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子悠在吃午饭的时候，还给汤如烟透了一个消息，虽然小虎哥的职位是内容部副总监，但是他的薪水可比汤如烟的高多了。这是刘笑笑打听来的消息，至于高多少，刘笑笑没说。但是子悠也为汤如烟打抱不平，希望汤如烟能和老白好好谈谈。
汤如烟笑了笑：“没事儿，能者多捞。白总给他这么优厚的条件，肯定他比我优秀。别说坐办公室了，就算把我这个总监给他，我也没有意见的。”
“小姐姐，不一定他比你优秀，我觉得是老板偏心。”
汤如烟点头：“因为心脏长在左边，偏心是人的本质。别说老板偏心了，就连我们的父母，不是经常把一个孩子捧到天下，一个孩子踩到地下？”
子悠怔了一下：“我是独生子。没办法体会。”
汤如烟笑了笑，对于父母的偏心，她算体会深刻。小时候，家里吃条鱼，她眼巴巴地围在桌边，看着母亲一筷子一筷子地挟着白色的鱼肉，塞到弟弟嘴里，弟弟后来被鱼肉塞恶心了，母亲才把弟弟吃剩下的鱼肉推到她的身边，像赶狗一样对着她说：“赶紧吃吃得了。我还得刷碗呢。”
弟弟吃半个小时母亲不急着刷碗，刚把剩鱼推到她的身边，就急着刷碗了。其实不是急着刷碗的问题，是母亲看着她烦，母亲从骨子里喜欢弟弟，好像她为老汤家生了一个男孩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据说，当年生自己的时候，妈妈左算右算，各种检验，都认为自己是男孩，结果生出来才发现是一个丫头，父亲还没嫌母亲就皱起眉头.......
往事不堪回首，以至汤如烟有了孩子之后，恨不得把百倍的爱都给子诺，穿的，吃的，用的，只要子诺想要，她从来没有说过不。就是因为童年受母亲偏心之伤，所以她坚决地不要第二个。因为要了，她也害怕控制不住偏心......
“汤总监，你来一下呗。”
突然，小虎哥在办公室里，冲汤如烟招了招手。
汤如烟赶紧走过去，小虎哥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汤如烟刚坐下，小虎哥就说：“你知道这几期视频为什么没有热起来吗？”
汤如烟笑了，她最近的视频，播放量都在十万加，所以她认为小虎哥是鸡蛋里挑骨头找事来了。
“十万加就心满意足了？你看过别人播放量百万， 甚至上亿的视频吗？”
汤如烟虚心地点头：“看过，但是我与他们的内容不同。那些霸总御姐......，”汤如烟想说垃圾，但又觉得不妥，所以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那你做短视频的目地是什么？是不是让更多的人知道？是不是找机会变现？你看子诺弄的那些网红，播放量是不错，但是没办法变现。如果短视频不能直接快速变现，就不能给公司带来收益。”
汤如烟有些不悦：“子诺他们直播带货数据不错的。不过我这个视频，白总没给我要求变现，我们总要先把口碑做起来，粉丝长起来......”
小虎哥一拍桌子：“错，变现和粉丝量多少没关系，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做的视频，播放量达到了一百万，按照播放一千可收获一个赞来计算，一百万播放量能获一万个赞，而十个赞可以换来一个粉丝，那你凭这一条就可以获得一千个粉丝。这就是播放量带给你的好处，但是这一千个粉丝，能不能快速变现，是需要我们好好研究......我们做内容的,应该在策划的时候就想到变现......”
小虎哥滔滔不绝地说着，汤如烟有些头疼，她准备找理由离开的时候，小虎哥又说：“你别嫌我烦，如果这个季度达不到五十万的收益，你这个内容总监就得考虑下岗了！”
第55章 ,，不是他张狂，而是有老板撑腰......
汤如烟有些不悦，她微笑着看着小虎哥：“我是总监还是你是总监？就算谈收益，也应该是白总和我之间的事情......”
