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彩叶笑道:“是啊,她热心肠。”
“她来的时候那个脸都臭死了。”孙芸又忍不住气道,“不过也该收拾她,橙橙喊她,她都不搭理,扭头就走了。”
“呵呵,现在她不用装了!”丁彩叶冷笑。
肖红春歪着脑袋进来,两眼虽然不红,但有点肿,不知道在家里哭了多少场。
见她这样,丁彩叶心里叹了口气。
可现在这种情况又不是她想要的,当初结婚时谁不梦想夫妻和睦,婚姻幸福?
詹伟忠不做人她总不能委曲求全一辈子。
所以,她也懒得劝她娘了,让她慢慢消化吧。
眼下还有别的事要做呢。
丁彩叶吃了晚饭,让弟妹牵绊住肖红春,她去了老大家。
高荣凤正追在儿子屁股后头喂饭:“你吃一口,你吃一口……”
她脸上的伤还没好,还有很明显的淤青。
丁科学摇摆着脑袋喊:“不吃,我就不吃,我想吃烧鸡,我想吃炸肉,没有我就不吃饭。”
“哪有炸肉?哪有烧鸡?净想美事!”高荣凤没好气地道。
“我婶子那边就有,我大姑买的,昨天他们家就吃的炸肉,还吃了烧鸡……”
丁福亮正在呼噜呼噜的喝着粥,听儿子提起妹妹,顿时没了胃口,他闷声道:“他姑离了!”
“爱离不离,一辈子没人要才好呢。”高荣凤恶狠狠地诅咒着。
丁福亮下了那个脾气,又恢复了原来的性子,把头往旁边一歪,道:“她会不会来闹?还有那两万块钱的事……”
高荣凤瞪了丁福亮一眼:“哪有两万块钱?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两万块钱,她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碰出两万块钱,天上往下掉啊?”
再说这不好几天了,也没事吗?狠话谁不会说?
别看她梗着脖子离了婚,早晚有她后悔的时候。
她哐当把碗往桌子上一扔:“一会儿你拿上二十块钱过去看看她,她要非得说我害她丢了男人,那我赔她一个就是了。西萌村有个男人,老婆病死了,带着个儿子,他儿子大了,今年得十五六吧,也不用她再操心拉拔,人家愿意出一千块钱的彩礼,不过有个要求,不能带孩子过去。”
“别看她不拿我当大嫂,到头来还不是我这个大嫂想着她?”高荣凤撇撇嘴继续说:“那男人在村里当会计,工作也好,家里条件也不错,就是缺个洗衣服做饭的。我有个想法,你劝劝她姑把小橙送出去,带着孩子,咋着不如她一个人好找。”
丁福亮皱眉:“胡说八道,彩叶已经不能生了,她就这一个闺女了,送啥人?那不是还有她姥娘吗?”
高荣凤拉了脸:“她姥娘不养自己的亲孙子养个外头吃白食的啊?她敢,我不给她把家掀了!”
“哟,你咋这么能耐呢!”丁彩叶从外头进来,进门后抬脚扒了一只鞋就朝高荣凤砸了过来:“掀,我先给你掀一个看看。”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高荣凤听见声音头皮就麻了麻,她下意识扭头看过去,就见眼前一花,跟着鼻子一酸,有两道热流滑出来了。
丁彩叶扔得准,大鞋底子正呼高荣凤脸上,拍了个正着。
“你说得这叫人话吗?还想把橙橙送出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丁彩叶厉声骂着,“你咋不把丁科学送出去呢?”
“你个死…唔!”高荣凤张嘴骂人的话因为鼻酸咽了回去,稍微缓和了一下才理直气壮的怼道:“又不是我要找婆家,再说了,科学是儿子……”
“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丁彩叶看向旁边的丁福亮,“要是生个窝囊废儿子还不如直接按尿桶里溺死。”
她怕丁福亮听不懂自己的含沙射影,索性拿手指过去,骂道:“就这样的儿子要来有什么用?连自己亲娘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孝顺,要他有什么用?都说养儿防老,就这种窝囊废连个屁都防不住。”
丁福亮缩着脖子嗫嚅一句:“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我打人?你们跟人沾边吗?”丁彩叶上前一脚把他们的饭桌踹翻了,盘子碗加稀饭锅滚了一地。
不等高荣凤尖叫,先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下一压,拖着就往外走:“想给我娘掀了家?行啊,今天我借你个胆子去掀……”
“彩、彩叶,你撒手,你先撒手,有话好好说!”丁福亮忙过来神色有点慌乱的喊着。
抬手想去扒拉丁彩叶,被丁彩叶一脚踹到大腿上,厉声骂了句:“是非不分的狗东西,我这辈子怎么有你这样的哥哥?给我滚一边去!”
