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我家小苗也是,埋怨我好几回了,说不该信冯玉芬的……”
  “最孬的还是高荣凤那个熊老婆,真是长了张破、裤、裆嘴,随口胡诌,源头在她那里。”
  这些人聚在这里骂够了冯玉芬和高荣凤才散了去。
  石兰村也热闹。
  不过人家不敢明目张胆的讨论,怕李翠兰找上门来骂。
  就去相熟的邻居家串门私下说话。
  “诶,詹伟忠前头那个现在可了不得了,这离了婚去了城里,先开餐厅,现在又开上厂子了。”
  “真的假的啊?她那么大能耐呢!”
  “可不么,刚才还上电视了。弄了半天,之前在电视上的那个禾香饼干就是人家自己造的。”
  “禾香饼干是詹伟忠他前头那个媳妇鼓捣的?”
  “李翠兰估计又气死了。”
  李翠兰在电视上看见前儿媳妇,第一眼只觉得眼熟,都没认出来,还是听旁边介绍,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才知道是丁彩叶。
  险些一口气闷过去。
  丁彩叶离开她儿子过的越好,她心里就越不舒服。
  后来虽然知道她开了餐厅,也刻意的去忽略这个事,不想去承认丁彩叶有本事,甚至还觉得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但心里的后悔还是有的,尤其是这段时间家里处处不顺,詹伟忠不顺当,她闺女女婿那边也不顺当。
  她心里就开始咂摸,觉得丁彩叶跟她儿子离婚,把家里的风水离没了。
  还不止一次跟詹伟忠嘟囔:“早知道就不应该离,人家算的那个不假,你现在不适合离婚。当初她不乐意把长东抱回来就先不抱回来,诓着她说送人了,你好好跟她过日子呢…哎,现在说啥也晚了。”
  现在再在电视里看见丁彩叶,李翠兰更是觉得心里闷得慌,气的关了电视,去给詹伟忠打电话。
  詹伟忠上回丢脸的事没跟家里说,他也知道害臊。现在接到他娘的电话听说丁彩叶开了厂子,还上电视了,心里也焦灼的烦躁,闷声道:“我知道了,开就开吧,都离了,她开她的,跟咱没关系。”
  李翠兰道:“你说,咱把橙橙再要回来行不行?”自己说着也没底气,“够呛,她都结婚了,她要是没结婚咱现在把孩子抢回来,你跟那个狐狸精离了,逼她跟你复合,她也结婚了就没法弄了。”
  “她咋那么守不住呢,早早就找了新男人。”
  找的还是他们本家亲戚,比詹伟忠高了一辈。
  本来她还想撺掇着谢之俊的后娘为难丁彩叶呢,结果谢之俊也是个没良心的,别说后娘了,为个二手女人连亲爹都不理。
  挂了电话,娘俩心里都不平,不舒坦。
  “个小老婆,跟着伟忠的除了吃就是喝,在家啥活不干指望伟忠养活。她但凡早点把本事漏出来,伟忠也不至于从外头找啊!”
  詹伟忠挂了电话,心里拧巴着难受,冷着脸坐在那里不吭声。
  旁边的赵玉丽心里也不舒服,刚才听他话里的意思,肯定在跟他娘聊丁彩叶,这母子俩都后悔了。
  活该,不是当年因为丁彩叶生不出儿子贬低人家的时候了。
  赵玉丽这段时间也被詹伟忠伤透了,虽然心里还有这个男人,但也存了恨,现在看着他挂了电话痛快的脸,心里还有点畅快。
  她婆婆那边,不用想也知道心里多泛酸嫉妒,可再嫉妒也没用,丁彩叶就是比她儿子强!
  赵玉丽有点痛快的替丁彩叶觉得,这就是报应!
  作者有话说:
  第120章
  正旺庄那边的邻居倒是没有太大动静, 因为大家对她不熟。
  丁彩叶就回去过那一次,当时化着新娘妆, 这回上电视是素颜。
  毕竟做的是食品, 车间里禁止工人戴首饰、化妆,她作为领导,自然更得以身作则。
  而她的名字大家也不熟悉, 虽说前段时间传出她不能生的问题在村里起过一阵波澜, 可人家提起来都是‘谢之俊找的那个’,或者‘谢学武他那个大儿媳’,很少会提丁彩叶这个名字。
  所以广告播完, 大家只是记住了禾香月饼, 对丁彩叶倒是没太关注。
  但是谢菲看见了, 她不想在家扒玉米, 就去同学家里写作业, 写完留下来看电视, 陡然看见电视上的丁彩叶,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瞪着眼睛使劲瞅, 耳朵里还听着里头介绍丁彩叶的名字, 等广告播完都没回神。
  剩下的电视剧也没心思看了, 抱着书包回了家。
  见她回来,谢学武道:“作业写完了?写完过来帮着剥玉米。”
  谢菲哪还有心情管玉米,她愣怔怔地道:“我大嫂刚才上电视了!”
