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之余还不忘埋怨她那个弟媳妇出馊主意,叫她找街上的混混, 混混就是无赖, 结果赖上她了。
钢蛋喷了口烟,见对面有人过来,表情一变, 大声喊冤:“这位大娘, 我们想问问你要干啥啊?我们好好走着路,没招你没惹你,是你自己过来跟我们说话, 咋着?这条路你家的啊?”
柱子也忍不住委屈地骂了句:“神经病!”
一脸嫌弃的越过去, 朝着冯见娣家的方向走。
冯见娣看见了过来的路人, 忙抓住人家求救, 想让人家送她。
路人一脸莫名, 回头看看那俩黄毛, 一看就是非正经人,人家也不想沾惹麻烦, 说了句:“你别走这边不就行了。”
赶紧挣脱离开了。
冯见娣想回家, 她得回去给孩子做饭啊。
转头看看那俩黄毛脚步不停的往前走, 她慢慢跟着,半路拐弯,加紧了步子往家跑。
她再熟悉这边, 还能有这片区域的街溜子熟悉?
绕个弯刚拐回主道上,就见俩黄毛抽着烟, 站那儿似笑非笑的打量她。
冯见娣见这边人多, 虚张声势地道:“你们再这样, 我喊人了啊!”
钢蛋脸一变, 骂道:“有病吧你,我们站路上抽根烟碍着你事了?喊你麻痹呢喊,喊一个给老子听听,草拟妈的!”
柱子也道:“哪家的疯狗跑出来乱叫?”还转头冲路上喊,“谁家的狗没栓绳,来个人牵回去。”
冯见娣顿时不敢言语。
从这边走的路人瞧见这一幕也都诧异地去瞧冯见娣,毕竟在大家眼里就是俩黄毛站那儿抽烟,这女的出来冲人家嚷嚷。
冯见娣有口难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想起来不远处有个小卖部,她咬咬牙,决定报警。
她已经忘了之前自己的分析,惹了地痞流氓最好别报警这回事,这会儿就恨不能警察来把他们抓起来。
警察赶到的时候俩黄毛正站小卖部旁边的道上抖腿,还聊着天,看见警察来都摆出一脸茫然的样子。
钢蛋认识这俩警察,他们混这一片,进这边局子进的多,都老熟人了,上前递烟,笑嘻嘻地问:“刘警官,有案子啊?”
装作不知的样子。
“你俩在这儿干嘛呢?”刘警官哪会接他的烟,伸手挡开,严肃地问道。
冯见娣从里头冲出来,抓着公安的胳膊一脸害怕地说:“警察,抓他们,这俩小流氓跟踪我!”
钢蛋也不害怕,惊讶地道:“冤枉啊,我们就是进去买了包烟,在门口说了会儿话,咋就成跟踪你了呢?”
柱子也道:“是啊大娘,我们跟踪你干嘛?”
公安能看出来这里头肯定有猫腻,瞥了钢蛋他俩一眼,转身去问冯见娣:“他们骚扰你了吗?”
“额…没有!”冯见娣摇摇头,确实没有。
“有没有对你动过手?”
“也…没有。”
“你是从哪儿发现他们开始跟踪你的?跟到哪里?这期间可有起过什么争执?”
他们抓人也得有正当理由啊。
冯见娣就比划了一段路,争执就是对骂那两句,她又不能承认雇这俩去害别人的事,只咬着说他俩跟踪自己,问她之前是否有过什么矛盾,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公安都开始皱眉了,索性问柱子两人:“你们解释一下这位同志说的情况,怎么不走别人后头,就跟在这位大姐身后呢?”
钢蛋嬉皮笑脸地道:“刘警官,这就能定跟踪罪啊?不是…意思就是我们不能走这条街?”
柱子也道:“我们就是从那儿走到这儿,见这里有间小卖部,正好烟没了,进来买盒烟,这娘们非说我们跟踪她。”
“再说了,我们跟踪一个老胖女人干啥?要说图钱,她身上的钱估计还没我哥俩带的多吧?要说图色…呕!”
钢蛋扒拉他一下,道:“快别说了,恶心!”
冯见娣快气死了,被俩比她儿子大不了几岁的流氓一口一个老女人的叫着,她就是胖点,哪儿老了?
公安再次询问冯见娣,报案人还是说不清楚,这俩混混又嬉皮笑脸的,他们没有抓捕理由。
俩混混还委屈呢,柱子道:“公安同志,我们还没找媳妇呢,她这么无赖我们,好好的名声就让她这么作践,我们以后还找不找媳妇了?”
