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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皇子 第277节

  苏灿走了,宴会自然也就散了,卢韶泽也没心情跟一群大臣吃饭,他迈着慢悠悠的方步在众人的目送下出了宣仁殿,直到拐过殿角,他的脚步突然加快,并吩咐小太监速传诗露到书房见驾。
  也就不到一刻钟,诗露便跪在书房里,卢韶泽阴沉着脸负手望着窗外好半晌,才开口道,“诗露,朕命你去和苏灿谈判,你告诉他,九千万两没有,最多三千万两,至于龙泉城让他想都别想。”
  诗露听的直迷糊,让她去谈?诗露真想说一句,陛下你太看得起我了,不过她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皇帝能把这样的事情交给她也算是信任有加了。
  “是,我这就去。”诗露说着站起来,便要往外走,推脱是肯定不行的了,但没想到她刚转身又被卢韶泽喊住了。
  “等等……”卢韶泽坐下后,先抬手揉了揉额角,晦暗不明的脸上显得很疲惫,诗露住步看着他,不知道皇帝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又过了一会,只听卢韶泽低沉的道,“你去把他叫来吧,朕跟他谈,但不要让别人知道……”
  这又改主意了?诗露能看的出来,卢韶泽此时心里肯定很矛盾,书房没人,诗露想了一下,便大着胆子向卢韶泽走去,然后在卢韶泽疑惑的目光注视下,竟伸手将其揽在了怀里,让卢韶泽的头靠在了她的胸脯上,“陛下……您不必心忧,虽死,诗露绝不负您……”
  卢韶泽愣了,诗露在他的眼里一直都是如玩偶般的存在,属于可有可无逆来顺受的角色,可是在一刻,他的心里竟然涌出了汩汩暖意,对诗露这种胆大妄为的举动竟没丝毫怒气,反而很是受用,甚至开始有些后悔曾对诗露做过的事。
  这可能就是感情吧,卢韶泽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然而诗露是何人,玩了无数女人的卢韶泽真的了解女人吗?轻轻揽着卢韶泽的头,诗露眯起眼流露出了一丝狠历的目光,如欲噬人一般……
  苏灿等人回了使馆,在路上宇文月就问他,接下来是不是要回东森。
  “回是肯定要回的,但在没拿到好处之前,回去没有意义呀。”
  “哪还有什么好处呀?”宇文月望着苏灿似笑非笑的脸疑惑的问道,“南唐皇帝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苏灿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驴唇不对马嘴的道,“我还真有点小看了他……哼哼。”
  当天夜里,苏灿都躺下了,诗露才只身到了使馆求见,见到苏灿后她开门见山的道,“陛下要在御花园单独见您。”
  “嗯。”苏灿挑眉点了下头,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眼诗露,最终目光在她的脖颈上停留了片刻,意有所指的笑道,“你够忙的呀,这才刚伺候完皇帝就跑本王这来传消息了,你们的陛下还真是一刻都不让你闲着。”
  诗露脸上没有丝毫异样,反而翘起唇角道,“没办法,陛下就是宠我,让王爷笑话了,哦,对了,顺带提一句,陛下可能会召我入后宫……”
  听着诗露的前半句话,苏灿还在笑,可等苏灿听见后半句就情不自禁的蹙了下眉头,诗露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告诉他卢韶泽已经爱她到不顾及身份与流言蜚语的地步了?还是说她有什么别的目的。
  对苏灿敏感的反应,哪管只是蹙了一下眉头,诗露也很是开心,因为她的计划缺不了苏灿的配合。
  带着换好衣服的苏灿从皇宫的侧门进去,一路上诗露早就安排好了,故而也没人上前询问,很顺利的将苏灿带到了御花园的起风亭中,而此时的起风亭里,卢韶泽也换了一身常服端在里面,见苏灿来了,他挥手道,“逍遥王请坐吧。”
  苏灿看了看亭中石桌上的酒菜,也没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来,而诗露则是侍立在一侧,为二人各自倒了一杯酒,见苏灿饶有兴趣的望向她,诗露以为苏灿是怕酒里有毒,所以利落的举起酒壶凌空将酒水灌进了口中,咽了一大口才停下。
  卢韶泽也斜眼看着诗露这一幕,脸上笑笑对苏灿道,“逍遥王放心,朕虽然巴不得你死无葬身之地,但绝不是现在。”
