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又不给我开工钱,我干嘛站这儿宣传你们两口子?老子进去喝茶了。”
谢之俊笑着踹了他一脚,带着他进去参观。
周伟来的比钱建国晚一点,他这段时间也忙,忙着接手同事那边的工作。
他过来道贺完之后,跟着谢之俊往里走,顺便给他汇报好消息:“对了,詹伟忠带着我们那边的科长去夜总会那事调查结果出来了。啧啧,人家家里有点底子,没被撤职,托关系调走了。”
“步行街那边的工程,詹伟忠是不用想了。”
周伟暗搓搓地冲谢之俊嘬牙花子:“哥,你是不是气他欺负过嫂子才搞他的?”
谢之俊斜睨他一眼,一脸正义地道:“别瞎说,他常在河边走,怎么可能不湿鞋?”
“可这湿的也太窝囊了,居然是被他亲妹妹捅出去的。”周伟摇摇头,啧啧两声,“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你啊!”
谢之俊其实不太满意。
李翠兰在村里败坏丁彩叶的名声,听说现在跟他那位好继母都走的很勤快,他一直到现在才找到给李翠兰添堵的机会,已经觉得有点晚了。
李翠兰一个老太太他不能怎么着她,那就收拾她儿子闺女。
他安排了人盯着詹伟忠。
除了詹伟忠,还查到了他妹夫在外头偷吃的事,不过稀奇的是詹伟忠这当哥哥的知道自己亲妹夫偷吃,居然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站在妹夫这头帮着瞒自家妹子。
这让他觉得詹伟忠这个人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他瞒着,詹伟红又常年在村里,消息闭塞,自然不知道她男人在外头的潇洒日子。
这段时间詹伟忠上蹿下跳的想弄市里要建的步行街的工程,一边接着旁的活,一边疏通关系。
他跟周伟这边的路子没走通,就搭上了他们部门的一位科长。虽然期间那位科长被敲打过,可后来周伟忙起来没再顾上,而詹伟忠又擅长带人去快活。
这种事上瘾啊,有了第一次,就总惦记第二次。
谢之俊只让人盯着,从来没有别的动作。
一直在找个合适的机会来盘大的。
等来等去,就等到詹伟忠和他妹夫请那位科长又去夜总会潇洒了。
那个机会还有点巧合的是,詹伟红那天来商安了,还在他们工地的家属工棚里住下了。
谢之俊接到电话,就让他安排的人给詹伟红报了个信。
也不是直接去跟詹伟红说的,那位找了个朋友,故意在工棚附近抽烟聊天,用猥琐加调笑的语气聊于铁海又出去找小妞的事,不着痕迹的报完地址,最后故意调侃自己:“等有钱了咱也去快活快活。”
另一个说:“我可不敢,依我媳妇那个脾气还不得当场报警啊。你看咱工地上老刘,原来他自己管钱,媳妇花一分跟他要一分,在家里腰杆多赢啊!结果去夜总会找妞的事让他娘们知道了,报了警,拿了他的短处,逼的老刘把家里的财政大权都交了出去,现在见着他媳妇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别提多老实了。”
“是啊,人就是不能让人拿捏出短处……”
詹伟红听的热血上头,浑身四肢冰凉。
她以前就知道她家老于在外头不老实,可于铁海跟她保证了不会再犯,没想到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跌跌撞撞的走到他们说的那个地方,一眼就看到了她家老于的摩托。
詹伟红已经气懵了,她想冲进去,可又没来过这种场所,心里害怕,不敢往里冲,脑子一懵,就去打了个电话,报警了。
谢之俊安排的人紧随其后也报了个警,替詹伟红补充了一点详细信息。
派出所的人冲进去稳准狠的把詹伟忠一行人按在了床上。
把人带出来的时候詹伟红就看见不光于铁海在,她亲哥也在,浑身顿时凉的不行,冲上去又撕又打。
詹伟忠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栽在他妹妹手里。
这还不是主要的,如果是单纯的pc问题,他日后还能哄住他妹妹,可他带着那位科长一起被按了。
对方还在嚷嚷着跟公安商量要找人,要打电话,看他眼神也带着冰冷阴毒。
詹伟忠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经此一遭,他之前扔出去的钱全白扔了,别说结关系了,人家不给他下绊子都是好的。
心里恨极了詹伟红这个蠢货。
周伟最后道:“现在我能知道的就是我那位同事调走了,步行街那边的工程詹伟忠也沾不上了,听说他妹妹跟他妹夫在闹离婚,他娘在家里要上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别真闹出人命啊!”
