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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皇子 第14节

  “殿下宽心,紫秀演戏的本事可比行刺熟稔多了……”
  苏灿笑呵呵的站起身凝视着她,紫秀也随之抬起了脸,
  “那咱们开始喽!”
  紫秀轻轻点头,示意明白。
  苏灿看着她又恢复了几分灵性的眸子,可能这是她又看见了生的希望吧,也对,正是花一样的年纪,但凡有一线生机,又怎会想着死呢……
  只是苏灿心里也是觉得好笑,因为事情太巧了。
  今日听雨楼内,他上楼时道魔神尊就告诉了他有五个女人在密谋行刺,所以他的脚步才会在楼梯上停了片刻,至于后面她们的一言一行也就自然难逃其感知了。
  如果这帮蠢女人不诬陷自己,而自己又不想利用这件事情来跟皇帝做买卖,怕是这对姐妹就死定了!
  第15章 全靠演技
  “纪大人,你进来吧!”
  苏灿推开精铁屋门,向不远处正在与几名校尉说话的纪峰喊了一嗓子。
  纪峰急忙跨步过来,抱拳道,
  “殿下,您……问清楚了?”
  他有些不敢确定,毕竟这个女刺客嘴硬的狠,龙鳞卫里审讯女犯人时一些见不得人的法子都用上了,仍然死不改口!
  “呵呵,你拿着笔和纸,一会问明白了让她签字画押,然后去见父皇交差!”
  “是!”
  纪峰半信半疑的应了一声,亲自接过校尉递过来的纸笔,狐疑的跟着苏灿再次进了房间。
  苏灿一进来,便对地上正在勉强整理衣衫的紫秀说道,
  “说吧,把你刚才跟本殿下说得,再跟纪大人说一遍,不要怕,如实讲……”
  “是,殿下……紫秀一定从实招来,知无不言……”
  说着她泪眼婆娑地看向纪峰,纪峰被她这一眼看的打了个寒颤,这变化也太大了,刚才是喷水,现在怎么变温柔如水了……
  “纪大人,还请您笔录。”
  纪峰轻咳两声,在刑架前找了个地方坐下,铺开纸张,拿起笔,
  “三殿下可就在这里,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那药……呵呵,我们这可多得是!说吧,把今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紫秀凄凄惨惨地一声苦叹,捂了捂自己的小腹,泪珠儿连连滚落,
  “大人,罪女自知必死,幸得三殿下教化,愿意和盘托出,只愿您能给个痛快,留个全尸,以免难入轮回……”
  苏灿看着紫秀这唱念俱佳,又声情并茂的做派,也是服得很,真不愧是从小就在风月场被调教出来的,这技术水平实在过硬,给个影后都不为过!
  纪峰抬了抬笔,面无表情的示意她继续。
  “大人,今夜的刺杀,我们四人都是授夏阁老指使,要刺杀的目标是二皇子,那听雨楼幕后的东家也是夏家,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女子,从小就被养在那里,虽也抛头露面倚门卖笑,但私底下,夏家会派人来教授我们武艺,或者叫我们探听一些消息……”
  纪峰奋笔疾书不停,直到将紫秀的话全部记下,才抬头问,
  “你可有证据指明是夏家?要是这次再胡说,神仙也救不了你!非把你踢烂了不可!”
  “有的,有证据,证据就在……”
  说到这她偷偷地瞄了一眼苏灿,见苏灿一脸笑容的冲她她眨眼,紫秀才继续哆嗦着道,
  “证据就在我屋中的床板背面,那里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块我们与夏家来人联络用的半块令牌……”
  “嗯?”
  纪峰驻笔,狐疑地望着紫秀,
  “按你所说,听雨楼本就是夏家产业,难道联络还要用令牌?那令牌是干什么用的?”
  “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姐妹四人虽在听雨楼内,可听雨楼明面上的老板贾正纯和其他人并不知我们是夏家死侍,而且每次来教授我们武艺或者拿情报的人,也都不一样,毕竟听雨楼人多口杂,生风吃醋是非也多,如果老是同一人来找我们四个,必会被人起疑的,就算不往这方面想,事后追查起来也必是麻烦……”
  纪峰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贾正纯也是夏家人,为何他不知道你们的身份?”
  “大人,我们是死侍,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夏家也要防着贾正纯呀,一条狗不也需要栓上链子嘛,我们的任务之一就是盯着他……”
  “嗯,有点道理,那你说的半块令牌是干什么用的?”
  “验证来人身份用的,总不能是个人随口说是夏家的人,我们都要信!我那有半块,还有一半块应该在夏家,至于在谁的手里,我就不知道了……”
  “好,算你说的通,再问你,夏家为什么要刺杀二皇子你可知道?”
  紫秀摇头,将鬓边一缕乱发别在耳后,脸上尽是自怨自艾之色,她抹了一把泪,凄楚道,
  “我们只是夏家的棋子,他们哪能跟我们解释什么,无外乎就是个任凭摆布的牵线木偶罢了……说实在话,连条狗都不如……”
  “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再仔细想想……”
  “没有了……哦,对了,今夜之事不管是成是败,我们都要栽赃给三殿下,这也是夏家的意思!”
