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哦,谢谢,诶陈序青,你有没有觉得你房间里有一股特别熟悉的香味,我刚才诶,你推我干嘛许蕾手里捏着储存卡,肩头被陈序青推,脚步只好自动跟着往房门口走,陈序青解释说太困了想睡觉,许蕾便忘了原本在说的话,你昨晚没睡好么?那我们晚上去看灯光秀要不要叫你啊?
不用了!谢谢!
陈序青深深鞠躬,关上门。
许蕾维持着刚举手想说拜拜的姿势,她身后的清洁工推着工具车缓缓走过,许蕾在回忆
刚才陈序青关门前她是不是听见了一声陌生的咳嗽?
池宴歌靠在穿衣镜边,手背抵在唇前努力闷住咳嗽声。陈序青抱着胳膊,人还靠在房间门上,有点无奈又无语地看着池宴歌:你这淋雨就咳嗽的毛病完全没好转吗?
嗯。
池宴歌垂下胳膊,又神色怏怏地闷咳了一声。
陈序青叹口气,从门边起身站直,边说边往房间里走,想去拿手机:该买什么药?还是我们现在去医院?
池宴歌眼疾手快地拉住陈序青的手,稍稍用力,陈序青整个人就被带到她面前,宽松的衬衣滑落一边,陈序青的锁骨和右肩在湿冷的空气中一览无余。
陈序青挣了挣:池宴歌!松手!让我先把空调打开!
池宴歌拉着陈序青贴近自己,她又轻轻咳了声,没精神的样子不知道是真是假,她的鼻尖和陈序青的鼻尖几乎快触碰:陈序青,我们应该还没有分手,对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
陈序青中了计,接半句话,立马反应过来,脸转向别处,不跟池宴歌对视,池宴歌,你少来这套。
池宴歌轻轻在陈序青唇角碰了一下,远离:嗯,我感冒了,没想怎么样,别传染你。
亲密时,池宴歌的话有时候是真心有时候是假意,但无一例外,都很能挑拨到陈序青较劲的心。
被钳制的手挣开,陈序青反手跟池宴歌十指相扣,把池宴歌抵在墙边,皱眉看池宴歌:你自己故意生病就别跟我卖可怜。
她眼里,池宴歌勾嘴角笑了笑,唇往前,停在她的唇前:有用就行。
池宴歌慢慢地蹭了两下她的唇,又离开,没叫她闭眼,反而是目光咬住不放地跟她对视,在她的眼里又闷咳了一声,上身倒回墙边,后脑勺抵着墙。
没力气却又缓慢跟着她的呼吸频率眨眼。
陈序青当然怀疑这人怎么会短短一瞬间就难受成这样,但池宴歌时有时无的咳嗽声不像假的。
而后,在陈序青渐渐松懈的过程中,池宴歌一直被压制的胳膊前伸,双手捂住陈序青耳朵,池宴歌又上前亲了陈序青一下,看着陈序青的眼睛问:陈序青,这么多天,你一点都不想我?
陈序青的耳朵被挡住,听见的声音闷闷钝钝,她不肯回答。
但池宴歌也不等她回答,说完便用手搂住她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摁在她的肩头,又一次试探性地吻住陈序青的唇。
接吻结束后陈序青坐在床边,池宴歌坐在她的腿上,膝盖跪卧被面,手随意搭在她肩头,和她笑眯眯对视。
陈序青怕池宴歌摔倒,还小心翼翼地扶住池宴歌的腰,池宴歌咳嗽,轻捏住陈序青的耳朵,柔声凶道:就这么不想跟我一起打伞?
