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leven指挥着餐厅的同事在他家不锈钢台面上摆好餐饮,客人们一堆一堆的聚在一起聊天等候着他。
  他真的被眼前的情景给镇住了,这场面不亚于他30岁生日猛男狂欢,只是场面不大相同。
  还没等他眼神扫一圈,托马斯就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在他怀里蹭了个第一香。
  “哥!你看,你人缘多好,大家都来给你送行。”
  “我天,我葬礼都来不了这么多人。”
  “瞎说什么!”托马斯打了他一下,接着被麦卡蒂拉过去并递给他一束花。
  “噢,忘了,给我尊敬帅气今天喜迎乔迁之喜的哥哥!”托马斯兴师动众的还送花给他。
  克里奇利接过花瞪了麦卡蒂一眼,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混的这么好,吃过他炒饭的曼城众将这是都来了?
  他手里拿着花,尴尬的不知所措,这时德布劳内走过来,作为队长向他表达曼城的关怀和祝福。
  德布劳内说:“感谢你上个赛季的付出,我代表兄弟们……”
  “噢——”众人起哄。
  搞得克里奇利更尴尬了。
  “凯文!你能不能别搞这么正式,太要命了!”格拉利什大声吐槽。
  “好吧。”德布劳内笑了笑然后抿起嘴巴,“感谢你为曼城做出的贡献。”
  “哎呀妈呀,上帝!耶稣!”格拉利什实在忍无可忍,他走过去一把抱住瞪着无辜大眼睛不知所措的老乡,对他说,“你给凯文下咒了?他怎么变成ai了,还有凯文你,我发现自从他走了,你就不正常了。”
  德布劳内红着脸摊摊手,“是你们这帮家伙怂恿我让我说几句的,我说什么?祝你搬家快乐,布莱恩。”
  “emm…”克里奇利终于磕磕巴巴的开口,“我…我…我…”光我就说了三遍。
  “我很高兴你们能来,让我知道我好大的面子。”
  “哈哈哈哈…”众人爆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eleven上前锤他一拳。
  “告诉你们,然后来一堆人感动的我不想走还是一个不来让我下不来台?”
  “说你乐观还是悲观好呢,布莱恩,现在看来是前者,真希望你还在曼城,这样我就不至于整天被这帮大老爷们刁难。”eleven抬手点了几个嘴巴叼的。
  “噢,谁敢刁难你呀,唯一的盗版克里奇利。”
  “把我们每个人的忌口都能记住。”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开着玩笑,克里奇利听了心里升起了阵阵暖流,要是自己没走多好。
  这感觉就像在做梦。
  第68章
  午餐时间过得很快,大家趁机和朋友寒暄对饮,好像忽视了今天的主角。
  每个人和克里奇利打过招呼以后都各自找到了玩伴和自嗨的空间。
  这正中他的下怀,他本来就是一个高调做i,低调做人的老baby,对这种社交最不感冒,甚至有好几次他都想去拆开已经被打包的家庭影院设备,放上劲爆的音乐,和他们来一场末日狂欢。
  那会是什么画风呢。
  他在他家不锈钢吧台前坐下,手里摆弄着一支高脚杯,里面盛满了红色的鸡尾酒,他一边时不时地应付着和他打招呼送祝福的人,一边脑子里幻想这么多美男齐聚的大impart。
  想着想着,他的目光延伸到卧室那张雪白的床。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留的,床上用品还没有打包,看着看着脑海中就浮现出不合时宜的画面。
  刚才一本正经感谢他的那个人,和他在那张床上度过不知多少个斐丽浪漫的夜晚。
  如果他不介意,是不是一会可以留下,给他一个想要的送别仪式?
  噢,好混蛋。他生气自己脑子乱想,举着高脚杯的手想给自己一巴掌,没想到手一抖,酒杯里鲜红的液体就洒在了刚坐在他身边准备和他say hello的人身上。
  “oh!sorry!”他连忙道歉,抬头一看,是格瓦迪奥尔。
  “sorry,josko gvardiol.”
  “不至于。”格瓦迪奥尔胸前一凉,揪起了自己的衣襟,笑意相迎摆摆手表示不要紧,“我说,不至于喊出我的全名。”
  “噢,sorry josko.”克里奇利连忙递过去一张纸巾按在他胸口上。
  “也不至于道歉三遍,brian.”格瓦迪奥尔接过来擦了擦,皱起眉头看向他,“咱俩这么生疏吗?”
