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这个动作意外温柔,说出的话却让谢晗如坠冰窟:
  “记住今晚。往后你每逃一次,我就找更多的观众来。下一次,请你的李柘和小王子来可好?”
  第76章
  谢晗被李松带回驿馆后, 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筋骨般绵软无力。
  卧房的雕花木门刚合上,他就被抵在了门板上,李松的气息带着未消的怒意席卷而来。
  接连几日, 谢晗几乎没机会踏出寝殿。
  每当他想稍作休息,李松就会不知从哪个角落出现,将他按在最近的桌案、窗台或是廊柱上。
  那些华贵的舞姬纱衣被撕碎了一件又一件, 却总会有新的送来——更轻薄、更透、更方便李松随时索取。
  这日傍晚,婢女们抬着浴桶进来时, 谢晗正蜷在锦被里昏睡。
  温热的水流漫过身体时,他迷迷糊糊看见屏风上搭着件素白男装。
  “给我那件……”谢晗刚伸出手,就听见珠帘被掀开的声响。
  李松倚在门边,手里把玩着一条绯红纱裙:“穿这个。”
  他指尖一挑,那件男装便轻飘飘落在地,“我的舞姬, 自然要穿我选的衣服。”
  谢晗沉默地任婢女为他换上纱裙。
  轻薄的布料贴在身上, 那人又来到身后, 掐着腰在他耳边低语:“知道为什么吗?”手掌顺着裙摆滑入,“这样我随时都能要你。”
  这日,驿馆宴请官员。
  夜宴正酣,觥筹交错间已有官员醉眼朦胧。
  不知是谁先发现,主座上的李大人不知何时已离席, 连带着那位清冷的舞姬也不见了踪影。
  而此时,仅一扇云母屏风之隔。
  “嘘……”李松带着酒气的唇擦过谢晗耳际,玄色官服下摆严严实实遮住两人交错的身影, “你猜,若他们发现屏风后的动静……”话音未落,指尖已挑开舞姬腰间的金铃绦带。
  谢晗死死咬住下唇, 将喘息咽回喉咙。
  远处推杯换盏的喧闹近在耳畔,而眼前人眼底的暗火却烧得他浑身发颤。
  云母屏风映出模糊剪影:一个被迫仰起的脖颈,一只游走的手掌,还有随动作轻晃的珠帘,恰与正厅歌舞的节拍微妙重合。
  “李……李松……”谢晗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却被突然加重的力道逼;出颤音。
  他慌乱去抓屏风边缘,却不慎碰落案上酒盏。
  “啪!”
  清脆的碎裂声引得屏风外静了一瞬。
  “无妨。”李松朝外扬声道,手上动作却越发狠厉,“不过是本官的……猫儿打翻了杯子。”
  李松一边应付着官员的敬酒,一边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折;磨;着他。
  谢晗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却在听到李松说“诸位尽兴”时浑身一颤——那人竟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珠帘被撞:得簌簌作响,谢晗慌乱地伸手去扶,却被李松一把扣住手腕按在桌上。
  李松单手解开腰间玉带,将他双手反剪在身后绑住。
  谢晗抬腿要踢,却被早有预料的膝盖压制,顿时浑身发软。
  “放……放手……”谢晗压低声音警告,却见李松从袖中取出他方才掉落的金铃,慢条斯理地系在他脚踝上。
  铃铛随挣扎发出细碎声响,与厅中乐声完美相融。
  “再动一下,”李松咬着他耳垂低语,“我就让所有人都听见,夏国的舞姬是怎么叫的。”
  谢晗僵住了。
  他能清晰听到屏风外官员们谈论粮草的对话,甚至能分辨出高彦的脚步声正朝这边靠近。李松的手却在这时探到某处,激得他浑身一颤。
  “大人?”高彦停在屏风外,“兵部的文书……”
  “放那儿。”李松声音平稳,手上动作却不停。
  谢晗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眼眶发红。
  待脚步声远去,李松才松开钳制。
  谢晗立刻蜷缩成一团,却在下一秒被拖到屏风边缘,这个角度,只要有人经过,就能看见他被扯开的衣领下斑驳的红痕。
  “你!”谢晗气得发抖。
  李松却抚过他潮湿的眼角:“怕了?”突然将他转向屏风,“那就好好看着,有多少双眼睛可能发现我们。”
  谢晗透过云母屏风,看到满厅醉醺醺的官员。
  最近的一个,离他们不过五步之遥。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恐惧,竟比直接暴:露更让人战栗。
  “放开……”谢晗的威胁被:撞:得支离破碎,他死死咬住唇,却还是在李松故意使坏时漏出一声呜咽。
  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浸透,黏在泛红的眼尾,衬得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此刻水光潋滟。
  李松低笑,指尖抚过谢晗绷紧的颈线:“忍什么?”突然加重力道,“你当年在我身边做细作时,不是最会演么?”话音未落,屏风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谢晗浑身僵住,指甲深深陷入李松的手臂。
  那人却变本加厉,俯身在他耳边恶劣地低语:“猜猜是谁来了?王大人?还是你前日搭过话的北领主?”