房间里终于被热气打暖和了,接吻的时候池宴歌脱了陈序青的衬衣,也是头一次,在陈序青肩上留下久久没能消散的红印。
池宴歌的手松开陈序青的耳朵,又去抚摸陈序青肩上的印记,挺满意似的,目光斜睨着,盛着欣赏成果的微笑。
就好像是这场战役的胜利者。
陈序青不太甘心。
她的手本扶在池宴歌的毛衣之外,慢慢下移,在毛衣与腰之间的缝隙停留,她稍稍抬头,仰视池宴歌:我承认我挺想你的。
?池宴歌眨了下眼睛,显然被这突发情况搞蒙了。
但是。陈序青又说,我不喜欢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然后呢,陈序青也不知道了,她只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
窗帘拉了一半,陈序青的右手掀起池宴歌的衣角,手触摸到池宴歌的肌肤,毛衣垂坠的质感压在陈序青的手腕上,她的拇指指腹在池宴歌的腰线上摩挲,眼睛观察着池宴歌的表情。
池宴歌小腹感到一阵坠胀。
她缓缓下倾身体,搂着陈序青的脖子进行又一次缠绵的接吻,好似喘不过气,鼻息浓重,温热反复交缠,陈序青的手擦过她的腰窝,又紧紧揽住她的整个背部。
这一次的接吻是池宴歌开始的,节奏却由陈序青牢牢掌握,双唇之间没有缝隙,接吻和肌肤接触的双重感觉让池宴歌的上身几乎倒在陈序青身上,但她没能忍住咳嗽,躲开,脸闷在陈序青的肩头,胸腔颤抖,陈序青的手回到毛衣之外,搂着她,也抚摸着安慰。
戛然而止。
她整个人都埋在陈序青怀里,听陈序青在她耳边说:池宴歌,睡会儿吧,晚上身体舒服点,我们去看电影。
【作者有话说】
晚上二更=3=
第61章 n-前任
电视机没开声音。
脱口秀演员握着话筒, 字幕同步演员的话,陈序青靠在床头,叠放的枕堆撑着她的腰, 她一手垂在身前一手略微撑着下巴为电视节目发笑。
她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亮起,是许蕾给她发的微信消息,跟她确定是不是真的不用等她了, 又讲, 那你不去我们也不叫池医生了。
陈序青在打字的时候,池宴歌醒来,迷迷糊糊问她:几点了?
八点五十。
陈序青快速回完,锁屏手机, 把手机重新搁回床头, 她看撑坐起来的池宴歌睁不开眼睛似的, 便说,头疼就再睡一会儿。
两人的腿都拢在被窝里,陈序青还是穿着先前的细肩吊带, 池宴歌则穿着陈序青那件灰粉格的衬衣, 被子里的腿侧肌肤贴紧彼此, 被子外的两人始终保持一人宽的距离。
陈序青把池宴歌睡前交代的药从床头柜上拿来,塑料袋, 里面装了好几盒:你说的那几个词有的我不太确定, 给蒋橙打电话又问了遍, 应该没错, 她还推荐了我另外两个,你看看。
买药这事, 是池宴歌半梦半醒间陈序青问的, 说我怕你晚上发烧, 你跟我说说准备点什么药比较好。
池宴歌凭潜意识里的储备冒了几个词后就睡着了。
池宴歌接过塑料袋,翻蓝白盒、蓝绿盒、黄白盒,笑陈序青:你这是把整个药店都搬来了。
陈序青啧她一声:怪谁啊,自己身体不好还要学别人淋雨。
我没有身体不好。池宴歌正色,只是容易感冒,而且已经很多年没重感冒了。
陈序青摊手:所以呢?太久没体验了想体验一下?
当然不是,只是今天的雨太密了,衣服湿得快,加上上海这风大,人才容易感冒。
陈序青简直被这人的平淡语气折服,掀被子下床:行了行了,谁要听你分析因果,你想吃点什么,我打电话叫酒店送,吃完好吃药。
池宴歌:外面雨停了吗。
陈序青便顺手撩开纱帘,看不清楚,推开一扇小窗探手心出去:目前好像是停了
哦。池宴歌说,我记得你让我雨停了就赶紧走?我现在要不要走?
池宴歌你真的。
陈序青的手僵在窗外的空气里,不一会儿就被吹得透心凉,加上她本就穿得薄,风扑面吹进来,冷得陈序青打了个哆嗦,这才冷静迅速收回手,面无表情关紧窗户:随便你,你要是乐意今晚回去你那酒店发高烧没人管,就现在赶紧穿衣服走人吧。
说完,陈序青从窗户的反光看向池宴歌。
池宴歌原本坐在床上,被子刚刚盖到腰下,上身的衬衣只胡乱系了两扣,露出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线。
这会儿被陈序青的话逗得露出笑容,低头系上两扣,光着腿从床上下来,边说边往陈序青身后走来:我听你的意思好像挺担心我的。
陈序青往被冷风冻过的手上呼热气:我比较有人道主义。
池宴歌走到陈序青身后,松松地从背后抱住陈序青,下巴搁在陈序青的肩上:我想喝白粥。
像被电流快速穿过全身,陈序青沉默看向玻璃中的池宴歌的脸,没想到,池宴歌直勾勾的目光和她对视,陈序青的视线往下躲,又看见池宴歌不着寸缕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