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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来的真千金,竟是封建老祖宗(古穿今) 第195节

  裴松寒比他好敷衍多了。
  她诚恳的看着他:“自然不一样,三爷是我郎君。”
  他忽然被堵的一梗,眉心突突的跳。
  答案早已经写在她的眼里。
  他和裴松寒,没区别。
  甚至今日成婚的是任何男人,对她来说,都没区别。
  一个月以来满心欢喜的期盼,在此刻忽然破灭的干净。
  他脸色渐渐难看,咬着牙:“若我不是你的郎君,我就和他一样了?”
  桑宁眉心微蹙,耐心已经彻底耗尽。
  她沉静的眸子里隐隐翻涌着不耐,定定的看着他:“我和宁世子之前的婚约,三爷求娶的时候就已经知晓。”
  他莫名其妙来找她纠缠什么?
  她又没逼着他娶。
  他眸光一滞,堵在胸口里的那团躁郁都好似成了无名火,上不去下不来。
  还没有宣泄的资格。
  桑宁已经没耐心和他耗了,温声问:“三爷现在要就寝吗?”
  他看着她眼里明晃晃的漠然和抵触,就差把勉为其难写脸上了!
  他胸口堵的更厉害了,“噌”一声站起来:“不必了。”
  她愣了一下,皱眉,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他大步走出里屋:“来人!给我备水!”
  “是。”
  守在外面的婆子应了一声,立马去厨房提烧好的热水来,送进浴房里。
  贺斯屿阴着脸进了浴房,看着婆子提进来的热水,原本就躁动的身体现在更燥了!
  “给我换成冷的。”
  “啊?凉水伤身啊三爷。”婆子小声说。
  他咬着后槽牙:“换成冷的。”
  “是!”婆子没敢再说话,连忙提着热水出去,换了冷水进来。
  夏竹走进寝屋里,小声问桑宁:“姑娘,这是怎么了?姑爷是不高兴了?”
  桑宁看一眼浴房的方向,皱眉:“谁知道他。”
  “那怎么办?”夏竹担心的很。
  桑宁却神色淡然,她能怎么办?自然是由着他。
  男人的心是管不来的,她也没这闲心去揣摩他到底什么心情。
  他愿意圆房就圆,不愿意圆房就让通房丫鬟圆,孩子生下来给她养就行。
  “给我把冠子拆了。”她淡声道。
  “是。”
  浴房内,
  贺斯屿坐进装满了冷水的浴桶里,身体的躁动渐渐平复,情绪也渐渐冷静下来。
  他们才第三次见面,她对他抵触陌生也是正常的。
  她原本就是警惕性很强的人,又没有现代的记忆,哪有那么容易轻信于人?
  他们都已经成婚了,来日方长,何须计较这些?
  他不该跟她生气的,她才嫁进贺家,想必也没有安全感,她记不得他,不是她的错。
  他今日这样关键的日子和她较劲,她必定惶惶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从浴桶里站起来,淅淅沥沥的水珠从身体滚落,他迈开长腿走出浴桶,拿布巾随便擦了擦,就披上了寝衣走出去。
  他推开浴房的门走出来,回到里屋,轻声走到床边,脚步顿了顿,脑子里先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语气生硬:“我刚不是故意跟你生气。”
  她没回话。
  他紧抿着唇:“我也没有在意你和裴松寒订过亲的事。”
  她依然没理他。
  他眉心微蹙,终于挑开床幔:“你要跟我生气……”
  他忽然顿住,看到她已经沉睡的一张小脸,她胸口轻轻起伏着,还能听到她轻浅的呼吸声。
  他紧绷的脸色僵了一下。
  她竟然,睡着了?!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能睡得着?!
  她就根本没把他放眼里!
  第219章 古代篇15 她还是吃这套
  桌上的一对龙凤双烛的烛火跳跃一下,映衬在她瓷白的小脸上,温软又安静。
  他眸光微滞,伸手,触碰她的脸颊。
  她不适的皱眉,翻了个身朝向里面。
  他指尖顿了一下,僵硬的悬在了半空。
  他眉心突突的跳,她还嫌弃他!
  他拉着脸躺床上,胸口堵的慌,他翻身,漆眸盯着她的后脑勺片刻。
  放轻了动作向她靠近,到了她身后,长臂轻轻圈住她的腰,他稍稍抬头看她一眼,她依然紧闭着眼睛,沉沉的睡着。
  不知道是累极了,还是因为心底里对他亲近不设防,她没醒。
  他心情添了几分愉悦,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小心的又收紧了手臂,将她圈进怀里。
  次日清晨。
  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夏竹的声音:“夫人,该起床了。”
  今日是新妇进门第一天,得敬茶,自然是不能贪睡的。
  桑宁困倦的睁开眼,迷蒙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一张男人的脸。
  她脑子里短暂的空白了两息,猛地睁开眼,看到贺斯屿那张放大的俊颜。
  她忽然想起来她嫁人了。
  刚刚被攥紧的心脏终于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发现她被他紧紧圈在怀里,眉心又微蹙,伸手推了推他。
  他睫毛动了动,才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嗯?”
  她垂眸,避开他过于近距离的眼睛:“三爷,该起床了。”
  他这才松开手,她撑着身子立即从床上坐起来,下床。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撑着身子坐起来的时候,衣襟被扯了一下,显露出半边肩颈,小衣的那根细细的红带在她凝脂般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极为醒目。
  他喉头滚了滚,眸色晦暗了几分。
  她已经下床,夏竹等人已经端着面盆进来,伺候她洗漱。
  桑宁转头看向床上,见他还没动,才提醒:“三爷,得起床了,今日要敬茶。”
  他们昨晚虽说闹的不愉快,但面上功夫还是得到位的,今天这样的大日子,他们谁也不能缺席。
  他敛眸,移开视线:“哦。”
  她看到他脸色不大好,温馨的问:“三爷昨夜没睡好吗?”
  贺斯屿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里的那一团躁火,语气淡然:“我的确没睡好。”
  桑宁语气诚恳的问候:“为何没睡好?”
  他抬眸,睨着她:“你太缠人。”
  桑宁呆滞了一下,维持着端方得体的小脸隐隐有些要绷不住。
  “我何时……”她眉心突突的跳,硬是说不出缠人两个字来。
  他翻身下床,走近她,漆眸锁着她:“你昨天睡着了一直往我怀里钻,我是没办法才抱着你睡。”
  桑宁瞳孔一缩,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怎么可能!
  她绷着脸:“我与家中姐妹同寝过,旁人都说我睡觉很安静。”
  他牵唇,语气意味不明:“是么?看来你只对我这样。”
  桑宁:???
  她怎么就只对他这样了?!
  但他语气太笃定,导致她也怀疑是不是她真的对他动手动脚了。
  毕竟她今早上醒来,她真的在他怀里。
  她强撑着镇定,耳根却隐隐泛红:“我不记得……”
  他却没有和她争辩,反而很大度:“罢了,当做没发生吧,我也不是爱计较的人。”
  桑宁:“……”
  她忽然被堵的胸口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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