谢之俊笑道:“没事,你嫂子说了,李翠兰以前经常上吊。”
看见前边他丈母娘一行人,谢之俊就没再跟周伟聊这个话题,带着他过去打了个招呼,就领着他去了会议室。
肖红春今天这还是头一回来厂子这边。
丁福明前段时间知道她姐要开厂子的事,不忙的时候就过来搭把手,倒是早就参观过了。
今天他成了导游,带肖红春还有孙芸他们参观厂房,不过制作间没让他们进。
剪彩完了要正式投产,现在里头也在一遍遍检查准备工作,况且生产食品的地方,也不能太多人进去参观。
孙海波老两口羡慕两个字已经不想再说了。
他们就都替肖红春觉得梦幻。
“彩叶这就成了厂长了?”孙婶子惊叹地说,“我还感觉跟做梦一样。”
丁福明纠正她:“娘,是总经理,厂长是另外聘的。”
“总经理职位高还是厂长职位高啊?”孙婶子笑道,“我咋觉得不如厂长这个名头唬人呢。”
要回村里说,说个总经理大家多半没啥太大的反应,要说丁彩叶当厂长了,诶哟,那就是很了不得的事了。
“肯定是总经理职位高啊。”孙芸挺着肚子扶着腰,挎着孙神的胳膊,“我姐管着整个公司呢,这厂子只是公司的一部分。”
孙婶子还是闹不太明白,丁彩叶开公司的事她也知道,还去看过,就两间房子,跟厂子可没法比。
不过女儿跟女婿都说总经理比厂长职位高,那肯定是真的,总不能丁彩叶开个厂子自己不当最大的官,反要让别人当最大的官。
就是这厂子瞧着没有商安那边的厂子气派,小了点儿。
不过这也很了不起了,丁彩叶这才多长时间就弄起了厂子,以她的本事,早晚还能开大厂。
橙橙跟着姥姥四处溜达,她最近已经对剪彩仪式没啥感觉了,总觉得她家经常剪彩。剪的多了,就不稀罕了。
今天过来参加剪彩仪式的还有餐厅和蛋糕店的员工,以及公司里的业务员。
不是全部过来,就派了几个代表。
参加剪彩的还有娄古镇上的领导,来的还是副镇长。
毕竟丁彩叶也算是给镇上解决了一桩麻烦事,这厂子如果能开起来,对娄古镇的发展也有益。
剪彩仪式结束,放了长达十几分钟的鞭炮,还请了舞狮子队在长门口表演。
外头结束,丁彩叶又去车间跟郭大雷一起主持了投产仪式,在一片热闹的叫好声中,车间里几条生产线一起动工,职工们忙碌起来。
谢之俊站在丁彩叶身边,见她神色有点动容,眼圈微微发红,抬手揽上她的肩膀,按了按。
丁彩叶吸了吸鼻子,仰头冲他笑了笑。
不一样。
同样是生产,今天跟在滋美厂看到的生产场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就好像…住在租的房子里和住进自己买的房子里的感觉一样。
没买房子的时候,租的地方也是家,忙碌一天回去也能感觉到放松和舒适,可自己买的房子,多了一层踏实。
因为心里知道,那地方是自己的。
租的房子,总归还是人家的。
现在她有厂子了,不用时刻担心有一天人家突然不接她的单子,或者中途找什么借口给她添麻烦。
自家的厂子,她自己做了算。
当然,滋美现在不会不接她的单子,相反,今天钱建设过来就是想拉近关系,试图再谈一下合作。
“丁总!”钱建设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你看什么时候请你跟谢同志一起吃个饭?”
丁彩叶笑道:“吃饭就算了,钱厂长有话就直说吧,我这段时间确实忙,接下来还有新厂区的事要忙,实在抽不开身。”
钱建设跟韩成对视了一眼,有点惊讶地道:“新厂区?”
“是啊,前两天还买了块地皮,打算再建一个厂区。”丁彩叶笑道,“离滋美不远,回头那边动工了,钱厂长就知道了。”
钱建设心底有点紧张起来。
拿捏不准丁彩叶现在对他们滋美是什么态度。
在他们旁边建个厂,是打算彻底把他们挤走吗?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担忧,丁彩叶笑道:“您别多想,同一个地方厂区多了,上头才会重视交通发展,我建在你们厂附近,除了位置合适地皮便宜,就是想着让那边稍微繁华一点,大家一起做个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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