  苏灿搓着指尖轻笑一下,其实他刚才根本就不是诗露理解的意思,而是在好奇,为什么诗露不离开,因为他与卢韶泽接下来要谈的事,可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反正 丢人的又不是他。
  “好啊,有气魄,说实话,南唐的皇帝陛下,本王小瞧你了,见面之前还以为你只是一个荒淫的暴君呢。”苏灿语气轻松,捻起酒杯玩味的看着卢韶泽道。
  “是嘛?呵呵,朕倒是没看错逍遥王,抢了朕心爱的女人不说,还明目张胆的带来见朕,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霸道呀。”卢韶泽说着举起酒杯,强行与苏灿碰了一下,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第559章 起风亭
  二人放下酒杯,苏灿扫了四周的景色一眼,见只有红灯纱幔,花树竹枝,不由得轻笑两声道,“卢韶泽,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这周围可真没人啊。”
  “不怕。”卢韶泽笃定的摇摇头,“逍遥王要杀人,恐怕在你进城后的第一天朕就死了,何必等到现在才动手。”
  “嗯。”苏灿似笑非笑的斜拿着酒杯,示意诗露在倒上,同时对卢韶泽道,“可我现在越来越想杀你了呢。”
  “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朕不像你想的那样荒淫无道?还是因为朕仍对宇文月不死心呀?无所谓啦,朕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开诚布公的跟你谈谈,你我年纪相仿,又同出一国皇族,相信咱们会有好多话说呢。”
  说实在的,卢韶泽现在的表现完全出乎苏灿的意料之外,他是真没想到其还有如此洒脱一面。
  “也没什么好说的,皇族里就那么点蝇营狗苟的事,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晚上我提的条件依然算数,你答应了?”苏灿不想跟卢韶泽磨牙,直接了当的问道。
  然而卢韶泽的谈性却仿佛很浓,他没有回答苏灿,而是抿着酒杯的边沿问道,“你想当皇帝吗?”
  苏灿被问的有些懵,卢韶泽这么问他是什么意思,但苏灿也没隐瞒,与其对视道,“不想,我真的不想当皇帝。”
  卢韶泽深深的点了下头,仿佛早就猜到了苏灿的答案一样,像是自嘲或是讽刺,他苦笑了一下后幽幽道,“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朕也不想当皇帝……哈哈哈。”
  看着突然仰天长笑的卢韶泽,苏灿白了他一眼,就听卢韶泽笑完后接着道,“在朕小时候啊,其实想着长大后能当个无忧无虑的王爷,然后娶一大堆美女,每天都过着醉生梦死,潇洒快活的日子,不用管什么狗屁的国家大事,不用像父皇那样,早早的就白了头发……”
  “你做到了啊,你当皇帝不也做到了嘛,我听说,你可是无女不欢呀,夜夜都会叫一群女子来侍寝。”
  对苏灿的嘲笑与挖苦,卢韶泽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将手里的酒饮尽后,眼神有些深邃的望向漆黑的远处道,“朕说,朕只是怕黑你信吗?”
  我信你个鬼,苏灿真想爆一句粗口,叫一群妃子晚上来陪你,借口竟然是怕黑?但是卢韶泽的神情又不似作伪,故而苏灿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好,好借口,本王信了,哈哈。”
  “不信就不信。”卢韶泽也白了苏灿一眼,见其笑的前仰后合,也是颇为无奈,不过沉吟片刻后,他仍道,“苏灿,其实朕很羡慕你,你武功高,又懂战阵,不到二十就被誉为小战神,论起出身又高不可攀,放眼天下估计就数你最潇洒了。”
  “咱们先把话说明白了啊……”苏灿拉长尾音盯着卢韶泽,“就算你夸我,那两个条件也不会改,该给钱给钱,该割地割地。”
  “扫兴。”卢韶泽顿了一下诗露才给倒满的酒杯,有些不满的道,“就不能等等再谈?这一时半刻你就等不急了?”
  “必须等不及啊,宇文月还在床上等我呢,谁有功夫跟你一个刚办完事的闲扯呀。”
  “你……”卢韶泽被气的指着苏灿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道,“朕要不是打不过你,现在就恨不得揍一顿!”
