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耳旁陷入一片寂静，柳灼才回过神，发现所有高管都在眼巴巴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评价。
  柳灼淡淡道：“很好，很好。”
  然后站起了身。
  在他起身离开后，其余的高管才开始整理桌上的笔本和水瓶。
  方才最后发言的高管惴惴不安地和同僚说：“方才柳总是什么意思”
  同僚莫名其妙：“柳总不是夸你做的好吗”
  高管僵住了，半晌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可是我是在汇报本季度工作的不足，希望得到总裁的指示！”
  同僚：“……”
  正当他们表情空白的时刻，他们忽然听见，走出门外的柳总爆发出了一个喷嚏！
  身后跟随的诸位高管都愣住了，纷纷同时回过头，看向仍在会议室里窃窃私语的两人。
  柳灼也自言自语道：“谁在背后说我……”
  高管：“……”
  同僚：“……”
  他们的心里同时出现了三个血红的大字：完蛋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又要五点前起床，早更一会儿！
  第41章
  ◎嵇襄被判决犯有强。奸罪和诽谤罪。◎
  嵇襄的案子很快迎来了开庭。
  巧合的是，这次负责庭审的审判长依旧是李法官。
  沈如蓁能感知到，李法官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温和而鼓励的。
  不过若认为她是一位柔和而没有锋芒的女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当她看向嵇襄的时候，那目光就像是一只刺猬，浑身的刺扎得人生疼。
  庭审的结果并没有太多异议，嵇襄被判决犯有强。奸罪和诽谤罪。
  但他在庭审现场几乎未加辩驳，而是一概承认，这种态度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沈如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她看来嵇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起来困困的，比起想要在庭审上据理力争，倒是更想要回去睡个回笼觉。
  她寻思着，霸总有权有势，照理来说警员也不会过分难为他啊。
  她万万猜不到，是朝闻道送去的连环噩梦产生了神奇效果，直接让嵇襄懒得反抗了。
  罗清作为嵇襄的辩护律师，倒是非常敬业，他绞尽脑汁，想要为嵇襄找出可能减刑的理由。
  “我的当事人嵇襄多年来暗恋池霄亦小姐未果，才做出如此不正之事。但他近来已经进行了深刻反思，并且决定迎娶被害人池小姐，从而减轻对池小姐的伤害……”
  嵇襄顶着黑眼圈，叹息道：“别说了。”
  罗清又生一计：“我的当事人嵇襄他作为a市知名企业家，旗下企业为当地创造了数万就业岗位，并在极大程度上促进了a市经济发展，他……”
  嵇襄再次打断：“别说了，就这样吧。”他还打了个哈欠。
  罗清忍无可忍：“我的辩护权是独立的！”
  话虽如此，虽然他尽量说出了全部的可能减刑的理由，但仍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庭审结束后，罗清长吁短叹地收拾好了桌上的笔和本，看起来很落寞，他从辩护人席上离开，却朝着沈如蓁的方向走去。
  沈如蓁见他过来，挑起眉问：“有事吗”
  罗清却犹豫了：“我……”
  沈如蓁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说道：“没事的话，我可走了。”
  “等等，等等！”
  罗清脸上现出一丝尴尬，他又将脑子里的那句话在舌尖百转千回，才出口道：“我能不能进入你的律所”
  沈如蓁抬起头，讶异道：“怎么弃暗投明啊”
  罗清脸上一僵：“……”
  “还是打不过就加入啊”
  罗清清清嗓子，觉得要是能如愿以偿，这张老脸不要也可以：“是，我承认，我就是打不过，要加入，难道不可以吗”
  沈如蓁笑了：“话虽如此，我还是喜欢看你拼尽全力无法战胜的样子。”
  罗清一噎，满脑子都是，听听，这叫人话吗
  沈如蓁笑容一敛，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我确实不太想和其他律师合作，在我看来，和人合作就会受到掣肘和牵绊，有些事情明明不想做却不得不做，有些事情明明想做却必须放弃。”
  “我还是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样子。”
  罗清从未想过她竟然是这样想的，自他从业以来，从未见过有律师拥有这样的想法，大多数律师都认为合作者越多越好，不是吗
