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howtobebrave
  howcanilovewheni'mafraidtofall
  butwatchingyoustandalone
  allofmydoubtsuddenlygoesawaysomehow1
  而就在两人路过厕所时,虞爻却突然挣开了温梨初的手,径直冲了进去。
  推开一间隔间门,抱着马桶便开始剧烈的呕吐。
  温梨初站在她身后一脸心疼地为她顺气、安慰她,她知道虞爻这是产生了应激反应,心里更加肯定了那群人的身份。
  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绝不。
  -
  虞爻的离开没有给台球厅里的人留下任何影响,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姗姗来迟的冯医生身上。
  丁媛媛和那群人想要浑水摸鱼离开这里,但却被守在门口的保镖给拦下了。
  陆沫让人守在门口为的就是现在。
  她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在陆织理上来时台球厅里发生了什么,她接触过虞爻,她觉得虞爻不是她说自己时的那种人。
  既然虞爻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一定出在和虞爻见面的这些人身上。
  这些人刚才被迫看了一出豪门丑闻时就觉得有些不妙了,这会儿门口的保镖还不让他们出去,一个个顿时就慌了起来。
  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我们也是正经拿着请柬进来的宾客!
  燕京鼎鼎有名的陆家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就是!让开,我现在要走了!
  各*位,陆沫站在他们身后,表情淡然,陆家的待客之道自然不是这样的,但无论如何你们现在都不能走。
  有个女人站在人群中,仗着身高矮以为陆沫看不见她,死鸭子嘴硬,那为什么虞爻能走!我们不能走!
  陆沫轻笑一声,语气毫不掩饰的嘲弄,虞爻是我陆家的人,这燕京还没有她想走不能走的地方。
  那人的气焰顿时被压了下去,她们没想到虞爻都承认了自己的恶劣,但这个陆家的人却还护着她。
  这群人里不缺审时度势的人,有了陆沫这个表态,已经有人灰溜溜地回到刚才的位置上等着了。
  只要有一个回去了,剩下的自然也就都跟着去了。
  一直被掩盖在人群中的丁媛媛却顿时心慌了起来。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这些陆家的人怎么是这种反应!虞爻凭什么能得到她们的信任!
  她想不通,但现场没有人在意她的想法。
  在场的所有人关心的只有陆织理的身体情况。
  冯医生吃饭吃到一半被拉来看病,其实已经习惯了,他大致查看了一番陆织理的情况,抬起头脸色有些郑重,夫人、陆董,可以的话还是尽快安排陆小姐去汉诺威的医院吧。
  就这一句话,都不用冯医生再多说什么,大家就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谢竹影当机立断,大哥大嫂,国内这边的事有我们善后,你们赶紧带着理理先走吧。
  陆沫扬了扬手机,表示:私人飞机的航线之前已经申请下来了,机组人员已经在机场待命了,现在直接去机场吧。冯医生你现在赶紧联系你的团队,有你们陪着过去,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行。
  谢妍青站在旁边紧紧搂着范女士的胳膊,刚刚那一出已经给她人都看傻了,这会儿却主动站出来,那、那个我也去吧,要是我姐醒了我还能陪她说会儿话。
  范女士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臂,轻声道:去吧。
  于是,这场婚礼就以两方新人的离开草草收场,至于后续安抚宾客的人物就交到了谢竹影和范淑婉女士身上。
  而陆沫则是领了调查那些留在台球厅里的人的任务。
  一群人带着昏迷的陆织理火急火燎地往机场赶,直到踏上飞机,谢妍青都有一种恍然的不真实感。
  冯医生和医护人员在给陆织理上仪器,傅双和陆竹笙在安排后续的工作,只有谢妍青,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昏迷的陆织理身旁,整个人都觉得有些恍惚。
  她感觉自己上一秒都还在陪着大伯大伯母敬酒,结果下一秒就坐上了飞往德国的飞机。
  她单手支着下巴,开始回忆起台球厅里发生的所有事,但任凭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虞爻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
  就算不想和她姐去德国治病,也犯不着在婚礼还没结束时就说这些话吧。
  明明在进行仪式的时候,眼里的幸福和爱意不像假的,怎么一眨眼两人的感情就彻底破碎了呢?
