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别管了。”
他看着克里奇利接过工作人员递给他衬衫和外套,才知道他已经把衣服寄存了,不会光着出去。
他不愧是一个有经验的逛“吧”人士。
克里奇利穿好衣服,低头看向同样低头看他鞋面的德容,突然发现他脸上有一处细小的擦伤。
他捏起了德容的下巴,偏向一侧,仔细看那处伤口,好像过敏了一样有一块发红,还破了点皮。
“啧。”克里奇利有些担忧,谁知道这地方有没有病毒。
他顾不上问他怎么会在这,现在只想带他去医院处理一下。
他匆忙的拉着他的手走出酒吧。
今晚没有月亮,大道上只有被路灯拉长的形影幢幢的树影,腥咸的海风吹过来,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
要是一个人在路上走还有点害怕,要知道这个点的夜路的确不安全,搞不好会遇到飞车d。
德容被他护在里面走,偶尔遇到一两个人他就把胳膊收的紧一紧,生怕怀里的人被人看了去。
德容手机响个不停,他抽空给保镖回了信息,告诉他自己很安全。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私人医院,按了半天门铃才叫醒值班医生。
克里奇利对医生说明了情况,德容有些难为情的低着头不说话。
做了一下消毒处理后,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医生给他开了阻断药。
“这种擦伤概率极低,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越早服用越好。”
医生给他接了杯水,他也没想太多,听话的把药喝了。
这一宿留院观察,克里奇利也没走,说实话他也挺担心的,毕竟德容是拿着他的衣服来找他,这事跟他也有关。
“你说你没事来这种地方干嘛?还嫌自己不够显眼吗?”
克里奇利把这一路上的担忧转成了焦躁,不知不觉又拿出数落人的语气,完全没有他们才刚认识的拘谨和客气。
“我…”德容心知理亏,他就是来跟踪他的,想确认他的取向,看看他是top还是bottom,单纯的好奇而已。
好奇害死猫,他知道错了,但是他不改。
他拉过被子转过去,皱着眉头发出委屈的一声叹息。
克里奇利抱着肩膀板着脸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金灿灿的后脑勺,很想凑过去给他一个吻,安抚他今晚受惊的心。
但他想了想没有这么做,只是抬抬手,拍拍德容的肩膀,语气柔下来,对他说,“别害怕,你一定会没事的,我这么混乱的一个人都没事。”
德容不说话,内心对这个花花公子既有好感又有怨言。
他心思缜密又关心自己的安全,第一时间带自己来就医,否则自己都想不到还有这风险。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掩饰他风流顽劣的本性,也没表现出对自己的逾越来,难道自己没有德布劳内有魅力,连代餐都代不下去吗?
对于一个真gay来说,一来一往没有进展就是不感兴趣了。
德容这一个晚上可是伤心死了。
第57章
两场友谊赛,德容一场都没发。
原因很简单,吃了可能会被误判违规的阻断药。
德容像一只受伤的猫,整天窝在家里足不出户,心情也是忐忑不安,虽然医生说问题不大,可还是会担惊受怕,而且也没和俱乐部明说,只说自己不舒服要请假。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慰和支持,可又不敢跟家人朋友说,唯一能说的就是了解他情况的克里奇利。
然而克里奇利跟大部队出去服务客场友谊赛根本不在巴塞罗那,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想对他吐吐苦水,结果他又买票去了新加坡。
但他发给克里奇利的信息都得到了秒回。
克里奇利试图安慰他又不想提这件事,害怕给他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可安慰人的本事他又没有,他只好给他发美食发可爱小猫发搞笑视频,还给他发沿途风光,告诉他我一直都在,别害怕,晚上实在睡不着就吃药。
德容心碎,睡不着就吃药吗?
*
两场友谊赛后,巴萨放了3天假,期间正好赶上世界先生总决赛在新加坡举办,克里奇利二话没说就飞去了新加坡。
落地后才给托马斯留言说给他留位置,今晚7点准时到现场给他打call.
托马斯看到后高兴的在后台直接蹦了起来,对他的竞争对手也是认识的新朋友新同事们兴奋的大声嚷嚷,“我有亲友团了!我有亲友团了!”