  珠帘晃动得更急了,投在屏风上的剪影模糊成暧昧的波浪。谢晗仰起脖颈,像濒死的天鹅,喉结滚动着吞咽所有破碎的喘:息。
  正厅突然爆发出喝彩声,是舞姬献艺到了精彩处。而屏风后,谢晗在李松掌下绽放的模样,比任何歌舞都艳丽万分。
  “乖,”李松吻去他眼角的泪,“这才到哪儿……”指尖掠过颤抖的腰线,“夜还长着呢。”
  ……
  驿馆内室,烛火摇曳。
  谢晗在驿馆蛰伏数日,终于等到守卫换岗的空档。
  他轻巧地翻上窗台,在足尖刚点上窗棂的瞬间,一只灼热的大手突然扣住他的腰:肢,将他整个人往后一带。
  “想走?”李松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廓响起,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谢晗颈侧。
  那只手像铁钳般牢牢箍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按进怀里。谢晗的后背紧贴着李松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
  窗外是自由,身后是禁锢。
  谢晗绝望地发现,李松的力道大得惊人,他的挣扎就像困兽般徒劳。
  李松的官服还带着夜露的湿气,腰间玉带却已经硌在他后:腰上。
  “想去哪儿?”李松咬着他耳垂低语,同时朝门外道:“带进来。”
  黝黑面貌的男人,是那日帮他逃出城的阿史那将军,正被黑甲军押着跪在珠帘外,而谢晗正被抵:在雕花窗格上。
  李松一边慢条斯理地解他腰:间绦带,一边隔着珠帘问话:“阿史那将军,本官待你不薄。”
  谢晗死死咬住唇,却还是在李松突然进入时漏出一声呜咽。
  珠帘晃动,阿史那猛地抬头,却只看见屏风后交叠的剪影,和垂落的一截雪白手腕。
  “为了……李柘那个废物?”李松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掐着谢晗的腰重重:一:撞,“他许你什么?比本官给的更多?”
  谢晗眼前发黑,指甲在窗棂上刮出细痕。
  阿史那的辩解声与他的喘:息混在一处,许久,谢晗终于受不住地后仰,湿漉漉的额发蹭过他的下颌。
  “带下去,斩立决。”李松突然失了审问的兴致,抱着谢晗到了塌上,纠缠的身影又动了起来。
  ……
  寝殿。
  天色暗下来了。
  谢晗站在窗前,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今早驿馆里都在传,阿史那将军被斩首了。
  这下完了,李柘肯定是下一个。
  得想个办法……可他现在被关在这儿,连李柘关在哪个鬼地方都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
  谢晗急得在屋里转圈,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唉,就剩这招了。
  折腾了一整夜后,二人睡到日上三竿。
  阳光将谢晗脊背上的红痕照得愈发鲜明。
  他撑着手臂刚要起身,就被李松一把拽回锦被间。带着余温的丝绸贴上肌肤,昨晚纠缠的热度仿佛还留在每一道褶皱里。
  “别动。”李松单手系着衣带,另一只手仍扣在谢晗腰:间。玄色官服的系带垂落,时不时扫过谢晗脖颈未消的咬痕。
  谢晗望着帐顶的流苏,指尖描摹着李松腰间玉带。
  “放了李柘。”他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哑。
  李松系带的手骤然收紧,俯身撑在谢晗上方:“凭什么?就凭你昨晚在床上叫得够好听?”
  “就当……”谢晗垂下眼睫,“还我三年前替你挡的那一箭。”
  空气骤然凝固。
  李松突然掐住他下巴,迫他仰头:“谢晗,你拿这个跟我谈条件?”拇指重重碾过他泛红的唇瓣,声音却缓了下来,“也不是不行……”
  谢晗瞳孔骤缩。他没想到李松竟真的会松口。
  “用这里……”李松的指尖轻轻点在他微:肿的唇瓣上,带着情事后的余温,“换他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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