  克里奇利想想,倒也不算生疏,还是有过交流的。
  格瓦迪奥尔长得高大粗壮,说话声音一直很小,不仔细听都听不清他说什么。
  他一直以为他们克罗地亚人不喜欢说英语,而且他和科瓦契奇是个伴,平时总黏在一起,不大和本地人交往,也很社恐,每次问他想吃什么他都跟蚊子似的表示给他一点点红菜汤和蒜香面包就行。
  “也不算生疏吧,约什科,我还记得你是唯一和我吵架的人。”
  克里奇利从众多美男记忆里调出和格瓦迪奥尔的交流片段,模模糊糊但还好有印象。
  “也不算吵架吧。”格瓦迪奥尔记得很清楚,他认认真真地解释,“是我表达的不好。”
  “你说的不是英语吗?我记得你说‘笨蛋,不要老是用你的思维去定义别人,再给我吃鱼,我就把你吃了’是不是这么说的,嗯?”
  “噢,所以,我是来道歉的,布莱恩,你可以撤回一个sorry。”格瓦迪奥尔耳朵有些红,看上去比他胸前的酒精染色还要红。
  “道歉干嘛,都是兄弟。”克里奇利盯着他胸前的酒渍,有些出神的回答他,心里却在想,我这里应该有他能穿得上的衣服,一会人都走了给他找件换上。
  为什么要等人都走了,他又在心生歪念。
  “我其实不爱吃鱼,你老是给我吃鱼,我就很生气,我在想是不是哈兰德要吃鱼,你为了满足他,拼命地搞一些进口的鱼来,然后做多了就分给我们吃。”
  格瓦迪奥尔回忆起那段和他相处的日子,虽然是来道歉的语气里却充满了埋怨,还有一点微不可查的撒娇。
  “噢,确实,我觉得那些鱼真的很不错,很肥美又不至于把你们吃胖。”克里奇利啜了一口酒,淡淡的回应他,眼神时不时地在他身上扫视,格瓦迪奥尔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衬衫,胸前被酒渍沾染贴在了饱满的胸肌上。
  他真的是男侗天花板级别的幻想对象,自己怎么早没发现呢。
  格瓦迪奥尔被他看的有些口干,不分你我的拿过他的杯子也啜了一口酒,是他说的都是兄弟,不要见外的。
  “我真的看见鱼就想吐。”他放下酒杯接着说道。
  “真的很抱歉,我以为你怪我改你的菜单,你那时候头被撞伤了,我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布莱恩…”格瓦迪奥尔声音又小了下去,“我不笨的,虽然我读书少。”
  “嗯?”人声嘈杂,克里奇利没听清,他侧身凑了过去,闻到了鸡尾酒裹着一丝海洋的味道。
  有点像他身上的味道,只是自己的香水味自己闻不大出来,现在却闻的很清楚,凛冽的海盐薄荷味儿,让人有一种被后卫放倒的冲劲儿。
  格瓦迪奥尔喝了一口酒好像自信多了,声音也大了一些,他说,“我小时候帮我爸卖过鱼,16岁的时候我爸说我是长身体的时候于是天天吃鱼,其实是他卖不出去的剩鱼,我真的吃够了。”
  “后来,没想到我能去莱比锡踢球,更没想到会来曼城,所以我觉得那些鱼也立了功,但是,你又给我吃鱼把我吃烦了,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你做的菜每一样都好吃,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只需要给我一份简餐就行,不像哈兰德,他总是要你给他调整食谱,你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他身上,我…我有点…看不惯。”
  “噢~你心疼我。”克里奇利还是听清了他话里的意思,估计这小孩也跟哈兰德吵过架,他记得有一次哈兰德很生气的嘟囔说鱼招他惹他了,竟然骂我是一头大傻鱼,整天就知道吃鱼。
  克里奇利开始用深切黏人的目光审视他,干净雪白的脸上刮的很有型的络腮胡,毛是毛皮是皮的,露出来的皮肤又白又嫩看得出年纪不大。
  一双大宽双眼皮忽闪着蒲扇一样的睫毛,黑悠悠的眼睛盛满了水泽,看上去硬朗又不失温柔。
  克里奇利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叹现在是20岁小年轻留胡子扮老成,30岁的老爷们刮的毛都没有装嫩。
  对呀,他才20出头,还是个小孩。不,他不是小孩,他是曼城后场铁闸,敢于放铲,对抗,续航能力无限,是一个可怕的后生力量。
  那么,他对自己有意思一直没表现出来还是自己愚钝到没发现,不应该啊,他看上去是个直男,因为他实在的近乎冒着傻气,哈兰德说自己得了流感发烧到40度,他说握草牛逼!
  女记者采访他,问他用的什么香水,他说不臭的香水就行,他不挑,而且都是别人送的。
  “你用的什么香水?”克里奇利突然脑子一热,他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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