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眼睛还没有恢复吗？”低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只是最近还见不得光。”泉奈的语气倒是稀松平常。
“既然见不得光，就藏好了，否则伤到自己就不美了。”千手柱间的手下移，托起泉奈的下巴，好似在欣赏自己新娘的绝美容颜。
“多谢千手族长关怀，我一向比较小心。”
“是吗？”千手柱间收回手，视线又转到泉奈的手腕上，“那你手腕处的伤是怎麽来的？”
“我并未感受到伤痛。”泉奈抬起左手，疑惑询问：“是这只手吗？”
千手柱间垂眸，神色晦暗不明，泉奈的手腕泛着红，看痕迹明显是刚刚被人抓握留下的。
千手柱间收回视线，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递到了泉奈的手边，他道：“可能是我看错了。”
泉奈端起酒杯，放在鼻下嗅了嗅，正当他要饮用的时候，被千手柱间拦下了。
“酒不是这样喝的。”千手柱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端着酒杯的手绕过泉奈的手臂。
泉奈愣了愣，抬头面向千手柱间：“没想到千手族长是如此重规矩的人。”
“我不喜欢事情超出掌控。”千手柱间淡淡说道，“按照规矩来，可以降低事情超出掌控的概率。”
泉奈垂下头，轻嗅着鼻尖的酒香，轻声道：“那规矩又是由谁制定的呢？”
说完，泉奈没有等千手柱间，自顾自饮下了杯中的酒。
“没想到你还是个急性子。”晚一步放下酒杯的千手柱间开口道。
“事已成定局，早一步晚一步并没有任何区别，不是吗？”泉奈反问道。
“或许吧。”千手柱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抬手压住泉奈的嘴，结束了交谈。
也许是因为刚刚饮过酒，指腹下的唇比以往要艳一些。
收回手，千手柱间的唇覆了过来。
泉奈没有推拒，也没有迎合，只是平静地接受。
这场算计，他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也总要付出一些什麽。
只是，泉奈还是低估了千手柱间这头野兽的凶性……
一开始千手柱间的动作还算舒缓，像是猛兽狩猎前，巡视自己的领地。
而狩猎的正式开始，是千手柱间抓住了泉奈的两只手腕。
桌子上的酒壶杯盏撒了一地，泉奈的两只手，被不知哪里冒出的藤蔓束在了一起，而他整个人也像是被锁住了咽喉的猎物，完全失去了主动……
……
千手柱间理好自己的衣服，他看着还没有缓过来的泉奈，开口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泉奈动了动手指，此时的他脱力到牙齿都有些打颤。
他没料到，千手柱间所谓的不喜欢事物超出掌控是这样的……
之前他有几次要去，结果整个人都被那些该死的藤蔓禁缚着，完全不由自主。
直到最后千手柱间结束，他才被释放。
“凡事都有代价……”泉奈开口，嗓音喑哑，“你付出了，我也付出了，很公平，不是吗？”
“你还真是嘴硬。”千手柱间轻笑了一声，又帮泉奈理好衣服。
泉奈不想再理会眼前这人，千手柱间却坐到泉奈的身边，拾起泉奈的手，拿到眼前。
泉奈的手腕原本只是有些泛红，现在却被藤蔓勒出了更深的淤痕。
千手柱间抬手覆上，温和的查克拉自他掌心溢出，开始缓缓消除泉奈手腕上的痕迹。
除了手腕，其它地方的印记，也都被千手柱间一一抹除了。
泉奈没有拒绝，这样也顺他的心意，免得被哥哥看到了，让哥哥担心。
在这一点上，两人倒是有了一些默契，像是办完坏事后，一起毁尸灭迹。
第4章
木叶村成立了，千手柱间当选了第一任火影。
这点在泉奈的预料之内，毕竟宇智波是以战败者的身份结盟的。
泉奈知道，如果他什麽也不做，千手一方的势力，一定会逐步壮大，而宇智波的势力会被蚕食，甚至覆灭。
泉奈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在忍者学校挑了三名学生，收做了亲传弟子，这三名学生分别是：猿飞日斩，志村团藏，还有日向绯。
前两个只是顺带，泉奈的真正目标是日向。
“我听说你收了三个弟子？”火影楼内，千手柱间询问泉奈。
