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只要你受伤,你拿命去搏,老爷子、老夫人对你最后的芥蒂就会放下,你就能够真正全部的拿起宁家所有的掌权,你父亲母亲因为愧疚不会说什么。”
  “而我也会心疼你,对你的隐瞒既往不咎是吗?”
  顾夏说的眼红。
  宁安然张了张唇,抬起眼睛,她依旧是那副轻笑的样子,宁安然伸出指尖挑着顾夏垂落的长发。
  她眼中的迷恋几乎是浓烈到化不开的程度。
  “是。”
  “夏夏,这一切都在我的打算中,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提前。”
  “或许是因为,让他们感到不安了。”
  “但是没关系,夏夏,他们会受到惩罚的。”
  宁安然从策划这一切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人,包括,躺在医院里的廖素梅夫妇。
  只是他们现在还不适合消失,所以暂且就让他们躺在医院里吧。
  “你真是……”
  顾夏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她只觉得心里压抑的难受。
  “有那么多个方法,宁安然你为什么一定要伤害自己呢?你知不知道我会难过,我会心疼,会因为你受伤而自责。”
  顾夏不是没有想过通过系统将这场车祸抹去,但她在知道这是宁安然的打算之后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就算自己抹去了又怎么样呢?
  宁安然还是会用自己的生命去赌,她重新掌握宁家大局。
  听到顾夏语气柔软的“质问”宁安然哑然失声。
  正是因为知道她不会同意,所以宁安然才决定将顾夏一瞒到底。
  “夏夏,因为这是最快的方法。”
  “疼,真的不算什么——”
  话语未毕,宁安然被顾夏打断。
  “宁安然,你想了那么多结局,那么多设想,那么多圈套,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面对没有你的结局。”
  顾夏正是因为见过没有宁安然自己的结局,所以她的眼泪才会在这一刻决堤。
  她不想要那样的结局,也不想要经历那样的故事。
  这一点正好说到了宁安然的软肋上,因为太害怕失去顾夏,因为曾经失去过一次,被抛弃过一次。
  宁安然曾经卑劣的想过,如果自己在顾夏最爱自己的时候死去,化作春天的一捧土。
  那么夏夏会不会永远记得她这个人。
  那样她就可以自私的占据顾夏心房,哪怕多年以后顾夏有丈夫或者妻子,她依旧是唯一。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变得离不开顾夏,宁安然也不知道。
  可是她一天比一天强烈的占有欲望和触碰顾夏的欲念,让宁安然觉得自己就是会绞杀宿主的菟丝花。
  她不想要这样,可是她渐渐的对自己的行动都快失去了掌控的力量。
  面对顾夏汹涌而至的泪水,宁安然一次变得手足无措,她摇头。
  “不是那样的……夏夏,我有想过……我离开的日子。”
  “我都有想过的。”
  “你不要伤心,你不要难过。”
  “你生我气吧。”
  自己离开的日子,宁安然觉得或许对于顾夏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在这几天,为自己流了多少泪?
  宁安然不想看到顾夏这样,她也不想自己改变顾夏的人生轨迹。
  太自私了。
  她不要顾夏这样。
  她不要,她变成顾夏的枷锁。
  双手交叠,宁安然再一次把自己的“尊严”递给了顾夏。
  “夏夏,你打我吧,那样会让你好受一些。”
  第226章 夏夏,可我就想要这一条
  「叮咚!」
  「宿主,恭喜您又增加了女主好感值5%!」
  宁安然交叠的双手,顾夏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上面因为在医院输入点滴,而留下的痕迹。
  虽然,已经变得很淡。
  但上面交叉的伤痕,还是让顾夏的眼泪落了下来,滴在了宁安然的手腕上。
  面对系统的欢呼,顾夏却感受不到半分开心,她越是了解眼前这个人,就越是觉得自己难以呼吸。
  “宁安然,你让我怎么对你,像以前那样吗?”
  像以前那样,我们就不会有什么好结局,宁安然,你知道吗?
