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小富婆日常 第104节
最重要的是,它不保夹,它居然不保夹!
过分。
太过分了。
老板如此冷酷无情是会失去一大批顾客的,比如她,她发誓,她肯定不会再来玩第二次。
宴修元觑见她幽怨的小眼神,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掩住嘴角明显的弧度。
随后伸手从里面抓了几枚:“我试试。”
“能帮我盯一下他们俩吗?”他问。
小孩姐一走店里人瞬间少了一半,两个小孩挤在同一台机器前。一个抓一个握着拳头鼓劲儿,倒是不难盯。
“可以呀。”
钟元直接把篮子塞他手里。
开玩笑道:“抓到后咱们五五分成,我提供币你提供技术。如果……你有技术的话。”
宴修元看着机器里的三角夹子,不那么确定的嗯了声,点头:“我试试。”
他没玩过这个,不敢保证能抓多少,
不过看刚刚那小姑娘那么轻易就抓了两袋,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钟元没管他怎么“试”的。
既然答应帮忙盯孩子,她便很尽责,注意力就一直在两个小孩身上。
这俩孩子比自个儿还菜。
抓着操作杆一通乱摇,要么机械爪还没碰到玩偶就没了,要么就是落点歪了夹到空气,只听到投币和他们咋咋呼呼的嚷嚷声。
很快,他们无功而返。
游戏币投完了一个也没抓着。小女孩表情懊恼,脸颊红扑扑的,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能抓到就自己抓不到,表情十分失落。
而胖嘟嘟的小男孩则噘着嘴嘟囔,“小姑,娃娃机一点儿也不听话~~~”
两人对着钟元一通撒娇。
“姐姐,好难呀。”
“娃娃机不乖,不吐娃娃。”
钟元身体再次僵硬。
她还是不太习惯不熟的人对她搂搂抱抱,主动揉小孩脑袋时意识不到这点,也确实很开心,但主控权被两个过分开朗活泼的孩子抢走后,就让她手足无措,无所适从了。
满脑子都是——
真e人恐怖如斯啊。
这么小居然就学会了自来熟,谁能想到大家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啊?
假e人的钟元表示很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两个小孩一通撒娇后,终于想起少了一个人。他们扬起可爱的小脸四处张望。没看到小叔舅公的身影,顿时慌了。
小脸哭兮兮的。
拔腿就要往外跑,钟元赶忙揪住他们,“你小舅在那儿呢。”
看到熟悉的背影。
王茹萱小朋友拍了拍胸口,重重叹了口气,老气横秋埋怨道:“小叔太让人操心了,玩游戏也不跟我说一声。”
小应声筒用力点头,“就是。”
“祖祖说了,舅公让他们操心呀~~~”
至于如何个操心法,小孩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两人实在可爱。
长得玉雪伶俐,大眼睛翘鼻梁,语调奶声奶气甜甜糯糯,绷着脸装大人时更可爱了,一般人大概很难抵挡萌娃的魅力。
不自觉地。
钟元嘴角就越翘越高,一脸姨妈笑。
她没忍住掐了掐他们软乎乎的腮帮子,一手拽一个,小跑过去围观宴修元的“试一试”。
方才她只顾着履行自己对宴修元的承诺,没怎么关注他的战况。
这会儿凑过来一看眼睛瞬间瞪大了。
钟元微微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身旁的小推车,亲眼看到底下窗口又掉出一个娃娃,脱口而出:“……这台机器保夹了吧?”