忍者学校才刚成立不久，泉奈就迫不及待收弟子，怎麽看都有点非同寻常。
“有什麽问题吗，千手族长？”泉奈反问。
千手柱间抬眼看向泉奈：“你是不是应该换称呼了？”
“火影大人。”泉奈从善如流。
千手柱间抿唇，手指轻敲着桌面：“在你的眼中我只有这两个身份？”
泉奈与千手柱间对视，皱眉表示自己的不解。
千手柱间视线移到泉奈的手腕上，淡淡开口道：“或许下次我应该留下点什麽，以免你这麽快就忘记。”
“……”此时，泉奈怎麽还听不出千手柱间在说些什麽，他牙齿轻咬，挤出四个字，“柱间…兄长。”
“嗯。”千手柱间一本正经地答应了，而后又说起刚才的话题，“日向绯是日向家族的人。”
“有什麽问题？”泉奈的态度和刚才一样。
“据我所知，宇智波和日向的关系并不和睦。”千手柱间开口道。
同为瞳术家族，宇智波和日向难免会被人拿来比较，在这种环境下，两个家族的关系有些紧张，两个家族的忍者也有些互相看不顺眼。
“宇智波和千手还是宿敌呢。”泉奈不以为意地开口，“可如今，千手扉间也收了宇智波当弟子。”
听泉奈提起扉间，千手柱间顿了一下，只说：“我只是希望你能一视同仁。”
“你以为我会针对日向？”泉奈笑了下，开口道，“那你多虑了。”
“你能明白就好，眼下的和平来之不易。”千手柱间说完又看向泉奈的眼睛，开口询问，“你的眼睛完全恢复了吗？”
泉奈眨了一下眼睛，回道：“带几个弟子没问题。”
两人沉默下来，泉奈等了一会儿，说：“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等一等。”
“还有什麽事？”
“没事你少招惹扉间。”
泉奈愣了愣，笑道：“这话你不应该对我说。”
泉奈不再久留，转身出了火影楼。
泉奈没想到，这边千手柱间刚刚给出忠告，他一出门，就在转角遇到了千手扉间。
泉奈只当自己依然是个瞎子，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
然而却有人不乐意。
千手扉间胸口堵着一团郁气，不上不下，让他十分难受。
而泉奈的无视，让他心中的郁气更胜。
“宇智波泉奈！”千手扉间忍不住开口。
泉奈脚下一停，转身向后看去。
人顺着他的心意停下了，千手扉间却不知该说些什麽。
泉奈的表情淡淡的，他之前确实想挑拨千手兄弟，可是千手扉间的表现太让他失望了，两方相争，其中一方连直面的勇气都没有。
泉奈抬起自己的手腕，对着千手扉间说道：“人一旦选择放手，任何痕迹都不会留下。”
说罢，泉奈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火影楼。
见到千手扉间，千手柱间下意识捏了捏眉心：“扉间，你别让我为难。”
千手扉间心中有鬼，底气自然不足，他顾左右而言他道：“我收宇智波做弟子并没有任何私心，宇智波已经和千手结盟，我这麽做也是为了稳固两族的关系。”
千手扉间也收了三个弟子，分别是转寝小春、水户门炎和宇智波镜。
选宇智波，他确实是故意为之，稳固两族关系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缘由是他不放心宇智波，收一个弟子在身边，可以间接探听宇智波的动向。
安静地等千手扉间解释完，千手柱间才放下手说道：“我指的不是这件事。”
千手扉间疑惑：“还有什麽事？”
“漩涡一族那边有想要联姻的想法。”千手柱间看着自己的弟弟，“扉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千手扉间下意识就想要拒绝，可当他对上千手柱间无波无澜的双眸时，话突然卡住了。
可是很快，他又想到泉奈离开前说的话。
千手扉间长长吐出一口气，好似是要把心中的郁气一起吐出来。
他抬眼迎着千手柱间的视线，平静地陈述道：“族内长老家中也有许多适龄的青年，而且，我觉得联姻并不是稳固关系的唯一选择。”
“所以，你要拒绝联姻？”千手柱间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可就是这样让人觉得更有压迫感。
“我说的是事实。”千手扉间索性豁出去了，把心里话也说了出来，“兄长，我没有你的魄力，无法做到像你一样把婚姻也当做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