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愧疚什么?”
“愧疚30了不赶当初。”
“你俩的s嘴赶紧的回去互堵,烦死了!”
他有点后悔来nice遭此羞辱还差点被他俩荒谬的官宣刺瞎了双眼,再多待一会可能就猛不起来了,他俩的x缩力太致命了。
然而,他一进舞池立刻就点燃了周身的小火苗,一堆小帅哥像鲨鱼一样在他身边打转,一个个急着帮他证明年龄不是问题,单身主义万岁!伦敦之夜,属于他的怒放之夜。
只是怒放完了,空虚袭上心头,像被海水吞噬,让他这颗野玫瑰缺氧凋零,只剩下枯萎的花茎和疲惫的情绪,无处安放。
回到曼彻斯特,一切又变的正常起来。
托马斯买了花,插在花瓶里摆在茶几上,让家里更有生气,他说养你都费劲还养花。
托马斯小声声讨他,但目光比从前乖顺了不少。
“培训班上的怎么样了?”他像个家长似的询问托马斯的课业。
“挺好的,学了站姿坐姿和自我介绍的腔调。”
“来一段看看。”
“在这?”
“你要在楼下的喷泉广场脱光了演?”
“哥!”托马斯漂亮的脸皱成了包子,“我知道为什么德布劳内和你吵架了,你这张嘴真是不太适合说话。”
克里奇利挠了挠耳朵,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自己和德布劳内没下文了。
被克里奇利盯着看的托马斯,以为他要检验这几天培训班的训练成果,还是给他表演了一遍走台流程。
看的克里奇利一脸震惊,撇着嘴拍起了巴掌。
“真是不错,太棒了,阿根廷先生!”
他的赞美就像ai念情诗,毫无感情流露,就是夸3岁小孩会拼图发出的“孩子你真棒”这种称赞型教育。
那也惹得托马斯开心的傻笑,说着不能让你的钱白花,接着又去玩他的游戏机了。
这天,托马斯下了夜班很晚了也不回来,克里奇利给他留了夜宵早早地上床准备睡美容觉,突然接到德布劳内的电话,让他去他家把他的野生动物带回家。
怎么回事,克里奇利纳闷,托马斯怎么跑去德布劳内家了。
半小时后,他开车去德布劳内家把他接回来。
克里奇利观察了一番德布劳内,只有一脸无奈和疑惑,到是没有愤怒的表情。
克里奇利说了声sorry,拉着托马斯的手腕就走。
托马斯一路不吱声,只是低着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头。
克里奇利没好气的问他:“怎么回事,老实告诉我,不然我没收你的游戏机!”
托马斯支支吾吾地说:“他来便利店什么都不说甩给我一个信封,我打开一看是一张支票,我一路追到他家想还给他,他不要,让我以后再还他。然后我问起你们最近是不是吵架了。他说你是你,他是他,别管你哥怎么想,当时我说了要资助你就不会反悔。”
“我问他,你们是不是分手了。他一生气就把我推出来了,我扒住门框和他说,我哥是一个逃避爱的人,但不代表他不爱,你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最近就跟掉了魂儿似的,你没发现他都瘦成皮包骨了吗?”
克里奇利听了差点连车都不会开了,跟听恐怖故事似的,特别是在这凌晨12点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托马斯继续说着:“他说你再不走就叫你哥来接你,他应该知道你来骚扰我后果是什么,我说我才不怕,又不是我跟你要钱的,再说,你这钱我不能要,除非你再给我哥一个机会。他说你爱要不要,不要扔了。”
克里奇利听他在复述刚才发生的事,听着听着又想哭又想笑。
托马斯小心翼翼地问他:“哥,我是不是真的给你惹麻烦了。”
克里奇利搂过他的头,亲了亲他的发顶,说:“没有,你英语说的不错,没白上培训班。”
“我可是在努力学英语,噢不,重点不是这个,哥,你真的不去争取你的爱吗,我相信德布劳内会是你的幸福所在。”
“你懂什么是幸福,别说了,你这样搞得我明天都没法上班了,唉。”
“哥,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你还不了解我,以后我会带不同的人回来,你要是这么忙活,估计得累死。”
托马斯不说话了,他靠在头枕上睡着了。
第二天上班,克里奇利是真有点不自在,他看见大部队来餐厅就餐就跟喝了双倍意式浓缩似的心里打鼓。
不过看到大家还是跟往常一样取餐用餐氛围还挺好的也就慢慢平静下来,谁知他看德布劳内的时候正迎上他看过来的眼睛。
真的不过去说点什么?毕竟昨晚托马斯惹他不高兴了,让他花钱买气生,作为托马斯的哥哥总该说点什么,哪怕说句谢谢呢。
但是拿什么作为障眼法过去找他说话不会太引人注目呢?
