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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小富婆日常 第115节

  但大舅如果离婚是不是得主动向组织汇报?高育良没汇报偷偷离婚再二婚就被沙瑞金批评他不守规矩。
  大舅不是不守规矩的人。
  那大舅妈这一茬……
  钟元觉得自己cpu快炸了,不在其位实在想不通怎么交代,而上面又是如何看待。
  毕竟大舅妈的情况只能说有了苗头,但没有真正做出什么,可在明眼人看来她又的确在朝“申请zz保护”的预备役发展。
  她抬起手,略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皮。
  沉淀了下情绪,再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表姐,你朋友应该跟你年龄差不多吧,像你们这么大还在意爸爸妈妈离不离婚吗?”
  詹博敏被问住了。
  钟元觑见她怔愣的表情,眉眼微动,笑道:“如果离婚能让他们双方在未来更自在更开心,你朋友不该为他们感到高兴吗?”
  詹博敏还在思考。
  詹安平这看不懂眼色的当即又跳了出来,“那你也为小姑、前姑父开心?”
  钟元懒得理他。
  她这个表哥就是习惯性跟她斗嘴。
  他脑仁儿其实就一粒米那么大,看自己生龙活虎,生活没受影响他就觉得自己对钟建华和詹雯没情绪。
  但她不理,詹安平更嚣张了,“看吧,你就不祝福他们。”
  这下钟元不惯着他了。
  立马龇回去:“我没祝福但我也没拦着啊。都说家是避风港,钟同志詹女士都只想避风不想做港,他们离了去寻更适合自己的我没意见,我很支持。”
  詹博敏眼神复杂,望着认真开车的后脑勺:“元元,你当时真的没一点儿难受?”
  钟元回答得斩钉截铁:“当然。”
  以前伤心难过那是她还小不懂事,现在她不认了,至少在大表姐面前她是不认的。
  做人嘛,得讲究变通,该装就要装。
  “你在美国见过我妈吧,她很开心不是吗?”
  “然后你现在也见到我了,难道你觉得我其实不快乐吗?”
  “我们都开心,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所以为什么要难受?就算生气那也是因为他们还没离婚就给我搞出弟弟妹妹,一点都没考虑我的心情,我很不屑他们的做法,并不是看不惯他们离婚。”
  詹博敏听罢,眉宇间笼着的轻愁渐渐散开。
  对呀,离婚这件事她不该先考虑自己的心情,应该问问爸妈的想法。
  或许——
  离婚后他们会更自在呢?
  尤其是妈。
  这些年因为爸的职位妈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想法。喜好、社交都不能随自己的意,处处都要考虑对爸的影响,很多话,很多想法她只能埋藏在心里。
  其实她知道妈很喜欢国外的环境。
  但只要她跟爸是一天夫妻,她就不能像小姑那样说在国外定居就真的定居,这几年出了国妈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人也由内自外愈发自信,离开爸的她终于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而爸……
  有没有妈他都能照样过日子,反正他本就没多少时间花在家庭上。这么说来,他们离婚竟是求仁得仁的好事。
  至于自己,如同元元说的那样,已经长大到不需要父母为自己委屈退让的时候了。
  想到这儿,詹博敏眼底残存的愁云彻底散开了,“你说得对,婚姻不能是枷锁,他们先是自己再是别人的父母,不能为了孩子、也不该为了孩子放弃做自己。”
  钟元连连点头:“对啊,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她很想提醒大表姐有关大舅妈想让她留在国外的想法,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跟踪大舅妈的事可以跟大舅汇报,是因为大舅更理性,最明白轻重,他很清楚一旦大舅妈有这个念头,他们就走不下去了。
  但大表姐性格纯粹。
  如果说大舅一心混体制,就想以后上个县志什么的,那她就是一心扎在实验室里,很少把心力放在外界琐事上。
  对待父母离婚,钟元从来都优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心情。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的字典里没有无缘无故的“宽容”。
  她不爽她愤怒她就要宣泄。
  像困兽一样横冲直撞,把所有人都撞伤她才会觉得“公平”。
  这辈子看似豁达,其实心里依然计较,只是两次计较的东西不一样,第一次她计较感情;第二次她计较钱。
  大表姐则跟她完全不同。
  因为性格纯粹,她对外界的信息便不够敏感。
  而安稳和谐的家庭环境塑造了她对学术的热爱,又很好的保住了她骨子里的天真、轻信。
  她没吃过苦受过罪,所以对身边人始终抱着友善的目光看待,对外人尚且宽和善良,何况是对从小照顾自己生活起居的大舅妈呢?
