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免礼。”忠顺亲王扶住贾琏的手臂,脸上的笑容深了些许,“不曾想会在这里见到贤侄,这位就是贤伉俪?果真是天作之合,般配得很。”
  贾琏笑道:“多谢王爷谬赞。”
  忠顺亲王拍了拍贾琏的手臂,“你们聊,本王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小夫夫用膳。”
  “下臣恭送王爷。”贾琏拱手施礼,一直等忠顺亲王走出酒楼大门,他才直起身子。眼神凝重地想着刚才忠顺亲王瞧着叶向晚的眼神。
  等到了雅间,不等贾琏询问,叶向晚就道:“他就是我昨儿个和你说的那个人。”没想到他就是原著里出现过几次的忠顺亲王。
  他见贾琏心神不属,皱着眉头推了推他的胳膊,“想什么呢?”
  贾琏被这一推回了神,“没事,忠顺亲王好男风,日后再遇见小心些。”
  叶向晚听出了贾琏的意思,忠顺亲王这是盯上他了?“可我都和你成了婚,他还能强抢?”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谁知会如何。”贾琏摇头看着他,“不说这个了,今天是来吃螃蟹宴的,这些烦心事就留给明天,今晚咱们就好好吃。”
  “说得对!”叶向晚闻言就将这件烦心事抛到脑后。
  很快,小二就端着一盘盘菜肴进来,还送上了拆蟹的蟹八件。
  贾琏拿过蟹八件,对他笑道:“今晚你就只管吃,我来为你拆蟹。”
  听他这么说,叶向晚也不再和他客气,当真自己吃起来,也不管他。
  只是到了半途还是抽空看了他一眼,见他低着头,认真拆着蟹,手里满是油渍却丝毫不见嫌弃,专心致志地拆着蟹肉。
  叶向晚嚼了嚼嘴里的蟹肉,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想着,下意识地拿起筷子夹起碟子里的蟹肉,沾了点儿蘸汁后就送到贾琏嘴边。
  看着贾琏惊讶的神色,叶向晚后悔了,自己只管吃就行了,管他干嘛!
  “不吃拉倒!”
  刚要收回手,贾琏就一口咬住蟹肉,眼神一直紧盯着叶向晚不放,笑道:“很好吃。”
  叶向晚忽然有些觉得耳垂发烫,他忙收回手,低头吃着蟹肉。小白脸一个,笑得这么好看干什么!一定是故意想要以美**之,让我喂他吃蟹肉!
  就算他这样告诉着自己,可看着贾琏额头沁出细汗,还是大发慈悲地给他喂了几次蟹肉。
  后来习惯了,倒也顺手又喂了几次。
  贾琏见他光吃蟹肉,就道:“螃蟹性寒,莫要多吃,喝杯黄酒暖暖。”
  叶向晚倒也听劝,将口中的蟹肉咽下,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就端起桌子上酒杯喝了口黄酒,“我差不多了,你吃吧。”
  贾琏闻言就放下手里的蟹八件,道:“可要再叫些主食?”
  叶向晚摇头,贾琏见他真的饱了,才开始吃。
  忠顺亲王府
  忠顺亲王听着手下人的回报,眼里闪过惊讶:“你是说贾琏的调动中有太子殿下的影子?”
  “是。”
  “可知太子殿下为何会帮贾琏?”莫不是荣国府已经站队到了恭靖王府一脉?
  常随摇头:“王爷恕罪,这一点小的未曾查到。”
  忠顺亲王轻轻敲着桌案,沉思不语。
  第44章
  叶向晚洗漱好就坐在床上玩着那把探测仪, 听到贾琏的脚步声就转头看过去,那把探测仪还放在眼下,镜片透过贾琏, 上面显示出了一行字:上佳姿色的小白脸一个。
  哈哈哈哈!看到这一行字, 叶向晚乐不可支。
  看着叶向晚眼前放着一个圆圆的镜片瞧着自己,乐得东倒西歪。贾琏疑惑地低头看着自己的穿着, 没问题啊,他怎么笑得这样欢快?
  “笑什么?”
  叶向晚忍住笑意, 连连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贾琏蹙眉瞧着他,总觉得他没有说实话。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见叶向晚还是时不时瞧着自己笑,不由再一次低头看看自己,“到底怎么了?”
