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到消息匆匆赶回府的苏逸尘,看到这一幕,眼眶瞬间充血,他目眦欲裂地大吼一声“住手!”
然后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猛地推开那些行凶的下人,伸出颤抖的手,将自己姨娘从凳子上扶下来。
然后恶狠狠地瞪着苏夫人。
“为什么打我姨娘!”
苏夫人看着面前这个本该身败名裂的苏逸尘,再想想自己无辜被陷害的逸杰,心中恨意滔天,完全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我身为苏家主母,管教一个小小姨娘,天经地义!别说我只是打她一顿,我就是把她发卖了,谁又敢奈我何!”
她怒视着苏逸尘,“我儿逸杰因你之故,遭了大罪,我要让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说完瞪着嬷嬷以及小厮。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这不知死活的贱种拉开,他若是不让开,就连他一起打!”
几个下人面露难色,毕竟若是以前的二公子,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可现在的二公子中了状元,又有了官职,哪是他们敢动手打的。
“连我说的话都不听了吗?别忘了你们的卖身契都在我的手里,若是不听我的,我把你们全都发卖了!
不过是贱人生的贱种,他就是能耐再大,也得喊我一声母亲,我管教他天经地义!
我让你们给我打!打死了我负责!”
就在此时,一个尖锐的嗓音传来。
“都给咱家住手!”
院子里的下人见到皇宫里的太监时,立刻全都跪在了地上。
苏夫人也被吓得脸色惨白,腿一软跪了下去。
“咱家奉陛下口谕,苏府行事多有僭越,今派咱家前来斥责,责令苏府即刻整顿家风,约束子弟,谨言慎行。”
说完又走到苏夫人面前。
“苏大人乃是朝廷命官,是陛下钦点的状元,你今日竟然口出狂言要将其打死,便是目无王法,大逆不道,苏夫人是想挑衅皇权吗!”
“臣妇不敢!”
苏夫人以头抢地,浑身发抖,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
大太监临走时又安抚了一下苏逸尘,才转身离开。
回到皇宫后,将在苏府的所见所闻,全都如实地禀告皇帝。
皇帝的脸色越听越阴沉。
他听到瑞宁说苏夫人恶毒残害庶出,担心会让苏逸尘生存更加艰难时,心中并不以为意,毕竟现在苏家人相当于白丁,而苏逸尘是朝廷命官。
就算是苛责,也不会太过。
可他没想到,苏家在这风口浪尖上,竟然还敢如此妄为。
以孝道为幌子,肆意对朝廷官员进行私下打骂、压制。
他当即下旨斥责。
旨意中,将苏家行事乖张、目无法纪之举一一痛批,着重指责苏夫人心胸狭隘、手段狠辣,在府中肆意妄为,做出陷害子嗣、毒打庶子等事。
同时,皇帝怜惜状元苏逸尘才华卓绝,不忍其被苏家污浊所累,特赐府邸一座,令他可携生母迁出苏府,另行安家。
这如同分家一般的旨意,如一道惊雷劈进苏府。
因为被革职外出酗酒的苏大人,本就满心颓丧,在接到圣旨的瞬间,更是眼前一黑。
他一生宦海沉浮,如今官职被夺,大儿子也因荒唐事被打得半死不活,他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争气的二儿子苏逸尘身上,盼他能光耀门楣。
可如今,因为夫人愚蠢至极的行径,不仅让苏家沦为笑柄,还致使二儿子被皇帝下令迁出,彻底断了苏家东山再起的念想。
他怒不可遏,抡起胳膊狠狠地扇了苏夫人一巴掌。
“毒妇!若不是你,我不会被革职,老大不会落到那般下场,老二也不会离开苏家。我苏家的前途全都毁于你手!”
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目光中满是绝望。
“娶妻当娶贤,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娶你!”
他猛地站起身,无视了哭哭啼啼的苏夫人,对着下人大吼!
“来人,取纸笔来,我要写休书,我要将这毒妇休回娘家!”