  “那你来呀,像你这样的,本王一根手指能杀一百个。”
  卢韶泽被气的没话说了,愤愤的又饮了一杯酒后,索性直接道,“龙泉城你是别想了,至于银子,朕最多只能给你两千万两,而且你还要昭告天下,十年内东森答应绝不会踏足南唐半步,你要是不答应,那朕也没办法了,战场上见吧。”
  “两千万两?你打发要饭的呢?你不给龙泉城我能理解,但是这钱是不是太少了。”其实苏灿提出要龙泉城时就猜到了南唐肯定不会答应割让,这是三岁孩子都能想到的事情,所以他的目的始终是奔着钱去的,要知道,打仗其实就是在打钱,哪一方的家底雄厚,哪一方的胜算就大。
  不管承不承认,就像晚宴时,南宫青渠说的那样,东森已经在西陈征战一年多了,几十万的部队人人都要张嘴吃饭,国家每天花出去的银子像水一样往外淌,他不想办法从南唐嘴里多扣出一些作为补贴,那怎么行,简直对不起他辛苦跑这一趟。
  “两千五百万,不能再多了!”卢韶泽沉下脸与苏灿对视道。
  “不行,还是少!”苏灿摇头,“你要是不给,我就带兵来抢,别说什么白银江,你我心知肚明,要是东森现在就强行渡江,有所损失不假,但也势必会过来,到那时本王亲自带兵在你南唐走上一圈,哼哼,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不拿一针一线。”
  卢韶泽知道苏灿所说不虚,要不然他也不会深夜还叫其来这里商量了,晚宴时他当着满朝文武说的霸气,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南唐真的不能两线开战,或者说,万不可解之时,他宁肯让南唐覆灭于东森,也不愿意让后夏得偿所愿,理由很简单,东森是国,而后夏则是反贼!
  沉吟许久,卢韶泽仍一言不发,好像陷入了沉思,苏灿也不催他,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菜肴,然后等着诗露一杯一杯的给他倒酒。
  这中间诗露在拿眼神一个劲儿的看苏灿,目光闪烁着也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卢韶泽回过神,紧盯着苏灿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朕给你两千万两,但会加上南宫家,你同意吗?”
  苏灿闻言差点没一口酒喷出来,惊疑不定的看着卢韶泽道,“你不会疯了吧,南宫家也是南唐的中流砥柱,你将他家的东西给我?”
  “不错!”卢韶泽肯定的点头,“两千万两,加上南宫家的财物,你能带走多少算多少,全带走了算你的本事,怎么样?”
  这个糟皇帝坏的很,苏灿打量着卢韶泽像是刚刚才认识他一般……
  第560章 南宫家宴
  卢韶泽的决定自然有他的想法,自从敬王卢元绪死后,皇室在朝中的控制力明显下降,这点他从今日晚宴上的气氛就能感觉的出来,不管是夏侯家,还是南宫家,他们站出来说话时态度明显比以前强势了不少。
  尤其是南宫家,虽然表面上对他这位皇帝还算说的过去,但是南宫青渠今日跳的太厉害了,而且事后捐出的那十万石粮食也有点邀功,甚至是奖励的意思,这让卢韶泽非常不舒服,夏侯家有钱不假,但藏钱和藏粮完全是两个概念,你南宫家出手就是十万石,家里还有多少?你们想干什么?养兵吗?
  猜忌导致了卢韶泽想借苏灿的手铲除南宫家,来稳固朝政,但他也没料到,其实根本不应他动手,南宫家现在已经乱作一团了……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南宫家两位族老回府开始说起,卢韶泽在朝堂上当面回绝了苏灿的条件,还说要御驾亲征镇守龙泉城,这让南宫青山和南宫青渠皆是喜出望外,随后捐出的十万石粮食,也是一时兴起之举,并不是提前就决策好的,但这点粮食现在也不重要了,只要能让南宫焱光明正大的重见天日,比什么都强。
  当然,南宫焱将来能接任家主之位固然是好事,但这也只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遏制了夏侯家的发展,别看苏灿说夏侯家可以战时通商,但若两国真起了刀兵,行商贸易哪有那么顺利的,光是南唐这边的层层检查,南宫家就能保证让他一车货物也过不去。
  “儿啊,通知下去,今晚家中摆宴,叫你三叔四叔也一起过来。”古香古色的书房里,南宫青山刚坐下就对高兴的南宫雄道。
  自从南宫焱被朝廷对外宣布了死刑,南宫雄就很少见父亲像今日这般笑了,故而他也没问原因,听见吩咐便兴高采烈的去了,肯定有好事就是了。
  南宫家族老有四位,南宫青山与老二南宫青渠,分别是老大老二,而老三叫南宫青箫,老四叫南宫青笛。
  南宫青箫的儿子是南宫晔,孙子孙女是南宫机智和南宫画,而老四南宫青笛的儿子便是南宫塑,孙女就是诸葛逸的妻子南宫蝶,本来他也有一个孙子叫南宫朗,可是三年前因为醉酒死在了花楼姑娘的肚皮上,到现在老爷子都一直过不去这道槛,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
  有了南宫青山的吩咐,府里下人们准备食材的速度也快,不久就在花厅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大桌子酒菜,可说丰盛至极,然而除了南宫青山和南宫青渠这两支外,南宫青箫和南宫青笛皆没有来,就连小辈中的南宫画和南宫蝶都没到。
  “雄儿,怎么回事?你三叔和你四叔呢?”南宫青山明显有些不悦了,侧目看着南宫雄问道。
  “回父亲。”南宫雄也很无奈,恭敬道,“四叔不用多说,他身体不好,这两天又一直下雨,刚才孩儿去时,四叔已经躺下了,而三叔……”
  南宫雄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父亲的脸色,沉吟稍许才道,“三叔因为机智那孩子的事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二弟也是,他们……好像不打算来,至于画儿和蝶儿,我已经派人去叫了。”
  南宫青山闻言轻轻叹了声,他也死了一个孙子南宫傲,所以能理解南宫青笛的心情,然而对于三弟南宫青箫,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关键是南宫机智太闹心了。
  “机智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好关在后院吗?”南宫青渠这时开口问道。
  南宫雄苦笑一下,“他好着呢,能吃能睡的,前几天府里出那么大的事也没把他吵醒,事后去看他的时候,人家正呼呼大睡呢。”
  “哎……”南宫青山又叹一声,“焱儿呢?焱儿可醒了?”
