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直到舌尖缠绕得周瑾都快喘不上气,莫月才不舍的分开。
夜色温柔地包裹着两人,莫月紧紧将她拉近怀里,轻柔帮她顺气,修长的带着细茧的手指透过薄薄衣衫,一遍一遍在周瑾有些僵硬的背上轻抚,直抵到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周姐姐,嗯?怎么不会换气?”周瑾听着少女的声音传来,清沉嗓音带了点磁性,微微的音调敲击在耳畔,似有若无的缱绻。
有一种掌控了全局的得意感。
面颊还燃烧着鲜艳的红晕,眉毛显得淡了些,周瑾低垂着眼帘,喘着平顺气息,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颇动。
周瑾觉得今晚的莫月好像没有了往日的乖巧,看上去有些强势,甚至能让人品出一丝侵略性。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从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姑娘身上品出侵略性,只是觉得今晚的她,整个人像是覆上了一层月光,耀眼得有些不太真切。
小姑娘的眼睛只是专注,再也不容不下一点其他的东西,蕴含着无限的生命力,就这样望着自己。
要是照往常,自己一定要调笑她两句,可今天这突然失势落了下风,刚顾得上缓平气息,小姑娘的红唇又贴了上来。
步步紧逼,让人欲罢不能。
她哪里知道,小姑娘也只是仗着身体素质好,气息比常人更绵长许多,才在她身上占了些便宜,她作为姐姐哪里能服
一来一往,最后闹得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停止。
周瑾有些恼她争胜,第一次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脸。
莫月却从她被自己蹂躏得有些红肿的唇上,品出了一丝撒娇的味道。
也不觉得有亏,嘴里叭叭的解释要周瑾多练功才能胜过自己,心里早就荡漾不止,乐得找不到北。
她的周姐姐啊,这个美得像是仙女一样的人,被她拖下了凡间,开始有了喜怒哀乐。
也算是知道周瑾听进去了自己的想法,莫月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可既然承诺了就必须要做到。
她可不是那种会食言的人。
更别说目标还跟自己那个万人敬仰的任务沾边,最好能一举两得,让系统早些了却心愿。
上辈子还没施展拳脚就被关进了病院,这辈子一下弄了个大目标,也经历了不少事情。
还有眼前的心上人,也一直温柔的信任自己。
突然有种少年得志的潇洒感,让人有些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莫月继续讲被深吻打断的计划:
“过些时候我会跟那女将军府的人取得联系,我会努力成长起来,瑾儿,相信我好吗?”
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又自顾捞了人过来,拿头蹭了蹭她的下巴,有些讨好的意思。
周瑾喜欢她这黏糊劲儿,喜欢她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喜欢她十指相扣的温柔。
哪儿哪儿都喜欢。
她大病刚醒之后,就跟着钱姨常在婆婆身边转悠,那时才真正注意到她,只觉得这小姑娘瘦瘦弱弱的,看着不太好养活。
在山里边这几年,也就跟她熟络了些,小姑娘性子直爽又大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越发明艳起来。
那时候自己还不明白,只是觉得她可爱,有些想要欺负她,看她脸红巴巴的解释,从脸庞一直红到耳根子后边去。
再后来,周瑾看着眼前人的样子,环着自己的手臂已经能独当一面,甚至在自己不清楚的时候调查出来了那么多事情。
怎么能说出一个不字呢。
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手指滑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捏得发紧:
“好,我信你”
两人的心情都有些雀跃,莫月又黏着她好一会儿,才踩着时间回了家。
第56章
莫月一直在集合措辞跟婆孙俩解释,毕竟也没几个外人进村里,自己冷不丁的说了那些话,免不了会引起两人一些怀疑。
晚上就着月光,又把家里的杂事做了做,趁着摸黑洗澡的时间也在思考这些事情,周家两人不如钱氏好说话,什么观音娘娘这种借口也不用随便用,免得引起她们反感,得不偿失。
系统的事情肯定是不能拿出来说,就跟玄学一样,有人能接受有人不能,只能折个中,用之前高烧昏睡那几天做借口。
还有梦里周瑾非要带走的金色盒子,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总不能是什么武林绝学或者藏宝图吧!
把最后木桶里的最后一点水泼在身上,水滋啦啦的流了一地。
身上的水渍还没擦干,一阵凉风吹过,莫月半眯着眼感受,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这个洗澡房是春后转夏时,莫月自己用竹排挨着柴房后边搭的,往里边还挨着关牲畜的草房子,单位置来说并不透风。
哪里来的凉风吹过?
