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小富婆日常 第149节
那头想了想,也没故弄玄虚。
而是意有所指道:“下个月我爸到东欧视察,转道还要去非洲,十一月之前他应该都不在国内。”
钟元登时笑逐颜开。
皇帝出巡,他这个太子监国嘛,她懂。
有什么恩怨要解决最好选在这段时间,他会限制传出去的消息。
“多谢。”
赵望伋倒是比赵望旌会做人,闻言也很坦诚:“得我谢你,说实话,我也很想看他重重跌一跤。”
前段时间家族办公室接到老头子的电话,说有几个家人不好参与产业分配……
呵呵,不就是指赵望旌他们吗?
家办一提有成熟的私生子继承方案,老头子就乐开了,还装得一副是为他进入董事会高兴的样子。
当他们不知道他心疼外头的几个?
早在老头儿同意赵望旌跟贺江江订婚时赵望伋就知道他心里对赵望旌的看重不少,远比另外两个私生子多。
不过也不意外。
赵望旌的妈毕竟从冰窟窿里救过老头子,用个时髦的词,人家那是白月光。
还是一个死了的白月光。
这次确实该谢谢那位钟小姐。
敢无视掉赵文柯对赵望旌下手,勇气可嘉。赵望伋决定助她一臂之力,拨通家里的号码:“妈……”
而另一边的钟元挂段电话,就回世纪大楼让美购的设计师重新量了尺寸。
她如今的日常衣物都是自家设计师的私人订制款。
舒服、合身、也更贴合自身气质。
更新完数据再顺便查了美购上半年的财务报表和下半年北长尾申办的几场秀。
把这边的事也安排好,她便给自己放了长假。
这几年她没正儿八经休过假。
就算过年时公事不多但私事却一点不少。其实大部分事都跟自个儿无关,但是作为一个詹家人或钟家人,哪家有个什么情况不拉上她不行。
每次亲戚里谁有事,她作为摆设全程一声不吭也得露个脸。
这回名义上是放假了。
但除了不经常跑公司,要干的事也就相对来说少了一点点。
钟元以纯玩家视角测了一轮《天命》。
宴修元是最好的搭子,两人经常测pk或战场,折腾了几天她便给陆黎又发了一张她认为需要优化的清单。
陆黎看到最后一句感慨,险些道心破碎。
全息?
所谓“真实全息”需要直接通过给大脑发送信号来实现,别说目前市面上没有这样的技术,就算再过二十年都未必能做出来。
合着你还知道技术达不到啊??
别说钟元想,他也想啊。
哪个玩游戏的不想身临其境?做游戏的不想做出划时代的产品?
但想是一码事,做是另一码事。
他鼻孔喷气回道:“你爬上床被子一盖,眼睛一闭,想要什么都有了。”
钟元收到邮件。
嗤了声,嘀咕陆黎没追求。
处理完邮件她到负一楼做了会儿运动,又游了几圈,别说,夏天的湖真清澈真美啊!
钟元美滋滋瘫在躺椅上吹风,接到了大表姐的电话。“元元,你有空陪我挑结婚礼服吗?”
钟元望天。
轻拍脑门,她给忘了!
“有,你在哪儿,我马上就来。”
“未来城这边,你不在公司吗?”
“不在啊,这段时间我休假。”
私人订制的房车过两天就到,钟元原本打算这个暑期出门转一圈,把上辈子国内没跑完的地方跑一遍呢。
“那我到你公司对面的奶茶屋等你?”
“好~~~~”
未来城就是世纪大楼对江的那块地。
当初针锋相对的向董和吴董不知道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居然把奎达区那一整块变成了大型购物中心。
只在最边缘矗立着两栋写字楼。
跟她那栋形成品字形,无语的是他们那写字楼高的那座101层,矮一点的95层,把她那只有六层的x形建筑衬得跟婴儿楼似的。
好在三栋建筑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
走近了看其实也还好,六层显得她们公司很有亲和力呢。而且下楼后对面就是购物中心,做什么都挺方便的。
钟元才没推翻了重建。
但这事还是让她被向吴两个老油条恶心了一把。所以这两年她专门让麻振爆他们两家的糟心事。
什么吴董养了好几个男模,其中一个是从女儿手里撬的,什么向大小姐又跟向二小姐扯头花,为了争权夺利搞毁了一个项目,让蓝田置业有阵子股价狂跌……
暗戳戳折腾完他们,去年未来城建好开招商会,两家一下子变得亲切了好多。
居然会主动问她x楼附近的规划!
居然没再弄几栋高层碍眼!!
经过这事钟元就明白一个道理:
——和谐友爱很重要,时不时挥一下棒子更重要。人都贱得慌,必须时不时敲打紧紧弦儿。
这话既是说别人,也说她自个儿。
一旦时间长了没人给她制造麻烦,她能飘上天,飘老高老高了!
“蔡阿姨,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
钟元换好衣服,在衣帽间磨蹭半天挑好方形墨镜出门。到奶茶店,只有大表姐一人。
她穿着香芋紫连身长裙。
没有任何花纹,只在腰间侧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蝴蝶结,很温柔,忽然特别有女人味儿。
钟元眼睛一亮,小小惊艳了一把。
“姐夫不陪你一块挑吗?”
詹博敏伸手,温柔地帮她把卷在背包带子下的头发扒拉出来,笑道:“实验进入最后阶段,他得留在实验室观察,而且喊他有什么用啊,他的眼光差得人神共愤,实在拿不出手。”
未婚夫是典型理工男。
衣柜里全是条纹、格子衫,论品味妥妥负分。他眼里的好看就是扎眼的颜色配上扎眼的花纹,东北那红绿大花袄子他就忒喜欢。
觉得特别显眼,特别有活力!
詹博敏嘴上嫌弃,脸上笑意却一点没少,一看就知道两人感情不错。
“那他的也由你定吗?”
钟元没见过男方,只从三舅妈那儿知道男方家庭条件不太行,怎么个不行法不清楚。
但人家科研能力很强。
跟大表姐都是常年混实验室的,属于志同道合。
别看搞科研工资不高。
可研究所给的待遇好啊,有本事的人是不会被亏待的。男方去年就分了房,因为结婚原本分的两室还换成了大三室。
小区周边就是一圈学校。
若他们俩以后生了孩子,小孩儿念幼儿园到高中都不需要再搬来搬去。
反正大舅对大表姐的对象就很满意。
毕竟家底清白又不爱揽事,跟没多少心眼子的大表姐正好凑一对。
钟元问完衣服。
想起了更要紧的问题:“完啦,我好像还不知道姐夫叫什么?”
“闵天工。”
明天工?
明天公布?!
钟元眨眨眼,抱歉,她想不出来是哪几个字。
“噗——”
显然,这种听不清的情况已经发生很多次了,詹博敏解释惯了:“是天工开物的天工!”
“闵可夫斯基不等式的闵。”
“……名字真难叫。”
有种古装剧喊“包公”或是喊某个老道的感觉。
钟元咬着吸管。
小声嘀咕,“那婚礼中式还是西式,日子选好了吗,婚纱摄影师找好了没?你说你们去年才经人介绍,这么快就结婚,就不多谈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