小虎哥冷冷一笑：“我职位没有你高，但是我负责整个公司的内容变现。所以，我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想到你的官比我大，你的年纪比我大，而是我只关心能不能变现。”
汤如烟怔住，她进公司的时候，老白再三告诉她，不用担心钱，不用担心变现，只要做好内容就好了。怎么刚把内容做起来，老白就派了一个小虎哥催她变现，汤如烟特别特别的不舒服。她想找老白聊聊，可是老白办公室没有人，发微信没有回，汤如烟有些郁闷了。
不要认为老白忙，一个人就算再忙，回个微信的时间还是有的。如果他想回，一秒钟，哪怕回一个笑脸，如果他不想回，肯定装出没看到的样子，任你百般等待。 整夜煎熬。
汤如烟最讨厌不及时回微信的人了，忙，开会，各种理由都可以理解，但是如果发了微信十二个小时都不回，这样的人，汤如烟会毫不犹豫地删除。
因为这个人可以十二个小时不回你微信，那么你也别指望再得到他的任何回复了，这种根本不把你当回事的朋友不要也罢。不过白老板不回，她再生气也不敢删，谁让他是老板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何况老白敢不征求她的意见，把小虎哥弄进来，肯有他的打算，就算硬问，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汤如烟一路胡思乱想着开车回家，快到楼内的时候，突然想到冰箱里空空如也，就到小区旁的便利店买包方便面，结果刚一进去，就看到苏小唯和王于欢正在撕扯，王于欢拿着一盒水晶泥，眼泪汪汪地哭着，求苏小唯给自己买一个。
汤如烟二话没说，拿过水晶泥结了账，苏小唯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不是不给她买，我不想惯她这个毛病，都这么大了，还玩水晶泥。”
王于欢跑到汤如烟身边，眼泪未干，但小脸上挂着笑意：“谢谢。我妈就是舍不得给我买东西。坏妈妈。”
汤如烟摸了一下王于欢的头：“别这样说妈妈。你妈妈不容易。作业写了吗？”
王于欢嘟起小嘴：“我没上学。”
汤如烟一怔，看向苏小唯，苏小唯手里握着几根香肠，脸上无比的尴尬：“唉，不上好几天了。”
王于欢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玩着水晶泥，汤如烟和苏小唯站在一边说话。
事情过去好几天了，苏小唯之所以一直闷着没找汤如烟说说，就是光想办法补救了。虽然王泽龙替孩子出了口气，也在关键时候替她们娘俩呐喊助威，但因为他把一把菜刀带到学校，并把人家办公桌砍了，还要拉着人家家长到卫生间以牙还牙，所以学校借题发挥，认为王泽龙有反社会人格，带着菜刀去学校居心不良，再者，苏小唯背着老师用手机监控偷听，对学校充满了不信任，鉴于此，学校要求王于欢转学。
苏小唯回家后，和王泽龙狠狠吵了一架，她不明白王泽龙去帮忙为什么要带菜刀？王泽龙虽然有些后悔带菜刀进学校，但是他坚持认为都是学校的错，学生欺负自己女儿，一定是学校不管才会这样的。所以他让苏小唯不要怕，反正王于欢是北京户口，地道的北京丫头，这儿不能上，可以去别处上。
苏小唯打听了很多学校，私立学校学费高，公立学校现在不是转学的时候，苏小唯为了让女儿上学，只能吞下所有不满，低下姿态背着王泽龙去找校长，可是校长来一个小鬼不见面，苏小唯愁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王于欢闹着饿，才过来买几根火腿肠准备回去煮方便面。
汤如烟快速分析了利弊，然后告诉苏小唯：“你不用低三下四，这事儿咱们欢欢是受害者。不管王泽龙用了什么手段，也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爱。至于手表监控，这也没办法才用的，要不是这个手表，咱们哪知道欢欢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学校让转学，可以，咱们得往教育局告。”
苏小唯有些紧张：“要是得罪了教育局，我们家欢欢更不可能上学了。”
汤如烟有些恨铁不成钢：“教育局要是这么不讲理，我们直接捅到中央去！孩子都被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当妈的，怎么这么熊呢？”
苏小唯眼圈通红：“我没能力，没权没势，我家欢欢也就沾了一个北京户口的光。再说欺负我们家孩子的人，要么比我有钱，要么比我有背景，学校肯定向着他们。”
“什么背景？”
苏小唯抽了一下鼻子：“其中一个家长算是我朋友，给我说了实话。那个杨晓晨妈妈，特别有钱，去年资助了学校二十万的研究经费，校长很感谢她。吴小君家的表亲在公安局当官，校长也哈着他们家。”
汤如烟一怔：“如果校长认权认钱，她就不配当这个校长。这个学校也该关门大吉了。”
苏小唯苦笑了一下：“你是体会不到我们穷人的苦，学校也是一个小社会，老师也是凡人，我们家王于欢，曾经因为穿的衣服破，被同学嘲笑，家委会，我申请了几次都进不去......只要能让王于欢上学，让我做什么都行。”
汤如烟不悦：“让你下跪行？”
“行。”
汤如烟说：“可是，你这样子，人家更会欺负王于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