谈名声,俩公安都气笑了。
公安最后一次问冯见娣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人跟踪,之前有没有过矛盾。
冯见娣眼神闪烁着瞥了这俩人一眼,两人笑嘻嘻的看着她,冯见娣咬咬牙:“没有,我就是觉得他们不怀好意!”
公安没好气地道:“感情您是在这儿逗着玩?”
“不是,警察同志,我……”冯见娣苦苦哀求,“你们能不能把他俩抓起来?他俩就是地痞流氓,平时应该没少做犯法的事吧?”
“你说什么呢?”柱子指着冯见娣道,“你再说一遍!”
“行了!”公安拍拍柱子的肩膀,“你俩跟我走,这么大人了一天天不干点正事。”
两人也不敢得罪公安,跟在后头屁颠屁颠的走了。
冯见娣松了口气。
晚上回去还跟邢健吵了一架,嫌他不会办事,骂他榆木疙瘩,这点事也摆不平,邢健也冤枉:“不是你说的给六块六?你还怨我,人不是你招的?你说你招惹他们干啥?早就说别让你弄餐厅,你不听……”
两口子在家吵翻了天。
第二天冯见娣从家里出来,没走多远,听见身后有说话的,回头一看,魂快吓飞了。
“你们到底想干啥啊?”冯见娣声音里都带哭腔了,“我求求你们了行不行?能不能别跟着我!”
钢蛋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我们去人民路那边啊,咋着?这条路也是你家的,不让走?”
柱子笑嘻嘻地说:“要不你再报个警?”
冯见娣咬咬牙,她大着胆子站那儿不动,俩黄毛也停下,在边上抽烟,边抽边聊天。
钢蛋说:“……听说让人家砍了胳膊腿扔玉米地里了,他满坡里捡他儿子的尸首,你说他干啥不好,非当赌徒,还借高利贷。”
柱子道:“谁让他欠钱不还呢,人家不弄他,弄他儿子,就是叫他难受。”
冯见娣险些没晕过去,这才第二回 ,她就撑不住了,带着哭腔道:“你们说,你们到底想咋?我错了……”
错在不该招他们。
两人一个眼神都没递过去,仿佛没有人跟他们打过招呼一样,继续聊着去年听说的那个案子。
冯见娣都没脾气了,叫邢健来回接送她吧,那边的铺子还得开,叫店里的侄子吧,侄子一个人也打不过俩黄毛。
说好话呢,人家压根不搭理她,反正她甭管去哪儿,身后都坠俩黄毛,聊完分尸的案子就聊哪儿哪儿的妇女失踪的案子。
这期间冯见娣也报过警,可警察来了,都没看见那俩黄毛。
警察一走,那俩黄毛又跟上了。
有时候还站店外头拦截要进店吃饭的客人。
连着好几天,冯见娣撑不住了,她弟媳妇又给她出主意:“让你侄子跟在大后头,抓他们个正着。”
商量完就开始行动,悄悄报警,警察抓个正着。
但这回警察一来,冯见娣还没嚷嚷呢,钢蛋就一脸正气地道:“刘公安,我报警!”他指指冯见娣,“她雇我们去别的快餐厅搞破坏,害我俩进了趟局子,我们气不过,才想给她点教训,就是吓唬,没对她动过手,没讹过她的钱。这事是我们哥俩不对,但她的行为也犯法了吧?”
“刘公安,刘哥,请赐下你的银手镯吧!”柱子在旁边起哄。
冯见娣傻了。
这两人都进过一趟派出所了,居然还敢主动跟警察说这个?
行,这回她也进去了。
问明情况,一起去橙品快餐厅。
丁彩叶那小二层磨了好几天,终于把价格打下来了。
那家铺子的主人一回来,张嘴报价460,那个地段的商铺根本没涨到这个钱,丁彩叶跟他还370,对方不同意,余泽峰从中帮着周旋,磨了这几天,对方最终降到400。
余泽峰也说到槛了:“这边商铺价格涨的不慢,虽然好事多磨,但就怕起反作用。”
这也是丁彩叶的心里价位,交了定金,今天高律师刚把合同送过来,她正看着,警察带着她熟悉的小伙伴进来了。
警察一登门,这条街上的铺子老板们又涌了出来,纷纷聚集过去,想看个究竟。
冯见娣臊眉耷眼地道:“丁妹子,丁老板,之前那事是我错了……”
丁彩叶忙招呼两位公安落座,让店员泡茶,随口反问回去:“错哪儿了?”
冯见娣一噎。
一条街上的邻居,她难道不应该说‘不计较’之类的话吗?
冯见娣张张口,道:“额,我我我…我不该雇小流氓来给你搞破坏。”
俩小流氓不乐意了,柱子想骂街,俩公安看过来,他哼了一声,走到旁边大力拉开一把椅子,拖出很大的动静,一屁股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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