  苏灿闻言嘴角一勾,这句话可不是他教的,不过也无所谓,这口大黑锅夏家必须背。
  他在御书房跟苏振山谈买卖时,在桌面上写的三个字分别是齐,韩,夏,代表着朝中三位阁老,也不知皇帝是怎么想的,抬手就抹去了夏字……
  “行吧,在这签字画押!”
  说着纪峰将笔录递到紫秀面前,紫秀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食指,在上面按下了手印。
  “大功告成!纪大人,此处没我的事了吧!”
  苏灿走过去,拍了拍纪峰的肩膀,嬉笑道。
  “是,三殿下辛苦了!属下这就派人送您回去!”
  “嗯!你去见父皇吧,我回去睡觉了,今儿个一天可累死我了!”
  说着苏灿就往外走,一脚刚迈过门坎,他似想起了什么转身叮嘱,
  “这个女人先别杀,我留着有用,我会跟父皇解释!”
  纪峰抱拳,恭敬道,
  “是,殿下放心,她本来就是人证,事了之前她想死都难!”
  “好,那本殿下回去睡了……”
  说完这句苏灿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路上龙鳞卫的人为他打着灯笼,直接将他送回了麟渊殿。
  当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发现喜儿已经睡熟了,苏灿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真是醒着睡着都那么乖巧!
  不过他还是叹了口气,今天晚上是注定不能陪在这丫头身边啦!
  只见苏灿从衣柜下面抽出一件黑色的大斗篷披在身上,然后悄悄地再次出了寝殿大门,也不见他脚下如何发力,身子便像一缕黑烟般转瞬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翌日清晨,朝中大哗,夏阁老全家被御林军连夜捉拿,说是与皇子遇刺一事有关,而且人证物证俱全,夏阁老辩无可辩……
  在朝臣们等候皇帝早朝时,会有让他们休息的班房,一应臣工都在其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此事,齐重义与韩天仰两位阁老也在角落里聊天。
  作为东森内阁三位阁老中年纪最小的韩天仰,今年也年过五十了,不过军人出身的他,不管是站是坐自有一股虎踞龙盘的气势,让人不敢逼视,此刻他放下茶杯,对齐重义道,
  “齐阁老,你认为夏老头真的会刺杀二皇子?”
  齐重义手捻胡须,不答反问,
  “你觉得呢?”
  韩天仰撇嘴摇头,左脸上的那道从战场上带下来的伤疤似是活了一般抽动一下,
  “哼,依我看未必,此事定有蹊跷!一会我会向陛下谏言,还望齐阁老相助一臂之力!”
  “呵呵,说是人证物证俱全,咱们又能如何,看陛下的意思吧,哎……”
  齐重义长叹一声,他又何尝相信以夏诚松的老谋深算会做这样的傻事,不过事已至此,不管是不是夏家干的,明显是皇帝要拿夏家开刀了,要是此时向皇帝谏言保夏家那明摆着是自讨苦吃。
  至于韩天仰刚才说的话,齐重义就当他在放屁,那番话只是试探一下自己的态度罢了,要是他真的在朝上主动说了此事,这个家伙肯定会躲得远远的!
  韩天仰也知道齐重义看出了自己的意思,不过他不在乎,跟这个老东西尔虞我诈多少年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夏家摆明车马的支持大皇子,这回怕是大皇子要难受喽……”
  韩天仰故意说了这么一句人尽皆知的事,说完他就盯着齐重义的反应,不料齐重义稳如老狗根本没反应,连眼皮都不曾眨动一下,
  “嗯,夏阁老说的对。”
  “那如此看来二皇子有希望成为太子了?”
  “嗯,夏阁老说的对。”
  要不是多年的官场打磨让韩天仰的脾气收敛了不少,他真想将手里的茶杯扔到齐重义脸上,在心里骂了句该死的老狐狸后,他依旧笑容可掬的说,
  “呵呵,三殿下这没多久就要行冠礼了,好像就是下个月月初吧,你说陛下会给他个什么位置用来历练呢?”
  皇子成人后,若无特殊情况都会入朝担任官员已做历练,这是历朝历代都有的祖制,所以韩天仰才会有此一问。
  齐重义这回没故意拿话气韩天仰了,关于三皇子苏灿的事他也在考虑,而且已经考虑很长时间了,只是不能跟这个家伙说罢了,所以他随口应付一句,
  “不知道啊,看陛下的意思吧。”
  韩天仰试探了一溜够,也没从齐重义嘴里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在心里又骂了一句后,正好大皇子苏俭满脸阴沉的走了进来,于是他也就不说话了,自顾自的闭目等着皇帝上朝。
  第16章 看书的瞎子
  皇帝昨夜一直没睡好,翻来覆去的想着纪峰拿给他看的证词,他与苏灿在书房里的谈话纪峰并不知道,不管怎样,作为皇帝故意陷害朝中大臣这种事,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可那半块夏家令牌是如何出现在刺客床下的,还有龙鳞卫竟然真的在夏诚松的书房里搜出了另外半块,这让他有些想不通。
  所以今日一早他便叫徐顺去麟渊殿问苏灿令牌之事,因为如果真是夏家策划的刺杀,那他的计划就要改变了……
  可徐顺回来禀报说,
  “陛下,三殿下只说了一句,夏家并没有参与刺杀之事,而关于令牌的事殿下说他不想说……”
  没办法,既然那小兔崽子不想说,就算他这个当爹的亲自去问怕也是没个结果,人言知子莫若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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