  谢妍青想的入神,也没发现身旁的陆织理微微睁开了双眼。
  大概是太过惦记虞爻,陆织理这次根本没有昏迷多久就恢复了一点意识,她能清晰地听见旁边人的说话声,睁开一条缝的眼睛能看见在她身旁忙碌的人影。
  阿爻呢?
  阿爻在吗?
  陆织理喃喃念叨着虞爻的名字,但却始终没有人听见。
  虞爻说的每一句话在她大脑中回响,有幸福的又逗弄的但最后让她最记忆深刻的还是那句
  和傻子玩玩而已,谁会当真。
  陆织理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如果虞爻不喜欢她,那又为什么会愿意和她结婚呢?
  陆织理没有答案,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听到虞爻答案的机会。
  她知道自己生病了,以前她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感受过生命从自己身体里流失的感觉。
  但此刻她真的感受到了,生命力的流逝、意识的消亡,或许她只能带着关于这场草草收场的婚礼的记忆离开。
  她知道,自己好像真的在奔向死亡。
  第72章 陆织理,虞爻需要你。
  距离那场割裂的婚礼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以来所有的陆家人就像是消失在了虞爻的生活中一般。
  要不是工作室和luri的合作还在顺利推进,虞爻都要以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了。
  除了再也得不到陆家所有人的消息外,虞爻觉得自己的生活和没有遇见陆织理之前别无二样。
  只不过她在下班回家时,只要大脑一空闲下来,就会自虐般的回忆起那场婚礼所有的细节,每次一想起来就是一场无声的恸哭。
  就好像要流干后半辈子所有的眼泪似得。
  刚回家的那几天虞爻根本连听都不能听到陆织理这个名字,每次温梨初不小心脱口而出,迎接她的就是虞爻悲痛的表情和泪水。
  不过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再加上工作室的事确实忙,虞爻这才被工作压得根本没有一点胡思乱想的机会。
  可即便如此,虞爻的体重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跌,温梨初感觉自己每天看见她时她又会比前一天更瘦一点。 :
  这一个月内也发生了许多事,虞菱高考结束了,她和虞秀兰便正式搬到了燕京。
  搬家的事也让虞爻忙了一段时间,虞菱有时候总会问陆织理怎么不在,虞爻敷衍着回答了两次,她就好像懂了什么,再也不问了。
  这套房子是虞爻一早就准备好的,可以算是拎包入住,在正式入住的那天晚上,虞菱拎着一瓶白天温梨初送来的酒和两只杯子敲响了虞爻的房门。
  虞爻房间里早就熄了灯,她平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暗下来的天花板,嘴角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敲门声响起,顿时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谁?她语气淡淡地问。
  虞菱:姐,是我,你睡了吗?我能进来吗啊?
  虞爻缓慢地眨了眨眼,呼出一口气从床上坐起身按开了房间里的灯,没有睡,你进来吧。
  虞菱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她姐顶着那张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血色的脸坐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虞菱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脸上扬起笑意,举着手里的酒杯扬了扬,我成年后的第一杯酒,陪我喝一点吗?
  虞爻宠溺地笑笑,掀开被子下了床,又推开房间里露台的推门,来吧,喝一点也能助眠。
  虞菱顿时笑了起来,像只雀跃的小鸟飞向了露台。
  姐妹俩在露台的躺椅上坐下,一边喝着一边天南地北的聊天,不过几乎所有话题都是虞菱主动找的,虞爻就只是配合着回答。
  余光瞥见妹妹找话题找的抓耳挠腮的样子,虞爻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酒杯,眼睛望着渺远的天际,淡然地说道: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虞菱:
  她以为她隐藏的挺好的呢。
  不过她向来就比较听她姐的话,立马说道:姐,你知不知道你最近瘦了很多啊,是因为失恋吗?
  虞爻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和肚子,入手不再是绵软的触感,反而有些紧实了,肚子上的肉更是不复存在,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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