  宁安然感受着顾夏的泪水从温热变得冰凉,滑过自己的肌肤,引起一阵颤栗。
  她像只犯了错的犬儿,轻声点头嗯道。
  “是,夏夏,就像以前那样对我。”
  “我不会反抗的,我很乐意。”
  “只要你不抛弃我,不要再把我一个人丢在马场,不要再叫我一个人回学校。”
  多年后的“质问”。
  在今天,宁安然终于说出了口。
  “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夏夏,我比以前听话多了,我不会再反抗你了。”
  “我那个时候,太傻、太蠢。”
  “我不该和你置气的。”
  “你现在问我疼不疼,那你当时躺在病床上疼不疼?”
  宁安然在被抛弃的那一天,已经成为被主人逐出家门半疯的弃犬。
  而当她回头,看见顾夏摔倒在地的时候,宁安然双腿狂奔,就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一只疯犬。
  是因为自己的离开。
  是因为自己的对她置气。
  所以她才会从马上摔下来,生死未卜。
  可是她要怎么放掉心中的恨,她要怎么容忍顾夏对自己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宁安然深深的陷入了这些情绪中,被一遍一遍折磨,最终染上了瘾。
  “夏夏,你知道吗?”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陪你,可我有什么资格呢?”
  你不爱我。
  你在心心念念另外一个人。
  “宁安然,我现在是你女朋友,难道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陪我吗?”
  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发带,顾夏盯着上面的logo,一圈一圈缠绕在宁安然的手腕上。
  “你想要我这么对待,你可以直接说出来,不就是玩——那一套嘛,我可以学的。”
  直接说出来还是有些羞耻。
  顾夏换了中性词汇,委婉的说了出来。
  其是她真不是对这方面的事情没有了解过,以前的狐朋狗友经常在顾夏在耳边念叨这点事情。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不过,顾夏对这纵情声色,真没什么欲望。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顾夏身边的朋友很多,但能够称得上是闺蜜的,始终只有余莺莺和高霏。
  “绳子”束缚在人的手腕上,一般就是象征着枷锁。
  但是自己手腕上顾夏那条迪奥发带,却系的松松垮垮,显然是顾夏怕自己疼痛,才没有用力打结。
  当枷锁不再是枷锁,束缚不再是束缚,又会变成什么呢?
  宁安然垂眸轻笑闭眼,湿润的眼睫落在了眼睑上,这一刻,宁安然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满足。
  手机铃声响起。
  顾夏见宁安然接近崩溃的情绪被自己安抚好,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这样子,还真像需要抚摸的宠物,只要主人稍加安抚,就可以收起闹腾的心思。
  “喂,莺莺,你到了?”
  “嗯,我的房间号——”
  一边打着电话,顾夏就走到了落地镜前,刚才两人“纠缠”好一阵,这会儿顾夏身上的衣物都是凌乱的。
  不过,弄乱她衣服的罪魁祸首宁安然也没有比自己好到哪儿去。
  “夏夏,要我帮你吗?”
  双手被束缚住,宁安然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衣服,她就像患有严重依赖症一样,有分离焦虑,不能离开顾夏半寸。
  镜子里倒映出宁安然现在的模样,头发有些凌乱,外套更是垂至腰间。
  白皙的肩膀裸露出了一些,纤细的手臂,半隐藏在衣服中。
  但她人还是美的。
  有种说不出来的慵懒感。
  几乎一瞬就能夺走人的视线和目光,再也挪不开。
  “你现在怎么帮我?”
  “先把自己衣服整理好。”
  ……
  听着手机对面两人的对话声,余莺莺差点连手机都给丢了出去。
  要不要这么油腻!
  有对象就很了不起是吧?
  有没有为单身狗发声啊!
  “怎么了,夏夏说她回去了吗?”
  高霏将车停在路边,她看着远处在山顶的私人赛车俱乐部。
  “没有,我就是听见一些少儿不宜的对话,你别偷听啊。”
  余莺莺干脆直接将电话挂断,反正具体的地址顾夏都已经在电话里说清楚了,再问下去,余莺莺总感觉这两人都要贴她脸“现场直播”。
  “她们好不容易可以聚在一起,难得说一些情人之间的话,你就体谅吧。”
  高霏继续开车。
  “我怎么没体谅?”
  “我刚才很礼貌的挂断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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