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卖的小菜,看着还没有他姐餐厅里给的多,价格却比橙品餐厅的高,却依然会有人点。
“那叫品牌效应,就像肯德基,贵不贵?但吃的人多不多?”丁彩叶笑道。
珍惜七八块钱一碗的牛肉面吧,以后会涨到十几、二十几、三十几,随便一个套餐就得四五十。
丁福明想了想直接点头:“行,等你们有空招呼我一声,去那边看看。”
他无法形象米线也能做成牛肉面那样,但他相信他姐。
第二天上午丁彩叶去各个店里转了一圈,又去厂里找张海星跟姚娟,问他们这两天的工作感受。
“我觉着挺好,同事们都很照顾我,王燕姐也很有耐心,很喜欢这个活,谢谢…经理。”姚娟提到‘同事’这个词的时候有点自豪感,说到‘经理’的时候,微微气弱,改称呼有点不好意思。
她是听王燕提起丁彩叶的时候都是说‘经理’,或者称呼‘老板’,她当时还问,到底该怎么喊。
王燕说都行,经理也好,老板也好,叫姐也可以,他们的老板不在乎这些称呼,都没架子。
“我也觉得挺好!”
张海星到现在还觉得一切都是新鲜的,尤其是听厂里那些老员工说,滋美以前也是国营厂,只是这两年不大行了。
但这不妨碍让张海星觉得光荣,行不行的,他都来国营厂走过一遭了。
“我明后天可能回村里一趟,回来的时候需要给你们捎什么东西吗?”
张海星摆摆手:“我不用了,我上回来带的东西就挺全乎。”
姚娟想了想,也没啥要带的,而且她也不想麻烦老板。真有啥需要,等歇着的时候自己回趟家,或者让她爹娘来送也行。
这边离家又不是特别远。
知道他们还算适应,丁彩叶就放心了,让他们去忙,她自己去车间转了转,王燕跟她汇报了一下这段时间的生产情况,最后道:“最近那批订单已经快结束了,咱们外头的销售情况怎么样?还要再加吗?”
“销量很稳定,在逐步提升。订单继续加,我一会儿去找钱厂子谈,先下个小单子。”丁彩叶道,“等下一单做完,就准备下大单了,到时候在电视台打打广告,扩大一下咱们的知名度。”
王燕一阵豪情万丈,道:“老板,我一定抓好生产质量!”
“好,多学学车间里的工作流程。”丁彩叶拍拍她的肩膀,“各方面的管理也学一学。”
“明白!”
从厂里回来,拿上所有的材料去工商局、卫生局等单位变更自己的身份信息,忙了一下午。
晚上他们两口子请周伟吃饭,还有个额外的客人。
周伟帮丁彩叶介绍的会计,姜名雯。
两个男的喝酒聊天,丁彩叶则跟姜名雯小声说着店里的情况和未来的发展计划。
姜名雯比丁彩叶大七八岁,带着一股子书卷气,从她说话上就能看出这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
姜会计不是光给她一个人做账,管着好几个单位的账。
只是丁彩叶这边牵扯到沪市那边的铺子和未来要开展的业务,需要跟姜会计谈好出差的问题。
姜名雯微微惊讶。
她了解过丁彩叶这边的情况,知道她开着三家店,今天才知道人家已经要把生意做到沪市去了。
“我前段时间在沪市那边落户了,办了新证件,这两天要变更之前注册的个人信息,之后还打算注册公司……”
这样一来,早先提过的条件就要重新谈。
丁彩叶不是抠抠唆唆的人,姜名雯也没有漫天要价,两人谈的还算愉快。
在注册公司上,姜名雯还给丁彩叶提了不少建议,丁彩叶觉得受益匪浅。
晚上回到家,丁彩叶还感叹:“应该早找个专业的帮忙归置归置。”
谢之俊后知后觉地道:“要不让姜会计把我那边的账也一并管着吧,待遇不是问题。”又问丁彩叶,“手续办完了吗?明天还去工商局?”