  他质疑道：“可是如果你不和其他律师合伙，你的律所规模会被限制，你也无法接到越来越多的案子。”
  沈如蓁却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案子不在多，能打赢就行。”
  罗清哪里知道，她的案子都来源于小世界的男女主，案子一个接一个，有她一个便足够了。
  罗清却将此视为对他的终极嘲讽。
  能打赢就行这不就是在嘲笑他的两连败吗
  罗清的牙齿咬上嘴唇，咬得他生疼，他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你等着，下次我一定会战胜你！”
  说罢，他就气汹汹地离开了。
  沈如蓁：“……”这人怎么神一阵鬼一阵的。。
  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沈如蓁又去见了朝闻道和池霄亦。
  一见到朝闻道，沈如蓁再次想起了前几日的疑问。
  她想了想，试探问道：“你也会回到你的世界吗”
  朝闻道说：“是的。”
  沈如蓁眯起了眼：“那么，你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吗”
  听到这个问题后，朝闻道犹豫了。
  他的目光闪烁，这个演技不好的男人很显然是在编造谎言。
  沈如蓁立马提醒道：“你可是答应不再骗我的！”
  朝闻道果然更加犹豫了，隔了足足一分钟后，他轻声说：“不是。”
  果然！
  沈如蓁饶有兴致地问：“那么你来自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接下来，朝闻道向沈如蓁描绘了他所在的世界，那是一个纯白色的世界，万事万物都是纯白的。
  “什么娱乐设施都没有”沈如蓁简直不敢相信。
  朝闻道笃定：“什么都没有。”
  沈如蓁心道，怪不得这孩子乖巧得简直让人生异。
  她若有所思，所以即便是她所在的世界，也并非是什么主世界，真实的宇宙空间中可能同时存在着无数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是迥异的。
  告别前，朝闻道忍不住说：“你还会回来吧”
  沈如蓁不假思索道：“会。”
  下一秒，她条件反射问道：“你会回来吗”
  朝闻道笑了，那双属于柳灼的桃花眼在他脸上熠熠生辉，他轻声道：“我也会。”
  走出十几米后，沈如蓁忍不住回过头看，她仍能看到朝闻道的背影，快要消失在巷子尽头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觉得，如果在下个世界看不到他的身影，那一定是极其遗憾的一件事。
  虽然，等到下一个世界，恐怕他也大变模样了吧。
  就在沈如蓁抽回视线的同一秒，她眼里的朝闻道竟是如同察觉了她的存在一般，回过了头。
  沈如蓁一愣，刚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朝闻道却已经毫不掩饰地望了过来。
  隔着十几米远，沈如蓁看不清朝闻道的脸，却觉得空气变得胶着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傍晚的凉气灌入鼻腔，让她的脑子迅速清明了起来。
  她急匆匆地转过身，快步离开，再不敢回头看一眼。
  ……
  沈如蓁最后去见了池霄亦。
  池霄亦拉着她的手，给她看了她刚刚在电脑上绘制完成的海报。
  沈如蓁讶然，那竟是一张宣传红圈律师事务所的海报。
  池霄亦的目光满是感激：“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想了想，除了辩护费外，我还可以帮你扩大宣传。”
  她的脸上露出了23岁的池霄亦拥有的招牌自信笑容：“律所的宣传就包在我身上吧，我可是专业的！”
  沈如蓁很感动，但她也有些惆怅。
  等到她见到新的男女主，怕是再也见不到池霄亦了吧……
  等等。
  沈如蓁一激灵，问系统：“傅锋还在这个世界里服刑吗”
  系统说：“在啊。”
  沈如蓁惊喜地说：“这样说来，即使新世界的男女主进入世界，上一个世界的男女主也不会消失”
  系统：“不会消失。只不过，他们不再是你的任务对象了而已。”
  这个消息让沈如蓁喜出望外。再怎么说，过了这么多天，她对自己帮助过的女主，产生了真实的感情。
  她衷心地希望，她们在逃脱霸总的魔掌后，能够生活地更加出彩。
  在暂别池霄亦后，沈如蓁对系统说：“送我回现实世界吧。”
  第42章
  ◎黄谣的真相。◎
  沈如蓁刚回到现代世界，就接到了自己的律师助理打来的电话。
  她新招的律师助理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女孩，刚从五院四系研究生毕业，性子还满是未被肮脏世事沾染的天真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