三两下穿好衣服,莫月踩着轻步,蹑手蹑脚往牲畜栏摸过去。
只见那白猫轻巧地跃上篱笆,借着月光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兔笼。
兔笼用一小片竹排拦着,那白猫聪明得很,先小心翼翼地用前爪试探性地碰了碰笼门,里边几只小兔子正睡得酣甜,一点也没注意到危险接近。
笼门是用一根竹片简单卡在上边笼子两边,白猫用爪子勾着往后一拉,笼门被扯出来一个小口子。
然后施展它那柔若无骨的身姿,灵活地挤进了笼子的缝隙之中。
现在正是时候。
莫月一掌按到牲畜栏的墙上,借力翻身跳了进去,一把抄起笼门扣了回去。
留那白猫在笼子里挣扎,逃路无门。
莫月拍了拍脑门,看自己这脑子,今天跟她们说事儿的时候,怎么把这猫给忘记了!
这猫也真够够的,就逮着自家薅,要不是今天留神发现了它,指定把剩下的兔子能造个干净。
可现在怎么处理,它看上去就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大晚上的不能再去周家,这东西从山洞里边带出来也不能问她娘钱氏。
干脆其他几只小兔子给它当口粮,找了个篓子连兔笼一起叩在地上,又找来把锄头跟木桶一起压在上边。
那白猫挣扎着抓着笼子龇牙咧嘴,但一点没叫,让人不禁怀疑它是不是个哑巴。
按理来说它应该像两条小白蛇一样,认了主才对啊,怎么还一副凶吧啦的样子。
想不明白。
晚上有些睡不着,思考了好久的对策,第二天早早起来,脑子还有些迷瞪。
娘跟杏儿还没醒,莫月搂着笼子出了门,月亮还高挂着,到了周家院门口望进去,两婆孙已经起来,正在厨房里边忙着煮早饭,炊烟寥寥升起。
大灰小灰警惕,守在院子里边,看到是莫月搂着笼子过来,颠儿颠儿地跑过来凑热闹。
刚凑近笼子嗅嗅,两条狼一瞬间变了脸色,开始龇牙呜咽起来。
像是感受到了威胁,绕在莫月周围示警。
莫月不敢耽搁,生怕它们打起来,快步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冷冷清清一片,婆孙俩心神不宁表情严肃,眼睛底下一大片青,一看就是一晚上没睡着。
自己说的事情,有这么让她们担忧吗?
有些事情莫月并不知道,巫族虽说隐世而居人数众多,但民淳俗厚,整个族内大多知礼通事。
在这种环境影响下,两人始终保持着赤子之心,颠沛流离的这些年,才受尽人间冷暖,得以学到以恶意揣测别人。
周婆子性格古怪,也是因为本能想行医救人,但时时刻刻担惊受怕,以免被人欺负出卖了去,拧巴得性子变了许多。
不然也不会受了好些陆行的帮助。
所以当莫月抛出来那些问题,两人先是有些怀疑,百思不得其解,这才上聊了一晚上,直到莫月大清早过来。
要说两人怀疑的事情,那才叫真的多了去。
首先是她们刚开始到大尹村时,钱氏就带她来问了诊,那时候分明是昏昏沉沉一口气命吊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周婆子还记得那时候的脉象:
“气丝游离,活不了几年”
后面落了水,连一口气都剩不下,却生生用毒药给救了回来,已经能算上奇迹。
然后眼看着她蹭蹭的长个子,什么事都一手包办了,农事与生活经验,甚至还要超过周婆子许多。
去了一趟连山谷,连少见的蛊虫也带了回来,听她的语气,甚至以前族里的事情也知道不少。
能跟以前族里联系起来的人,整个临江县只有一个陆行,但金盒子的事情,陆行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太过匪夷所思。
有一大堆事情想要问,但看她抱着个篓子,也不知道是拿了什么,两婆孙硬生生的把话头忍了下来。
语气有些不善,周婆子问道:
“你这是拿了什么过来?”
莫月本来也有些忐忑,但好在脸皮厚心里强大,回道:
“昨天忘记说了,之前在山洞里还带回来一只白猫有些古怪,昨晚上用兔笼子抓住了,想着拿过来给你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