“没办完,早着呢。高律师只有明天有时间,所以咱们先回村里,手续的事一两天弄不完,先收拾了高荣凤出口气,回来沉下心来慢慢跑。”
即便找了人,也没那么快就能弄利索。
第二天丁彩叶开着车过去接上高律师回槐树庄。
同行的还有孙家老两口,没让肖红春跟着回去,带着橙橙在家里歇着。
带上高律师就是为了借他的势,有个律师跟着挺唬人的。
谢之俊这回黑脸扮到底,走六亲不认的路子。
车子一进村,就有村民跟着车子往这边走,还有人回家喊人。
憋了这么久,不少人还是想走走丁彩叶的路子,让家里娃子跟着出去长长见识。
上回信了旁人所谓的‘小道消息’缩回去的那些,大部分都后悔了。
丁彩叶的车开的慢,直接开着去了高荣凤家,在她家门口停了下来。
附近几个在阴凉处凉快的邻居瞧着,忙一个跟一个,凑了过来。
只有高荣凤磨磨蹭蹭的,甚至还想躲。
“彩叶回来了。”
“哟,小谢也来了啊!”
“彩叶,你娘没回来啊……”
“老孙,你们也回来了啊?诶,这位是……”
丁彩叶笑眯眯的,该喊大娘喊大娘,该叫婶子叫婶子,态度跟以前没两样。
但谢之俊的脸色就十分不好看,目光冷厉的看了那边的高荣凤一眼。
高律师下来就站在谢之俊旁边。
见有人打量他,孙婶子开口道:“这是小谢带回来的律师,说什么他名誉让人家毁了,这些日子还有不少人在背地里胡说八道的,打算带着律师回来谈谈。”
所有人心里跟着一突,面皮发着紧转头去瞧高荣凤。
高荣凤刚往这边走了两步,就听见这话了,腿一软差点瘫下去。
谢之俊冷着脸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高荣凤,不用说别的,只说了句:“去你家谈谈。”
高荣凤脚下就打趔趄了。
“他姑父,彩、彩、彩叶不是说让道歉就没事了吗?”
高律师站过来,道:“需要重新调查一下我当事人的名誉被损害到什么程度,如果流言还在传播,除了源头,还有依旧在谈论污蔑我当事人相关谣言的,全部要负法律责任。”
那几个邻居本来还想找丁彩叶给家里孩子问问工作,结果一个敢开口的没有了,心里发着虚。
孙婶子站出来说他们:“你们害怕啥啊,话又不是你们说的。即便真跟着念叨两句,那也肯定是听旁人说的对不对?你们听谁说的就说出来,人家律师不判你们的罪,人家要找的除了最开始说这话的高荣凤,还有到现在依然在背后说小谢跟彩叶坏话的人。你们这会儿不说,要是从旁人嘴里听说是你们说的,那可得跟你们说道说道了。”
“彩叶啊,我我我我一开始就是听我家孩子回去说的,后来村里大喇叭吆喝着解释,我才知道是孩子胡说八道。但…前两天你回来招人,不知道咋的又有人说你要带人出去卖了,我、我是听明子他娘说的。”
明子他娘就在这里,此时心里慌慌的,也顾不上旁的,赶紧道:“我也听人说的,我听屋后头我三嫂说的,我这就去叫我三嫂过来……”
说着转身拔腿就跑。
其他人纷纷出声,把前两天还凑在一起聊八卦聊的起劲的伙伴全出卖了。
高律师煞有介事的拿个小本本在那儿记。
谢之俊冷脸带煞的站在那里,没一个敢跟他说话的。
孙海波一看还有他孙家本族里没出五服的人,抬手点点:“孙老七,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在里头掺和啥?丢不丢人?彩叶从小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她是啥样人你们不知道啊?”
“我跟你嫂子还在城里呢,照你们这么说,我们也成了那遭千刀的人贩子了?一天天正事不干,搅合老娘们的舌头,有那工夫不知道下坡干点活?地里的草锄干净了吗?农药打了吗?你看看闲的你……”
丁福亮听着动静从里头出来,怂的跟鹌鹑一样,埋着头闷声问了丁彩叶:“咱、咱娘呢?没跟着回来?”
丁彩叶没好气地道:“卖了!”
恰好谢之俊冷飕飕的目光看过来,丁福亮一缩脖子,不吭声了。
高荣凤趁乱从墙角蹭过来,拽拽丁福亮,带着哭腔小声道:“你妹子咋还带律师回来了?上回不是说好了么,我道歉,我又不是不道歉,她这是要逼死我啊……”
丁彩叶斜了她一眼,打开包,把早就打印好的检讨递过去:“先熟悉熟悉,一会儿别念磕巴了。”
满满登登两页纸。
除了原由,还有高荣凤的自我内心剖析。
高荣凤自己瞥两眼,还有点震惊,丁彩叶咋知道她心里是咋想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以为的道歉,就是对着大喇叭说个对不起就完事,没想到还要念这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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