  “还没,焱儿和公主都没醒,不过御医说了,性命已无大碍,估计快醒了。”
  南宫青山点点头,“那就好!等东森的使团走了,我就去面见皇帝给焱儿翻案,顺便把和三公主的婚事也定一下……”
  “嗯。”南宫雄也点头表示认可,就在这时,南宫蝶到了,只不过她身边跟着的却不是诸葛逸,而是一名叫司马俊的年轻人。
  “蝶儿见过两位爷爷,见过大伯。”南宫蝶娉娉婷婷飘飘下拜,眉眼间温顺且恭敬。
  而司马俊也抱拳道,“见过两位爷爷,见过大伯。”
  “嗯,免了吧,坐。”南宫青山挥了挥手,示意他二人坐下,对来的人是司马俊而不是诸葛逸,像是早已习惯了,而且对其用的和南宫蝶一样的称呼也丝毫不以为意。
  两位年轻人坐下可桌旁扔空出了好大一块地方,让人怎么看都不舒服,最后还是南宫青渠低声跟身旁的南宫青山说了一句,“大哥,不如将机智那孩子放出来吧,三弟老这么闹别扭也不是个事啊……”
  其实南宫青山又何尝不想将南宫机智放出来,毕竟他们四兄弟的感情从小到大还是不错的,相互扶持着一路到现在也没怎么红过脸,但南宫机智实在太气人了,几次三番的在家里闹着分家不说,出去后还到处跟人讲家里的丑事,最后更是把妹妹南宫画给关了起来,说要嫁给白玉龙。
  越想越气,南宫青山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要说原来他还忌惮隐剑山庄三分,但是现在嘛,隐剑山庄被烧成白地不说,连白凝秋都跑出城了,他还顾忌什么,“去把那混账叫来,雄儿,你再去一趟你三叔那,告诉他,我有话要问机智,让他来听听。”
  “是,孩儿这就去。”南宫雄站起来转身而走,不多时就将富态的南宫青箫请了过来,至于南宫机智也在一名下人的带领下进了院子。
  第561章 阴阳转心壶
  “三弟。”见南宫青箫面带不悦的进来,南宫青渠先喊了一声,然后笑着道,“快,到这边坐,咱们兄弟也有段时间没一起喝酒了。”
  有老二打圆场,南宫青山也就没那么尴尬,对这位三弟也笑了一下,南宫青箫扫了一眼桌面,然后嗤之以鼻道,“我孙儿机智呢?”
  “三弟,你先坐,机智已经派人去叫了,咱们先喝一杯再说 。”还是南宫青渠,这回他索性站起来直接拉着南宫青箫的衣袖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南宫蝶和司马俊自然起身对这位三爷爷行礼,然而换来的却是鄙视的眼神,还有一声不屑的冷哼,显然南宫青箫对这对有实无名的野鸳鸯并不顺眼,但他也没说别的,司马家还是有一定势力的,比如在雨落城迎接使团的礼部侍郎司马策就是司马俊家中的长辈。
  “爷爷!”
  就在南宫蝶和司马俊尴尬的坐下时,南宫机智总算到了,进门他就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爷爷,然后出人意料的噗通声跪在了地上,“爷爷,孙儿知错了,不要在关我了……”
  心疼啊,这黑砖地面多硬啊,南宫青箫赶紧过去将孙子拉起来,“知错就好,知错就好,哎……快跟你大爷爷认个错。”
  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南宫青箫这段时间一直心疼孙子不假,但也没有私自将南宫机智放出来,这一是对大哥的认可,二就是不想坏了规矩,这么大一个家,一旦规矩坏了,那用不了三天肯定分崩离析,所以老人见孙子知错了,赶紧让他跟南宫青山告饶。
  “你真知道错了?”南宫青山沉声问道,眼神始终打量着南宫机智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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