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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他被那些梦境所诱惑,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在钟毓抬眸的一刹那,将一只耳环含i进了嘴i里,用牙齿将它摘了下来,然后抬了抬下巴,得意洋洋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钟毓跟着挑了下眉,双手抱住他后脑,和他靠得很近,唇几乎含i住了耳坠的另一半,“喜欢这个?”
  江逾白喉结滚了滚,含糊地溢出一声:“唔。”
  喜欢的。很喜欢。
  可钟毓却忽然笑起来,对他说:“这个也是容先生送给我的,他说这个颜色很衬我,他很喜欢。”他故意刺激江逾白,食指在他鼻尖轻轻一点,“你俩眼光还挺相似,不愧是小少爷。”
  江逾白:“……”
  如果说前一秒他还在心猿意马、星火燎原,那么钟毓这番话就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来,江逾白心里的那场大火吧唧一下,熄灭得很彻底。
  “呸!呸呸呸!”他将坠子吐出来,脸上的痴迷转眼间就变成了嫌弃。
  钟毓看着掉在地上的耳坠,笑个不停:“不然你以为它是哪儿来的,都说了,我很穷的。”他指使江逾白,“快捡起来,待会儿冲下水道里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江逾白气得要命。
  但还是乖乖地把耳坠捡了起来,不过没给钟毓,反倒是将他另一只耳朵上的也摘了下来,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忿忿地说:“早晚丢了,我赔他。”
  “你赔得起?”
  “唔。”
  想到小男朋友那张卡上的余额,钟毓心道,可能还真赔得起。
  “这东西不经摔,看看摔坏了没有。”
  “不看!”
  钟毓又想笑。
  “过来。”他自己站在花洒下面,此时用力一拽,把江逾白也给拽了过来,两个人瞬间都被淋了个湿透,“一起洗。”
  这个澡洗了很长的时间,出来时江逾白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可能是因为洗得时间太长缺氧了,也可能是一些别的原因。
  他默默地爬上床,钟毓却没有跟上来:“我去拿个东西。”
  江逾白没问是什么,只是眼睛不自觉地跟着男人移到房门口,直到对方走远,看不见了,仍旧没舍得移开眼。
  好在钟毓很快就回来了,他去拿的是一瓶红酒。
  看着男人笑盈盈地走近自己,有那么一瞬,江逾白的呼吸都停了。
  这很奇怪,因为实际上钟毓什么都没做,他只是简单地走向他而已。
  只是这样,江逾白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从房门口到床边是一段很短的距离,眨眼间钟毓就已经要走到了,不知为何,江逾白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他在紧张,心跳快得不像话。
  但他这个动作在钟毓看来却是逃避,男人不喜欢他的躲避,眸色渐渐转深,一条i腿压i向床沿的同时,空着的那只手已经捏住江逾白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这个动作看上去就像是他要亲江逾白,但其实只是贴着江逾白的脸滑到他耳边,沉着声音说:“之前的那些酒是不是很好喝,今天教你一种更好喝的方式。”
  声音贴得太近,说话时的气息都拂在江逾白的颈侧,让他耳朵发痒,偏头就想亲他。
  却被钟毓手一推,朝后摁在了床头,而这只手并没有就此亭下来,而是缓缓往下,隔着库i子,轻轻握i住了江逾白……
  “唔。”腿上的肌i肉狠狠跳动了几下,钟毓当然感觉到了,用眼神描摹着,问江逾白:“想学吗?”