  叶向晚摆手, 忍笑道:“真没什么, 就是忽然想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想笑而已。”
  贾琏视线落到他手里的那个放大镜,“你从哪儿买的?怎么还是单片?给我瞧瞧。”
  叶向晚对贾琏认识这个东西也不奇怪, 毕竟贾母那里就有一副眼镜,“自然是在外面买的。”
  贾琏接过镜片,放到一只眼睛下看向叶向晚,果然看见叶向晚的模样放大许多,“倒是好用。”
  看着手柄上镶嵌的红宝和蓝宝,他就知道这单片眼镜价格不低。
  见贾琏看着探测仪手柄上的宝石发呆,叶向晚皱眉,这小子该不会想着将宝石给抠下来吧?他忙将探测仪从他的手里拿回来,“那店里就这么一个,你便是想要都没了。”
  贾琏摇头, 叹道:“此物与我无用,不过是个观赏赏玩之物。”
  叶向晚挑眉,心道:我这东西可不是那些虚有其表的东西可比的。
  第二天贾琏去上值,叶向晚闲来无事就去贾母处看望贾宝玉。贾宝玉一看他来,急忙起身迎接:“二嫂嫂。”
  “你身上的伤好了?”叶向晚见他行动自然,就知他已经没事了。
  贾宝玉笑着坐下,“伤还未痊愈,俗话说病去如抽丝,怎么也要再养个几天。”
  叶向晚一听这话就知他是想偷懒了,不过贾母都不说什么,想来也是默许的。
  “猫爷没来?”贾宝玉没有看见猫爷还有些失望。
  叶向晚道:“你知道猫爷待不住,这会儿不知跑哪儿去了。”
  “二嫂嫂可知东府很快就要有喜事了。”贾宝玉忽然说道。
  叶向晚想起猫爷之前说的话,“什么喜事?”
  贾宝玉道:“自然是蓉哥儿的喜事,蓉哥儿只比琏二哥小两岁,也有十六。昨儿珍大哥还来和老太太说,蓉哥儿媳妇已经定下,是营缮郎秦业的女儿。日子都定了,下个月十五。”
  “如今已经月初,离十五也没几天,怎地这样匆忙?”叶向晚微微蹙眉,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贾宝玉低声道:“还不是担心赶上国孝,其实我倒觉得,便是真有国孝,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何必这么几天都等不及。”
  叶向晚点了点头,也不知贾珍在想什么,怎么这样着急娶儿媳妇。之前就听贾琏说老皇帝身体不好,但他却知道,老皇帝还有些日子可活。如果这个剧情不发生改变,国丧还离得远。
  晚上下值时,贾琏刚坐上马车,就被拦下。
  “贾大人,我家王爷请大人过去一叙。”一个男子神情倨傲地看着贾琏。
  贾琏忍不住皱眉,“敢问是哪位王爷要见我?”
  男子不悦皱眉:“自然是忠顺亲王!贾大人这便走吧,免得王爷久等。”
  贾琏心中有些不安,坐上马车示意兴儿跟着男人走。
  到了回客居,马车停了下来,贾琏从马车上下来,跟着男子进了酒楼,直入二楼雅间。
  此时,雅间内只有忠顺亲王一人,贾琏过去见礼,忠顺亲王笑呵呵地让贾琏起身。
  “坐下说话。”
  忠顺亲王的和蔼可亲让贾琏心中的不安更甚,“不知王爷唤下臣前来可是有事要吩咐?”
  “无事。”忠顺亲王摆手让贾琏坐下,“只是觉得你我颇为投缘,故而遣人请你来说说话。”
  贾琏嘴角扯出一抹笑,“不敢,能得王爷青睐是下臣荣幸。”
  忠顺亲王闻言笑着拍了拍手,不一会儿,雅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阵香风袭来,几位妙龄女子或抱着琵琶,或抱着一张琴,或拿着一支萧,从外面鱼贯而入。
  贾琏有些坐立不安,这要是被叶向晚知道,怕是又要跑不了一顿揍了。经过叶向晚好几次的提醒,他可是知道他那人对这些事有多么深恶痛绝。更何况,他也不想让叶向晚误会自己在外寻花问柳。
  “王爷若是有事还请直言。”
  忠顺亲王笑呵呵地让那几位女子演奏乐曲,听到贾琏的话就指着她们笑道:“你瞧瞧,可有入眼的?”
  “王爷此言何意?”贾琏揣着明白装糊涂。
  “自然是送你。”忠顺亲王暧昧地看着贾琏,“你那男妻虽然有几分姿色,但听说你自从娶了那位,身边便再无妾室,可见其人善妒非常。本王见你合眼缘,今日特意叫你来此,打算送你几位美妾。本王所送,想来你那位夫人也说不得什么。”
  贾琏一听立马从椅子上起身,压下心里的怒火,笑道:“王爷误会了,非是内子善妒,而是下臣喜爱夫人,与夫人鹣鲽情深,不忍夫人不开心,这才未曾纳妾室入府。”
  “下臣多谢王爷抬爱,只是下臣心中只有夫人一人,断断容不得他人插足其中,因此只能谢绝王爷好意,还望王爷见谅。”
  忠顺亲王看着贾琏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沉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才挥手让那几位女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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