  家里人还一时没反应过来, 顿了顿才想到丁彩叶。
  谢学武道:“她上电视?她咋能上电视呢?”
  翟淑莲一听这个继子媳妇心里就犯膈应,没好气地道:“她干脆上天算了!”
  不过也想知道丁彩叶为啥能上电视。
  “真的, 我刚才在电视上看见她了, 她开了个厂子, 我大嫂开厂子了, 做月饼呢。”
  翟淑莲心里瞬间拈酸到要冒泡了,拧巴又嫉妒,语气都变调了:“她开厂子了?她连孩子都不能生了,摆那么大家业干啥?”
  谢学武在第一时间也是同样的心思,甚至觉得这个大儿媳妇不嫌丢人。这要是在村里,哪个媳妇子不能生,出门都得低着头贴着墙根走,他儿子娶的那个倒好,成天在外头现眼。
  谢之华在旁边道:“人家不是还有个闺女嘛,将来肯定留给她闺女啊,还有我哥的家产,早晚肯定都是那个女人她闺女的。”
  “他敢!”谢学武下意识咆哮,话音没落自己的气势就落了下去。
  现在的大儿子,还听他的吗?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翟淑莲这心里还翻来覆去的滚烫,烧的她睡不着,馋坏了。
  那个继子媳妇,咋那么能折腾呢?就一个丫头片子,早晚就是人家的,她折腾个啥劲?
  脑子里琢磨着咋能把继子手里的东西扒拉过来,给她儿子。
  第二天上午,谢之俊带着肖红春和橙橙进了门,丁彩叶抱着闺女不撒手,橙橙也腻歪妈妈。
  肖红春去看新出炉的小孙子,给孙芸包了个大红包,笑眯眯地说客气话:“小芸你受累了,我也没法在跟前伺候月子,让你娘也跟着受累了。”
  这种客气话在以往是很少从婆婆嘴里听到,她一张口不是叹气就是抱怨,人瞧着也没精神。
  再看看现在,头上烫了花卷,脸色红润,眼里带笑,说话虽然还是柔柔软软,但听着有底气。
  如今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以前穿的那个风格,差别很大。
  半高领薄衫外头搭了件咖啡色开衫坎肩,黑色小脚西裤,脚上还穿了双带点小跟的黑皮鞋,鞋面上还有个金属扣装饰,洋气得不得了。
  一看就是从沪市那边买的。
  孙芸心里唏嘘,周围的环境真能影响一个人。
  远离了老大一家,没有气受,不用时时担惊受怕被大儿媳骂,每天还有儿孙绕膝,心情好,整个人的精气神就不一样了。
  最主要的还是现在的女婿尊敬她。
  孙芸跟丁福明在电话里不止一次听肖红春夸谢之俊。
  说他白天出去忙,晚上回家早了还会做饭打扫卫生,那被子叠的跟豆腐块一样齐整,有事也叫她拿主意,从没见他摆派头装大爷过。
  这摆派头装大爷说的是詹伟忠,他那时候进了丈母娘家的大门,那腚就跟长到椅子上一样,吹牛说大话,让一家人围着他转。
  现在的谢之俊,则是事事都先考虑丁彩叶他们母女仨。
  “谢谢娘,有啥辛苦的,我这个月子坐的舒坦死了。现在家里条件好了,鸡鸭鱼肉不断,福明又不是疼人吃的,而且泽泽跟丁宝小时候一样,都特别好带,很省心……”
  小婴儿叫丁泽。
  肖红春听着满脸的笑。
  丁宝带着姐姐进来看她弟弟,她跟姐姐炫耀,奶声奶气地说:“这就是我弟弟,他光睡觉,也不起来和我玩。”
  橙橙站在床边上看躺在那里熟睡的小婴儿,也跟着嘟囔:“这就是弟弟呀,他怎么这么小?”
  孙芸摸摸她的脑袋,笑道:“长长就大了。”
  “他会说话吗?”橙橙问小舅妈。
  丁宝在旁边抢先说:“他只会哭!”
  橙橙倒是忘了一年前‘弟弟’带给她的阴影,但也没太大兴趣,还不如布娃娃对她有吸引力,就牵着妹妹的手:“走,咱们出去玩布娃娃。”
  肖红春回来也给孙女带了礼物,托谢之俊帮她买的娃娃。
  小姐妹俩出去玩,一会儿听见屋里婴儿哼唧,橙橙好奇心起,又丢了布娃娃跑进来看宝宝:“弟弟醒了?”
  孙芸冲她招招手:“过来看!”
  橙橙走过去,见弟弟睁开了眼,躺在那里挥胳膊蹬腿,肖红春正在帮着换尿布,橙橙问了个问题,让孙芸跟肖红春笑得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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