一众帅哥笑呵呵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用家乡话说些什么。
一激动就说西班牙语,大家也习惯了,上次排练获奖感言,激动地他英语西语都混乱了,就像真夺冠了一样。
他还挺可爱的,他的同事们也都挺喜欢他,竞争之余大家也要合作共赢,彼此之间相处的还算融洽。
因为托马斯可不是什么温顺不咬人的小鹿,他长得甜而已,混过底层社会的,谁整他他整谁。
刚来第一天他的皮鞋就被人动了手脚,走台的时候差点断底;拍游泳视频的时候还被那个巴西的叫库勒的黑皮小孩给压在胳膊底下差点呛水。
这个库勒他看着眼熟,但不是去年他那一批来英国参加初选的,那为什么总和他作对呢,单纯的嫉妒吗?而且他来头也很神秘,说是有大佬资助。
管他呢,托马斯才不当炮灰,要是这么容易被整,岂不是让人家看扁。
他随手拍了一些幕后不太雅观的照片,其中就有库勒往别人脸上扔蛋糕又在镜头前扯人家短裤的镜头,打包匿名发给主办方,主办方大怒,批评他们不允许内部搞不公平竞争,一旦举报成功,立刻取消资格并且通报呈送单位,丢的可是国家的脸。
这是暗地里的,明面上谁要是给他吃亏,他也当场就找回来。
现在,他不仅有英国的国籍,英国的经纪人还有阿根廷赞助商委派的保镖跟着他,他仍代表阿根廷参赛,在参赛人员中有头有面,不再是被人随意拿捏的弱者了。
有手段也没什么。
知道反抗就好。
他哥哥和他队长都告诉过他,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就是要适当的展露锋芒,哪怕是小动作,也决不能吃哑巴亏。
克里奇利到了新加坡国际艺术中心。
参赛者们都集中管理,赛前也没见上面,他的亲友票是托马斯安排助理送过去的。
位置还不错,在观众席的前排靠右边一点。
演出前的灯光转入黑暗,观众席有灯柱扫射。
克里奇利来的匆忙,也没有做应援的姓名牌,他看见别人手里都举着带彩灯的姓名牌,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他什么准备都没有,像个来看电影的。
世界先生们也在观众席的正中间座位上候场,先和身后的亲友团合影。
托马斯一眼就看到克里奇利,他虽然什么都没拿,可他一身墨色西装搭配红色领带,还戴着个墨镜,看上去像个特邀嘉宾,而且他在一众挥舞手中荧光棒和姓名牌的亲友团里安静的很显眼。
“哥!”托马斯穿过人群,隔着座椅拉住他的手,把他从座位上请下来。
还没等他走下台阶,托马斯就高兴的踮着脚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稳当点,世界先生。”他笑着拍拍托马斯的背,再低头看他,这小子真的是这块料,颜值没的说,气质也升了好几个level,加上平时喜欢踢踢野球,身材更是没的说,这会谁站在他身边都得被比下去。
“合个影吧,哥。”
托* 马斯拉着他站到摄影区,本来就不喜欢在镜头前抛头露面的克里奇利,现在又要在镜头前被小鲜肉比得沧桑,于是始终没摘墨镜。
托马斯笑他装深沉,一把把墨镜给他摘了,架在自己头上,搂着他的腰俏皮的凑到镜头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对着镜头咧嘴笑。
“好了,从我身上找自信呢。”克里奇利又把墨镜拿回来戴上,“时差让我看上去有些憔悴而已。”
“不憔悴,很帅!”托马斯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自信。
“去吧,别掉链子。”大老远来的好像就为了说这句话。
托马斯笑笑,就知道他哥有时候直的可怕。
“好,一会聊。”
一轮一轮的展示充满紧张和悬念,每一轮表演完毕都要公布一下现场得分和网络投票。
亲友团的合影也被同步到官网和直播中。
兄弟俩的合影被大量点赞,托马斯的网络支持率陡然增高。
第一轮公布网络投票和点击率的时候,他还在倒数第三,几轮过后,特别是他介绍完选秀过程以后,大家了解了他的身世,网络上刷起一波阿根廷小麋鹿往前冲的呼声。
在倒数第二轮他已经冲上了第二名。
他没说自己有多惨,他只说在自己迷茫堕落的时候被英国哥哥收养,并且支持他走上选美之路,还要感谢一直看中他资助他等着要回报的另一位哥哥,当然还有让他爱上足球从足球中找到人生真谛的心灵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