正当想着,德布劳内拿着水杯走过来了。
第40章
德布劳内没理他,拿起吧台上的咖啡壶往自己的水杯里倒咖啡,克里奇利立刻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说,“凯文,我来。”
德布劳内被他的手覆住,匆忙松开手,从他手掌下抽了出来,说了声谢谢。
克里奇利一边给他倒咖啡一边回应他:“应该是我说谢谢。”
“我资助他,跟你没关系。”
“好,你的眼光不容置疑,但多少和我有点关系吧。”
“你非觉得有关系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克里奇利把他的水杯盖好,递给他,他拿自己杯子的时候却抢不过来了。
他抬眼看向克里奇利,看到一双充满着孩子气的大眼睛,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嘴巴也抿起来,看上去好像闯了很大的祸,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那眼神好像在说“求求你!”
“干嘛?”他难绷笑意。
“给我个表达感谢或者歉意再或者反悔的机会吧。”
“混蛋。”他说道。
克里奇利的手终于从他的杯子上挪开,然后无处安放。
“下班和我去个地方。”他说完不等克里奇利回答就拿着水杯转身离开了。
哦耶!他终于肯再给自己一次接近他的机会了,希望这次可以承接住他给的如此珍贵的一颗后悔糖。
下班后,克里奇利在他专属的休息室洗澡换衣服,兴师动众的跟要参加面试似的把自己从头到脚捯饬了一遍,站在镜子前还不太满意,头发长了,刘海都快戳进眼睛里去了,抹上去吧又太正式了,谁知道他要自己下班后陪他去哪。
压马路是不太可能,酒吧太早,洗浴桑拿派对社交他不爱,还真不知道德布劳内下班喜欢干什么,该不会是和他一样喜欢公园遛弯喂鸟吧。
十分钟后,他从俱乐部后门上了德布劳内的车。
一路气氛有些沉闷,他没话找话跟第一次见面似的,越聊越紧张,德布劳内也不怎么回应他,他只好不停的喝水掩饰尴尬,就连问他我们去哪,德布劳内都不回答他。
车子沿着大道转入乡村小路,春意盎然的嫩绿像屏风一样在车头前徐徐展开,令人稍感放松,终于在一个尖塔高耸入云的哥特式大教堂前停下了。
教堂,克里奇利的死穴。
他一下子又紧张起来,拧着眉头看向德布劳内,德布劳内开门下车和他说了这一路第一句完整的话,“下车,需要我为你开门吗?”
“噢。”他双腿有些沉重的迈出车门,刚要伸个懒腰缓解一下,一看庄严肃穆的教堂就感到万分不自在的把胳膊收回来,双手插进兜里,又摸到了烟,刚想说凯文我抽个烟尿个尿你先进去,还没等说出话来就被他拉着进去了。
“最终我还是没能选对衣服。”克里奇利看着自己墨绿色的小皮夹克里面一件黑色衬衫,快要掉档的水洗灰牛仔裤,约会穿搭100分的他和面前这个老旧建筑一整个格格不入。
“嘘,别说话。”德布劳内看了看周围,这个点并没有人,也没有神父,只有旁边一个咖啡厅营业。
“喝咖啡吗?”他感觉浑身跟撒了痒痒粉似的在长椅上坐不住。
“喝什么咖啡,一会有节目,你看着就行了。”
“你信基督教?”
“我不信教,但我相信上帝是普爱众生的。”
“什么…”克里奇利被他一本正经的说辞给逗笑,接着又被他胳膊肘怼了一下,“噢…我听着,听着呢。”
“别紧张。”德布劳内轻轻倚着他。
“我不紧张,只是我在这恐怕god会紧张。”
“别瞎说!”
这时教堂响起了悠扬的大提琴声,几个身着黑袍带着头巾的修女和虔诚的信徒们组成的唱诗班在排练曲目。
台下只有他们两个观众,还有咖啡厅的几个员工在休憩。
这个氛围实在是太令人拘谨了,克里奇利感到不适,因为他脑子不受控制的老是想那些莫名其妙不合时宜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