  江逾白一个第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哪里是身经百战的钟老板的对手,顿时被撩得晕头转向。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眼里,只剩下眼前的这个人,除此之外什么都想不起来,连自己是谁都快要忘了,当然更想不起钟毓是要教他什么。
  只是本能地应声:“……学。”
  ——钟毓要教他什么,他就学什么。
  钟毓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耳朵,耳根的红晕因为这个吻越扩越大,而钟毓的目光更是叫他浑身不自在,有些不敢看人。
  钟毓却偏要他看自己,他一只手按着江逾白的后颈,迫使青年的唇瓣贴近自己的胸膛,随后将手中的红酒瓶抬高,对着自己的胸口慢慢往下浇。
  浅色的丝质睡袍很快被红酒浸透,江逾白的鼻息间全是红酒的气息,混杂着沐浴乳的香气。
  第70章
  明明他们用的是同一种沐浴乳,两个人身上的味道应该是相近的,但或许是因为钟毓身上被淋了红酒,就变得完全不一样起来,叫江逾白闻得快醉了。
  他对红酒没有研究,分不清好坏,但钟毓手里的这瓶红酒,一定是极好的,否则他怎么可能光闻味道就要醉了。
  不需要钟毓再教他什么,他自己就更近地靠了过去,用牙u齿将睡袍的两i襟分开。
  暗红色的液体还在不住地流淌下来,越来越往下……江逾白用力地咽了咽喉咙,俯身吻了过去。
  沿红酒流淌的那些地方,一点点将那片皮i肤舔i干净,他扬起头,用仿佛沾染了醉意的眼眸望着钟毓,看着有点像是在求表扬。
  钟毓亲了亲他的鼻子,手臂再一次抬高,瓶中的红酒便随着他这个动作继续淋下来。
  “小狗。”钟毓用另一只手摁着他的后颈,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下,“还不够。”
  这个动作,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简直不言而喻。
  江逾白脑子虽然混乱着,对这番举动的领悟却很迅速,他很快低下头,继续舔着那蜿蜒流淌的红酒……等到酒瓶彻底空了,江逾白的脸已经比熟透的樱桃还要红。
  两个人离得这样近,有些时候甚至不分彼此,他的身上当然也被淋到了酒,尤其是脸上,几乎满是酒渍,有些已经干了,更多的地方湿淋淋黏糊糊的,鼻息间全是红酒的味道。
  他抬起头,不太自然地擦了擦唇角,在迎上钟毓戏谑的目光后又迅速低下头。
  这一眼,却瞥见男人衣襟半敞,不小心落下来的酒渍晕在左侧的腰窝上,像一朵淡色的花。
  不由自主地,江逾白想到了男人背后的那一片刺青。心头顿时更热。
  揽在对方腰间的手掌微微挪开了些,钟毓便弓了弓背,要来亲他。江逾白很怕他会摔,只好又轻扶住他的腰,钟毓轻笑着吻住他。
  “怎么样,今天的酒好喝吗?”唇瓣轻轻摩挲,是不带情i欲的温存。
  江逾白嗓子发紧:“好喝。”
  “那是今天的好喝还是上次的好喝?”钟毓又问。
  江逾白无从分辨,他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摇了摇头。
  而钟毓也并非要他给出某个答案,江逾白不说,他便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又扣着江逾白的喉咙,吻去了他嘴角的酒渍。
  “身上有点黏啊。”钟毓啧了一声。淋酒的时候玩得高兴,这会儿倒是嫌弃上了。
  “我帮你擦。”江逾白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却被钟毓握住了手腕,“怎么了?”
  “男人轻轻笑了笑,一口咬在他手腕内侧,在江逾白略有些不解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不用这么麻烦,我喜欢另一种方式……”
  第二天的约会,两个人还是难以免俗的走了吃饭看电影那套流程,俗是俗了点,但江逾白居然还是在这个俗气的过程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喜欢钟毓,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好像做什么都会很高兴。
  看完电影出来,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钟毓想吃火锅,两个人便就近选了家口碑比较好的火锅店。
  “我去趟洗手间,你先点餐,要黄喉毛肚鸭血鸭肠肥牛卷笋片豆皮,不要香菜,其它的随便点。”
  江逾白一一记下来:“辣的?”
  钟毓:“辣。”
  他是个无辣不欢的,江逾白早就看出来这一点,于是利落地在平板上勾了个麻辣锅底。又将男人点名要吃的那几样也勾上。
  手机就是在这时候响的。钟毓上洗手间没带手机,江逾白一眼就看到了来电备注上的信息:【刘姨】。
  钟毓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亲生父亲也不管他,如今唯一能称得上亲人的只有那位照顾他长大的何姨,江逾白从没听他或者沈家欢提起过什么刘姨。
  不确定是谁,他没敢随便接。但对方接二连三地打过来。
  ——说不定有什么急事,要不接了吧,之后再跟钟毓道歉。
  江逾白说服自己,在电话又一次响起来的时候,他接通了电话,只是没等他开口解释,电话那头的人就语气很急地说:“小毓,何姐走了!”
  在洗手间冲了把脸,除了年后的那场电影,钟毓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的逛过街,甚至可以说很多年没怎么在白天出过门,有时候都快怀疑自己变成了什么喜欢昼伏夜出的怪物,也快忘了要怎么正常和人交流。
  今天打起精神陪大学生逛了一天,简直比打发十个难缠的客人还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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