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收回,却发现白净秋攥着她的手不松开,正笑着:“你就是星星的alpha?他的女朋友?”
他手下的力道倏地变大,一把将随流光扯了过来,另一只手翻手为掌拍了过来。
随流光单手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被拉着的手微微用力翻转间将人扭过了半个身子,肘部下压抵在白净秋的背上,“嗯,是我,怎么了?”
这变故发生的又快又突然,祝星怜也有些生气,不过是对着随流光的姿势:“你快点把他松开。”
为什么要攥他的手腕,还把胳膊压在他的背上,太亲密了,太暧昧了,太扎眼了,祝星怜一秒都看不下去。他一心急,直接从椅子上起身,差点摔倒。
随流光有些错愕,连忙松手去扶他,白净秋捂着手腕痛的不行,看着祝星怜因为他着急特别感动,“星星,原来你这么在乎……”
祝星怜倚在随流光怀里,正怒目圆睁:“你在干什么?有这么亲密的打架吗?”
他伸手去摸随流光的手,“直接一脚把他踢飞就行了,用什么手呢。”
这话好笑,但他说得认真,让人笑不出来,随流光眼神飘开没吭声,当初她跟祝星怜打架的时候可比这个亲密多了,不过当然也有她故意调戏的心思在。
但是这次她真的半点意思也没有,只是对方毕竟是omega,在对方不惹人讨厌的情况下,随流光还是会怜香惜玉一些的,不会用太狠辣的招数。
一旁的白净秋无语的气笑了,祝星怜还真是死恋爱脑,至于吗?这点破醋也吃?弱智。他踢了祝星怜的轮椅一脚,“你到底怎么回事?”
祝星怜瞪了他一眼,“我要休息,你明天再来。”他说完毫不留情的赶客,朝身后冷声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送他回家?”
“……见色忘友的家伙。”
轮椅被白净秋踢散架了,随流光抱着他进了屋子,不知道走了多久,又乘了电梯,最后才来到祝星怜的卧室。
她正要把自己和祝星怜都摔在床上,后者嗡声道:“先去洗澡。”
他还有点小介意,随流光不应该跟别人太亲密,任何理由、任何人都不行。
随流光想想也是,虽然一路几乎都没进入外界,但也称得上“风尘仆仆”,于是又任劳任怨地抱着他去浴室。
祝星怜的房间大,她又走了很久,觉得今天都不用锻炼臂力了,“这么大的房间,你平时行动方便吗?”
祝星怜搂着她的脖子蹭了蹭,理所当然的回答:“很方便。”
房间里都有专用的代步工具,但是他今天吃醋,不想告诉随流光,就想她抱着自己。
“行吧。”随
流光心想,祝星怜确实挺方便的,她担心祝星怜的伤,将人剥干净放进浴缸里的时候又问了一句:“你的尾巴要怎么弄?”
祝星怜又生气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他变回人鱼态,在宽阔的浴缸里拍了拍水,溅了随流光一身,末了又游过来仰起脸委屈巴巴:“你陪我一起洗好不好?”
明天明申言可能会来看他,他其实心里很是忐忑,特别想跟随流光黏在一起。
第80章 诺尔好久不见
随流光:“……不要。”
祝星怜的神色垮下来,“为什么?”
他想起方才随流光看了白净秋好几眼,又有些吃醋,心里不舒服,用尾巴兜起一捧水,全洒在了随流光的身上,还没笑出声来就被后者攥住了尾巴。
随流光的眉梢微抬:“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她伸手拽了拽,祝星怜上半身便仰倒过去平躺在浴缸里,他嘴硬:“那你来啊,这有什么?”
说完尾巴还挣扎了两下,随流光怕拽伤他,只好松了手,“瞎逞强。”
每次都这种事情上有精神,害得随流光老是忘记他还伤着,结果每次做完都没力气,虚弱的很。
祝星怜还在不服气,“我看你喜欢的很。”
随流光倒是没否认,顺着他的尾巴往下摸去,一直来到敏感的腰间,“所以……你快点好起来呢?”
他的腰背不自觉弓起,搂着随流光的脖子把她拽了下来,砸起一大片水花。
“刚刚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样?”
“他漂亮吗?”
随流光的头发湿掉,被祝星怜伸手拨开,她笑了一声,“漂亮。”
祝星怜心里不舒服,一下就不开心了,绷着脸没吭声。轮到随流光伸手去摸他的头发,在水中,他有种格外的美,似是神话里蛊惑人心的妖精,让人看一眼便能深深沦陷,她坏心眼,存心逗祝星怜:“怎么了?漂亮不让说?”