“有可能。”
宴修元暗哂,
嘴上却很给钟元留面子。
扭头看两个小孩都在,又慢悠悠回身按下按钮,“我大概掌握了一些技巧,还想要哪个我帮你抓。”
“那我要福娃,大的那种。”
小孩姐刚刚成功抓到一个,做得很细致很可爱,不过钟元看她很喜欢的样子便送她了。“别的我应该都有了,小孩姐帮我抓了很多。”
听到“小孩姐”三个字,宴修元先是一愣,随后反复咂摸,越品越觉得这词儿形象。
“嗯,我试试。”
钟元已经开始脑补五个福娃排一排,全坐在飘窗上的画面了。
顿时犹如甲方附身,得寸进尺道:“如果能五个都抓到就最棒了,那么一个系列全凑齐了。”
宴修元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估计不太行’几个字梗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她好像真的很想要。
又是自己先开口说要帮她抓的,现在再说做不到……似乎不太好。
只是抓几个娃娃而已,还是别让人失望吧。
宴修元默了两秒。
大脑迅速浮现出刚刚摸过的那几台机器的信息。
控制杆、机械臂的灵活度,机械爪的晃动幅度,固定大福娃的安全绳角度,他一一测算,初步预估自己要从什么角度、什么力度抓才能成功后,冲钟元点了点头:“……我尽量。”
话里依然谦虚,只眼神比之前坚定得多。浑身散发着成竹在胸、游刃有余的味道。
“小叔,还有我呀。”
王茹萱小朋友是一个很主动很会刷存在感的萌娃,一听宴修元带“你”没带“们”,机灵的她立马蹦出来纠正:“你不要只给姐姐抓,还要给我和琮琮抓啊。”
“对~~~”周琮附和,“还有琮琮的。”
宴修元&钟元:……
本来很正常、不带旖旎味儿的对白,被两个小孩一强调突然就变得有那么点不对劲儿了。
两人下意识看向对方。
眼神交汇的一瞬间,时间彷佛停滞了,周围变得很安静,一切喧嚣都没有意义,彷佛进入了某个微妙的空间。
“小叔,你怎么不说话呀?”小孩儿突然出声打断了奇怪、突兀的氛围。
钟元眨眨眼。
回过神,正要移开眼神,没想到宴修元先一步别开脸了。她诧异看他,就注意到他放在机器按钮上的手不知何时收了回去,正插在兜里。
“放心吧,不会少了你和琮琮的。”
听到这话,两个孩子“哇”一声,欢腾雀跃起来,急不可耐地拉着钟元两人往有福娃的机器走。
这一晚钟元玩得很开心。
虽然福娃没有抓齐,忙了半天也只抓到两只,但她还是很快乐。
回家时搭的宴修元的车。
因为满满大三袋玩偶,一个人着实没法搬回家,宴修元还免费充当了一把苦力。钟元打算履行协议跟他五五分,宴修元没要,最后随意拿了三个玩偶。
“拜拜,开车注意安全。”
“嗯。”
次日大舅依然没回消息。
开心了一晚的钟元一想到大舅妈就头疼,脸上控制不住一片愁云惨雾。
既担心大舅没当一回事。
又担心他没及时看到消息,万一拖久了大舅妈趁着过年四处交际弄出事来,那就太糟糕了。
毕竟逢年过节是送礼高峰期。
钟元如此担心,并不是怕她收礼受贿。
那种思想走了歪路的,家里有人身居高位或是自己在某个领域做得不错的,一般会先隐藏起来,利用自己的地位、身边人的威望,去潜移默化的影响身边更多人。
比如某个潜伏在电视台二十年的主持人;比如某个特别红,看上去特别爱国的明星私下却鼓动别的明星参加各种奇怪party;又比如某些领域很有威望的人发表一些乍听有理,但细想又各种矛盾的言论。
这些人平均潜伏十几二十年,很少因为贪污受贿暴露。
受贿,是最低级的一种。
就算大舅妈不够聪明,不懂蛰伏以图更大,但只要她背后真的有势力,对方会好好“规划”她的一举一动。
钟元担心的是她趁春节借着身份拉其他人上贼船。追根究底,仗的就是大舅的影响力。
钟元躺在床上来回翻滚。思来想去,突然想到一个人——麻振。
他不是有个师兄开私人事务所吗?
开价贼贵那位!
当初自己没钱请他调查钟建华,可现在自己有钱了,完全请得起他调查大舅妈。
不,其实也不用查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