  她只会更共情她。
  所以要让她提防大舅妈,要用没证据的话去说服她,难于登天,钟元当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算大表姐知道大舅妈说漏她的研究项目,大概率只会以为她无心的。恰好,她也证明不了她的“有心”。
  思来想去,钟元觉得这事得让大舅跟她聊。
  反正离大表姐返回美国还有一阵子,倒也没那么着急。
  她之前着急是忽然想到国内某些领域的专家教授们断断续续发生意外。
  各个领域的。
  而且都是在即将突破新技术、新发明之前倒下了。这种“意外”在她这个很容易阴谋论的人看来就不是意外,而是蓄谋。
  回想起这个事的一瞬间她非常恐慌,害怕大舅妈泄露项目后大表姐也遭遇意外。
  当然,她相信大舅妈不是存心害亲女儿,但很可能她以为自己的那些做法是对大表姐好。
  以爱之名,以为你好的名义,最终酿成悲剧。
  哎。
  “什么先做自己,你俩说得太高深莫测了。”詹安平打断钟元和詹博敏的沉思,他喊钟元:“放首歌呗,提提神。”
  “不要。”
  钟元果断拒绝,“提什么神,困就睡,还要一个小时才下高速,放歌太吵了。”
  “我怕你走神,放个歌提醒提醒。”
  钟元:“睡你的吧。”
  “不识好人心了,下高速进县里后咱们是不是先找个地儿吃早饭?”
  “嗯。”
  “我妈说老家县城里有一家豆花饭很好吃。”
  “看外公外婆吃什么。”
  老年人胃口差,吃饭得先顾着他俩,至于其他人呢就凑合凑合得了。
  “行吧,那我睡一会儿。”
  詹安平一贯没什么烦恼,说睡就睡跟猪一样,詹博敏没睡,只是双眼无神的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思考。
  钟元没打扰她,一直到下高速詹安平醒来,车里都特别安静。到了县城,一家人买了包子馒头,没进店里吃饭。詹安平接过司机的交接棒,想开县城到镇上那段路。
  钟元想了想同意了。
  最后一段一个多小时的山路还是换她来,排头的是二舅的车,钟元坠在最后。
  因为不太识路,而目前的导航设备体验感都很差。
  独立的gps导航仪虽然提供导航,但地图无法自动更新,到哪都必须先手动下载覆盖地图。
  一句话,不如没有。
  所以进入山路后钟元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开得小心翼翼,遇到上坡急转弯她能多慢就多慢,就怕一不留神车子遛到马路外。
  终于,一家人在十二点半左右到了村里。
  零九年的水北村很实用的五菱小面包有几辆,轿车的话一个村找出两辆都难。
  一下开进来三辆不认识的,隔老远就有人好奇迎出来了。
  “咦,是哪家亲戚啊?”
  “今天不是林红给他爹办事吗?来的应该是他嫁到对面河水南村的姑姑。”
  “哦,想起来了,祖坟冒青烟当官了的那家。”
  “对对对,就是他们。”
  “……”
  农村没停车场,钟元只能继续往前开,开到距离舅公家两百多米的另一条小岔路口停好。
  姐弟仨过去时。
  一家子正在院子门口跟人寒暄,周围站了一群人,各个稀罕地看着她们。
  让钟元诧异的是,老家亲戚记性那是真的好,居然有人能精准的喊出他们的身份。
  虽然大名不记得。
  称呼的都是xx家儿子或者xx闺女。
  “我知道,最高的这个是雯丫头闺女,是吧?”一个满脸皱纹,笑得很和蔼,驼着背一只手揣了个小火炉的老太太亲切地拉着钟元的手,“哎哟,你们城里顿顿都吃的什么啊,长这么高个子,是不是喝那生命一号了?”
  钟元脸上也挂着灿烂的笑容,“对,我是詹雯的闺女钟元。”
  “没吃那个,我是随了父母,天生的高个子。”
  “那你爸得多高呀?”
  老太太还记得詹雯的相貌,笃定的点点头:“你妈肯定没你高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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