……
另一边的苏逸尘带着姨娘搬到了新的府邸,看到府内公主提前送来的贺礼,顿时明白是公主出手相助,他才能脱离那吃人的苏家。
心中满是感动。
回想起过往在苏家遭受的种种,想到苏夫人在镇远侯府对他的陷害,若不是有公主在,现在的他恐怕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已经被碾压到尘埃里。
他想见公主一面,想表达自己的感谢,可公主身处后宫,并不是她想见就能见到的。
他只能将这份感激深埋在心底,期望终有一天能够报答。
第67章 为改变命运成为女帝的赵瑞宁 17
瑞宁百无聊赖地坐在池边,手中捏着鱼食,一把把地撒向水面,引得锦鲤竞相争食。
“白芷,你在做什么?”
此时的白芷正在自己的系统空间里,津津有味地刷着电视剧。
各个世界的不同类型的影视作品,让她看得不亦乐乎。
冷不丁听到瑞宁公主的询问,白芷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她不知道要如何向一个古代人,解释什么是电视剧。
就像她一直没对瑞宁说自己是系统,只谎称自己是个鬼魂一样。
有些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
思忖片刻,她才回答,“无事可做。”
瑞宁轻叹了一声,“我也无事可做,好无聊啊。”
“你若实在闲得无聊,就出宫转转,别再喂鱼了,再喂下去,都要出鱼命啦。”
瑞宁听到出鱼命,立刻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京城就这么大,也没什么新鲜有趣的地方,还总是能遇到认识的人。无趣!”
她长叹一口气后,又烦躁地撅起嘴。
“其实我想去感受一下江南水乡的温婉秀丽,体会蜀中之地的热闹非凡,欣赏塞北风光的雄浑壮阔……
可现在不行,我想在父皇身边多陪陪他。”
想到一年后父皇的身体就会衰败下去,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会离开,她心里就难受得不得了。
就在此时,绿柳来报,说七皇子和太傅家的许公子朝着瑞福宫的方向而来。
瑞宁转头看向青黛,好奇地开口,“许泽珩放出来了?”
青黛轻轻点头。
“许公子玉佩上的药,与六皇子马匹所中之药并非同一种。许公子也没有和六皇子接触过,已经排除了嫌疑。
但不知许公子做了何事,触怒龙颜,被皇上责令在家闭门思过。现在应该是禁足期已过。”
瑞宁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
七皇子与许泽珩并肩行至亭外,见到的就是瑞宁公主背对着他们,盯着池中的锦鲤,好像不知道他们来了一样。
七皇子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心里蹿起一股无名火,可面上还是强压着情绪,扬声喊道。“瑞宁,皇兄来看你了。”
瑞宁转头,对着七皇兄露出一个笑容。
“公主殿下安好。”
瑞宁看向许泽珩,他的身形消瘦得厉害,颧骨突兀,眼眶明显深陷,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般,与从前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泽珩何必这么见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不是一直都同我一起叫瑞宁吗?”说完又看向瑞宁,“瑞宁,你觉得皇兄说得对不?”
许泽珩看着瑞宁,见瑞宁没有丝毫表态,眼中的亮光黯淡下来。
瑞宁没有回答七皇子的问题,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七皇兄,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这不,带泽远出来转转,你们也许久没见了。”
瑞宁低笑一声,“七皇兄怕是弄错了。你不该带他来我这里。依我看,倒不如带他去张御史的府邸,想必许公子见到他表妹,心情会畅快几分。”
“瑞宁!”许泽珩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公主听我解释好吗?”
他的上半身前倾,目光紧紧地锁住瑞宁,“自泽珩龆龀之年起,便随七殿下伴读,得以常伴公主身侧,那时公主便已入了泽珩的心。
这些年公主的点点滴滴,皆刻在泽珩心底,公主对于泽珩来说,是魂牵梦萦无可替代的存在。
那日在林中,泽珩与表妹所言,不过是顺着表妹的话随意敷衍,并非出自真心。
见不到公主的日子里,泽珩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故而求着七殿下带泽珩过来,对公主表明心意。
泽珩之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求公主给泽珩一个机会。”
瑞宁看着他的真情演绎,心中却在和白芷腹诽。
“他真的比戏子还能演,比说书的还会编。若是没有梦中发生的一切,我不仅会原谅他,还有可能在心中窃喜,觉得他待我用情至深。”
白芷低笑一声,“嗯,你能认清就好,毕竟男人的话若是靠得住,母猪都能爬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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