祝星怜心里发闷,沉默的变回人形起身,随流光坐在水里,一抬眼就看到他整个光裸的后背,曲线流畅,翘软的屁股压出扁圆的弧度。
她凑过去,从后背抱住祝星怜,凑过去吻他的侧脸,“这就生气了?真是小心眼。”
祝星怜哼了声,趁机转身搂过她,将人彻底压进水里。
随流光不善水性,又猝不及防,一时无法呼吸,从口里吐出一大串泡泡,祝星怜看她飘扬的发丝,凑过去若有若无的触碰她的唇:“谁漂亮?”
“幼稚。”
随流光一张嘴,又是一串泡泡冒出,祝星怜笑了一声,这才贴上她的唇渡了一口气过去。
两个人在浴缸里闹了一会儿,祝星怜就没了精神,随流光又抱着他回了床上,刚把光溜溜的他塞进被窝里,后者就已经睡熟了。
她去衣帽间找了一会儿,才摸到需要的衣服,认命的给祝星怜换了,自己也躺下歇了会儿。
除却跟祝星怜胡闹的时候,她总是沉默的,随流光仰头看了一会儿高耸的穹顶天花板,也闭上眼睡了一会儿,或者说不是睡,因为她脑海里的思绪总是不停。连续几天,不属于自己回忆的画面总是在闭上眼时接踵而至。
纷乱的记忆、浓厚的情感,不管不顾的侵入她的大脑,生存的挣扎、少年的友谊、战争的残酷、崇高的信仰,一段荡气回肠的人生经历,在侵蚀她的精神。
是诺尔吗……随流光睁开眼,把乱七八糟的记忆压下去,深吸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去看祝星怜,少年的皮肤细嫩,苍白的嘴唇微微红润了一些,看起来可怜又可爱,让她的心下安定了许多。
现下才是现实……她是随流光,而身边是祝星怜。
……
随流光是在一段幽长的钟鸣声醒来的,看到祝星怜正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快起床,我母亲来了。”
他推着随流光从床上下来,倚在她的怀里,地板流动,眨眼睛就来了衣帽间,“快看看等下穿什么?”
放眼望去,一排排的女士长裙,随流光看花了眼,搂着他沉默了半晌:“你有女装癖?”
祝星怜本来正半靠着她,闻言用肘了她一下,“胡说什么呢,这是给你准备的。”
随流光几乎不穿裙子,但是祝星怜觉得她穿应该是很漂亮的,所以回来之前就派人准备了。
随流光:“……我要一起去见你母亲吗?”
祝星怜瞪她,“当然?你不想吗。”
随流光没吭声,祝星怜心下微沉,本就虚弱的身体顿时更加发晕,双腿颤颤,支撑不住地往下滑去。
随流光揽住他,摸了摸他神色难看的脸,轻声哄他:“我是紧张。”
她有不太好的预感,也许马上就会跟祝星怜分离,因为那源源不断的记忆告诉自己,某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的身上还有一笔旧账未算清楚。
祝星怜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没事的,我陪着你。”
随流光最后还是没穿裙子,行动不方便不说,这样去见明申言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她们收拾好,刚打开卧室门就看到一群人正在门口等着,祝星怜的眉头微微皱起,“母亲呢?”
为首的男人随流光在新闻上见过,是明申言的左右手赵辽。
“秘书长大人在书房。”
他的视线扫过随流光,又很快收回,微微屈身道:“小少爷,听说您受伤了。秘书长大人要您去会客厅,蓝星派了海医前来为您诊治。”
他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人接过随流光手上的轮椅,祝星怜回头看向随流光,“母亲不先见我吗。”
赵辽脸上露出微笑,“大人想先和您身边的alpha说几句话。”
他说罢又看向随流光,“随小姐,还请跟我来。”
祝星怜伸手拽住随流光的衣袖,“不要,赵辽,我要跟随流光一起。”
“我们先去书房。”
然而赵辽依旧不为所动,他只是俯下身子,“小少爷,您知道的,这是大人的决定。”
“那又怎样!”祝星怜不去看他,又去看随流光,后者只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安慰:“快去看伤吧。”
“没事的。”
祝星怜不愿动作,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随流光先冲着赵辽开口,“麻烦先让我和祝星怜说两句话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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