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小富婆日常 第65节
现在知道有一段英雄救美的美好回忆。
就什么都说得通了。
跟詹安平这碎嘴子八卦了半天,最后挂电话时,他突然扭扭捏捏问女生都喜欢什么。
钟元立刻知道这家伙春心萌动了。
“每个人喜欢的都不一样。”
她本想随口瞎掰忽悠他,可又一想,詹安平真的会信。于是便认真回答道:“你要送谁礼物,就多多观察对方喜欢什么,送礼当然要送到人家心坎里啦~~”
因着詹珍丽这事,钟元跟詹安平更熟络了,两人时常交流从长辈们那儿听到的边角料。
眨眼间就到了23号。
三舅妈提前来家里接钟元,同行的还有詹安平。
“你也要去?”
詹安平撇嘴,冷笑道:“我妈让我给你拎行李,和帮她拎包。”
钟元哇哦一声。
回身抱了抱三舅妈,甜滋滋道:“三舅妈,你肯定是特地送我去报道的,对不对?”
三舅妈说:“顺道。”
“正好秋天的故宫我还没去过,而且我们今天过去正好赶上奥运会闭幕,我票都准备好了。”
“原本想叫你们去看开幕式,结果各忙各的。”
“哎呀电视里搞得那么好,我完全能想象如果在现场看体验感会有多棒,简直后悔死了。所以闭幕式一定得去。”
开幕式钟元也是在家看的电视。
那阵子又忙拿驾照的事,又参加了好多场升学宴,完全没有出远门的时间。
一听有票,她也非常高兴。
“好呀,下了飞机我们先回酒店休息,明天白天就在附近玩一玩,晚上去看闭幕式。”
“不用你们操心,导游什么的我都找好了。”
三舅妈就喜欢四处旅游买买买,每次出发前攻略都做得特别详细。
住哪儿,由谁带着参观,哪些店实在,在哪儿吃饭……事无巨细,全安排得妥妥当当。
跟着她出门完全不用担心行程。
果然。
一下飞机,酒店的接驳车早已等着了。check in后三人先用餐,然后钟元跟三舅妈去做了个脸,一通按摩下来不知不觉睡了两个钟。
詹安平则在客房里玩魔兽世界。
次日,三人吃了首都地道的早食。
钟元鼓起勇气尝试了一下网络评论好坏参半的豆汁儿。
刚入了个口就立马吐回去了。
一口馊得发酸的抹布水味儿,实在超过了她的忍耐极限,跟童子蛋有的一拼。
“有这么夸张?”
“嗯~~~不信你来?”
詹安平不信邪,也要了一碗,他还特别英勇的灌了一大口。
钟元看他眼睛都闭上了。
明明想哕还死装,硬生生闷头喝完了,结果没过多久,就逮了个没什么人路过的垃圾桶大吐特吐。
三舅妈这个亲妈都无语了:“元元,你看你表哥给傻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该。”
钟元憋着笑。
五官憋得有些扭曲,最终还是忍不住捧腹大笑,“嗯嗯,真的好傻哦。”
笑得她肚子都抽筋了。
三舅妈定的绿晶酒店离学校不远,吃完早饭三人在附近遛跶,直奔最近的房产中介。
这时候的房产中介的房源资料相对简单。
进门就见侧面张贴着长长的房屋租卖信息,上面标注着小区名、几楼、面积、价格。
要看什么,或是提出明确需求,中介再用电脑从公司的房源库里进行匹配。
钟元要求不多。
“离学校近,环境安全度高,对了,房子要新一点,不用太大。”
中介笑着应好:“好的,您稍等,我帮您找找。”
三舅妈看旁边还有一叠打印出来的房源相册。
随手翻了翻,翻了几页她“啧”了一声。
小声跟钟元两人嘀咕:“这北方的房子整体跟咱茗城区别还挺大哈。这小旮旯的窗小面积小,小三室儿,看照片放个一米二的床就只剩落脚的地了。”
“价倒是不算贵。”
钟元看了下,确实不算贵。
大部分在一万多一平,小部分在两到三万,没她想象中那样高不可攀。
这么一算,钟建华定的银杏湾足够在首都炒几套二环内的房。
等十年后,银杏湾顶多从两千万翻个番,但首都的房子轻轻松松翻四到五倍不成问题啊。
“最近的就是教职工楼,大部分属于校产,只能租不能买卖。”
“能租又符合我要求的,麻烦给我看看。”
中介将显示屏转到钟元面前,“这套、还有这几套,都可以。”
钟元看了看,摇头。
这个“新”她不太能接受,老房子,楼层还太低,她担心给排水出问题。
“我看还是别租了,瞧着都不怎么样,你看这窗户多小多窄啊,人住在里面憋都憋死了。”
茗城的住宅风格是客厅开阔,厨房开阔,卧室面积稍微收缩,但基本都配上大阳台或超大窗户采光。
所以三舅妈觉得这些太过简陋。
“还有别的吗?”
问完中介,三舅妈又扭头看钟元:“元元,舅妈觉得咱没必要把范围圈在这一片。你那车过几天不就托运过来吗?既然有车,那可以挑稍微远一点,环境好一点的房子。”
距离远和老房子可能存在的蟑螂老鼠摆一块,不用犹豫,她当即选距离远。
多犹豫一秒就是对小可爱们的不尊重。一想到睡到半夜突然发现小可爱爬脸,汗毛都立起来了。
中介一听不租,改买,笑容逐渐灼热。
“女士,你们看看这两套呢。一个二室,一个三室,二室的七十五平,三室这个其实称三室半更合适,带了一个六平的杂物间。”
“都是前两年才出的楼盘……”
钟元看了看照片,晃眼一瞧挺好的,但放大后囿于像素问题根本看不到任何细节,这让她稍稍有点败兴。
便让中介带去现场看看。
二室那套在十七楼,西晒,公交坐十一个站到东门,格局,采光,装修都不错,百万出头。
唯有一点让钟元打退堂鼓。
——对门邻居的入户门上方挂了个塑料的红镜子加一把剪刀。
她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心里忍不住毛毛的。
“算了,看另一套。”
“好的。”
第二套各方面又要更好一点。
九楼,客厅和卧室相连的大阳台足足有十三米,屋子非常新,没有摆放家具,只做了简单的硬装。
开价是上一套的两倍。
詹安平听见一百出头的面积要将近三百万,哇哦一声:“妈,这房子比咱家还贵呀。”
三舅妈白了儿子一眼。
“咱们茗城房价能跟首都比吗?”
茗城目前最顶最贵的小区就是银杏湾,楼王六千万。普通小区均价在八千到一万,高端盘也就一万到一万五。
首都最贵的豪宅能只有六千万吗?不可能嘛。
詹安平挠挠头,也是哦。
“其实不贵的。”
中介一副“你们捡大便宜”的表情,说:“价格其实已经降过了。国际金融危机呀,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望京那一片儿都被韩国人儿抛售跌到九千多,就是距离大学远了点儿,坐了地铁还得换公交。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也可以带你们到那边看一看。”
钟元眉心狠狠一跳。
原来08年房价暴跌过吗?
这时候岂不是入手的好时机?可转念一想,自己的钱不能被房市套着,一套就十年,多耽误事啊。
这几年她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但她不能把钱套在房子上,二舅、三舅妈他们可以啊。
尤其是二舅二舅妈。
工资涨幅远远抵不上房价,反正他们夫妻俩也不搞投资,买两套必涨房就当买养老保险。
十多年后正好退休。
她刚这么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