,爹娘,我带夫人来给你们请安。”
  桑宁落后了半步,微微垂头,福身行礼。
  老夫人打量一眼桑宁,的确是个端方持重的孩子,稍稍满意的点了点头。
  郭氏笑着说:“奉茶吧。”
  丫鬟端着茶盘上前,桑宁双手拿起茶杯,先给老夫人奉茶,微微欠身,腰背很直,分明低垂着眉眼,声音却沉静的从容有度:“祖母请用茶。”
  老夫人早听说谢家长女的贤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规矩严谨的大家闺秀。
  贺三的婚事是她最操心的,他从小就混帐的很,不听话,这回为了娶妻更是闹的无法无天,她原本还担心,那谢氏女是不是虚有贤名。
  现在见到新妇,她放心多了。
  老夫人喝了茶,将茶杯放下:“你们成了婚,往后要互相扶持,好生过日子。”
  桑宁轻声应着:“是。”
  老夫人细看她一眼,莫名的觉得越发亲切。
  老夫人欣慰的笑着,将自己的一只碧绿的玉镯亲自戴在了她的手腕上,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三郎是个混不吝的,往后他若是欺负了你,跟祖母说。”
  桑宁睫毛轻颤一下,抬眸对上老夫人慈爱的眼睛,眼里荡出笑来,多了几分孩子气的欢喜:“是。”
  桑宁接着再给侯爷和侯夫人敬茶。
  老夫人都满意,人也娶进门了,规矩的叫人挑不出丝毫毛病,侯爷自然也没什么可挑的,喝了茶,也送了备好的红包。
  然后又是给两位兄长和嫂子见礼,两位嫂子也都备了礼物送她。
  等敬完茶,又是开宗祠,入族谱。
  桑宁跪在祠堂的蒲团上,三次叩首,规矩严谨,神色谨肃。
  贺斯屿跪在她旁边,偏头,看到她谨慎又认真的小脸。
  瓷白的小脸薄施粉黛,因为发髻尽数挽起,显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她做什么都认真。
  拜祖宗认真,吃饭认真,看狗血剧也认真。
  只有在床上总不专心。
  他喉头滚了滚,眸色又暗了几分,早知道昨晚不该浪费时间跟她闹脾气的。
  第221章 古代篇17 他的身体
  今日这一通流程走下来,不比昨天大婚轻松。
  晚上和贺家长辈们一起用了家宴,桑宁又陪着老夫人和侯夫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天色全黑的时候才终于回来。
  桑宁是饭后陪着老夫人去安康苑说话的,都是女眷,男人没有参与。
  贺斯屿吃完晚饭就已经先回了。
  所以桑宁是自己回来的,夏竹提着灯笼走在前面。
  “夫人今日累着了,回去早点洗洗睡吧。”夏竹说。
  桑宁的确有些疲惫了:“嗯。”
  她是新妇,大家的眼睛都落在她身上,且不说贺家这些人全部都得一一接触分辨,该有的规矩也不能让人挑出错来,还有这么多流程要走。
  昨天大婚宴请外客,是男人的主场,她在喜房里端坐一天也没什么操心的。
  而今日内宅之内,才是她真正大婚开始。
  夏竹看着桑宁眼里藏不住的倦色,有些心疼:“姑娘太辛苦了,嫁了人事事都要周全,从前在家还有大夫人帮姑娘撑着。”
  桑宁轻轻摇头:“也还好,贺家,比我想的要好。”
  老夫人对她很喜欢,侯夫人也很和气,侯爷虽说严肃,但对事不对人,两位妯娌也都对她很照顾,规矩也没有那么多。
  毕竟贺家是武将,从前又在幽州,比起规矩森严到冷冰冰的谢家,贺家反而更像是一家人。
  桑宁牵唇:“新妇进门总要辛苦几日的,以后就好了。”
  夏竹笑嘻嘻的道:“姑娘有把握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夏竹忽然又想起什么来,气冲冲的小声说:“香草那小蹄子今早上还凑到姑爷跟前问安,我看她真是急得很!这狐媚子东西,姑娘早该敲打她了!”
  桑宁眸光微凝,香草的心思她当然清楚。
  但现下,贺斯屿还未和她圆房。
  她不知道他到底什么心思,这个人喜怒无常,心思不定,她拿捏不准。
  可如果迟迟不圆房,往后长子谁来生?
  拖来拖去,万一最后从别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才真是麻烦了。
  贺家长辈对她看重,她在贺家便已经算是站稳了一半,还有一半,她得有孩子。
  如果不是她生,也必须是香草生,若是别的拿捏不住的女人,必定后患无穷。
  母亲当初就是因为相信父亲和她真心相爱,拒绝了家里送的陪嫁丫鬟。
  一年后父亲收下了别人送上门的美妾,陈姨娘。
  出身清白,她爹还是个秀才,一进门就是贵妾,完全掌控不住,反而仗着宠爱将母亲生生压了三年。
  桑宁眸光发沉,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她淡声道:“再看看吧。”
  夏竹还想再说什么,可也知道姑娘向来有自己的成算,便也只能应下:“是。”
  桑宁回到流云苑,他们的寝院。
  “夫人。”守在门外的丫鬟婆子们忙福身行礼。
  桑宁随口问:“三爷呢?”
  “三爷早回来了,应该已经沐浴就寝了。”小丫鬟说。
  她们也不确定,因为三爷不喜欢旁人伺候,所以他回来之后,只让婆子进去送了热水,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她们猜着应该是已经洗完澡睡下了。
  桑宁点点头,直接推门走进去。
  夏竹收了灯笼正要跟进去,福生忙拦住她,笑嘻嘻的说:“夏竹姐姐,不喜欢旁人近身伺候。”
  夏竹拧着眉:“我又不是伺候三爷的,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
  福生提醒:“可三爷也在屋里,三爷喜欢清净。”
  夏竹顿时来气:“那夫人没人伺候了!”
  她家姑娘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福生笑呵呵的说:“没事,夫人要人伺候的话会喊你的。”
  夏竹瞪他一眼,只能在门外候着了。
  桑宁走进寝屋里,张望一眼,没看到贺斯屿的人影。
  床榻上床幔也挂起来的,并没有人在床上睡觉。
  倒是浴房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有些疑惑的微微歪头,还在洗?
  她也没多想,走进里间,随手解开了肩上的披风,习惯性的递出去。
  “帮我发髻拆了吧。”
  没人回话。
  她转头,发现身后没人跟进来。
  她愣了一下,喊了一声:“夏竹。”
  然后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却不是寝屋的房门,而是,浴房的门。
  浴房的门被推开,缭绕的雾气散出来,朦胧之中一个高大的人影走出来。
  穿着一条月白色亵裤,精壮的上身赤裸着,高束的马尾沾染了水汽,有些湿哒哒的,前额的一点碎发沾黏在那刀削般的俊颜上。
  他迈开步子走出来,一手还拿着布巾随意的擦着脸上的水珠,精壮的手臂动作间,带动着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掀开眼皮子,漆眸散漫的看向她:“怎么了?”
  桑宁僵立在原地,视线下意识的落在他赤裸着的上身,宽肩窄腰,块块分明的腹肌,毫不掩饰的蓬勃旺盛的身体。
  猝不及防的撞进她的眼睛里。
  是她十八年来从未见识过的场面。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断了线一般,盯着他的身体看了三息,才猛然回神,脸颊已经迅速涨红。
  她连忙移开视线,眼睛慌乱的都不知道往哪儿看。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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