丁福亮就真不敢往前凑了。
丁彩叶揪着高荣凤的头发往外走,“你去掀给我看,今天你要不掀就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救命啊,要死人了——”高荣凤鬼哭狼嚎的喊着,“丁福亮你个遭千刀的,你妹妹要打死我了!”
出了门,有听见动静的邻居出来看,过来问:“咋了这是?彩、彩叶?”
看见是丁彩叶拖着高荣凤,压的高荣凤抬不起头来,邻居张婶子惊讶的不行。
她可是知道,丁家老大窝囊,由着媳妇欺负婆婆。下头这弟弟妹妹呢,又总顾忌着怕他们大哥在家里受委屈,一味的忍让,现在高荣凤在他们家可了不得,她一叉腰一瞪眼,肖红春都吓得哆嗦。
这回咋了?丁彩叶不怕她大嫂闹她哥了?
“彩叶,出啥事了这是?有话好好说。”
好几个邻居围上来,丁彩叶猛地把高荣凤推出去,指着她跟大家道:“各位婶子、大娘,我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这么玩意儿回来。表面上跟我哥装得正儿八经的过日子,暗地里专干那不要脸的勾当。”
“大家应该都听说我离婚的事了吧?我也不怕大家笑话,是离了。但我好好的家突然散了不能没个根由吧?就是她,高荣凤这破鞋把她表妹塞到我前夫手底下干活,干着干着就爬上我前夫的床,还给他生了个野种……”
周围顿时一片吸气声。
丁彩叶不准备瞒着,更没打算替她哥嫂抹和面子,人嘴两张皮,她要不先开口,回头高荣凤指不定给她逼逼出啥来。
就刚才她听到的那种给她介绍婆家的事,她如果闷着不吭声,回头高荣凤能在邻居中把自己塑造成替小姑子操心的好大嫂。她要是拒绝高荣凤提的那些人,高荣凤一定会踩她一脚,把她塑造成不知好歹、离婚带着孩子还挑挑拣拣的人。
所以,丁彩叶索性敞开了说:“我这位好大嫂明明知道她表妹干的这不要脸的事,前段时间还装模作样的帮着我前婆婆劝我答应过继那个野种回家。”
“她这是啥居心?有她这么当大嫂的吗?她跟那窑子里的老鸨有什么区别?”
围上来的邻居顿时炸了锅。
张婶子嘴里‘唉哟’一声:“这是作孽啊,高荣凤你咋干这事呢?”
孙芸的爹娘也出来了,孙婶子呸了一句:“还真是不要脸,就找不着个男人了非得去抢人家的男人,好好的一个家给搅合散了。”
“不怕遭天打雷劈啊!”
“你可说呢,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也不怕遭报应。”
“这懒老婆作大孽了。”
丁福亮缩在旁边,只小声嘟囔:“别说了,彩叶别说了。”
高荣凤坐在地上,下巴上全是血,张着嘴嚎:“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是这个理不假,可丁彩叶没打算跟她讲道理呀。
“你自己看不住男人还怨……”
丁彩叶抬脚把另一只鞋扒下来,啪的就抽了上去。
反应非常敏捷,速度非常快!
“我是不如你会看男人,你男人都被你看的成熊包怂货了,你多会看男人啊,没少出去看吧?”
丁彩叶说完,转过身来顺了下气,语气缓和地跟围上来的邻居们继续说:“各位大娘大爷,叔叔婶子,我是在各位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我丁彩叶是啥人大家心里也清楚。我不是那不讲理的,本来今天过来找我哥嫂有事,没想着动手。”
她一指高荣凤,声嘶力竭地道:“可我这好大嫂,刚把我家搅合散了,转头就开始计划着把我女儿送出去。”
“大娘婶子们,孩子是娘的命啊,她张嘴就准备替我送人,我不抽她抽谁?”
“准备把我闺女送出去还不算完,这老破鞋又扬言要把我娘那边的家掀了。我娘没招她没惹她,她张嘴闭嘴就要把婆婆家掀了。我就是想带她过去看看,看看这个猪狗不如的玩意儿到底有多大能耐能把婆婆的家掀了。”
周围的邻居又一阵议论纷纷。
“这个高荣凤,真是…她心肠咋这么黑呢,给人家把家搅合散了还不算,还想给人家把孩子送出去,个缺德烂腚眼的玩意儿。”
“真不是个东西,丁福亮那么老实的人咋摊上这么个老婆呢?”
“肖红春也是倒霉,找了这么个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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